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凶手是誰已經不重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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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人生的樂園,穿過記憶的迷宮,經歷無數人性的選擇,最後來到絕望深處的旅店。

深夜到訪的每個旅客都有自己的身份,都代表著某種東西,他們將在黑盒制定的規則里,選擇出那個可以活著的人。

「每個人都有了讓別人活的權利,但代價是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生路都在別人的手上。」

韓非低著頭,面具的邊緣滲出了鮮血,那火辣辣的痛感並未消失,他的臉正和面具長在一起。

「如果我們都不選擇會發生什么?我們完全沒必要去在意一個殺人犯的話,當然前提是,他僅僅只是一個殺人犯的話。」女人不希望大家被殺人凶手牽著走,但一直沉默的旅店老板卻在這時候開口了。

「至少有一點,凶手說的沒錯,黑霧變得愈發粘稠,它所形成的潮汐正在慢慢淹沒旅店,假如旅店被破壞,我們所有人的下場應該和那些被迫離開旅館的人差不多。」

「死亡嗎?」擺在大家面前的選項有兩個,要不全死,要不按照凶手的話去做。

牆壁上的鍾表滴答作響,分針每次移動,屋內的氣氛就會變得更加壓抑。

「不如我們先按照凶手說的試一試?看他留下的文字信息,凶手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這一切說不定都是他幻想的。」魔術師坐在沙發上,把玩著自己身上的人偶,他沒有抬頭去看任何人,好像是在和那些布偶說話。

「不行。」警員很果斷的拒絕了,他死盯著魔術師:「大家要冷靜,死者衣袖里殘留著一張撲克牌,魔術師的作案嫌疑很大!」

「我是樂園魔術師,不是小丑,一張小丑撲克牌不能證明什么。」他第一次抬起了自己的頭,目光卻不是看向警員的,他起身朝著牆角的啞巴女孩走去。

那孩子看見有人過來,更加的害怕了,無助可憐,像一只被拋棄的小貓。

「我是個很熱心的人,也很喜歡和孩子們相處,我最初設計的魔術就是單純為了逗孩子開心。」他蹲在女孩身前,將自己身上掛著的一個布偶取下,放在了女孩懷里。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等會我會寫下你的名字,讓你能夠活著離開。」魔術師背對眾人,沒人能看到他在對女孩做什么,只能聽見他的聲音。

大概十幾秒後,女孩伸手在滿是泥污的牆壁上的畫了一朵小花。

「你叫花嗎?」

女孩機械般的點了點頭,她眼眸中的恐懼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好的,我知道。」魔術師摸了摸女孩的頭:「孩子是希望、是未來,如果我們當中僅剩下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你。」

不管別人是如何選擇的,魔術師似乎已經和女孩商量好了,在做完這些後,他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中年編劇公然挑釁警員的權威,魔術師更是無視了警員的提議,原本以為可以順利掌控局勢的警員,現在臉色變得不是太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牆上的鍾表指到二十三點五十五分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雨水滴落的聲音。

黑色的雨越來越大,仿佛是要把這棟埋藏了無數罪惡的建築摧毀。

豆大的雨滴砸在了旅館外牆上,眾人朝著窗外看去,黑霧和黑雨連綿在一起,整個世界都在不斷坍塌,朝著他們壓來。

「你們確定不按照凶手說的去做嗎?難道你們想要大家一起死?」魔術師沒有避諱其他人,他將掛在自己心口的一個布偶取下,拿起餐桌上的筆,在上面寫下了一個「花」字。

「希望這黑盒能夠讀懂我的想法。」魔術師拿起布偶,將其扔進了黑盒當中:「我想要她成為最後活下來的人。」

布偶掉進黑盒,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屋內其他旅客都很詫異的看著魔術師。

帶給別人生路是大家手中保證自己存活的唯一籌碼,但是魔術師卻毫不猶豫的用掉了,他似乎真的就像自己說的那樣,希望孩子能夠活到最後。

在他做出選擇後,牆角的女孩搖搖晃晃站起,低著頭,把一張紙片放入了黑盒。

「那孩子應該不是自願投票的,我們都不知道魔術師的真正姓名,女孩卻直接將准備好的卡片丟出,我懷疑魔術師催眠了那孩子,讓她做出了違反自己意志的事情。」狂笑眯著眼睛,他無比的自信和坦然,他好像真的只是來玩游戲的,等玩完游戲了,再把所有人全都殺了。

「也許我們並不需要知道對方的名字,只要在心中確定對方的形象,投票應該就算有效。」魔術師指著自己的大腦:「不信你也可以去投票,當你把那張寫有對方名字的紙丟進黑盒的時候,會出現一種特殊的感覺,就好像把那個人的靈魂扔進了深淵里。」

「你知道的好多。」警員話變少了,給人的感覺也變得危險了。

「我們選擇的人會獲得新生,為什么會出現把對方扔進深淵的感覺?」中年編劇有些疑惑,他從口袋里拿出紙筆,飛速寫下了一個名字,將其扔進黑盒。

在那紙片落入黑盒的時候,中年編劇恍惚了一下,他回頭看了狂笑一眼。

有人起了一個頭,大家便都開始投票,顯然忘記了警員之前的警告。

在編劇投完票後,狂笑也走到了餐桌旁邊,他寫下了一個名字,將其扔入黑盒。

「哎。」旅店老板輕輕嘆了口氣,他和旅店服務員一起向前,互相寫下了對方的名字。

「你們會後悔的。」警員眼看大家都投了票,他有些坐不住了,直接走到了那位中年女人旁邊,看樣子是想要說服對方,兩人互相投對方的名字。

不過出乎警員的預料,中年女人直接搖頭拒絕了,她將剛才寫好的名字包在紙團當中,扔進了黑盒。

接著韓非也走到餐桌旁邊,把寫有妻子的紙條放入黑盒。

大家都開始投票,最後只剩下警員和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