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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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傑立刻上前,聽他在自己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眼中立刻掠過一道驚異的光芒,不過卻什么都不曾問,立刻點頭答應:「是,屬下馬上就去。」

他這次離開耽誤的時間倒不長,顯然事情辦得比較順利。進入大廳,他直接說道:「王爺,霜妃娘娘今日的確又去清泉寺燒香拜佛了,沿途還又救濟了那些乞丐。」

楚凌躍什么也沒說,唇角卻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霜妃去了清泉寺,而徐澤湖則在清泉寺附近出現,難道這是巧合嗎?

好,就算不是巧合,是他們兄妹二人約好了一起去清泉寺拜佛,不過拜佛就拜佛,徐澤湖身上那股濃烈的桂花香氣又該怎么解釋?

之前因為種種緣由,他與霜妃有過數次接觸,對她身上那股桂花香氣並不陌生,那是霜妃最喜歡的味道!

如果僅僅是共處一室或者一同燒香拜佛,他身上絕不至於沾染到那么濃重的香氣,除非他們曾經有過非常親密的接觸,而且時間還不算短。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雖然以兄妹相稱,但卻並非親生兄妹,難道……

不過,這種事畢竟非同小可,只憑一點香氣就下結論未免太操之過急。又沉吟片刻,楚凌躍突然說道:「再去查一查……」

張英傑倒是不懂楚凌躍為何突然對霜妃那么感興趣了,但主子有令,他當然不敢不從,第三次離開了王府。這一去便一直耽擱到了夕陽西下,才滿臉是汗地回到了楚凌躍面前。

「辛苦了。」楚凌躍微笑開口,倒了杯茶端到他的面前,「來,先喝口茶休息一下。」

「屬下不敢。」張英傑受寵若驚,趕緊雙手接過喝了一口,「王爺,您所料果然不錯,根據屬下的調查,至少最近幾個月,每次霜妃娘娘去清泉寺燒香拜佛,徐澤湖也必定會同時外出。」

「很好!」楚凌躍興奮地擊了一下手掌,如此說來,那就絕對不是巧合,三皇兄,這下你還不死?

若是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到那種乞丐雲集的骯臟之地去的,只是他那個寶貝喜歡吃一種毒蟲,而那種毒蟲只在西南方的那片密林之中才有。換句話說,這也算得上是天意,天意給他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不多時,眾人便看到剛剛回府沒多久的主子再度離開了,不由各自猜測什么事那么重要,居然需要連夜去辦。

楚凌躍此次離開仍然只帶著張英傑一人,而二人所去的方向正是清泉寺。還在鬧市中時,他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著,不曾引起如何人的注意。

漸漸地,周圍的人越來越少,隨著夜色加深,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了。便在此時,他突然身形一展,如飛而行!

他的功力不是早就被廢了嗎?什么時候又練成了如此高明的輕功?

張英傑隨即展動身形跟上,一邊贊嘆了一句:「旁人若是看到王爺如此神功,必定會大吃一驚。」

楚凌躍冷冷一笑:「本王不是想要他們大吃一驚,是要把他們大卸八塊!」

張英傑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多說。兩人一路疾行,很快趕到了清泉寺。看著住持房中透出的燭火,楚凌躍挑唇一聲冷笑,取出蒙面巾遮在了臉上。

毫不知情的住持正在打坐,面容寧靜。誰知就在此時,房中燭火一閃,脖子上已經架著一把鋥亮的大刀,緊跟著是一聲低喝:「不准出聲,否則一刀劈了你!」

住持渾身一僵,繼而大驚失色,哆哆嗦嗦地開口:「你你你……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話一出口,他就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雙如鷹般陰鷙的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沒別的事,咱們就是想問你幾句話而已,只要你好好回答,咱們絕對不會傷害你。」

住持滿臉恐懼和驚疑不定的神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你們、你們想問什么?」

黑衣人一聲冷笑:「這個房間里除了你之外,還有什么人來過吧?」

住持吃了一驚,瞬間聯想到了某種可能,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冷笑,以眼神示意了一下,架在脖子上的刀便突然往前一送,同時聽到一聲厲喝:「快說!」

一股冰冷的刺痛瞬間襲來,緊跟著一顧熱乎乎的液體緩緩地流了下來,住持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聲大叫:「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

黑衣人跟著冷笑:「想讓我饒命也不難,就看你肯不肯說實話了。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我們是不會找上你的。」

住持顯然很想保守秘密,然而刀就架在脖子上,如果繼續死挺,下一刻說不定就會身首異處,還談什么保守秘密?

見他還在遲疑,黑衣人顯然急不耐煩,又以眼神示意了一下,住持便突然感到架在脖子上的刀被拿開了。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只冰涼的手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張開了嘴。緊跟著,喉嚨里已經多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他不由本能地咕嘟一聲咽了下去!

情知那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住持在嗆得連連咳嗽之余,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當然是毒葯了,不然你以為是仙丹嗎?」黑衣人冷冷地說著,跟著一抬手,指縫之間已經夾著一粒紅色的葯丸,「這是解葯,如果你說實話就可以得到它,否則,半個時辰之後你就會吐血而死。」

住持嚇得一把捂住了嘴,仿佛現在就有血流出來了一樣。黑衣人顯然已經耗盡了耐心,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在這里等死吧,我們走!」

眼看著他們即將跨出房門,住持終於崩潰一般尖叫起來:「不要走,我說!我什么都說!」

雖然也從她的手里拿到了不少好處,但是如果不說實話,這條命就算交待了,好處再多又能怎么樣?

兩人對視了一眼,黑衣人轉過身冷冷地說道:「早這樣不就行了?省得費這些功夫。」

住持急促的喘息了幾口:「你們、你們想知道什么,問吧。」

「我想知道什么已經告訴你了。」黑衣人回答,「這間禪房除了你之外,還有什么人來過?比如說宮里的娘娘什么的?」

住持渾身一僵,這才相信對方確實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便干脆咬了咬牙:「沒錯,宮里的霜妃娘娘經常會來拜佛燒香,在這間禪房聽我講解經文。」

黑衣人冷笑:「是講解經文嗎?」

住持又開始遲疑,顯然也知道事關重大,然而就在此時,他卻突然感到腹中一陣尖銳的劇痛襲來,不由猛的一聲尖叫:「啊!我的肚子好痛!」

「痛是嗎?那就對了。」黑衣人冷冷地說著,「我勸你最好還是痛快些說出來,否則這劇痛會越來越厲害,直到最後口吐鮮血,死得慘不堪言!」

「我說我說!」住持連聲大喊,「對外雖然宣稱是講解經文,但每次霜妃娘娘都是和另外一個人約好了一起進入這禪房之中,然後我便去另外的禪房中等候,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就會各自離開。」

黑衣人的眼中射出了興奮的光芒,故意沉住氣問道:「另一個人誰?」

「我不知道,啊!好痛!」住持不停地尖叫著,「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那是個中年男子,霜妃娘娘從來不曾告訴我他是誰,也不准我胡亂打聽,每次他們進入禪房之後我便立刻離開,至於他們在里面做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這倒並不奇怪,霜妃若和別的男子在此行苟且之事,知道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

黑衣人點頭,接著問道:「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住持咬牙忍痛,嘆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么,霜妃娘娘每次來都給我一些香火錢,這清泉寺地處偏僻,實在是難以為繼,我才不得不……」

黑衣人了然,將那顆解葯拋給了他:「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些什么?」

住持忙不迭地把那顆救命的葯丸抓過來塞入口中咽了下去,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搖頭說道:「再不知道了,不過我看來那男子來的時候,必定是經過了易容,臉上肯定帶著人皮面具。他的易容術實在不怎么高明,連我都看得出來。」

這小子還挺聰明,知道進入寺院的時候帶上面具,如此便不容易被人發覺了。不過他既然想得到這一點,就該全程戴著面具,否則也就不會在那小酒館中被他看出破綻了。

又問了幾句,確定住持已經不能再提供更有用的線索,兩人便迅速離開了。住持這才松了口氣,同時驚喜地發現腹中的劇痛已經開始消失,顯然劇毒已經解了。喘了幾口氣,他陡然意識到這個地方是不能再留了,否則早晚惹出大禍!

一念及此,他立刻跳起身來,將房中的細軟銀兩等打成包裹,又換了一身便裝,戴好斗笠,趁著夜色遠走高飛。

兩名黑衣人自然就是楚凌躍和張英傑,離的遠了些,張英傑立刻說道:「王爺,那個男子肯定就是徐澤湖無疑。」

楚凌躍點了點頭,陰沉沉地笑著:「不錯,想不到霜妃足不出戶,背地里原來還有如此大的秘密,這下她可死定了。」

張英傑點了點頭,卻依然有些不解:「可是王爺,我們把霜妃扳倒有什么用呢?她背後並沒有多大的勢力,狼王能有今天,靠的也並不是她啊!」

「這一點本王當然知道。」楚凌躍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不過我之所以對這件事這么感興趣不是為了扳倒霜妃,而是為了三皇兄。」

張英傑愣了一下:「王爺的意思是……」

楚凌躍什么也沒說,眼中的光芒更加陰狠而冷酷。

為了盡快將無名的手臂治好,端木琉璃用最短的時間做好了准備,然後派人去四海客棧把他請了過來。

生怕有什么需要,這一次無名將無名氏一起帶了過來,一進門便抱拳含笑:「有勞兩位,在下實在過意不去。」

「不必客氣。」楚凌雲挑了挑雙眉,「之前你送來的夜明珠價值連城,別說是定金,連本金也足夠了,所以本王就笑納了。」

無名忍不住失笑:「本該如此,而且定金是定金,診金是診金,千萬不可混淆,我一分都不會少付的。不知王妃今日請我前來所為何事?是不是一切都已准備就緒了?」

「差不多了。」端木琉璃點了點頭,「今日請你前來主要是為了告訴你治療方案,你看一看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無名搖頭:「王妃說笑了,對於醫術我是外行,一切全憑王妃做主。」

端木琉璃點頭,招呼他過來落座,然後取出了一張圖紙打開:「你來看,這上面畫的就是你的手臂臂骨此刻的樣子。」

一聽此言,無名興趣大增,低頭一看才發現上面居然只畫著他手臂的骨骼,而且無比清晰,每一處變形都栩栩如生!如此逼真的畫面讓他臉上的興趣迅速消失,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這……王妃,這是如何畫出來的?你可並不曾將我的骨頭摳出來看看個清楚。」

端木琉璃笑笑:「是不曾,但我敢保證與你的手臂分毫不差,你若不信,不妨自己摳出來看看。」

無名又哆嗦了一下:「還是算了吧,我說過信得過王妃,王妃請繼續。」

端木琉璃點頭,在那張圖紙上指指點點:「你來看,你最嚴重的問題是在這幾個地方,我已把名字都標注好了,接下來我采用的是尺骨段切除、橈骨遠端楔形截骨、改善內固定及加尺側腕伸肌緊縮治療法,你的手臂便可以基本恢復正常。怎么樣?聽明白了嗎?」

楚凌雲撓撓頭:不明白。他家王妃真是怪才,從哪里弄來這些稀奇古怪的名稱?繞啊繞的。

無名早已有些張口結舌,好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王妃的醫術果然非同凡響,我只是聽著便覺得頭暈了。真想不到,世間居然還有這樣的治病方法。」

隔行如隔山,本也並不奇怪,端木琉璃笑了笑:「那么你還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沒有。」無名毫不猶豫地搖頭,「一切全憑王妃做主。」

端木琉璃點頭:「既如此,那就定了。這種治療方法不需要你做太特別的准備,只是一段時間之內你的手臂肯定是不能活動了。如果有手頭上有急需處理而又必須用到右臂的事情,你可以先處理一下,什么時候處理好了隨時通知我。」

無名想都不想,立刻搖頭:「該處理的我都已經處理好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這條手臂治好,我隨時可以開始。」

端木琉璃點頭:「那就明日一早,我等你。」

無名立刻答應:「是,我記住了,明日一早。請問王妃還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端木琉璃搖了搖頭,楚凌雲已經咳嗽一聲說道:「她沒有,我有。」

有你什么事兒啊?所有人臉上都寫著這幾個字,無名已經客客氣氣地笑了笑:「是,狼王請吩咐。」

楚凌雲的目光轉向了無名氏:「你叫無名我勉強可以接受,這位姑娘叫個無名氏也太難聽了,我的吩咐就是另外給她取個名字,要順口一點的。」

眾人聞言頓時滿臉黑線:有關系嗎?

不過無名公子到底是個有涵養的,臉上的笑容居然還能保持不變:「狼王教訓的是,那么今日我便回去好好想一想,一定想個讓狼王滿意的名字出來。」

再看無名氏,早就已經以手掩口,笑得花枝亂顫:「多謝狼王,其實我也覺得無名氏三個字實在太難聽了。」

原本以為一切都順利得很,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竟迫使手術不得不推遲了下去。

夜色降臨。

盡管感到有些疲累,霜妃卻了無生趣,獨自一人在房中來回踱步。憤怒之下她雖然去找了徐澤湖,但也知道那個只知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根本不可能想出什么有效的辦法,否則局面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她已完全無計可施,看來楚凌躍只能維持如今的樣子,一輩子平平安安、順順當當地做個王爺也就是了。

嘆了口氣,她剛准備就寢,侍女便敲門而入:「娘娘,澤湖少爺派人送了一封信來。」

霜妃聞言心中不由一動:難道他居然想出好方法來了?咳嗽一聲,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想必是為了問候本宮,放下吧,本宮自己會看。」

侍女答應一聲將書信放在桌子上,接著退了出去。霜妃立刻關緊門窗,這才小心翼翼地湊到燭光下把信抽出來打開一看,瞬間臉色大變,接著噌的站起來:什么?怎么會這樣?

信上的確是徐澤湖的筆跡,可他居然在信中說他們倆的事可能已經暴露了,讓她立刻以家母病重為由回家商議對策。

看著那幾行要命的字,霜妃早已心慌意亂,恐懼更是如潮水一般涌來:這么多年都平安無事,為什么此刻突然暴露了?

這封信的筆跡如此潦草,足見徐澤湖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有多么慌亂,說不定事情真的已經非常嚴重了!想到此,霜妃哪里還坐得住,立刻收拾齊整來到楚天奇面前,說家中突然傳了信來,母親病重,讓她趕緊回去看看。

正在批閱奏章的楚天奇抬頭看了她一眼,立刻恩准。霜妃匆匆謝恩之後迅速離開了。可惜正是因為走得太快,她完全沒有來得及看到楚天奇眼中冰冷的憤怒。

得到了帝王的許可,霜妃順利離開宮中回到了家里,為防意外,她是獨自一人回來的,正是因為如此,她的父親徐清流以及母親張氏立刻吃了一驚,趕緊上前迎接:「娘娘!」

兩個字還沒出口,霜妃已經揮了揮手說道:「免禮免禮!本宮有最重要的事跟哥哥商議,你們不要過來打擾!還有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母親病重本宮才回來的,切記切記!」

說完她已經一陣風似的刮進了徐澤湖的房間,剩下夫妻兩人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

房間里,徐澤湖正在團團亂轉,砰的一聲門響,霜妃已經闖了進來,立刻把門關好,這才急切地問道:「出什么事了?為什么說我們的事已經暴露?到底怎么回事?」

徐澤湖哪里還來得及多說,立刻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你快看看,這是在桌子上發現的,不知道是什么人送進來的!」

霜妃急忙接過來一看,紙上寫著幾句話:你跟霜妃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你們偷情多年,還生下了一個孽種!要想讓我保守秘密,准備白銀十萬兩,入夜之後放在城外山神廟的土地像下面,否則我們便將此事告訴皇上!

霜妃不由臉色大變,手也不住地哆嗦起來:「怎么會這樣?我們不是一直很小心嗎?這么多年都沒有事,怎么會……」

「哎呀!我怎么知道?」徐澤湖眉頭緊皺,煩躁不堪地說著,「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誰把事情捅了出去,而是我們應該怎么辦?上哪里去弄這十萬兩銀子?」

霜妃立刻搖頭:「不行,就算給了他十萬兩,他還會再要20萬兩,這種人永遠不會滿足的!」

「那你說該怎么辦?」徐澤湖惱恨地說著,「如果不給他錢,他馬上就會去皇上面前告狀,我們可就都死定了!」

霜妃雖然也嚇得不輕,但至少還保持著基本的理智,連連搖頭說道:「不不!不要慌,讓我想一想!我們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就算他去向皇上告密,只要我們咬牙不認,他絕對沒有任何辦法!」

「你說得倒輕巧!」徐澤湖哼了一聲,「還說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別忘了那個最大的證據就擺在那里,你是賴不了的!」

「不,不會的,你別慌!」霜妃拼命地安慰著他,主要還是為了安慰自己,「你聽我說,事情還沒有那么糟……」

「都要掉腦袋了,還沒那么糟!」徐澤湖立刻打斷了她,「這個地方是不能呆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里,你走不走?你要不走的話我就自己走了!」

「不行!」霜妃立刻搖頭,「我的兒子還在這里,我不能走,我要留在這里守著他!」

徐澤湖瞪她一眼:「好,那你就自己留在這里守著他吧,我走了!」

說著他一把抓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沖到門前一把拉開了房門,整個人卻瞬間僵住,跟著爆發出了一聲驚呼:「啊!你們……」

霜妃原本正要上去阻止,卻被這聲驚叫嚇了一跳,然而當她看清楚門口的一切,卻恐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心頭瞬間掠過四個字:我命休矣!

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天子楚天奇,他一步一步地走進門來,臉上的神情簡直令人不敢直視:「霜妃,你做的好事!」

霜妃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仍然說不出話來:「皇……皇……」

跟在楚天奇身後的正是楚凌躍,此刻他滿臉得意的冷笑,仿佛在欣賞一出最精彩的戲。從住持的口中得知了真相,他便故意寫了那封勒索信,然後將一切都秉明楚天奇。

楚天奇聞言又是震驚又是憤怒,但又希望一切都是一場誤會,或者是楚凌躍的詭計,所以他並沒有聲張,跟到徐家一探究竟,卻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看到他,徐澤湖也是面色慘白,情知這顆腦袋怕是保不住了。然而當他有些呆滯的目光轉到楚凌躍的臉上,卻突然眼睛一亮,張嘴就要大喊!

可就在這一瞬間,霜妃突然奔過來猛地撞開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尖聲叫道:「皇上!臣妾自知罪該萬死,但雲兒是無辜的,求皇上饒他一命,賜死臣妾吧!」

接著她又轉頭看著徐澤湖:「哥哥,我們不該做出這樣的事,可是雲兒沒有錯,他是無辜的,快求皇上放過他吧!」

徐澤湖愣了片刻,果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臣自知此番難逃一死,不過孩子無辜,求皇上務必饒過雲兒!」

「他無辜?」楚天奇不停地冷笑著,「一個孽種,卻被朕當做親生兒子養了二十年,他還無辜?放心,你們一家三口會團圓的!」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轉身而去,厲聲喝道:「來人!將他們拿下!傳琅王、琅王妃入宮見駕!」

事已至此,霜妃自然無話可說,只不過絕望之余,她的眼底深處卻閃爍著一抹含義不明的光芒。

一路往回走,楚天奇說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是怎樣的感受。但不可否認,憤怒和屈辱是絕對少不了的,他怎么都沒想到霜妃居然背著他跟別的男人暗通款曲,甚至還珠胎暗結,害得他將別人的孽種當做自己的兒子養了那么多年,這該是多大的羞辱?一個普通的男子都接受不了,何況貴為天子的他?

然而一想到楚凌雲那個如此優秀的男子居然並不是他的兒子,他又說不出的失望!

不多時回到了御書房,楚天奇端坐在桌案之後,面前的地上跪著霜妃和徐澤湖,二人自知此番難逃一死,不停地哆嗦著,幾乎軟成了一灘稀泥,看上去可憐又可恨。

不多時,琅王夫婦趕到,上前見禮,同時奇怪的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兩人:「參見父皇!」

「不必了!」楚天奇冷冷地開口,「從此之後你們不必再叫朕父皇,你們不配!」

看到面前豐神俊朗的楚凌雲以及天姿國色的端木琉璃,楚天奇心中又是一痛,越發痛恨起霜妃的背叛:如若不然,這樣優秀的兩人應該是他的至親!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