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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獨寵 女王不在家 4324 字 2022-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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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聽到阿宴的話,微微蹙了下眉,不過想到她或許真得喜歡愛說話的男人,他還是嘗試著道:「阿宴,其實原本也沒什么,只不過今日做了個夢,心里不痛快,便想來這聚天閣坐坐。」

阿宴卻是個不依不饒的,當下便捉住他,逼問道:「你做了個什么夢,好好的怎么不痛快起來了?」

容王也是無法,抬手揉著她的一頭青絲,凝視著她道:「也沒什么,既是夢,原本荒謬得很,我竟然夢到了你嫁給別人。」

阿宴聽著這話,卻是心猛地跳漏了一拍:「嫁給誰?」

容王不動聲色,淡道:「怎么,你還想知道嫁給誰?」

阿宴忙笑了,俯首摟著他道:「原本隨便問問而已,不過是夢罷了,你倒是說來聽聽。」

容王卻是不吭聲。

阿宴見此,也就不再問了,只是心里暗自琢磨,好好地怎么做了這么一個夢呢。

過了半響,阿宴聽著容王沒動靜,還以為他睡著了,誰知道卻忽而聽到他硬聲道:「我不想說,說了,也許就是真的呢。」

阿宴聽著他那略顯孩子氣的話,忽而就笑了,溫柔地撫摸著他剛硬的臉龐:「你如今怎么越活越傻氣,往日里原本不覺得你小,如今看來,果然就是小呢。」

容王綳著個臉:「我小嗎?」

阿宴肯定地點頭:「小!」小三歲呢,可不就是小,這心性,怎么有時候跟個孩子一般呢。

容王慢騰騰地翻身,將她反壓下去。

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淡淡地開口道:「阿宴,我確實不太愛說話,不過我並不小。」

接下來,他決定身體力行,來告訴她這件事。

他一點不小,不但不小,而且很大,大到足以讓她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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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仁德帝,先是來到了皇後的寢宮之中。此時的翊坤宮里,已經早早地燒起了地龍。

仁德帝走進去後,卻是不喜,他是馬上得來的江山,邊塞的嚴寒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載,此時秋風的蕭殺,便覺得聞起來倒是帶勁。而皇後此舉,越發讓他覺得是個嬌生慣養的,他受不住翊坤宮宮里那香軟細膩的熏香味道,那熏香在這暖烘烘的氣氛中,越發的媚人。

仁德帝一進去就皺了眉,負手而立,淡望著跪在眼前的孝賢皇後:「這是怎么了?」

以前這孝賢皇後倒是明白自己的,從未曾弄這些熏香之物,不曾想如今懷了身子,倒是熏成這個味道,也不怕沖撞了身子?

孝賢皇後也是沒辦法的,本來月中原該仁德帝過來的,可是他卻沒過來。若說是她有了身子的緣故,可難道不是更應該過來看看她和腹中的孩兒嗎?

自從她陷害了自己妹妹後,仁德帝不但貶謫了阿凝,就連顧府眾人也都一概貶謫。如今滿朝文武怕是猜測紛紛。

偏生這仁德帝還以她懷了身子為名,順勢摘去了他掌控六宮之權,卻讓那柔妃代理六宮。

孝賢皇後開始感到不安了,她覺得她總該是做點什么,為了自己,為了父親母親,更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見這仁德帝更不喜歡,當下忙跪在那里道:「皇上,此香並不同於尋常熏香,這是安神解疲的,原也問過太醫的,說是於胎兒並無妨礙。臣妾想著皇上為國事操勞,所以特熏此香,只盼著能為皇上消解疲憊。」

仁德帝卻是越發皺眉:「你既懷著孩子,就不必想那些了,安心養胎是正經。至於宮里內外的事兒,你一概不必操心了。」

這話一出,孝賢皇後頓時心都涼了,這分明是要架空她這個皇後的樣子?

想到那個失了孩子,卻意外得到六宮代理之權的柔妃,孝賢皇後心里開始氣苦。

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道:「皇上,今日天也晚了,臣妾已經為皇上備下膳食,全都是皇上素日愛吃的,有雞皮鱘龍,八寶野鴨,陳皮牛肉,紅燒赤貝。除了這些,還有一些西北特色小點,諸如餶飿面和油饊子。臣妾知道昔日皇上在邊塞時愛吃這些,便特意命人做了來。」

仁德帝淡淡地瞟了皇後一眼,卻是道:「皇後費心了。」

說完這個,他停頓了下,語氣一轉:「可是朕知道,皇後並不愛吃這些。」

仁德帝的口味和孝賢皇後完全不同。

孝賢皇後萬沒想到仁德帝會這么說,忙笑著道:「但凡皇上喜歡,臣妾也會喜歡的。」

這句話,若是一般的夫妻間說了,那做夫君的自然是會歡喜,可是仁德帝聽了,卻是面無喜色。

他垂眸掃了一眼孝賢皇後,卻是吩咐道:「皇後安心養胎,多想無益。今日朕要去柔妃那里就寢,就不在翊坤宮里用膳了。」

說完這個,他也不曾理會孝賢皇後,就這么大步離開了。

孝賢皇後跪在那里,臉色驟然變白,她的手輕輕顫抖著抓緊,指尖都是沒有什么血色的。

從未有現在這么一刻,她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仁德帝心里,連一個結發妻子的位置都沒有了。

以前他雖不喜,可是到底是尊她為皇後的,如今呢,他卻是半分情面都不給自己了。

這到底是哪里有了什么不對嗎?

孝賢皇後努力地回想,柔妃小產的事兒,不是已經推給了阿凝嗎?那么除此之外,她到底做了什么讓仁德帝不滿?

孝賢皇後就這么想著,一籌莫展。

一旁的王嬤嬤見此,屏退了左右,上前道:「皇後,有句話,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說了,傳出去總是不好。可是若是不說,這件事皇後不知道,倒是怕萬一出了什么幺蛾子,皇後卻不知道,那更是難受。」

此時孝賢皇後一臉落魄,神情木然地道:「你說。」

王嬤嬤湊過去,小聲地道:「皇後還記得,那敬舒宮是昔日皇後住著的宮室嗎?前兩年皇後曾說,那是皇上喜歡的,便想派幾個人手過去安插著,在那里打理。誰知道那敬舒宮真個如同鐵桶一般,籬笆扎得緊,根本安插不進去人手。」

孝賢皇後點頭:「是了。」

王嬤嬤說到這里,面有喜色:「前些日子,我在宮里認的干兒子,那個叫曉安的,他這小子啊,結了一個對食,偏巧了,那對食竟然有個老鄉,就是在那敬舒宮當差,做些灑掃工作的。」

孝賢皇後此時已經有些不耐,不過還是道:「到底是有了什么事?」

王嬤嬤按奈下心里的歡喜:「前幾日,那個灑掃的老鄉無意間發現書架下面有一個女子的小衣。你說若是普通的小衣也就罷了,偏生那小衣用的料子,皇後你是知道的,就是那籠霞余暉,那可是當日有人進貢上來後,只得了那一匹,其後便賞給了容王妃的。」

孝賢皇後一聽這個,頓時眼前亮了:「這意思是說?」

王嬤嬤面中有鄙薄之意:「去那書房的人,無非是容王和皇上罷了。聽那意思,應是容王和容王妃在那里時無意間遺留下的,後來還派人找了好久呢,怎奈那小衣輕薄,就這么黏在書架後面,一般人還真難找到呢。」

孝賢皇後眸中有了冷意:「是了,定然是這樣的。萬不曾想到那阿宴竟然是如此□□之人,竟然勾著容王在那書房之中干此勾當。這事兒若傳出去,也是一個笑話!」

王嬤嬤卻搖頭道:「皇後啊,雖說那阿宴賤婢和容王在書房干事兒,傳出去是個笑話,可到底是年輕夫妻,便是做了,又能如何呢?別人無非是笑話幾句,這聽在皇上耳朵里,怕是還要氣惱別人拿他弟弟的房事做文章。你也知道的,這皇上素來是個護短的,把個容王護得如同寶貝一般。」

孝賢皇後沉思片刻後,眼前忽而一亮:「有了,這小衣,原該流出宮外,交到個男子手中的!」

王嬤嬤聽此,這才笑著點頭:「皇後這個主意,倒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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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顧凝求進顧府而不得後,只好依令來到了尼姑庵中,就此削發為尼,可是她哪里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呢,每日里雖也是在和尋常姑子們一般念經,可是心里卻時不時想起前塵往事。

每每想到自己上一世的風光,掌控六宮的榮耀,再想到這一世的落魄,心中便猶如梗著一個什么般,寢食難安。便一心想著該怎么利用自己前世的記憶來大鬧一場,怎么也要博得一個榮耀加身,再把那阿宴狠狠地拉下馬,萬萬不能讓她這般風光!

可是該怎么辦呢,她恨只恨自己實在是恢復記憶得太晚了,她每日苦思,卻一直不得法。

原本庵里知道這是一個宮里的妃嬪獲罪過來的,也並不敢怠慢於她,她不愛念經,也只能隨她去了。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盼著她不要惹出什么事來。

這一日,容王和自己的王妃溫存一番,心中那冰冷的不安總算是被王妃溫香軟玉般的小意服侍給撫平。於是到了第二日,他便縱馬前往這城門外的翡翠山的十梅庵來。

到了庵外,他招來了那監視之人,先問了下,知道了顧凝在庵中的大致情景。

當下他擰眉沉思一番,便吩咐道:「將她帶出來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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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凝原本正在假裝念經,一邊念經,一邊拿眼睛到處亂灑,看著那來庵里拜佛的貴婦人。心中當下也是頗有些不屑,想著這不過是個破敗尼姑庵罷了,來這里的能是什么達官顯貴,不過是些下等末流罷了。總之現在來的這所謂官宦人家,她是連聽說都不曾聽過的。

不過想到這廟里的清苦,她又想著,便是個旁枝末節的官宦,她如今或許應該上前,施展些本領見識,讓她們另眼相待。這庵里每日吃素,她嘴里都要淡得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了。如今倒是要設法攀附上,好得些賞錢。

得了賞錢之後,她便要設法逃離這里,到時候一定要想辦法私底下見到仁德帝,把上輩子他死了後容王得到皇位的事兒說了。若是實在見不到,顧凝皺眉想著,或許她該離開這里,去投奔敵國?

那個仁德帝今年冬天會死去的消息,如果透漏給敵國,怕是應該能得到許多好處吧?不說別人,就是找到曼陀公主,把這些前世的事情統統告訴她,她怕是也會恨容王恨得咬牙切齒吧?

到時候,再起戰端,也是有可能的。於是顧凝想到這里,開始拼命回憶上輩子羌國和大昭的種種事跡,想著或許有些她可以從中利用的?

誰知道她正這么想著,一旁她那師父——一個性情嚴肅的老尼姑便瞪著她道:「看什么看,雖則你是宮里出來的,可如今不過是庵里的修行之人,這等官夫人,原不是你該看的。」

說著,便命她過去後院抄寫經書去了。

顧凝沒好氣地回瞪了老尼姑一眼,心里暗暗地冷笑,想著總有一日你該知道我不是一般人物的。

誰知道她剛回到後院,就眼前一黑。

待到她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是山中某處,旁邊有小溪流淌,泉水四濺,一旁樹木蕭瑟,落葉繽紛。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挺拔地立在眼前,黑發在秋風中飛揚,一襲黑袍掩蓋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抬頭望過去時,他俊美無匹,眉目森然,銳利的眸光如刀如冰。

秋風起時,枯葉黏在他的衣擺,他卻不為所動,依舊淡漠冷然地站在那里,冷清孤傲的猶如一只鷹,巍然立在這深秋的山林之中。

這個男人,她是再熟悉不過了,上一輩子心心念念要嫁給的人兒,為了嫁給他,自己可以說做出了讓人不齒的事情。可是最後呢,成親那天,他竟然一日之內迎娶了兩位側妃,竟然整整一夜不曾揭起她的紅蓋頭。

此時此刻,兩世的經歷涌現在顧凝心中,她仰視著這個傲視天地的男兒,心里是無窮無盡的恨。

你為何不能愛我一分一毫?兩輩子了,你就這么視我為棄履!

顧凝冷笑:「蕭永湛,你為何將我劫來這里?」

容王望著這個女人,眸中是說不出的厭棄:「顧凝,你說呢?」

顧凝眯眸,盯著容王,不錯過他一絲一毫的神情,良久後,她忽而大笑:「我錯了,我錯了!我真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