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孩子的母親(2 / 2)

郁景希追到客廳,氣得兩手插腰,「小白家的鑰匙你哪里來的?」

剛才在樓道上,他親眼看到郁紹庭把一串鑰匙藏進褲袋里,但到了小白家門口,他卻按了門鈴,以著他聰明的小腦袋,稍作思考就猜到是自家老爸偷了小白家的鑰匙。

郁景希把肉肉的小手攤到郁紹庭跟前,「你把鑰匙交出來,我就不告訴小白!」

「我交給你,你自己藏著,好下次偷偷進來。」郁紹庭不咸不淡地點破兒子那點小算盤。

郁景希小臉騷紅,嘴硬道:「我跟小白關系那么好,只要我說一聲,她就會配鑰匙給我了。」

「那你現在就去問她,看她願不願意配給你。」

郁景希不說話了,憋著一張小晚娘臉瞪郁紹庭,委屈又憤懣。

過了會兒,郁紹庭眼梢的余光才瞟向他,「杵在那做什么?今天的功課呢?」

郁景希真發現自家老爸最近變了,以前平日里對自己都不理不睬的,哪怕自己在外面闖了再大的禍,他都只是讓秘書出馬給自己善後,但現在,又是查自己的功課,又是去學校接自己,不知道在謀劃什么。

發現兒子提防地望著自己,郁紹庭不耐地皺眉,沉下聲:「看什么?書包拿過來。」

郁景希心里糾結,但還是乖乖地抱著大書包在郁紹庭腳邊坐下,一邊把課本往茶幾上放,一邊跟郁紹庭打商量:「爸爸,鑰匙真的不能給我嗎?我保證不會告訴小白是你偷的。」

郁紹庭沒回答,但結果毋庸置疑,這樣的沉默往往表示無視。

郁景希長吁短嘆了會兒,還是扭過頭道:「爸爸,我現在是越來越不懂你了。」

郁紹庭從課本上抬頭,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看著兒子那雙圓碌碌的大眼睛,黑白分明,他低緩的嗓音仿佛透著蠱惑:「郁景希,如果你媽媽回來了,你怎么看?」

郁景希眨了眨眼,隨即呵呵一笑:「爸爸,你真會開玩笑,我媽媽不是翹辮子了嗎?」

說著,小肉手不老實地拿了茶幾上洗干凈的小番茄,放進嘴里,把腮幫子脹得鼓鼓的。

低頭在作業本上鬼畫符了一會兒,郁景希抬頭,黑亮的眼睛瞅著郁紹庭,有些遺憾地說:「她要是沒死就好了,等爸爸你跟她老了就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我跟小白好好地孝敬你們,還給你們生好多孫子。」

郁紹庭冷峻的臉龐立刻沉下來,「做作業的時候說什么話!」

郁景希還是很怕自己爸爸生氣時陰森的樣子,縮了縮脖子,乖乖地閉了嘴。

但沒安靜多久,郁景希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爸爸,星期六的家長會我讓小白去好不好?」

郁紹庭換台的動作一停,隨後恢復自然,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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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都是很常見的家常菜。

郁景希上了桌,不管什么都往嘴里塞,小嘴不停歇,一邊說一邊吃,像是快樂的小麻雀。

白筱替他擦去嘴角的醬汁,「吃得慢點。」

郁景希雖然應承地點頭,但還是拼命把菜往小嘴里送。

相比之下,郁紹庭的吃相要斯文很多,白筱都有種他高檔餐廳吃西餐的錯覺。

「要是小白能每天給我做飯就好了。」吃飽喝足的小家伙摸著圓滾滾的肚子靠在椅子上喟嘆。

郁紹庭適時地抬眸,那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投落在她的身上。

哪怕白筱不轉頭,都能察覺到他在盯著自己。

耳根子隱隱發燙,她摸著郁景希的臉,玩笑地說:「那你想吃了就過來,我做給你吃。」

郁景希卻當了真,重重地點頭,「那我以後要來了就給你打電/話。」

白筱有點騎虎難下,見他希冀地等待自己的回答,只好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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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郁紹庭很自覺地要帶郁景希回家。

白筱喊住他們,然後進了趟卧室,再出來時多了一個拉桿箱還有一件黑西裝。

「上回你落下的箱子,還有,衣服已經洗干凈了。」

郁紹庭接過去的時候說了一句:「麻煩你了。」

白筱詫異地看他,顯然沒想到像他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還知道跟人道謝,雖然語調有些刻意。

而郁紹庭已經拎著又想賴在這過夜的郁景希出門了。

那輛賓利歐陸已經亮著車燈停在門口,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車邊,看到樓道門打開就迎上來。

「郁總。」大概三十六七歲,是個很干練的男人。

對方在看到跟郁景希手牽手的白筱時,明顯地一愣。

郁景希已經放開白筱的手,朝男人撲過去:「藺叔叔,你回國了怎么不給我打個電/話呢?」

白筱發現郁景希口中的這位「藺叔叔」好像一直在打量著自己。

而郁景希已經拉著他的「藺叔叔」到白筱面前:「小白,藺叔叔是我爸爸的助理,對我可好了。」

白筱友好地問候:「你好。」

郁紹庭已經把拉桿箱遞過去,「藺謙,放到後備箱去。」

藺謙沖白筱微笑地頷首,就拖著箱子去了車邊。

郁景希回去前抓著白筱的手認真地囑咐:「那我走了,晚上睡覺別踢被子知道嗎?有事就打我電/話。」

白筱笑著點頭,替他拉好領口的鏈子,「你路上也注意安全。」

「小白。」郁景希扭捏地看著白筱,臉頰紅彤彤地,「我能不能親你一下。」

白筱配合地俯下身,把左臉湊過去,郁景希看准白筱挽起的唇邊,踮起腳尖嘟著小嘴就要往上貼,可是還沒碰到,後衣領就被拎住,嘴巴不偏不倚地貼住了白筱的鬢角,響亮地吧唧一聲。

白筱明顯驚了一下,但還是摸著郁景希的腦袋,「景希,再見。」

直到上車郁景希都板著小臉,斜眼看旁邊翻文件的男人,頭上就差沒燃起兩簇小火焰來。

「郁景希,再不收回你的眼神,我不介意把你送去寄宿學校。」

郁紹庭的眼睛盯著文件資料,但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讓旁邊的孩子一秒變乖寶寶。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環形公路上。

郁景希已經抱著小枕頭睡著了,微微張著小嘴打著輕鼾。

前面的藺謙這才看向後視鏡里低頭工作的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郁總,剛才那位……」

「就是她。」郁紹庭沒抬頭,看似隨意的三個字卻讓藺謙差點把剎車當油門踩。

「您前幾天在拉斯維加斯問我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懷疑了?」

郁紹庭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熟睡的兒子,「很像不是嗎?」

藺謙點頭,尤其是眼睛額頭那部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當年那件事的善後工作是他做的,當時郁總說只要孩子,至於其它的都處理干凈,既然當年對孩子的母親不感興趣,那現在郁總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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