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狗咬狗,兩敗俱傷,活該!(2 / 2)

長官,誘妻成性 冷煙花 3553 字 2022-11-09

女廁所

唐怡然站於洗手池前,水籠頭水一直「嘩嘩」的流著,水池里已經蓄滿了水。突然之間,唐怡然雙手使勁的朝著水池里狂拍起來,水花不斷的往外濺起。

「啊!啊!啊!」十分壓抑的吼著,「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是的,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四年前,她被學校開除,她在學校的名聲一片狼籍,甚至不知道是誰,竟然在學校的論壇上將她和呂中軍的關系上傳,還將那些不堪的照片也一起上傳。

呂中軍的兒子還跑到她們小區,又是一翻大鬧,然後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了她的事情。爸爸跳樓自殺了,媽媽刺激之下瘋了,誰也不認得了。

小區里的人,誰見見著她不再是之前那般的贊賞的眼神看她,而是用著鄙夷嫌棄加嘲笑的眼神看她,甚至對她冷言冷語。所有的同學也都知道她的事情了,個個對她視而不見不說,同樣也對她嗤之以鼻。

唐怡然是一個很自私的人,自然受不了那各遭人岐視與白眼相待的人,於是便扔下了瘋瘋癲癲的唐母,自己離開了。四年,一次不曾回過h市,也沒曾去看過唐母。到現在都不知道,唐母到底是生是死。

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父母害的,是他們沒能力,不能給她更好的生活,所以她才會自己另尋出路的。只是怎么都沒想到,為什么會走到這個地步?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她明明已經做了人流了,可是為什么那個孩子卻依然好好的呆在她的肚子里?還有那些她和呂中軍的照片,到底又是誰拍的?這個無形的黑手,到底是誰?

她曾有想過去醫院找當初給她做手術的醫生問個清楚,也打算追究他們的責任的。但是,一件一件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而且又快,根本就令她措手不及。再加之那冷言冷語還有每個人看她的眼神,讓她根本就不想在那個城市繼續呆下去,想只離開,再也不再接愛到那種異樣的眼光。

這四年里,她做過很多工作,可是每一份,都沒有做長。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永遠都只得付出少得到多,再加之人緣又不好,所以不是被炒就是自己呆不下去。

倒是這一份導購員的工作,做得算是最長了,有近半年了。

當中,她也跟過幾個男人,可惜每個男人,不是長的太丑,就是對她不夠大方。不得不承認,呂中軍還是很合她的口味的。人長的帥,對她也不是很小氣。只可惜,原來有錢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老婆,他自己也只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自從他們的事情發生以後,呂中軍的老婆直接和他離婚了。那女人也做的十分狠絕,竟然一分錢也沒有分給他,直接讓他凈身出戶,而且還讓他每個月出兒子的撫養費。

呂中軍求過,跪過,就連痛哭流涕都用上了,但是對那女人半點不起作用。她就是鐵了心,要離婚,還不許他拿走一分一厘。

所以,女人狠起來,真是非一般的狠。就算八年夫妻又如何,一樣不講任何情面。

水花四溢,濺濕了她的衣服,就連臉上也都是水珠,頭發也是濕了一半。唐怡然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因為鏡子上全都沾著水珠,所以里面的影子並不清晰。但是,依然沒有遮去她那一臉的憤怒與不甘。

憑什么,他們可以過上那么好的日子,可以想什么要什么!而她卻只能像一只螻蟻一般生活在最底層?她到底有哪一點比容曦?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她都與容曦不相上下,她唯一輸給容曦的就是父母,她的父母沒有容曦父母有錢。

她不會就這么認命的,她一定會找到更好的,能過上她想要的生活的。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氣,揚起一抹怪異的冷笑後,抽過幾張面紙抹去臉上的水漬,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嘩!」有人沖水,然後廁門打開,容曦從里面走出來。

唐怡然第二次看到容曦,再一次怔住,眼眸里劃過一抹很不自在的眼神。

「這么巧?」容曦朝著她抿唇一笑,徑自走到洗手池前,洗手。並沒有去看有些狼狽的唐怡然。

「我還有事,先走了。」唐怡然不想跟容曦過多的聊天,就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已經在她面前有夠丟臉了,不想再讓她看到自己這么落魄的一面,好讓她也來嘲笑自己。

見此,容曦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就這么兩次見面,兩句對話還有唐怡然的舉動,已然看出,這個人並沒有因為時間和當年的事情而有所改變,她還是她,依然還是那么自私。

唐怡然回到家時,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令她很不舒服。

沙發上,呂中軍懶洋洋的橫躺著,滿身酒氣,在唐怡然進屋的時候,還重重的打了個酒嗝。眯著眼睛,不以為意的斜了她一眼,端起杯子繼續喝著紅酒。

唐怡然氣不打一片來,重重的將手里的包往另外一張沙發上一扔,大步沖上去,奪過他手里的杯子,毫不猶豫的將杯子里的紅酒往他臉上一潑,「呂中軍,要喝酒,你死出去喝酒!別跟頭死豬一樣的懶在我家里!」

雖然當初這個男人對她還行,也雖然他確實長的挺帥。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卻全都毀在他的手上,如果不是因為他沒有本事,不能從他老婆那里拿到一分錢,她何至於現在這樣?

當初,她收拾東西離開h市之前,他老婆找上她,二話不說直接甩了她兩個耳光,扔下兩個字:「賤貨!」

凈身出戶的呂中軍就這么纏上了她,四年,他們之間就這么一直糾纏不清。他有過別的女人,她也有過別的男人。但是,他卻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她每找到一個願意養她的男人,沒過多少天,他就一定會出面攪了。

對此,唐怡然恨不得殺了他。

「呵,」呂中軍一聲冷笑,抹一把臉上的酒漬,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卻是出其不意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媽的,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落魄到現在這樣?賤人,還敢拿酒潑我?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男人!」

一個巴掌還不解恨,打完之後一把揪起她的頭發,拽著她就往前面的茶幾上撞去,「敢潑我?賤人,我告訴你,我沒得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別以為你還能找到男人來養你!你找一個,我拆一個!敢讓我老婆知道我的丑事,讓我被掃地出門過著現在這種身無分文的日子!我告訴你,既然弄的我老婆不養我,那你就做好養我一輩子的准備!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錢,你就一分一分的全部都給我吐出來!」

「啊!」唐怡然吃痛,被他揪著頭發重重的撞在玻璃茶幾上,額頭上傳來鑽心的痛。痛叫著的同時,本能反應的便是抬起腿朝著男人的褲襠處頂去,「沒用的男人,連你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你還有臉來說我?」

女人的力氣又怎么能跟男人相比呢?特別還是蠻不講理的又喝了酒醉成一塌糊塗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有些搖搖晃晃,站立不穩,但是力氣卻是半點沒有受影響,反而還更加的大了。

再加之唐怡然又拿自己的膝蓋頂向他的褲襠處,吃痛之下,男人是更加的憤怒了。揪著她的頭發將她的頭重重的往茶幾上撞去,另一只手則是很不解氣的扇著巴掌,「還敢還手?賤人!想要斷了我的命根嗎?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饒,難消我心頭之氣!」

說完,揪起她的頭,又是一個巴掌重重的攉了過去。

「呂中軍,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啊!你到底想怎么樣啊?四年了,我該還給你還沒還清嗎?這四年不都是我養著你嗎?你當初就只養了我半年而已,就算那些錢要還,我也還的差不多了!你能放過我嗎?」唐怡然哭喊著,額頭磕破了,嘴角有血漬,臉頰上印著手指印。

「不能!」呂中軍怒道,「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依然還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我用得著跟你在這吃苦受罪?我告訴你,唐怡然,這輩子你都休想擺脫我!」

「啊!」唐怡然一聲吼叫,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雙手一推又一揮,狠狠的揮掉了呂中軍那揪著她的手,然後不斷的朝著他的臉上撲打著,「我受夠你了,我跟你拼了!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當初要不是你扮什么有錢人找上我,我會跟你嗎?你這個沒用的吃軟飯的東西,這輩子都注定了不會有出息。你要有本事,你回去找你老婆,她那么有錢,你守著我作什么?我又沒錢!」

「賤人,還敢打我!如果不是因為你把事情告訴她,她會知道我們的事情而跟我離婚!賤人,你就算賣肉,這輩子也休想擺脫我!」

兩人擰打成一團,誰也不讓誰。

唐怡然的十指離著長長的指甲,胡亂揮舞之下,指甲劃破呂中軍的臉,滲出血漬。而呂中軍則是在扣她的手之際,一個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唐怡然的手腕被折斷了。

唐怡然疼的兩眼直冒金光,條件反射之下,用另一只手抄起那瓶放在茶幾上的紅酒,想也不想的朝著他的頭砸了過去。

呂中軍頭部被砸中,酒瓶破裂,紅酒順著他的臉頰淌下,滑入脖子,流進衣服里。抬腿朝著她便是一腳蹬了過去。

這一腳是蹬在唐怡然的腹部的,只覺的一陣鑽心的痛傳來,唐怡然用著那只沒事的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哀嚎中。臉然鐵青,然後泛白。

「賤人,敢打我!我不踹死你!」呂中軍咬牙恨恨的瞪著哀嚎中的唐怡然,伸手抹著自己的臉。

肚子很痛很痛,就好似生生被人剜了什么似的疼。呂中軍冷冷的瞟她一眼,不去理會她,搖晃著身子欲起身走開。

唐怡然是真的被他氣到了,也是真的恨到了盡頭了。趁著他在經過自己身邊之際,忍著巨痛,脫下自己腳上的那十公分高的柳釘鞋,毫不留情的拿鞋根朝著他的褲襠釘去。

「啊!」

「啊!」

兩聲尖叫聲響起,響徹整幢樓。

救護車在醫院急診處停下,從車子里推下兩個擔架。

唐怡然與呂中軍被醫護人員放上車子,急匆匆的推著去急診室。

兩人不止臉上掛著彩,最重要的傷一個的小腹,一個的胯間。

唐怡然很想疼的昏過去,可是卻沒有。盡管痛的頭錯腦脹,但是神智卻很是清醒。知道她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還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匆匆而來,身上穿著白大褂,戴著一次性手套。

「好痛,肚子好痛。」唐怡然輕聲的低吟著,然後在看清楚站於她面前的醫生時,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就連疼痛也不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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