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糖果屋歷險記(11)(2 / 2)

她很入戲,而他也是。

與此同時,她軟若無骨的小手從他的褲管伸進去,沿著他的腿,輕輕地,過電一般,一路向上摸。

言溯吃驚地盯著她。

她眼睛黑烏烏的,像葡萄,白皙的臉純真無暇,美得讓人挪不開目光。手上分明做著勾引人的動作,臉上卻不帶絲毫狎昵或是引誘的意味,反而很認真地在探索。

這樣的兩種對比呈現在她臉上,本身就是強烈的誘惑。

她不自知,摸上癮了似的,細細的手臂整個伸進他的褲子里,和他的腿交纏在一起,繞過了膝蓋窩,還要往上探。

言溯臉紅了,直覺小腹像是著了火,熱辣辣的,身體某處像被喚醒的弓,焦灼難耐,即將要綳起來。

可是,天,他真喜歡這種親昵的撫摸;空間有限的褲筒里,只有她的手柔柔地摩挲著他的腿,隱私又親密,讓他迷戀。

他猶豫著要不要阻止她繼續往深處探索時,她的手停了下來。

甄愛原先只准備象征性地摸一下,展示女性凶手把死者引誘到桌子底下的過程,可小手伸進去,便觸碰到了他柔軟的毛發和手感極好的皮膚,還有飽滿而流暢的腿肌。

他褲子里暖暖的,她細細的手臂貼住他的腿,好親密。

她像是上癮了,鬼使神差地想要往更深了摸,真想把自己整只手臂伸進去和他抱在一起才好。可他坐在沙發上,屈著腿,活動范圍有限,她不能再進一步了。

甄愛心里發燙,定了定神,望住他,繼續還原:「我在下面,給你暗示。所以你主動地鑽到桌子底下來了。」

言溯盯著她,心跳如鼓地沉默著。

她緩緩從褲管里抽出手來,起身跪到沙發上,小手伸到他的脖子後邊抓住他的後腦,湊近他的唇:

「你到桌子底下和我幽會。我們瘋狂而熱烈地親吻,你當然不會介意,因為這是親密的愛撫。」她顧忌他的傷,手只是伏在他的肩膀上,

「但就在你最放松的時候,我找准你胸口的位置,手中的刀刺進你的心臟,而你發不出任何聲音,就這么驟然死了。」

言溯抿抿唇,不動聲色地調整呼吸。

甄愛講完,立刻松開他,一臉興奮和期待,像等待表揚的孩子:「怎么樣怎么樣?我想的對嗎?」

言溯愣愣的,半晌尷尬地咳了咳,嗓音微干:「很對。凶手是個女人,但有的女人可以排除。」

4個女人。怎么排除?

甄愛抱著腿坐在沙發上,一點一滴再度回憶一遍當時的情形,每個人的位置,屍體的情況……細想了一遍,她整理清楚了:

「醫生的屍體沒有任何奇怪的引人注目的地方,如果是演員,她臉上的濃妝和嘴上的口紅會在醫生的嘴上留下痕跡,我們當場就會看出異樣。」

說道此處,她抬眸看了一眼言溯,他目光中帶著鼓勵,示意她繼續,

「然後是女仆小姐,她坐在桌子的最尾端,她要是從桌子底下爬到醫生身邊,這個方法太不安全。途中有可能撞到其他人的腿。所以,也不是她。」

「醫生主動鑽到桌子底下去,是因為他知道那個人是誰,兩人之間有親密的默契。如果是幼師小姐,她坐在他身旁,想要親他的話,完全沒必要鑽到桌下去。用這種方法會讓醫生覺得突兀又奇怪,他的詫異和反應速度都要消耗好幾秒。」

原來不可能解決的案子,在這一瞬間變得簡單,

「只有坐在他斜對面,沒有化妝的模特小姐。」

甄愛原本覺得這些案子一團麻,可在言溯的引導和點撥下,一會兒的功夫就輕松解決了醫生和律師的死亡案。

她對拳擊手的密室殺人案很好奇,於是問:「醫生的死弄清楚了,拳擊手呢?」

言溯剛要開口,甄愛攔住:「先別說,我自己推理。」她抱著自己,坐在沙發上冥想。

拳擊手腳朝門,頭朝窗,沒有還手也沒有防備,立在門附近,被人用某種利器從正面一下子砸碎腦袋。

還原現場,應該是凶手敲了門,走進去和拳擊手面對面說了什么,然後突然襲擊。拳擊手慘叫一聲,死了。那凶手是怎么瞬間消失的?

言溯看穿她的心思,把她往自己身邊攬,溫言提醒:「先別考慮密室,也不要考慮凶手去哪兒了,先分析殺人手法,把這個弄清楚就好。」

甄愛聽了,把密室問題拋一邊。有了前邊醫生的死亡案作參考,第一步推理順暢了很多:

「這次我同樣認為,女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

「為什么?」他的手搭在她肩上,無意識地一圈圈去纏她的發,細軟而又彈性,在他手心跳來跳去。

她渾然不知他的小動作,推理得津津有味:

「那時是大半夜,已經死了兩個人。大家表面不說,心里都有防備。還有組織的殺人密碼在那兒。要是一個男人去敲拳擊手的門,他會沒有警惕?

他是練拳擊的,警惕性和速度都沒話說,男性殺手在他這兒,占不到一點兒便宜。即使殺他,也必然會留下搏擊和反抗的痕跡。

反倒是女人,估計他沒想到凶手是女人。」

「嗯,」他捧著她的發絲玩,看似有些分心,「這是凶手接近死者的方式;但,在殺死死者的問題上,是不是有矛盾?」

這也是甄愛疑惑的。

她胡亂抓抓耳邊的碎發,擰眉:「我也覺得矛盾,不管凶器多堅硬,一個女人一擊就把耐打壓的拳擊手打死,得多大的力氣。難道她是練健美的?」

「你說說,這幾個女人,哪個看上去像練健美的?」

甄愛悻悻低頭:「一個也沒有。」又嘀咕,「這案子不能細想,凶手從哪里瞬間變出堅硬有力的凶器?藏在身上?她拿的時候,拳擊手也會立刻警惕。為什么他沒反抗?太詭異了。」

言溯揉揉她的頭發,鼓勵:「在凶器的問題上,你想的很對。不管是凶手提在手里,還是從衣服里掏出來,都會引起拳擊手的防備。這也是這個案子里最有意思的一點。」

甄愛歪頭看他,有意思?

「圍繞凶器有關的一切,都很詭異。拿出來的方式詭異,消失的方式也詭異。我們把每人的房間都搜了個遍。凶器去哪兒了?」她靈光一閃,「扔出窗外?」

「沒有。」言溯肯定,「檢查房間時,我留意過,窗戶都鎖著。我特意檢查過窗邊的地毯,沒有雨點打進來的痕跡。窗戶都是東南向,那時刮東南風。如果開過窗子,暴雨一定會進來。」

甄愛再度暗嘆他驚人的觀察力和縝密思維。當時,估計沒人想到這點。

可這樣一來,問題又繞回去了:「凶器怎么憑空消失?」

「從來就不存在憑空消失這種事,」言溯唇角揚起一抹有意思的笑,「凶器沒扔出去,房間里也沒有,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藏在凶手身上。」

甄愛搖頭:「根據拳擊手頭上的凹痕看,擊打他的東西直徑至少15cm。估計是個大錘子。可除了你,大家在屋里都脫了外套,衣服雖然不緊身,但也藏不下那么大的東西。」

言溯:「我們沒注意,是因為凶手把它藏在最顯而易見的地方。」

甄愛歪頭看他,哀哀的:「s.a.,我真的看不出來。作案工具不可能藏在身上嘛!別賣關子了,到底在哪?」

言溯見她著急,更加不緊不慢:「如果直接告訴你,推理就變得沒趣了。」

甄愛灰著臉,要不是他傷著,真想一腳踹他。

「先不想這個,說說你對這幾個女人的看法。」

「誒?」甄愛有些慚愧,「我沒注意……」

「就知道你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