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給你看么？」張哲坐了起來，也不尷尬的笑問。

袁小婉搖了搖頭，笑嘆道：「我不該手賤的，不看的話，就能把你想象成風雅之人了。」

「現在呢？成風騷之人了？」這是張哲的書，當然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內容。《容齋隨筆》的封皮下，包著的其實是一本未刪節足本《rou蒲團》……

袁小婉把書扔給了他，歪頭想了想，「還是很風雅，怎么說也是看古典小說的人。」

「還真的如此，現在的男生都是上h網看純h之作，懂得欣賞古典艷情小說的人不多了，沒想到小婉還是知己！看來我們以後可以多交流一下古典文學……」張哲一臉正經的說。

袁小婉殘念……

「免了！我可不是你的知己，這些我可沒看過，只是聽過大名而已。」

張哲把書扔床上，嘆道：「看吧？成功裝了一回風雅吧？其實我也沒有看過，這書是從老畢那里拿來的，我以為是《容齋隨筆》，就拿來裝逼，一直沒有翻看過，沒想到今天被你發現了這個秘密。」

隔壁卧室正和蔣靜一起不知道干嗎的畢立宇，莫名打了一個噴嚏。

袁小婉一陣無語。

她也沒有興趣看書了，反而是在床邊坐了下來，好奇的看著張哲，似乎想要看清楚他是怎么一個人。

「怎么？古典小說暴露了我的本性？」張哲笑了笑。

袁小婉搖了搖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們男生會看黃色小說又不是什么秘密，《金瓶梅》、《rou蒲團》之類的古典艷情小說，大家都知道它們的名聲，真正看過的、能看懂的年輕人應該沒幾個。說你有幾分風雅，還真不是諷刺。」

「那為什么突然這么看我？」

「沒什么，只是你好像突然……」袁小婉不知道如何形容好，似乎今天了解了張哲更多，但又反而覺得更不了解他究竟是怎樣的人了。「你下午……太客氣，現在卻……太不客氣了。老實說，都有點不習慣。」

張哲眨了眨眼睛：「下午太客氣，那不是因為還有別人在么？現在不客氣，是因為難得有機會。興許你以後都不會再來這里了，那我再客氣、謙謹，也沒有意義，所以隨性恣意一點了。」

袁小婉看了他幾秒鍾，忽然笑了起來：「誰說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了？你不是讓我們來吃完水果嗎？是我掏的錢呢！你都不跟我客氣了，我干嗎要跟你客氣呢？至少來把水果吃完吧？」

張哲驚訝之後，輕輕鼓掌。「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心里補充道：要是不介意，盡管來！香蕉、桃子什么的水果，還是常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