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來說,你怎么就又離過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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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吃飯的時候,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白筱覺得他態度轉變得有些快,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又聽到他說:「能把老頭子氣得一腳踩進棺材。」

「……」

他這話怎么聽怎么不舒服,白筱擰了下眉:「有你這么說自己爸爸的嗎?」

「就隨便一說。」說著,他看著她:「怎么我說誰,你就護著誰,成心跟我抬杠是不是?」

白筱覺得郁紹庭大多數時間就是這么蠻不講理,轉身要走:「你總是這么夾槍帶棍。」

「我要不夾槍帶棍,你下半生的幸福誰負責?」

白筱臉上,剛剛下去的紅暈又涌上來,羞惱又尷尬,暗暗罵了句『臭*』,把一顆棒棒糖往他身上砸過去。

棒棒糖砸在肩頭,落下時,郁紹庭抬手接住:「有人自己想歪了,還遷怒到別人的身上。」

「……我說不過你。」

白筱真的要走,下一瞬,已經被摟到男人的懷里,他的雙臂圈著她的身子,她動了動:「放開。」

「心眼怎么這么小?說你一句就翻臉了?」

白筱聽到他這強詞奪理的話,心想,自己的心眼比針孔還小,老是拿裴祁佑來做比較,還來說我。但她也知道不能這么反駁,只好生著悶氣嘀咕:「我跟你說正事,你就知道跟我瞎扯。」

「你要跟他們說你結過婚,我攔著你了嗎?」郁紹庭問她。

白筱不作聲,他又說:「你等會兒,要是搞出了爛攤子,還不是我來收。」

「我又沒求你,你要不願意,我自己會解決好,還有,放開我。」白筱倔性子犯了,也不服軟。

郁紹庭直接把她拖到了旁邊的假山後面,把她困在自己跟那幾塊石頭之間,那瓶醬油早已被遺忘在了地上,他的薄唇,從她的臉頰一路,沿著她的下頜印上她的脖頸,白筱戰栗地縮了縮脖子:「你別亂來啊——」

「你說,你是不是欠收拾?」郁紹庭的右手,已經從她的毛衣里探進去。

白筱隔著毛衣,急急地按住他的手,盡量不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凌亂,也不敢發出聲來。

郁紹庭望著她媚態橫生的眉眼,還在她毛衣里的大手,手指掃過她心口上方、鎖骨以下的位置,有些情動,聲音很低很緩:「下回在這里紋一只蝴蝶。」

「不紋。」

一時間,兩人誰也不搭理誰,就像是彼此在賭氣。

白筱被他抵在假山上,想讓他退開去,他卻忽然陰陽怪氣地說:「紋腳上那朵曼陀羅時你也這么矯情?」

「……」

白筱覺得郁紹庭找茬的能力一流,深吸了口氣,道:「懷著孩子,去紋身,對孩子不好。」

「那等生了孩子去紋。」

……

兩人回到家中時,飯菜都已經上桌,人也入了座,就差他們,至於醬油,早去隔壁家借來了。

「要是靠你們那瓶醬油,今晚我們這頓飯估計都不用吃了。」

郁戰明肅著臉,語氣也很硬,剛一說完,桌下,郁老太太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腳,總參謀長頓時語結。

「回來了?」郁老太太笑吟吟地,轉頭沖廚房里的張阿姨道:「張阿姨,現在把湯端出來吧。」

郁紹庭拉開左側的椅子,白筱坐下,對面,坐在郁老太太身邊的郁景希,正氣鼓鼓著小臉,拿不高興的目光瞅著她,白筱立刻把兩顆棒棒糖遞過去:「特意給你買的,你喜歡的芒果口味。」

小家伙哼了一聲,這兩個不地道的人,等他洗完手出來,根本找不到他們了!

眼角余光,瞟著白筱手里那兩顆棒棒糖,想拿,又覺得太沒骨氣,哼哼著,拿起勺子扒了口飯。

白筱見他不接,又見自己的手一直橫在桌子上不禮貌,尤其是,大家都沒動筷了,訕訕地收回手,把棒棒糖放在桌邊,那邊,張阿姨已經端著一碗魚頭木耳湯過來:「魚頭是下午老太太親自洗的,湯用溫火燉了兩個多小時。」

「謝謝媽。」白筱聽張阿姨這么說,接過湯放在桌邊,跟老太太道謝。

「看這孩子……」郁老太太越看白筱越喜歡,多有禮貌的孩子,然後想到了自家大兒媳,「蔓榕還沒回來?」

張阿姨說:「大少奶奶剛打電話來,今天有事,恐怕回不來了。」

「她能回來的時候,就沒有過。」郁戰明重重地哼道,「兩母女變成兩妯娌,要是我,也不好意思回來。」

餐廳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但這屋子的人,沒有誰會比白筱更來得尷尬。

郁老太太瞪了郁戰明一眼,轉而,溫和地看著白筱:「你爸爸這個人說話就這樣,平日大蒜吃多了的緣故。」

郁戰明:「……」

其實這次,蘇蔓榕是真的冤枉了,因為要看顧著郁苡薇,怕郁苡薇再惹出什么事,分不出身回來吃飯。

白筱扯了扯唇角,桌子下,郁紹庭的手,搭在了她的腿上,來回撫摸了一陣,她的臉,漸漸燒起來。

「熱了?要不,把窗戶打開一點。」郁老太太說著,就要把身後的窗戶拉開一些。

白筱忙阻止:「不用麻煩,就是魚湯有些燙,出出汗也是好的。」

「還一勺都沒喝呢。」郁景希一邊咬著糖醋排骨,一邊小大人似地在那里自言自語。

「……」白筱的耳根溫度更高:「可能……是被湯的熱氣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