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糖果屋歷險記(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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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輕飄飄地問:「哪有人沒有可懺悔的事?邏輯學家先生,不用不好意思。做錯事,並不會消減你的人格魅力。」

甄愛奇怪:「為什么不相信?我就相信他沒做過虧心事。」

話一出口,大家的目光更加微妙,仿佛在嘆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真是單純好騙。

言溯淡淡的,毫不介意。他說的是真話,不在乎別人信不信。甄愛信,就夠了。

他人的意見,誰在乎?

演員心里貓撓一樣,很想知道這個看上去極端正經的男人究竟有沒有做過虧心事。她妖嬈地輕輕含唇,倚在沙發扶手上,嗓音嫵媚,「邏輯學家先生不要擔心嘛!不是說,有傷疤的男人更性感嗎?其實,犯過錯的壞男人更討女人喜歡。」

甄愛擰著眉心,更加不明白:「為什么女人要喜歡壞男人?我不喜歡壞男人!」

言溯垂眸看甄愛一眼,不禁微微笑了,抬眸看演員,神色卻冷淡:

「很遺憾,我活著不是為了討女人喜歡。」說話間不經意握緊了沙發上甄愛的手。

他喜歡她,她喜歡他;

他相信她的好,她也相信他的好;

這樣就好,他人的意見,誰在乎?

演員訕訕的,強自笑笑:「學生小姐呢,有沒有想要懺悔的事?」

甄愛聳聳肩:「我也沒……」話突然說不出口,腦子里浮現出媽媽死的那一刻,伯特在她耳邊叮嚀:「little c恨死媽媽了,little c想要殺死她!」

思維頓時一片空白,她,真的不需要懺悔嗎?

演員一眼看出蹊蹺,溫柔追問:「學生小姐沒有想說的?」

甄愛早已平復,神色淡淡:「沒有。」

演員擺擺手,半開玩笑似的輕嘆:「不懺悔的人是會下地獄的哦!」

言溯不悅地皺眉,甄愛卻自在笑了:「下不下地獄,我無所謂。而且,相信我,我就是從地獄來的。」

除了言溯,在場沒人聽懂了她的話,但也不會繼續追問,畢竟都不熟。

演員不死心,抱著手幽幽看著,倏爾彎起一邊唇角:「兩位的關系還真讓人羨慕,這么說來,你們都沒有對對方懺悔和隱瞞的事啰?」

這話問得很不禮貌又越距,但甄愛還是第一時間回答得斬釘截鐵:

「當然沒有!」

說完,她的心驀地空了一下,因為言溯沒做任何反應。他握著她的手微微松了一點,安安靜靜垂下眼簾,遮去了一切情緒。

雖然甄愛平時看不太懂人的表情,但她對言溯再熟悉不過,立刻意識到哪里不對。

言溯松開她的手:「我去下洗手間。」說罷,出了起居室。

言溯立在鏡子前,用紙巾擦拭手上的水珠。水早就擦干,他卻走神,手還一遍遍做著重復的動作。

良久,他瞟一眼鏡子,男人穿著料峭的黑色風衣,清瘦又挺拔,只是臉色分外冷僻。

洗手間鏡子下角也印著這個家族的族徽,荊棘和紫露草,中間是lancelot,底端小寫著c&c。

他早該把心中的猜想告訴甄愛,而不是等到現在由外人提問他才驀然發覺他對甄愛有所隱瞞。

在他看來,這是對愛人的一種背叛。

他無比憎惡此刻背叛甄愛的感覺,憋悶又憤怒,自責又羞愧,他必須馬上坦白。

言溯用力把紙團砸進廢紙簍里,動身往外走。洗手間的門開了,女演員婀娜多姿地走進來。

言溯皺了眉,再度不悅:「我沒走錯洗手間,所以……你是變性人?」

演員早習慣他的不客氣,一點兒不惱。

她笑盈盈關了門,扭著身子斜靠在門上,看上去前凸後翹的,軟得像條蛇,「邏輯學家先生覺得我不夠女人?不比你的小朋友更有女人味?」

她身子一挺,裊裊過來:「要是和她睡在一起,骨頭都咯得疼吧?」說著,竟抬手要搭他的肩膀。

言溯眼中閃過一絲隱忍的厭惡,挪開一步,迅速和她拉開距離。

他眸光清冷,語帶鄙夷:「原來你不是演員,是妓女。」

演員眼中閃過一絲羞憤,卻狠狠忍了下來。這個男人還真是……

她咬咬牙,氣極反笑:「演員和妓女有什么區別?就算我是妓女,看上你,我也算是一個品位不錯的妓女吧。」

「同樣,我是一個品位不錯的邏輯學家,」言溯拉開門。

才出去,就見甄愛紅著臉從女洗手間里跑出,隨後模特和幼師也出來了,還笑著對甄愛說「沒關系」。

言溯:「怎么了?」

甄愛搓手指:「隔間門壞了,我不小心推錯了門。」

這時,演員從男洗手間走出來,幾個女人全詫異了。

言溯倒是安之若素,對她們說:「你們先回去吧。」說罷讓甄愛跟他走:「我有話和你說。」

走廊的窗子外暴雨如注。

他扶住她的肩膀,彎下腰直視著她黑黑的眼睛,無比虔誠:「ai,剛才他們說的那個問題……」

「沒關系。」她打斷他的話,抬手握住肩膀上他溫暖的大手,笑容滿滿,「我信你。再說,我們之間沒有可隱瞞的事情!」

他的臉色很凝重,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微笑而舒緩:「ai,我本來准備等案子結束了再跟你說,但是……」

她閉了嘴,眼珠烏溜溜的,專注又好奇。

「這座城堡很可能,」他咬咬嘴唇,有些艱難,卻終於說,「是你的家。」

她愣住,疑惑,不解,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管家先生講的那個故事?」她想起什么,一顫,

「不要告訴我管家先生說的是真的;不要說那個化學家是我哥哥;不要說那對年輕的夫婦是我的父母;也不要說那個在二戰時賣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是我的祖……」

她說得太快太激動,喉嚨一梗,一下說不出話來。

修建這座城堡的人在二戰中研發的武器殺死了太多的人,他們惶恐而負疚地躲了起來。什么武器會讓他們那么驚慌,日日活在恐懼之中?

哈,

一輩接一輩,一代傳一代,這真是一個邪惡的家族,這真是一個活該受詛咒的家族。

她不肯相信,執拗地看著他,臉色竭力平靜,卻掩飾不住凄苦:「你沒有證據。言溯,你不要這么說。這個邪惡的地方,這里的壞人,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言溯,你不要這么說!」

他的心狠狠一疼,用力握住她的肩膀:「ai,蘭斯洛特是城堡原主人的家族姓氏。c&c可能是家族開創者的名字,也可能是你祖父母的名字。我在想,你的父母給孩子起名時,會不會效仿父輩,用兩個c開頭。」

燭光中,她的臉色白了一度。

「ai,那串凱撒變體密碼的明文是nqqdnzhwwtdwltqwc,密文是kill one or be killed。它的密鑰是一個名字,c開頭的女孩名,cheryl(謝兒),意思『吾之心愛』,cheryl是你本來的名字吧?」

甄愛顫了一下,目光空洞:「即使這樣,一切只是巧合。」

「是,我一直這么想,一直心存僥幸,所以沒有問你。ai,」他輕聲喚她的名字,不知為何沒了底氣,「你哥哥的名字也是以c開頭的是嗎?你先不要說,聽我說。l.j查到alex的家就在這里。」

她望住他:「所以呢?」

「alex說他姓la courage,我曾笑他姓氏奇怪有語法錯誤,現在才明白其實是族徽里的兩個大寫字母。ai,l.j還說,alex在組織里的名字是……ch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