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親生父親(2 / 2)

妾色 唐夢若影 5527 字 2022-11-10

雖然那聽起來實在是太過驚人,根本不太可能,但是聽著衣兒這意思似乎就是如此的。

「恩。」果然,寒殤衣慢慢的點了點頭,「成親二十年,我跟他從來沒有同過房,所以,可兒跟凌兒絕對不是他的。」

「天呢!」寒老夫人徹底的驚住,她真的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種事情,殤衣嫁給秦正森二十年,兩人做了二十年的夫妻,竟然沒有同過房。

「衣兒?你想做什么?」寒老爺子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一眼便看出,寒殤衣此刻這般特意的來問這件事情,絕對是另有目的。

「父親,我已經錯過了二十年,我不想再錯下去,所以,為了我自己的幸福,也為了可兒跟凌兒,我要去找他,當然,在去找他之前,我會讓自己恢復了自由身,要不然,我也沒有資格去找她。」寒殤衣一臉的堅定,一臉的絕裂,更有著無限的向望。

她記的,他說過,他會娶她,會風風光光的娶她過過門的。

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年,她相信,他一定還記的。

原本,她害怕,害怕成親的那一夜,她真的跟秦正森同了房,害怕,可兒跟凌兒並不是那人的孩子,但是現在聽到母親的解釋,她的心完全可以放下,那么她便不再有任何的顧慮。

「衣兒?」寒老夫人再次的驚住,「這都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你去哪兒找他呀?再說了,你已經嫁給秦正森,已經是秦正森的妻子,如何的恢復自由之身呀?」

「娘親,我自有自己的辦法,這件事情,我希望父親跟娘親不要阻止我,而且,我也相信,只要我去找,一定能夠找到他。」寒殤衣的態度十分的堅決,此刻,任誰都無法改變她的主意。

「衣兒,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你想起來簡單,做起只怕難比登天,而且,一旦你做了,就再無回頭之路,你承受的可能比你想像的還要多。」寒老夫人的眸子微沉,隱過幾分復雜,他心疼女兒,他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幸福。

但是,他更知道這件事情,若真要做起來,真的很難,很難,到時候,殤衣肯定會吃更多的苦,甚至可能會背負上太多的罵名。

「父親,我已經想清楚了,不管接下來會面對怎么樣的艱難,我都不會退縮,絕不會改變主意,我相信可兒跟凌兒也能理解我的。」寒殤衣的臉上更多了幾分義無反顧的絕裂。

她已經決定了,絕不會後悔,就算是死,她也必須去做。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去做吧,這件事情當年我跟你娘親也有錯,早知如此就不該逼著你嫁人。」寒老爺子微微嘆了口氣,望著自己唯一的女兒,更多了幾分心疼,「不管發生什么事情,爹爹永遠在支持你的。」

這樣的事情,若是換了其它的人,女兒要做的事情這般的驚世駭俗,身為父母肯定會極力的阻止,畢竟一個弄不好,毀的不僅僅是寒殤衣的名聲,只怕會讓整個寒家顏面無存。

但是,寒老爺子卻是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的便答應了寒殤衣,還承諾會支持她,幫她。

這般無私的愛,即便是在現代都很少見,更不要說是這古代的,所以不得不說,這寒老爺子真的是疼女如命呀。

雪山巔峰上。

一個男子,屹立在雪山峭峰處,一身的白衣勝雪,滿天的雪花飛舞,落在他的身上,一時間,甚至讓人分不出,哪兒是雪,哪兒是人?

「王,今年已經是第二十年了。」他的身後,一個大約四十幾歲的男子深深嘆著氣,輕聲低語。

自從二十年前,他陪著王來到雪山,遇到了那女子後,王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來這雪山,苦苦尋找,但是二十年過去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是整個北洲大陸的王,普天之人不人不敬畏,無人不臣服,周邊的小國,一個個的都巴結著討好,進貢。

只要他想,這整個天下都可以是他的。

但是,從二十年前,他心中,系的便不是天下,而只有她。

整個後宮,空無一人,他已過四十,無一子嗣。

朝中大臣都快翻了天,他卻不聞不聽,無動於衷。

二十年如一日,苦苦找尋,從未停止,只是為了那二十年前,段段十幾日。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那只是王的一個夢,夢醒了,所以夢中的人便消失了,要不然以王的能力找了二十年怎么可能還找不到呢?

「王兄,你有沒有想過,已經二十年了,都沒有一點她的消息,或者,她已經死了。」站在身後的女子也是一臉的心痛,一臉的不忍,更有著太多的無奈。

二十年了,二十年來,他的痛,他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她真的不忍心,或者那個女人早就已經死了呢。

二十年了,他也該讓自己走出來了。

「她生,我守她左右,她死,我陪她長眠。」男子終於開了口,低沉的聲音隨著那滿天飛舞的雪花慢慢的傳開,聲音很淡,很輕,但是卻足以讓所有的人震撼。

不是身體的震撼,不是心情的震撼,而是靈魂的震撼。

那么淡的聲音,那么輕的話語,傳過那滿天的飛雪,似乎直透到雪山深處,連那雪山都震撼微顫。

輕輕的話語,只是聽著,便讓人感覺到痛徹心底,誰能想像的出,輕訴這話之人心中有多痛。

「不,不會的,王兄,她肯定還活著,肯定還活著。」他身後的女子聽著這話,頓時慌了,驚顫顫的向前,緊緊的抓住他的手,「王兄,你不要嚇我呀,她一定還活著,我們找,我們一定能夠找到她。」

她不要,她不要聽到這樣的話,她更不要發生那樣的事情,她真的害怕,二十年了,她最清楚王兄對那女子的情有多深,所以,她亦清楚,王兄此刻的話,絕非玩笑。

她害怕,若是再找不到那個女人,王兄會不會真的、、、、、

不要,她不要,她絕不要那樣的事情發生。

「找不到她,我也不敢輕言生死。」男子側身,轉眸,望向緊緊的拉著他手臂的女子,唇角微動,輕淡的話,更是讓人震憾,直震到心底的深處的驚撼。

不找到她,他也不敢輕言生死?!

女子僵滯,懸起的心落下,卻痛到極致,是怎么樣的愛,讓他連生死都不敢自己做主。

是,這二十年,他苦苦尋找,不見她的蹤影,他卻從不放棄,更不敢輕言生死,因為,他怕,她還活著,他若離開了,那么,痛的就是她。

「王兄,我陪你去找,我們什么都不管了,我們一起去找,好不好?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一定會的。」女子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二十年了,她看的到他的痛,看的到他的苦,卻從不知道,他的痛,是這般的刻骨,這般的沉重。

沉重到連生死都不敢輕言。

她不要他再這樣的痛。

她要看到他幸福,看到他笑,二十年了,她從未見他笑過,她不要再看到這樣的王兄。

曾經,她記憶中的那個王兄可是最喜歡笑的,特別是對她。

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她只想看到她的王兄幸福,只想看到王兄開心。

沒有什么比親人更重要。

而要想讓王兄幸福,唯一的可能便是找到那個女子。

所以,她決定了,她要陪著王兄一起去找,其它的什么都不管了。

「青卓,你回去,從今天起,朝中所有的事情你由你來處理,告訴他們,王找不到王後,不會回去。」女子突然的轉眸,望向身後的男子,沉聲吩咐著。

「公主?!」男子驚住,這怎么可以?現在王為了找王後就耽擱很多朝中的事情,朝中很多大臣,都已經有異議了,公主此刻竟然還說王找不到王後不回去。

那朝中還不亂了呀。

他就是王的一個貼身侍衛,那能控制住那樣的局面呀。

「王!」青卓驚顫顫的望向主子,那只是公主的意思,王應該不會那么做的,畢竟這二十年來,王雖然一直在找王後,用了太多的時間,卻也沒有拋下朝中的事情,那對王而言是一種責任,是先王的交待,王不可能不管的。

立在雪山巔峰的男子眉頭微動,似與雪融與一體的唇微微抿起,未發一言。

不動不語,態度卻已經很明顯,這樣的想法他早就有,只是從來說過,也從未做過,因為他知道,有些責任他必須承擔。

但是此刻,由公主提起,他便想著任性,自私一次。

畢竟,他用所有的精力去找,機會就會更大一些,找到的可能就會更大一些。

「王,您不會也?」青卓徹底的驚住,直接的傻了眼,原本以為王至少是冷靜的,如今看來,王似乎也瘋了,完了,這下完了。

「王若是不回去,朝中還不亂了,有人只怕會反呢。」青卓的眸子再次轉向了公主,這事是公主提起的,那么就必須由公主來善後。

看王的意思,是沒的商量了,他跟隨王這么多年,太了解王的脾氣,一旦王決定的事情,就算天塌下來,都改變不了絲毫。

就如就二十年如一日的尋找。

「反?誰若想反,就讓他反去,誰若有那個本事,反了,成功了,這個王讓他去當。」女子臉色微沉,絕艷中有著一種驚人的氣勢,那說出的話,更人驚世駭俗。

青卓住了口,不再出聲,因為,他知道,這事已經無任何回旋的余地了,王是如此,公主亦是如此。

誰都知道,公主若是發起狠來,那可是比男子更可怕。

「皇兄,我們停留幾天,便去其它的地方找,這一次,去遠一些的國家,比如天元王朝那邊。」公主見青卓住了口,再次轉向男子,話語瞬間的放柔,拉著他的手臂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這一次,不管怎么樣,她都要幫皇兄找到那個女子。

丞相府。

與秦可兒一起回到靜落軒的寒殤衣,突然捂住胸口,一臉痛苦的停止了腳步。

「娘親,怎么了?」秦可兒也停下腳步,望向她,看到她的樣子,臉上多了幾分擔心。

「好痛,我的心突然好痛,好像有人要把它挖走一般。」寒殤衣暗暗的呼了一口氣,那話都說的有些艱難。

「心痛?那讓江、、、、」秦可兒驚滯,剛想說要喊江老爺子來看看。

「可兒,不用。」寒殤衣卻快速的拉住了她,「娘親沒事,娘親知道這種痛是怎么回事,有件事情,娘親先跟你說一下。」

「恩。」秦可兒點頭應著,這般的痛,她也能夠明白,娘親記起了當年的事情,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是因情而痛,因愛而痛的。

「娘親決定離開丞相府,娘親想要恢復自由身。」寒殤衣覺的這件事情不應該滿著可兒。

「娘親是想跟他和離嗎?」秦可兒微怔,倒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其實,當寒殤衣恢復記憶起,她就想到了這種可能,畢竟這么多年,寒殤衣一直不讓秦正森碰她,證明她的心中一定有著一個深愛的人。

「和離?」寒殤衣微微嘆了口氣,「和離只怕沒那么簡單,不過,就算是休書也行,只要能恢復自由身,我不介意,我相信他也不會介意的。」

寒殤衣此刻說的他,自然不是指秦正森。

「只是,可能要委屈了你跟凌兒。」秦可兒微微頓了頓,望向秦可兒時,多了幾分歉意,「娘親唯一擔心的便是會傷害到你跟凌兒,可兒,你會怪娘親嗎?」

「當然不會,可兒非常贊同娘親的做法。」秦可兒一臉的鄭重,回答的不帶絲毫猶豫,「娘親放心,可兒會想辦法讓秦正森答應和離。」

秦可兒很清楚,在這個古代若是被休,代表著什么,雖然娘親說不在乎,但是,到時候肯定會受到一些無法想像的傷害。

而相對的,若是和離,對娘親的傷害肯定會小很多。

「可兒、、、、、、」寒殤衣望著她,難以置信的錯愕中卻是隱不住的欣喜與激動,她沒有想到,可兒不但不怪她,還這般的支持她。

有可兒這句話,她便滿足了。

「可兒,還有一件事娘親要告訴你,其實,你跟凌兒都不是秦正森的孩子。」寒殤衣的眸子掃過四周,見沒有人,遂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知道。」秦可兒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其實她心中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而且,若是她跟凌兒是秦正森的孩子,那怕就是有一點的可能,寒殤衣也絕對不會這么做。

聽到她的回答,寒殤衣微怔了下,隨即淡淡一笑,她的可兒如今真的聰明懂事,善解人意。

「只是凌兒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凌兒身體不好,我怕他一時間接受不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寒殤衣想起凌兒,神情間不同的多了幾分擔心。

「娘親有什么事不能跟凌兒說?」只是,寒殤衣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聲音便突然插了進來。

「凌兒?你?」寒殤衣聽著聲音,快速的轉眸,便看著自己轉動著輪椅走過來的秦羿凌,驚住,臉色微變。

「娘親,凌兒不是小孩子了,已經懂事了,娘親做什么,凌兒都會支持的,姐姐能理解娘親,凌兒為什么不能,只是,凌兒身體不好,幫不了娘親。」秦羿凌自己推著輪椅移了過來,慢慢地說著。

「凌兒?你真的不怪娘親嗎?」寒殤衣完全的驚住,可兒能夠理解,她倒不意外,但是凌兒卻跟可兒不一樣,凌兒身體不好,一直生活在丞相府。

很多陰暗的事情,她從來不讓凌兒知道,包括秦正森所做的很多過分的事情。

所以,秦正森在凌兒的心中的形像還是不錯的。

「恩,凌兒只希望娘親幸福。」凌兒緩緩的點了點,只是隨即眉頭微蹙,略帶疑惑的問道,「娘親,那我們親生父親是誰?」

聽著他的問話,秦可兒也忍不住轉眸,望向寒殤衣,其實她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這個、、、、」寒殤衣卻是怔住,臉上多了幾分羞澀,卻也多了幾分困炯,「其實,娘親也不知道他是誰,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呃、、、、秦可兒錯愕,不是吧?不知道那人是誰?

她跟凌兒都這么大了,連娘親都不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

不過隨即想到,軒兒這么大了,她到現在還不是不能確定誰是軒兒的父親。

「娘親,你不會連父親長啥樣子都不知道吧?」秦可兒想到了自己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不由的驚聲問道,娘親不會跟她是一樣的情況吧?

「他的樣子,娘親當然知道呀,只是沒有聽他說起自己的名字,當時他受了傷,躺在了雪地里,我發現他時,他全身冰寒,都快僵了,我原本想帶他回去,但是,偏偏那時候,前方的雪山突然塌了,擋住了唯一的一條路,好在娘親那時候在雪山中已經待了幾年,懂的如何在雪山中生存,也隨身帶著一些平常用的東西與干糧,所以才沒有餓死,凍死,我們被困在雪山上十幾天,我救了他,然後發生了一些事情,他說他會娶我,會風風光光的娶我過門,後來,他的手下找到了他,原本,他說要陪我去見我的父母,商量成親的事情的,但是,後來,很顯然是有人給我下了毒,封住了我那十幾天的記憶,我醒來時,便已經回到了家中,當時,什么都不記的了。」寒殤衣回憶著當年的一些事情,提起中毒時,眉頭微蹙。

「那娘親知道是誰給你下的毒嗎?」秦可兒對於這個下毒的問題,也是十分的敏感,畢竟現在還有人在給她跟凌兒下毒,弄不好跟當年的是同一個人。

「不記的了,當時我沒有看到那人,但是我感覺應該是個女人,因為,我記的我中毒後,恍惚中感覺是那個女人把我扔下雪山的。」寒殤衣眉頭緊鎖,顯然是想要記起一些東西,但是很顯然,那人做事極為隱避。

「一個女人。」秦可兒雙眸微沉,一個女人?丞相府中顯然沒有那么一個符合條件的女人。

那么會是誰呢?

「小,小姐,楚王殿下來了。」恰到此時,映秋有些慌亂的跑了進來,臉上的那神情,極為的復雜,一時間竟是讓人看不出她這到底是喜,是憂,是怕還是其它?

「你這丫頭,楚王殿下來你也不至於這樣呀?」寒殤衣看到映秋的樣子微微愣住。

「什么事?」但是,秦可兒的身子卻是突然的一僵,一雙眼睛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皮再次忍不住的跳了起來。

看映秋這樣子,事情只怕不僅僅是楚王殿下來了這般的簡單,關鍵是楚王殿下是怎么來的?是來做什么的?

或者,楚王殿下此刻做了什么事情,竟把映秋這丫頭急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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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的親生父親出現,是本文中最出色最強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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