100 步上正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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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司馬府在京外官道上被屠殺的消息時,陳葉青也只是淡淡的長舒一口氣。

司馬媚真正的親人,也算是徹底從這個世界上全部消失了;曾近年少時受的那些苦楚,似乎都隨著那些惡人們的離去而徹底煙消雲散。

碧瑩是從司馬府出來的人,聽說了司馬府的噩耗時多少還是有些感傷的:「早知這樣何必當初,都是自己招來的禍事。」

陳葉青放下手中的杯盞,看了眼碧瑩:「當初本宮將司馬婉軟禁在煜王府,又在司馬傳被罷官後免了追責,本想著他們能安安分分的,也能平安健康的活到老,卻不料,終究還是走上了這一條路。」

聽娘娘提起司馬婉,碧瑩就想起當日在大殿上,司馬婉那副披頭散發的鬼模樣,小心翼翼的覷了眼陳葉青,問道:「娘娘是如何將二小姐給折磨瘋的?」

「折磨?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折磨她了?」陳葉青可不會白白擔了這罪名,折磨司馬婉,他還真沒這個閑工夫。

碧瑩疑惑了:「娘娘沒那么做嗎?那為何二小姐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那般摸樣?完全就像是傻了似得。」

陳葉青勾勾嘴角,笑了:「她沒傻,更沒瘋,只是精神有些恍惚。」

碧瑩更是猜不透皇後娘娘這話中的意思了。

陳葉青也不著急著解釋,而是信步游走到長案邊,隨手擺弄著宮侍剛送進來的一盆金絲菊,細條慢理的說著:「司馬婉當年仗著楊氏的寵愛,在司馬府里為禍一方,別看她年紀小,那雙手上沾染的鮮血卻是不少;在楊氏敢信口誣蔑我的那一刻,我就沒准備讓司馬婉好過,但是,殺人放火這種事實在是太降低格調;所以,我就讓人將司馬婉關在一個小房子里,房間四面蒙上黑布,終日不見陽光,到了晚上再要幾個下人裝成當年被她害死的丫鬟的模樣,在她面前、耳邊又喊又叫,時間久了,她自然會崩潰;正所謂做賊心虛,害怕報應,說的就是她那種人。」

碧瑩驚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自問皇後娘娘這法子跟殺人放火比起來的確是柔和的多,但是,精神心理上的折磨,恐怕要比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還要讓人心驚膽戰吧;傳說中的殺人不見血,說的就是娘娘這種談笑間就能將人逼瘋的高手。

黃梨不是司馬府出來的,所以對那里的人沒什么感情,再加上他效忠的主子當年在司馬府過的那些苦日子他也略知一二,如今聽說司馬家上下幾乎都死絕了,他只有拍手稱快的道理,哪里有一點悲天憫人。

所以,在碧瑩纏著陳葉青說起司馬府的時候,他想到的卻是……,「娘娘,楊氏死了,就沒有人站出來指證蕭意,我們該怎么辦?」

撫弄在金絲菊上的手微微一頓,陳葉青垂眸凝神,卻是問了另一個問題:「確定司馬家的人全部都死完了?」

這下,碧瑩被問住,她不過是聽其他宮人在討論所以道聽途說了幾句,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全部死完了。

碧瑩看向黃梨,黃梨也是一副不敢肯定的模樣,跟著看向陳葉青。

陳葉青勾著嘴唇,淡淡的笑:「找個人去一趟大理寺,京城外面出了這么大的事,不是京兆尹就是大理寺管這件事,查問清楚後,再過來跟本宮說明白。」

陳葉青總是覺得這其中一定還有什么蹊蹺,當初在關雎宮,趙禮已經跟他分析過事情的厲害,知道楊氏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棋,所以對於她的死,陳葉青並沒有多惋惜;可是,根據趙禮此人的手段來看,他既然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蕭意和蕭家在背後搞鬼,他不應該不會不做出防范的措施,看著司馬家真的被屠了滿門。

司馬家上下全部都死絕了,這話別人相信,陳葉青卻是不完全相信的。

黃梨下去查探關於司馬家所有的事情,趙煜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幾日不見,曾經那個身著華貴親王服飾的男子改穿了一身二品文官的朝服,明明是個金貴蛋蛋,卻生生被逼著干起了出力吃苦的活兒,也難怪趙煜的臉色不太好,連帶著出現在陳葉青面前時,也是帶了氣性。

陳葉青對趙煜的態度沒幾個人能真正看得明白,但是伺候在陳葉青身邊的人都知道,皇後娘娘對煜王爺的態度是最與眾不同的。

所以,趙煜一出現在芙蓉宮的那一刻,殿內該退下去的人就自覺地退下去,該上茶遞點心的人趕緊上點心,生怕怠慢了這位金主子。

陳葉青瞧出趙禮的心情不太好,也不上前出言安慰,只是依然把弄著那盆開的十分好的金絲菊,越瞧越是喜歡。

趙煜坐在圓凳上氣咻咻的喝了好幾口涼茶這才覺得心口的那團火氣下去了些許,回頭去望陳葉青,看被他裝在心里的女人卻是用這么冷漠的態度對待自己,心情又開始不好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養條狗都比養殖白眼狼有用得多。」趙煜用陳葉青能聽見的聲音大聲抱怨著,跟著,又叫伺候在一旁的碧瑩:「去!把靜惠公主給本王抱過來,許久不見,本王著實想她。」

陳葉青這時走過來,看了眼碧瑩給她打了個眼色,碧瑩就忙下去抱靜惠公主。

「今天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陳葉青走到趙煜的身邊坐下,看著趙煜放在雙膝上的攥成拳頭的手指,神色不動的問著。

趙煜心情不悅的看了眼陳葉青,但好在嘴上還是老實的,立刻交代道:「還不是皇兄的錯。」

趙禮?難道趙禮對於上次趙煜陪著他出宮的事就如此耿耿於懷?不是已經懲罰這小子當官了嗎,還要他做什么?

陳葉青捻起一塊紅豆糕放到趙煜面前的碟子上,「你嘗嘗這個,很香甜的。」

「不吃,沒胃口!」趙煜白了眼陳葉青,繼續道:「你猜皇兄要我做什么?」

陳葉青托著下巴看趙煜,眼里帶著促狹的笑:「他已經讓你這堂堂的王爺穿著這身綠朝服站在一幫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堆里辦事了,還有什么事能折磨你的?」

「他……他要我娶凌國的公主!」趙煜臉色漲紅的吼出這句話。

陳葉青想了不少趙禮打擊趙煜的法子,卻怎么也沒想到那孫子居然讓自己的親弟弟去和親吶?

陳葉青張了,帶著悲憫的色彩看著面前這將要失身的小子:「傻逼,你是要被逼著和親嗎?」

趙煜臉色一黑:「連你也氣我是不是?我怎么可能會去和親。」

那是怎么回事?陳葉青真是有些想不太明白了,趙煜這表情這情緒,擺明就是失身前的撓牆狀態么,也不知道這凌國的公主是美是丑,凌洛天是個漂亮的小伙子不假,凌洛辰那個混蛋也是個標志的,只是,自古以來這兒子隨母親,丫頭隨爹爹,萬一凌國老皇帝長得是個要人命的,那趙煜這小白臉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了?

嘖嘖嘖!果然趙禮這孫子不是好招惹的,趙煜可是他的親弟弟呀,讓自己弟弟失身的事兒他都能干得出來,還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真他娘的喪心病狂。

趙煜嘆了口氣,無限的傷感:「今天我無意間路過宗親府,正好聽見宗親府的管事在念叨我的事,所以就停下來聽了會兒;這一聽我才知道,原來皇兄私底下和凌洛天達成共識,凌洛天為了表示凌國的誠意,要將自己的妹妹送來和親,而那個凌國公主本來是要送給皇兄當妃子的,只是皇兄以剛剛大選完,後宮充溢為理由,居然要將那個公主送到我的府上,還說如果是個德容公整的,還要我娶她為王妃;宗親府的管事說皇兄現在病著,這才將此事押後不提,等身體恢復,一定會盡快辦理。」

說到這里,趙煜惆悵的看著陳葉青,一眼的舍不得和不甘願:「王八,我都這樣聽皇兄的話了,你說他為什么還要這樣欺負我呢?我的王妃我要自己挑選,我才不要娶什么公主郡主的,如果是我喜歡的女孩兒,哪怕她是個小門小戶的小家碧玉我都會捂在掌心里,捧在心口上,決計不會讓她受丁點委屈,但若是我不喜歡的……」說到這里,趙煜開始磨著牙槽:「她連我的手指頭都甭想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