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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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下)

大學宴後不久,周徽嵐處理完一應鎖事,並對惠興集團接下來的工作做了相應的部署和安排,然後高煦開車來接,兩人一起開車啟程前往京城。

周徽嵐並不習慣住宿舍了,她申請走讀。

當然,住宿費她還是會交的,宿舍的床位,她可以中午的時候偶爾在那休息一下。

當她將走讀的想法告訴高煦時,高煦就遞過來一串鑰匙。

原來他早就猜到她不習慣住集體宿舍了,所以他在京大附近買了一套小院子。

他的體貼讓周徽嵐一時沒忍住抱了抱他的手臂,然後拉著他,讓他帶去看房子了。

房子不大,兩層半的小樓房,每層大概只有八十平左右,前後各帶了一個院子,兩個院子加起來也就五六十平吧,但收拾得很好。

「那株桃樹你也帶來了?」周徽嵐看到她之前幫忙嫁接的那株桃樹已經安然栽種在院子里了。

「嗯。」

「這株桃樹你真是上哪都帶著,它對你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高煦拉著她到院子一旁的木椅上坐下,「這株桃樹其實是我前岳父要求我種著的,那十年剛開始的時候,我父母就將我送到了大興村,後來他們在七零年先後去世,我也被人從儀水縣調到了西南一帶。我前岳父也算是我的恩師吧,我到了西南,他教我護我良多。」他前岳父同樣被下放到西南,他去的時間比他早。而且紀韻那時也在西南一帶下鄉,一來二去的,兩人就認識了。

「我和我前妻結婚是他的期望,但他可能也看出什么了,所以給我提了一個要求。」紀韻的性格真的讓人一言難盡。

那些年,很讓人絕望的,可他前岳父一直都懷揣著希望,他總是指著他種植的那株桃樹對他說,只要等桃樹結果,那他們就能看到曙光了。可惜,直到他去世也沒能迎來曙光。

「什么要求?」周徽嵐心想,不會和這株桃樹有關吧?

高煦苦笑著道,「他讓我,不管以後怎么樣,都要照拂包容紀韻,直至這株桃樹開花結果,我才可以撒手不管她。」

我天,高煦這是要被恩師兼前岳父坑死的節奏啊。

這株桃樹,她之前檢驗的時候,就懷疑它是不育雄株。

她不知道紀老先生知不知道這株桃樹的特殊性,如果不知道,他可能只是想讓高煦多照拂女兒幾年,如果知道,那就太坑人了,擺明了要鎖死高煦嘛。

周徽嵐看著高煦,莫名的有些同情他,他大概也猜到了紀父的用意了吧?難怪他那么緊張這株桃樹,這么些年,他是不是也在等待著一個希望?

今年它結果了,高煦看著那株桃樹,微微一笑。

然後他回眸,看向周徽嵐,從她眼中看出了對自己擔憂,笑了笑道,「不提這些事了,我帶你上樓參觀一下給你准備的房間和書房吧。」

房子是兩室兩廳的結構,房間和客廳都很寬敞,這樣的結構在這時候是很少見的。八十平的話,至少能弄出三室一廳來。但屋子的主人在建的時候可能對生活空間是有追求的,所以並沒有那樣去做。

這屋子,高煦明顯讓人重新修繕過,屋里的家具也全都是新的,床、沙發、衣櫃等等,都是用同色系的木材打造的,非常用心。

看了一圈下來,她發現她的房間和書房都在二樓,一樓一個大廚房,還有一個房間是空著的。

看到那空房間,周徽嵐眼珠一轉,問道,「你住不住這里?」

京大聘請高煦算是特聘,所以是有分給他教職工宿舍樓的。現在的宿舍樓都差不多,兩室一廳,六十來平,不大。這套小院子,無疑要比職工宿舍樓舒服。

「你這是暗示咱們該去領證了?」他壓低了聲音道,「放心,我戶口本隨時都帶在身上了,要去的話隨時都可以。」

周徽嵐白了他一眼,「你長得挺美。」

嗯?這是什么意思?

「想得也挺美的。」

高煦聞言,失笑。

接下來,兩人開始為屋子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和床上用品。買的時候幾乎一式兩樣地拿,因為不僅她住的地方需要,高煦的職工宿舍也需要一套。

他們忙碌的樣子挺像一對新婚小夫妻的。

轉眼,就到了開學。

開學典禮上,有個環節是新生代表發表講話,而這個代表除了周徽嵐這個全國狀元,又有誰比她更合適呢?

周徽嵐身穿一身白色運動服和運動鞋上台,她的發言都是通稿,並沒有發表一些特立獨行的言論來博人眼球。

台下,前方站著一些來觀禮的京大教授。

京大校長看著台上發言沉穩頗有大將之風的周惠蘭,點了點頭,「老姚,還是你慧眼識英雄啊,隔壁清大為了讓周惠蘭同學報考他們學校,給出了很多的優惠條件,要不是你下手早,周惠蘭同學最終會怎么選擇還未可知啊。」

「校長,不是我說,周惠蘭同學在生物上的造詣絕不亞於我,將來必能成為國家的准工程院院士。」姚教授的聲音里難掩得意。

「且看吧。」

台下更遠處,鍾國棟的舍友們面面相覷,台上那位真的是鍾國棟親媽。

想不到她竟然真的是這一屆的全國狀元,哎呀,太嚇人了。

在人民報出來關於全國狀元的報導時,他們就懷疑了,可是鍾國棟那段時間心情不好,他們也不好去問他。現在看來新聞是真的,但自己繼妹頂替了親媽的成績,光想想就能腦補出來一大段恩怨情仇來。而且從暑假那次照面也可以看出,母子二人關系十分不睦,兩人如今就讀於同一所大學,以後見面會不會鬧起來?

其實是他們想多了,周徽嵐自打開學起,就開始忙碌起來。忙得她連班上的人都認不太全,哪有時間和蠢兒子掐架?

「……今日,我們為身為京大人為榮,他日,希望京大以我們為榮,謝謝大家!」

在眾人的注目下,周徽嵐淡定地完成了她新生代表的發言,最後一鞠躬。

周徽嵐的大學生活就此展開,與大多數的大學生都與眾不同,她除了專業課時間之外,幾乎都隨姚教授泡在實驗室。

一開始,因為她剛大一就占用那么多實驗資源,那些大三大四的師兄師姐們都不太服氣她,後來漸漸被她在實驗室的表現所折服。

在實驗室時,他們總會遇到各種各校的問題。因為過分愛惜實驗機器和材料等,做起實驗的時候難免束手束腳,進而總會出現各種錯誤或者偏差。一開始去請教她,不過是想刁難她,但她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他們做實驗時所犯的錯誤。

漸漸的,他們發現她早已將所有理論知識融匯貫通了。因為請教的問題多了,並且從大一到大四各個學年的都有,有些甚至還超綱了,但這些這些都難不倒周徽嵐,這足以證明她的理論基礎很扎實。

後來周徽嵐的課業連年蟬聯第一,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所以,當他們實驗項目進展不暢或者愁眉不展的時候,總是習慣於向她請教,甚至有時候由她帶領他們建模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