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 / 2)

有染 心裳 2981 字 202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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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金金父母離婚多年,雙方重新組成家庭後又都久居國外,因為顧淮南和陳南承的事,她又和堂姐余安娜鬧崩。wwwwcom父母再婚,但對她的愛還在,這一點上她就比顧淮南強很多。在家庭破裂之初余金金很難接受,好在後來她漸漸明白,不是每對夫妻都能走到最後,感情是最復雜難解的事,兩人若沒了愛情,相處比分開更難受。

用顧淮南的話來說,在愛情這條路上,余金金或許比她更勇敢。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喜歡上的陳南潯,總之就是喜歡上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陳南潯大她幾歲,她還上著學時,他就已經是圈子里有名紈絝子弟,他喜歡女人,玩女人的手段也高,眼光更高。

余金金一直把對陳南潯的好感保留著,隱藏著,沒讓他知道。她明白自己還小,不應該太著急,但對他的感情卻在每日劇增。

有一段時間陳南潯玩的很凶,有時她和顧淮南在樓下做作業,都能隱約聽到他和女人在樓上的動靜。

那次顧淮南終於忍不住了,摔了書看向陳南承。「你能不能讓那種馬小點聲,我們快要考試了!」

陳南承就笑,下巴點了點余金金。「怎么就你受到打擾?人家金金都沒吱聲。」

等那女人離開後,陳南潯只穿個大短褲叼著煙下來。顧淮南正在認真聽陳南承給她講題,他便一屁股坐在余金金邊上,膝蓋碰了碰她。「給哥去冰箱里拿點吃的,餓了。」

余金金恍若未聞,依舊埋頭學習。陳南潯見她沒反應就靠過來,「聾了?跟你說話呢。」

他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就這么鑽到余金金鼻端,她抬頭,不其然看見他赤裸的上半身被女人在激情中留下的抓痕。「你什么時候能談一次戀愛超過兩個月?女人換的這么勤快,也不怕得病?」

陳南潯晃晃她的頭笑的不行。「你才幾歲啊,丫頭片子,怎么什么都懂?」

余金金甩開他的手,去拿來了吃的給他。「南潯哥,你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值得你喜歡久一點的女人嗎?」

這小妮子忽然說了一句這么正經的話,陳南潯微詫,她晶亮的瞳仁倒映著自己的臉。他不由得挑眉,然後就沖她別具深意的笑了下,伸手挑了挑她精致的小下巴,掐了掐她稚嫩的小臉蛋。

「要不你快點長大,好給我解決了這個問題?」

他說得似真似假,余金金愣愣的看他片刻,白他一眼低頭繼續算題。

之後余金金被余媽媽接到國外住了一年多,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原來的稚氣全脫。她回來那晚大家在陳家給她接風洗塵,她在那里和朋友們喝著酒聊著這一年多來事,陳南潯在一旁就暗暗覺得這丫頭和過去不一樣了,好像不在他身邊的日子,她忽然之間就長大了。

當晚等大家都散了,陳南承去照顧喝多了的顧淮南,余金金在院子里收拾殘羹冷炙。陳南潯送了朋友回來,院子已經收拾干凈,余金金在逗他的阿拉斯加玩。

他的阿拉斯加很大,站起來前爪子都能搭在他肩上,而此刻那只大狗毛乎乎的大爪子正撲在余金金的肩膀上,伸著舌頭討好的耍賤。

月光下,一人一狗玩的不亦樂乎,那畫面竟讓他覺得不甚美好。

阿拉斯加發現他,放開余金金就向他狂奔過來,繞著他打轉,然後拱著他往余金金那去。

陳南潯摸了摸它的脖子,「豆兒還是只認你。」這狗是當初余金金吵著要的,陳南潯就給她買回來,可惜她不會養,只好放在陳家由他養著,取名兒叫豆兒。

說來也奇怪,豆兒的脾氣特別怪,基本對所有女人都抗拒,顧淮南都拿它沒辦法,偏偏就是親余金金,這讓她最為驕傲。

「那當然,我是豆兒首任主人。」余金金神采飛揚的沖他笑了下。

她喝過酒,不多,但小臉會紅撲撲,眼里多出幾分勾人的媚,說不出的美,連獵艷無數的陳南潯都會看得入迷。

余金金是漂亮的,並且隨著年紀的增長變得越發漂亮。她身材高挑,腿又長,似乎每一處都是經過精雕細琢般的精致,這樣的女人符合陳南潯的審美喜好。

女人……

這個詞兒在陳南潯腦子里閃過,她才多大,他就已經在用看女人的眼光來看她了。陳南潯收收心思,把豆兒的鏈子拴好。「陳南承呢?」

「在樓上照顧南南呢。」

陳南潯點點頭,按了按眉心。「我累了,不送你回去了,你就在這睡一晚吧,房間還給你留著的。」

所有的卧室都在二樓,陳南潯跟在余金金後面上樓,視線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那時的余金金比起跟過他的那些女人,身材豐滿度實在相差太多。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短裙下細長的腿在陳南潯面前一晃一晃的,還有她的小腰,竟然讓他覺得自己的欲望被這么勾起來了,他那晚洗澡的時候腦子里想的都是她那雙腿。

這小丫頭竟讓他覺得心癢難耐,折騰的他難以入睡。

大約半夜一兩點時他才剛睡著一會兒,就聽到房間的門被人打開,然後有個細小的腳步聲向他靠近。身後的床墊微微震了下,陳南潯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誰,打了個呵欠翻身瞄了一眼。「怎么了?還不睡覺?」

「睡不著。」時差沒調過來,余金金一點都不困,穿著睡衣盤著腳就坐在他床上,腳尖踢了踢他。「你起來跟我聊聊天。」

陳南潯就笑了。「臭丫頭,我可沒有和女人半夜里在床上純聊天的習慣。」話雖這么說,他還是半撐著頭側躺著開始陪著她閑扯。

清風潛入夜,時光正當好。

她坐著,他躺著,一個婷婷少女,一個俊朗的男人,構成一幅令人心醉的畫卷。

余金金撇嘴哼了,惡嫌的打量他一番。「我聽南南說了,你怎么還那樣啊?上輩子和尚投胎的吧?沒女人不能活嗎?」

「可能像你說的,還沒遇上能讓我喜歡的久一點的人吧。」

話一出口,兩人都是一愣,余金金目光慢慢的變沉,然後鄭重的開口。「陳南潯,我想跟你說個事。」

「嗯。」

「跟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都斷了,然後好好談一次戀愛,認真喜歡一個人,行嗎?」

「……」陳南潯還是那個姿勢,微微仰著頭看著余金金。「上哪找一個能讓我認真的女人?」

余金金垂下眉目,又很快抬起,那眼神似乎在向他說——我。

余金金開始不再隱瞞自己的感情。

她的追求,陳南潯身邊的人都看得太過清楚,也問過他,但他態度不明,旁人也不便說得太多。陳南潯依舊有交往的女友,但興趣已不比從前。他心思不在這兒,慢慢的變成人盡皆知的秘密。

余金金的膽子很大,有時大家在一塊兒玩,若陳南潯帶了女人來,大多被她想盡辦法趕走。陳南潯的女人很多都是有背景的,哪里肯吃這個虧,但余金金卻從來都不怕。說來也奇怪,直到和陳南潯最後分手,余金金從始至終也從未受到過任何的威脅報復,後來她才知道,那都是陳南潯在護著自己。

那一次,余金金又從他身邊氣走了一個女人,然後搶了他手里的酒一口灌進去,豪爽的像個男人。大家早已習慣了這個戲碼,只把空間留給這兩人,然後各玩各的。

「你又鬧什么?」陳南潯沒生氣,但也沒給她好臉色。余金金看著他,都快哭了。

他明知故問的無賴樣讓余金金氣極,把桌上裝著冰塊的桶抄起直接潑到他頭上,扯下他脖子上的那條項鏈轉身就跑了。

陳南潯爆了句粗口,什么都顧不上,抓了外套抬腳就追出去。

大冬天的晚上,一個年輕的姑娘不顧一切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跑不動,停下來倚在那里喘氣。

陳南潯找了她一路,最後才在當初搶了她金哨子的大樹下找到她。余金金正蹲那哭著,眼前就多出來一雙黑色皮鞋,是陳南潯的。

余金金抹了把眼角,猛的站起來。「陳南潯,你就真的感覺不出來嗎?」

「感覺什么?」陳南潯身上頭上被冰水浸濕的地方都被凍成硬硬的,涼的刺骨。

可余金金的小臉都被寒風刮的泛紅,陳南潯把外套給她穿上,戳著她的頭就罵。「我就感覺出你是個神經病!瘋丫頭!跟顧淮南學什么不好?學她的粗魯?女人就該有個女人樣!」

「你不是喜歡野一點的女人嗎?」

「你這種不是野,是野蠻!」

他毫不客氣的訓她,余金金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被他這么一罵反倒不管不顧的撒潑,對他又踢又打。「陳南潯你混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喜歡你!裝傻充愣是不是!你怎么不去死!死了就干凈了!死了我就不用惦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