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靚舞卷 第102章(1 / 2)

情聖物語 葉無名 2581 字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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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還是有些早,老師還沒有到。

我走進二甲班教室,屋內空空如也,桌子板凳已經被學生們各自搬回,先到的幾個學生或靠窗或靠牆或站或蹲,個個無精打采愁眉不展。

我來到教室的最後邊靠牆站定,像其他同學一樣發起呆來。我旁邊是紅偉和秦爭輝,他們都皺眉閉嘴,不說不笑;而我也不善於改變這種環境,同時也覺得自己心境糟糕透頂。大家誰也不吭聲,像一節車廂里互不相識的旅客。

班里忽地閃進幾個人來,是幾個打扮怪異的高個痞子:胖胖的紅褲子,滿頭紅發。甫一進屋便個個嘴里蹦出些不三不四的臟話,或是嘿嘿的獰笑著,給這寂靜的教室平添了一股焦躁的氣氛。

讓我吃驚的是,近來的人們中竟然有一個是李亮!

已經有一年沒見過他了,現在他沒有大改變,只是頭發比先前長了,而且顏色由亮黑變成紅黃,油光光得飄在鬢前腦後。跟其他來客一樣,他穿著一條紅的扎眼的胖褲子,一身痞子裝束已和身邊的人一樣,一點兒都不再像個學生。更新蘿莉靚舞卷他們開始對教室進行「修整」了。對於已不再是學生的他們來說,教室自然不應該再像個教室,這大概便是他們「修整」所要達到的目標。

只見他們旁若無人的,拾起磚頭把教室前後兩個燈泡砸得粉碎,又比賽似的把磚頭擲向黑板,使那本來就布滿白皺紋的黑家伙頃刻間又多了許多更加矚目的「白筋骨」。此後有個人對教室的一個窗戶發起了脾氣,那窗戶本來就已殘缺不齊,——不知何時被人抽去了兩條鋼筋。有人為了防偷,便在上面釘了一塊木板。那家伙現在正用力的掰那塊木板,但用了很大勁,那木板「吱吱」地叫著,就是不願意下來。李亮走過去。「幫助」他的朋友完成這件壯舉了,只見二人張開魔抓齊心協力地抓住那塊可憐的木板,猛一用勁,只聽「咔嚓」一生,木板忠貞地斷成了兩節,不得不從它的崗位上跌落下來。掉在地上。二個流氓還不罷休,抬起腳狠命的踏在木板的屍體上,頓時使之成全了「寧為玉碎」的理想,成為一堆四分五裂、慘不忍睹的木材,仿佛曾犯過諾大的罪過而遭受了車裂或五馬分屍的毒刑。更新蘿莉靚舞卷兩個人完成了這項輕松愉快的偉大工程後。相視又嘿嘿而笑,隨後便狂傲的和另外幾個人揚長而去。

在走到教室門口時,李亮回了一下頭,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捎帶著瞟了一眼站在牆根的那幾個呆若木雞的人,打了勝仗似的走了。

屋子里的人開始行動了,他們或嘆息或搖頭,反感、憤懣、不滿、抱怨。對曾為同學的流氓們,也對自己。

我滿心憤怒,簡直想有一身武功。來懲罰這些無賴的混蛋們。可嘆我當時連句阻止的話都不敢說。在正義面前,無能的我便只能如此!這是我的恥辱,人生最大的恥辱!

回家時,我手中又握滿了「獎狀」,但我已不再像往年一樣把這看成光榮,而這些似乎也成了我恥辱的見證。一路上,把頭頂上的烈日也忘記了。

所謂長春街。自然不是東北那著名的大城市。論大小和人口,還遠不及它的萬分之一。

長春原名長廟。是長鼠廟的簡稱,而長鼠則是蛇的土稱,或許是長長的老鼠之意。想必當初長春必有一長長的蛇精在此興風作浪,人們便建廟宇以供奉之。如今廟之遺跡已全不可見,只剩下十字交叉的兩條百米長的街道。每當逢集,便會密密麻麻擠滿了人。長鼠已成歷史,長鼠廟也已不知去向,但是長廟這個名稱卻是流傳了下。許是後人嫌棄這名稱不雅,便改名長春,雖然上了年紀的人們更喜歡以長鼠廟呼之。

長春中學,全名長春初級中學,坐落在街東南一隅,建築是如周遭民房一樣的紅磚青瓦,一個並不大的院子,匯集了逾千名師生。學校大門朝西面向街道,門口頭頂的帽蓋上用紅漆刻著「太和縣長春初級中學」幾個字,門兩旁的水泥牆上是「培育英才、振興中華」八個正楷。

走進大門,是一個幽暗的過道,穿過它,學校全貌便盡呈眼前:一條坑窪不平的水泥路,路南是一個擁有爛掉了的窗戶和銹跡斑斑的鐵門的只長草不開花的花園。路的盡頭對著幾個空空如也的花壇,路北邊是一排鄉下常見的樹,樹北邊便是一排作為九個班級教室的瓦房。花園以南是老師們的辦公室和裝了玻璃窗子的復讀班教室。再向南是圍牆和大門,圍牆外是一條水溝,那里經常成為我們勞動課的工作場所,我們不得不奉命從家里拿了工具把水溝挖深拓寬,大門和土路之間的溝上架著刷成白色的大橋,通常我們從東邊來的學生都是從這個南大門進出校園的。

升入初三年級,學校開設了補習課,這就使兩個月的暑假縮短了一半。

七月底八月初,正是天氣最炎熱的時候,學生們就得拿了錢、報了名、搬了桌子板凳開進新班級。

於是在這三伏盛夏,學生們個個頂烈日滿臉大汗地走在鄉間小路上,坐進教室,攤開書本,狠命的以書當扇搖個不停。腦袋「嗡嗡」的響上幾節課,靜下來,放學了,又得進行一次艱難的旅程。每天如此地走下來,出了幾堆汗,腦袋還是空盪盪的。很多人受不了,就不再向學校跑了。

在這一學年,紅偉留級了。這出乎我預料之外。但也沒有去詢問他是為什么。因為,這個暑假的前幾天,我和紅偉搞了個可笑的鬧劇,「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和紅偉大概也是如此吧。

那是暑期中的一個上午,太陽光像利劍撥開所有的阻擋。碧空萬里深邃如洗。村子里不知是躁亂還是安靜,蟬嚷個不停,像有天大的冤枉也喊不盡似的。雄雞隱約從遠處傳來一聲深長的嘀鳴,下了蛋的母雞也在「咯嗒」著。雪白的羊羔不再吃奶,也停止了自早晨以來歡蹦亂跳的游戲。正乖乖的依偎在牆根樹蔭下。還有一只懶懶的灰貓,此時正睡得死了一般。

我和弟弟分居東西兩屋桌前椅上,默默無聞的讀書寫字,這幾乎已經成了習慣。弟弟從小怕人,不喜說話,雖個子比我高。卻不善調皮搗亂。

這時,門口耀眼的陽光忽然暗了下來。這預示著有人進來了。

我趕忙離開椅子,出去迎接看是哪路尊客。原來是紅偉,他還帶著兩名小將,三人也不說話。走進屋來。

紅偉不像往常那樣掏出棋盤來下象棋,而是握住我的手跟我較起勁來。這才是他的性格,對於打亂,他總是能拿出三伏天的太陽一樣的熱情。而每當這時,我也會不甘示弱,給以猛烈還擊。我們兩個扭在一起,旁邊的幾位都睜著微笑的眼睛看著,紅偉帶來的小同伴也開始給他助威了。

最終。這場戰爭以我的手被擦破了一塊皮而告結束。

紅偉臉上帶著喜悅、傲慢看著我,我卻一下子惱羞成怒,走到太陽底下。看著手上血淋淋的傷口,吼道:「你亂夠了沒有?」

紅偉不笑了,他看著憤怒的對手,已不知道怎么搭話,只是說:「怎么了?」…

「亂夠了就趕你走!」情不自禁的,我驚奇地聽到自己喊出這樣的話來。而後閃出了自己的家門。

剛出家門便覺出自己的過分,可是話已出口便收不回來。想要再挽回一點余地已不可能,因為紅偉他們已經低著頭離開了我家。我怎么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憤怒情緒去挽留。

從那以後。我跟紅偉就沒再說過話,他的此次留級讓我吃驚,但卻也沒有去詢問他。

紅偉沒有跟我一道走進三甲,他的桌子我就「湊合」不了了。

開始,我跟另外兩個同學一起趴在一張桌子上學習,桌子的主人叫秦玉,是我在大秦小學時的同學,是那時候的學習尖子秦乾坤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