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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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清晨,手術室外。

秘書小姐瞟一眼站在一邊頻頻看表的魏央央,魏央央轉頭白他一眼,她心里微訕,目光又轉向靠牆沙發上坐著的賀驍。

賀驍沒有看她,但他硬是被那冷嗖嗖的氣場刺得一個機靈,眼光下意識地就移開了。

總裁的這對兒女,一個驕矜刁蠻。另外一個肅殺威嚴,身上獨狼一樣孤絕桀驁的氣質跟他們平時接觸的人全然不同。

她也算是見過不少人的,每次見到賀驍硬是不敢跟他目光對視半分鍾以上。

作為賀驍母親的秘書加私人助理,她大概明白賀驍的來歷,可能正因為明白才格外顧忌。

但那是以前從別人眼里聽說的時候,在幾個月前真正見到賀驍本人的那一刻,她其實是有那么一時半刻的心動的。

大概很多女人心里都有個鐵漢柔情的英雄夢,就如她們總裁,年輕的時候在國外遇見賀驍的父親不也是一見鍾情。

賀驍身上雄厚的男人味太有吸引力,簡直行走的荷爾蒙。他高大健碩,但又跟都市里頭健身房里練出來的那種截然不同,那種粗糲得像是刀槍不入的質感太令人心折,這是真正拿見血當家常便飯的人。

但很快,她這點綺念就被打消下去了,倒不是說賀驍對他們逞凶。

相比魏央央三不五時的大小姐脾氣,賀驍從來沒對她不客氣過,但那強勢冷漠和疏離簡直是骨子里冒出來的。

就像他身上流的不是尋常人的血,怎么也不可能捂熱,而且神犀利得似乎一眼就能把人看穿,就算說話再客氣,看著她們的眼光也全然沒有對著活人肉軀的溫度,就像是看一個物件或者死物。

一個小時前賀驍剛到的時候,只跟她說了一句話,「你說說車禍時的情況。」

她對著賀驍母親也從來妙語如珠侃侃而談,但回答這一句話時真是字字斟酌,活像一個兵對著嚴苛的長官,生怕一個字多余就遭他責難,憋出一身冷汗。

秘書小姐想到賀驍母親把他留這幾個月,就是為了讓他過過平常人的生活,最好能有個什么人能勾起他的心思留住他,不拘男女。

但她真想不出什么樣的人能讓這尊煞神動心,可能對賀驍來說,冰冷的槍械更讓他有感覺。

她想到這,突然一陣清脆的鈴音打破廳里的沉寂,循著聲音望過去,賀驍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短暫一瞥,她下一秒就把眼神投向窗外了。

但心里頭不禁有些吃驚,剛才雖然只是一眼,賀驍眼睛里頭竟然透著那么一絲溫柔氣?

而更讓她吃驚的在後邊,電話接通,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賀驍聲音也非常柔緩,跟他平時截然不同,「你起了?」

寵溺得就像在問候被他留在家里床上的愛人。

她沒忍住好奇再次把眼光掃過去,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問了句賀驍母親的情況,賀驍瞟一眼兩扇緊閉鐵門上被燈映得刺眼的「手術中」三個字,就像是在哄著誰似的,:「只是傷了腿,人沒事,你放心。」

秘書小姐大驚之余有些好笑,傷的是他自己媽,賀驍怎么說話間還在哄別人。

這被他軟語哄著的人又是哪方神聖,何等絕世佳人?

而給賀驍電話的正是他心里頭的絕世佳人齊廈,大概是怕他這邊場面忙亂,齊廈只是問了問他母親車禍的傷情沒多說什么。

賀驍又看一眼窗外仍沒亮透的天色,齊廈應該是反應過來他親人在國內了,但也沒有詢問他。

最後齊廈問:「我要過來看看嗎?」

典型他自己的風格,待人接物上拿不准度,只能問別人。

賀驍哪舍得讓他跑這一趟,倒不是其他,在場來往人太雜,待會兒來探望的人可能還會更多,那場面齊廈應付起來困難。

帶他見家里人是遲早,但賀驍從不覺得齊廈需要抓著機會討好誰,他漂亮可愛的傻瓜他自己喜歡著就夠了。

即使見面,也得安排得舒舒服服的,齊廈人去就行,賀驍都不需要他帶腦子,其他人看得慣看,看不慣拉到,反正他們的意見不重要。

於是賀驍實話實說:「這兒亂,等人少點再說。」

齊廈說:「好的,你忙你的,不要擔心我,他們都在。」

本來心里頭等得焦灼,但齊廈這乖巧順從的樣兒,賀驍心情很快平復不少,恨不得鑽到電話里頭去狠狠親他一口。

電話掛斷,接著一聲短暫的信息提示音,賀驍手機還沒揣回兜里,手又抬起來。

手指劃開屏幕,有個支付寶的轉賬通知,是齊廈。

齊廈的信息也跟著來:「普通朋友也該表示表示的,要是不夠一定跟我說。」

賀驍對著數字足足愣了半分鍾,隨後笑了,這只鹿傻兮兮的,看著不懂世故,但光是因著心窩子軟就足夠知冷知熱,不枉他把他放在心上疼著寵著。

賀驍母親的確算是死里逃生,一條腿骨折,手術正是為這個,除此之外幾處擦傷外加一點輕微的腦震盪。

手術完被送回病房,麻醉葯的勁兒剛過去,她人醒了,只是看起來還是有些暈沉。

這時候病房里頭的人除了她兩個身邊人、一對兒女,以及她離婚幾年的前夫,魏央央的爸爸魏憬銘。

見魏央不停地看時間,她虛弱地說:「你那有正事要忙,先去吧。」

轉而又對賀驍說:「知道你心里頭掛著事,你也去。」

都不是拖拖拉拉的人,見她人沒事只缺療養,而且幾個公司高層陸續來了,賀驍果斷起身,「行。」

另一邊魏央央應一聲也走了,臨走前說:」晚上我帶好消息來看你。」

他們這對異父兄妹從小沒養在一起,關系一直不親密,賀驍也沒心思關心魏央央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就算離開,也是前後腳走的,魏央央帶著她的人走在前頭,賀驍比她後出病房。

但賀驍沒走幾步就聽見後頭有人叫他:「賀先生。」

賀驍腳步頓住,身後青年追上來說:「魏先生想跟您談談。」

賀驍厭惡地皺眉,順著青年的眼光看去,病房門口站著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著一身剪裁合體的三件套西裝,看起來沉穩矜貴。五官也還算端正,但眼睛里頭過度的陰沉之色很是讓人厭煩,正是魏央的爸爸魏憬銘。

賀驍眼色更冷,他本來不想搭理,但青年壓低聲音跟他說:「談談齊廈。」

走廊的盡頭安全樓梯間,魏憬銘一個眼色,跟在他身後的人就幾米之外站定。

賀驍眼光看向窗外樓下蔥蘢翠綠的樹叢,聽見魏憬銘說:「你現在,在齊廈跟前?」

這就是明知故問了,賀驍沒說話,看來魏央央把這事散播得很廣,不過他也不在乎。

對他的冷漠,魏憬銘像是毫不在意,目光沉沉地對著他看了片刻,「賀驍,不管信不信,當年那件事我事先毫不知情,之後也只能那樣處理,你怎么樣我已經不想計較,希望也你消除心結,認清事實。」

居然還敢跟他提當年,賀驍眉頭不耐煩地擰成一個結,「有話直說。」

幾年前那件事,他可是把魏憬銘右腿膝蓋硬生生踹折了的,沒一槍崩了這人完全是看自己母親的面子。

察覺他的眼神,魏憬銘神色絲毫未動,好像真是全不在意似的。

他眼睛望著賀驍,說話時語氣聽起來嚴肅誠摯,「那就說說齊廈。」

賀驍目光愈加深沉。

魏憬銘說:「你也知道他是我故友的得意門生,我那位故友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到死都不放心他所以托付我多留個心,這孩子個性太老實認真,今天我就在這兒請你放他一馬,你們不是一路人。」

接著他又說:「齊廈他不是這條道上的,你喜歡漂亮的什么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