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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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一愣,眼中掠過明顯的驚慌,竭力辯白著:「皇上,那、那都不是真的,臣妾是、是被他們給嚇壞了,所以才胡言亂語的!皇上你也看到了,大內密探從凝貴妃的寢宮中搜出了劇毒,真凶是她,與臣妾有什么關系?」

楚天奇冷冷地笑了起來:「你當朕真的已經相信是凝貴妃下毒謀害皇後了嗎?其實朕早已知道真凶是你,方才那場戲根本就是演給你看的,此時凝貴妃早已回去歇息了!凝貴妃寬厚仁慈,與人為善,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一只,怎么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下毒謀害皇後已是死罪,居然還要栽贓嫁禍,更是罪加一等,朕豈能容你!」

方才本就已經被寧皇後嚇的面無人色,再聽到這幾句話,梅妃更是連連後退,不停地嘶聲尖叫:「不,臣妾沒有,不是臣妾做的!皇上這根本就是偏袒凝貴妃!是,臣妾知道凝貴妃出身端木世家,對皇上來說更有用,皇上當然不敢得罪她,所以就要拿臣妾做替罪羊,是不是?」

此言一出,楚凌雲與端木琉璃不由齊齊吐出一口氣:梅妃,你這根本就是嫌死的不夠快。所以,父皇哪兒痛你就往哪兒戳,而且戳的還是最痛的地方。對不起,我們幫不了你。

楚天奇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認為他對凝貴妃百般寵愛是為了討好端木世家,完全無視他對凝貴妃的真情。更何況他堂堂一介帝王,在世人眼中居然要如此仰人鼻息,看端木世家的臉色行事,這無疑讓他更接受不了。

所以,他不只臉色瞬間比剛才更加冰冷,眼中甚至已經掠過一絲隱隱的殺氣:「你說朕要拿你做替罪羊?但你親口承認給皇後下毒,更親口說出已經把剩下的劇毒放在了凝貴妃的寢宮,這些你如何解釋?」

梅妃咬了咬牙,強作鎮定:「這一點臣妾已經解釋過了,只是被他們嚇得神志不清,這才胡言亂語的。皇上若是不信,不妨再找個人來試驗一下,看他們處在方才臣妾所處的情境之中,會不會也胡言亂語。」

「是嗎?」楚天奇淡淡的冷笑,「就算你是胡言亂語,那你為何不說別人,單單要說把劇毒藏在了凝貴妃的寢宮?莫非你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還不忘記要順便誣陷凝貴妃嗎?」

梅妃聞言不由一呆,一時無言以對,吭哧了半天才忙不迭地說道:「那是因為臣妾知道凶手就是凝貴妃,劇毒已經在她的宮中發現,所以才想讓皇後的冤魂去找她報仇,冤有頭債有主,那不是應該的嗎?」

楚天奇冷冷地一笑,笑容中充滿譏誚:「就算如此,那你又怎知道化魂是在桌上的花瓶中發現的?當時大內密探只說已經搜到化魂,並不曾說在何處發現。」

這一次梅妃才真的愣住,完全無可辯駁了。她既然知道化魂在何處,那就說明正是她放進去的,而她之所以這樣做,一來可以說明她是為了誣陷凝貴妃,二來也足以說明正是她下毒害皇後。

「怎樣,無話可說了?」楚天奇淡淡地開口,「人在做,天在看,你以為你做的一切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嗎?只要做了錯事,就一定得付出代價,這一點沒得商量!」

話雖如此,梅妃當然不可能輕易認罪,仍然在做垂死掙扎:「臣妾沒有,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臣妾知道化魂在花瓶里,那是因為……因為……因為臣妾是聽人說的!」

楚天奇又是一聲冷笑:「還不死心是嗎?好,你聽誰說的,朕把他叫來與你當面對質!不過朕提醒你,別說是大內密探,沒有朕的命令,他們不敢!」

梅妃本就是信口胡說,哪里能叫得出人名,空自咬了半天牙,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臉上早已一片死灰。

楚天奇揮了揮衣袖,冷聲說道:「好了,真相已經大白,來人!將梅妃押入死牢,聽候裁決!」

「慢著!」不知是不是因為知道已經不可幸免,梅妃居然在瞬間冷靜下來,也轉頭看向了端木琉璃,「栽在琅王妃手里,本宮無話可說,不過本宮還是有一事不明,請琅王妃指教。」

端木琉璃暗中嘆了口氣:「琉璃不敢,請娘娘吩咐。」

「不必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的聰明一向無人能及,本宮將化魂放在凝貴妃的寢宮是有些失算了,倘若放在別處,與你無關,本宮或許便可以逃過一劫。」梅妃不無諷刺地說著,「當然,這些都是廢話,本宮只是想問問你,揚兒明明說過化魂無色無味,無跡可循,中毒之後會慢慢死去,與病死無異,為何……」

端木琉璃淡淡地笑了笑:「這一點應該由秦錚來解釋。」

秦錚點頭,上前兩步說道:「因為娘娘不曾把用法問清楚,所以用的劑量太多了,若是減少數倍,或許不會那么快露出破綻。」

梅妃這才恍然,不由咬了咬牙:可惡,早知如此,本宮應該提前去問問揚兒的,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誠如端木琉璃之前所說,就算梅妃因為不忿想要毒殺寧皇後,也應該選個更高明的法子,怎會如此破綻百出。如今看來,果然是因為她太不懂用毒的緣故。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事到如今,梅妃終於無話可說,最後看了端木琉璃一眼,被侍衛帶了下去。雖然寧皇後僥幸未死,但她意圖謀害皇後卻是證據確鑿,就算死罪可免,恐怕也會像楚凌揚一樣落個終身監禁了,這兩人還真不愧是母子。

楚天奇同樣轉身看著端木琉璃,唇角含笑:「琉璃,果然好計策,居然讓梅妃不打自招,連審案的功夫都省了。」

端木琉璃淺淺一笑:「父皇過獎了,兒臣這也不過是從書中學來的招式,何況又打了梅妃一個措手不及,才一舉成功。」

楚天奇點頭:「無論如何替皇後找出了真凶,這總是你的功勞。」

端木琉璃又笑了笑,眼中光芒一閃:「不過有一點兒臣倒是不太明白,父皇為何那么肯定此事絕非母妃所為?」

方才雖然當著眾人的面命令侍衛將凝貴妃帶了下去,但眾人剛一出門,楚天奇便立刻親自趕到天牢把她接了出來。

楚天奇哼了一聲:「你當朕真的那么好騙嗎?凝脂心地純善,根本做不出這種事。就算是為了你和雲兒,她也不會冒這種風險。再說你不是說過了嗎?就算事情是她做的,難道你們會忘記提醒把化魂全都銷毀?」

端木琉璃笑笑:「是,父皇英明。」

楚天奇擺了擺手:「幸好如今真相已明,只盼著飛兒盡早把朝落花找回來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什么也沒說:朝落花是可以盡快回來,至於人……

此處事了,兩人便暫時告別楚天奇,趕往凝貴妃的寢宮看望。楚寒薇正陪著她等候消息,看到兩人進門忙跳起來問道:「三皇兄,三皇嫂,怎樣了?她承認了嗎?」

端木琉璃笑笑:「我辦事,你放心,梅妃中了我的計,已經把一切都說了出來,此刻被父皇押入天牢了。」

「太好了,果然還是三皇嫂最厲害!」楚寒薇忍不住連連拍手跳著,「哼!可惡的梅妃,押入天牢正好,居然敢誣陷母妃,真是壞透了!」

凝貴妃不由嘆口氣苦笑了一聲:「看來她正是趁著那天來向我求助的時候,偷偷將化魂藏到了花瓶里。可笑我還以為她已經誠心認錯,覺得她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想不到……」

「說的好聽點,這叫賊性不改。」楚寒薇哼了一聲,「說的難聽點,這叫狗改不了吃屎。」

眾人忍不住失笑:這兩種說法似乎都不大好聽吧?

楚凌雲哼了一聲,不咸不淡地說道:「女孩子家家的,說話文雅些,否則若是被天寧聽到,一腳把你踢出門,你可別回來找我們。」

「三皇兄你亂說什么,你才被一腳踢出門!」楚寒薇羞紅了臉,卻又憤憤不平地大叫著,一把抓住了端木琉璃的手,「三皇嫂你聽到了吧,三皇兄他就是這么欺負我,你快替我報仇,一腳把他踢出去!」

端木琉璃看了楚凌雲一眼,淺淺一笑:「我可舍不得,這么好的夫君,一腳踢出去太可惜了,還是先留著吧!」

楚凌雲瞬間得意萬分:「就憑你,還想挑撥離間?」

楚寒薇哼了一聲,也不以為意:「我就知道三皇嫂一定會向著你,不過隨口一說罷了。」

凝貴妃雖然受了些驚擾,但並無大礙,看望過後兩人便回到了琅王府。聽說真相已經大白,邢子涯等人自是十分高興,總算松了口氣。

夜幕降臨,炊煙裊裊,熱鬧中透著幾分寧靜。

詩雨端著托盤往回走,盤上的兩菜一湯散發出濃郁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原本兩人與端木琉璃他們同桌用餐,後來無名卻說自己吊著手臂的樣子怕是會影響眾人的食欲,因此一日三餐都在自己的房中解決。

剛剛走到半路,便看到藍醉迎面而來,詩雨忙停住腳步,含笑打了聲招呼:「藍公子來了。」

「錯。」藍醉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是來了,是沒走。」

「哦,原來如此。」詩雨點了點頭,「藍公子是琅王府的常客?」

「錯,我以前其實很少來琅王府。」藍醉又搖了搖頭,「這次我沒走是因為你沒走,你走了我就走。」

詩雨愣了一下,不由苦笑:「藍公子對我們好深的敵意,為什么?」

藍醉仍然淡淡地看著她:「這不叫敵意,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只要是有可能威脅到凌雲和琉璃的,我寧錯殺,不放過。所以只要你不走,總會時時看到我。」

詩雨看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藍公子能為自己的族人做到如此份上,佩服,也真令人羨慕。」

藍醉淡然一笑:「不必羨慕,無名為你,也可以做到如此份上。」

「怎么可能?」詩雨故意笑了笑,「他是我的主人。」

「你當我看不出來?」藍醉越發神情淡然,「你二人雖以主仆相稱,卻如同親人,無名對你的守護與我對琉璃的守護一般無二,而且無關男女之情,我說的對嗎?」

詩雨眼中的異樣更加明顯,卻突然微微一嘆:「你還是走吧。」

「嗯?」藍醉挑了挑眉,「為什么?」

詩雨苦笑:「否則我這點老底遲早被你看個精光。」

藍醉挑了挑唇:「這么說,你承認另有目的?」

詩雨暗中一凜,臉上早已恢復鎮定:「我們並無惡意,藍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就要逼你。」藍醉慢慢向她走近,「另有目的和沒有惡意不能混為一談,你的目的可以沒有惡意,但這不代表不會傷害到凌雲和琉璃,所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因為他的逼近,詩雨不得不連連後退,小心地賠著笑臉:「藍公子,這飯菜若是再不送去就該涼了,你也知道這個季節不適宜吃涼的,否則對腸胃不好。啊,還有,狼王和狼王妃正在等著藍公子吃飯,藍公子快去吧!」

藍醉笑笑:「我還不餓,可以再聊一會兒。」

「我餓了,行不行?」詩雨都快瘋了,「你怎么就認准我了,你想知道什么,去問我家公子啊!」

藍醉搖了搖頭:「我一個大男人,糾纏一個男人太奇怪,所以只能抓著你。你若想擺脫我的糾纏,唯一的辦法就是說實話。」

詩雨又嘆了口氣:「那我沒話說,反正我們沒有惡意。」

藍醉點頭,接著挽了挽袖子:「那就別廢話,打。」

詩雨抿了抿唇,突然一聲大叫:「主子,救命啊!你的老底快被掀出來了!」

嗖的一聲輕響,無名已經出現,笑容可掬:「藍公子來了。」

詩雨咬了咬牙,不停地冷笑:「不是來了,是還沒走,因為你沒走,你走了他就走。」

無名嘴角一抽,笑容卻是不變:「想不到藍公子對我倒真是情深意重,實在無以為報……」

藍醉挑挑唇,淡然地打斷了他:「那就以身相許,我沒意見。」

無名的嘴角又是一抽:「我有意見,實在抱歉,我沒有斷袖之好。」

藍醉笑了笑:「我倒無所謂,男女通吃,把詩雨給我也可以,反正你知道什么她就知道什么。」

無名嘆了口氣:「我如果不呢?」

藍醉看他片刻,突然一聲冷笑:「其實你們的來歷,我大致可以猜到了。」

無名眼中微芒一閃:「果然不愧是血族之王,不過不管你猜的對不對,我都要說,我們並無惡意。」

藍醉笑笑,轉身就走:「吃飯吧,飯菜要涼了,這個季節吃涼的對腸胃不好。」

看著他走遠,無名回頭笑笑:「這好像是你剛才說的。」

詩雨一聲冷笑,扭頭就走。

進了房,她把托盤放下,擺好飯菜碗筷便坐在一旁一聲不出。原本是在生無名的氣,可是漸漸的,腦中便又浮現出了那雙藍汪汪的眼眸,滿腔怒氣居然不自覺地消失,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慢慢浮現在了眼中。

無名察言觀色,突然微微一笑:「這算不算不打不成冤家?」

詩雨回過神來,忙通過冷笑來掩飾:「當然算,所以我不是沒跟他打嗎?打了就成冤家了。」

無名夾了口菜扔到嘴里,施施然地說著:「我覺得你沒必要那么怕他,你的功夫其實比他差的不多。若實在到了生死關頭,你就這么一把揭去人皮面具,用你的美色迷惑他,再趁機反敗為勝。」

詩雨咬牙,不停地冷笑:「那不如你去,你的色比我美多了,而且你沒聽到嗎?藍公子男女通吃,你耍這一招比我更有效。」

無名看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欲蓋彌章!」

知道越生氣越會給他把柄取笑,詩雨若無其事地笑笑:「先別廢話了,藍公子不是說已經猜到了你的來歷,接下來怎么辦?」

「這種話你也信,這叫投石問路,懂不懂?」無名哼了一聲,「他若真的猜到了我們的來歷,早就聯合狼王動手了,何必如此試探?」

有道理。詩雨不自覺地點頭,接著卻又嘆了口氣:「但他若真的如此糾纏下去,難保不會發現什么線索。還有他已跟我們挑明,只要我們不走,他就不走,有他在這里,我們不是更難得手?」

無名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沒錯,這一點才是最麻煩的。狼王與蝙蝠公子聯手,可謂天下無敵,這個……」

一邊說著,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詩雨,滿臉研究的神情。詩雨被他看得一陣發毛,瞬間猜到了他的用意,不由砰的一拍桌子:「你敢說出來試試?我跟你翻臉你信不信?」

敢讓我用美人計?哼!

無名笑笑:「我這不是沒說嘛,是你自己悟出來的,果然冰雪聰明。」

「你捧我也沒用。」詩雨冷笑,「總之,你別想打我的主意,我才不會做那種缺德事。」

無名又笑了笑:「你激動什么,我什么時候說讓你做缺德事了?我的意思是說,狼王可以與蝙蝠公子聯手,你和我為何不能聯手?當然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會不會放水,畢竟女大不中留……」

詩雨咬了咬牙,越發冷笑連連:「會,怎么不會?我不但會放水,而且還會放大水,淹死你!」

無名咬了咬唇,神情很哀怨:「果然女大不中留,我有多苦,誰知道啊!」

詩雨翻個白眼,懶得再跟他多說:「我睡覺去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在端木琉璃面前,無名彬彬有禮,但在無人處,露出真性情時,他卻與狼王很有幾分相似。

藍醉進入大廳,看到眾人都在對著他微笑,不由抬手摸了摸臉:「怎么,我臉上又開桃花了?」

楚凌雲點頭:「開了,好大的一朵。」

端木琉璃笑笑:「你們的對話我們都聽到了,所以我們一致覺得,你說話的風格越來越像凌雲了。」

藍醉居然點了點頭:「這並不奇怪,我常年與蝙蝠為伍,從不與任何人來往,一來到人世便與凌雲幾番交鋒,他算得上是我接觸的第一個人,受他的影響難免要多一些。不過可惜,還是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楚凌雲淡然一笑,並不以為意:「不必著急,你忘了嗎?我們有殺手鐧的。」

藍醉恍然:把這茬給忘了,那就不用太過擔心了,一切自有見分曉的那一天。

夜色漸深,其余人等都已回房歇息,楚凌雲與端木琉璃則都留在了書房。

片刻後,端木琉璃的聲音突然響起:「又錯了,這個變化怎么這么難學?」

一邊說著,她「當啷」一聲把青月劍扔在了桌子上,端起茶碗喝了幾口。

楚凌雲笑笑,上前替她擦了擦汗:「你的堅忍度一向一流,這次怎么如此沉不住氣?」

端木琉璃嘆口氣:「總是學不會,怕你教的不耐煩。」

楚凌雲笑了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學功夫最忌心浮氣躁,急於求成,何況這並非你必須完成的任務,你就當做是無聊時的消遣。最重要的是,我什么時候對你不耐煩過?」

端木琉璃點點頭:「我知道,但我還是想盡快學會。」

楚凌雲嘆了口氣:「你這就學的不慢了,難道非要比我快才甘心?如果真的那么好學,又怎么會成為我的必殺技之一?」

也是。端木琉璃笑了笑,卻突然目光一凝,接著依偎到了楚凌雲的懷里,手指已經在他的手心迅速寫了兩個字:來了。

楚凌雲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低頭柔情無限地親吻著她的唇,同樣用手指回了一個字:是。

端木琉璃有些羞澀,卻並未阻止,任他予取予求。

片刻後,楚凌雲放開了手微微一笑:「此刻能夠平心靜氣了嗎?我們繼續吧?」

端木琉璃的雙唇反射著艷麗的光澤,越發令人克制不住想要一親芳澤的沖動。微微一笑,她上前把青月劍拿了起來:「剛才這一下變化我總是出錯,你再來一次。」

二人一個教一個學,仿佛已經渾然忘我。不知過了多久,端木琉璃突然停了下來:「走了。」

楚凌雲點了點頭:「果然還是你對氣味更敏感。」

端木琉璃卻皺起了眉:「他每次來都是如此,究竟是何用意?」

楚凌雲笑笑:「我也想知道,不過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有結果的。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端木琉璃點頭,兩人便離開了書房,往寢室而去。走了幾步,楚凌雲突然笑笑:「琉璃!」

端木琉璃答應一聲:「嗯,怎么了?」

楚凌雲又笑了笑:「你的味道,越來越讓我欲罷不能,好香。」

端木琉璃抿唇,什么也沒說。

夜色越來越深,周圍已是萬籟俱寂,但這並不表示所有人都已沉入夢鄉。

瑤池苑仿佛一座小小的不夜城,仍然笑語喧嘩,酒香四溢,混合著胭脂水粉的香氣,到處充斥著紙醉金迷的奢靡。

頂樓最東邊的房間內,卻只點著一盞小小的燭火,透出一團昏黃的光芒。不同於其他房間充滿的淫聲浪語,此處異常安靜,仿佛空無一人。

燭光下的桌旁坐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赫然正是鬼面人!燕淑妃站在他的身後,同樣默不作聲,分明是在等待著什么。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房門被有節奏地叩響,燕淑妃立刻低聲開口:「主人,他們來了。」

鬼面人點頭:「去開門。」

厚重的木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三個年輕男子魚貫而入,各自上前見禮:「多日不見,不知大人可安好?」

燕淑妃早已知趣地退了出去,順手將門關了過來,而這剛剛出現的三人正是南幽國太子南宮劍鴻,西朗國太子西門紫龍和北羅國太子北宮律川!

鬼面人點頭為禮,接著抬手示意:「三位請坐,一別多日,別來無恙?」

三人紛紛點頭,又互相寒暄了幾句。之前鬼面人讓燕淑妃分別寫信給三人,讓他們立刻趕到此處共商大計。三人不敢怠慢,接到書信後各自動身,日夜兼程,到齊之後才一起前來與鬼面人相見。

客套了幾句,南宮劍鴻立刻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大人在信中說有要緊事與我們商議,而且是生死攸關,不知此言何意?」

鬼面人面具下的眼眸中折射出陰冷的光芒:「我這話絕非危言聳聽,而是你們不知東越皇室之中發生了怎樣的變故!」他將連續數位皇子都折在琅王夫婦手中的經過講述一遍,三人果然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南宮劍鴻更是失聲說道:「如此一來,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豈不就只剩下了狼王一人?」

鬼面人點頭:「正是如此,否則我怎會急著請你們前來?若再不想辦法,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便全部付諸東流了!」

三人不由面面相覷,許久都沒有人做聲。又沉默了片刻,西門紫龍終於開口,但卻只是問道:「血寒玉已經落到狼王手中,他體內的劇毒早就解了吧?」

鬼面人看他一眼,淡淡地點了點頭:「這一點你不必懷疑,如今的狼王已經比從前更加鋒芒畢露,而且吃一塹長一智,無論什么樣的劇毒恐怕都已經對付不了他了。」

又是一陣沉默,西門紫龍突然咬牙說道:「再厲害,他也終究是個人,是人,就會有弱點,我就不信他絲毫弱點都沒有!」

「他唯一的弱點就是端木琉璃。」鬼面人冷笑一聲開口,「不過可惜,我們根本不能拿這個弱點來威脅他。」

三人一怔,居然齊齊反問:「為什么?」

「因為他還有狼爪,還有狼牙。」鬼面人又是一聲冷笑,「只要還有這兩樣東西在,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輕易動端木琉璃的腦筋,否則下場將會很慘。」

三個人六只眼睛依然齊齊地看著他,雖然不曾說什么,眼中卻透出同樣的懷疑。

緩緩地與每一個人都對視了一眼,鬼面人淡然冷笑:「這一點你們最好選擇相信,如果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動了端木琉璃,狼王不但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而且會把這玄冰大陸變成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