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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為了不耽擱第二天的排練,齊廈是當天回s城的,晚上的飛機,深夜落地。齊廈在飛機上睡過,這時候醒來身體疲憊,但腦子清醒。
車穩穩前行,齊廈想著時間已晚路上車和人不多,干脆把車窗簾打開,望向窗外的夜色。
保姆車隔板是放下的,把他們和司機分開,賀驍有力的大手一直握著齊廈的手。
齊廈透過車窗看見成排路燈幽暗的燈光下別有一份寧靜的馬路,又想到身邊跟他同去同歸的男人,突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十指交握,他指頭收攏把賀驍的手握得更緊。
賀驍仰靠著椅背側頭看他,「累了?」
齊廈搖搖頭,今天從大早開始最累的是賀驍,畢竟把一個183的男人從山腳下一口氣背上去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但賀驍永遠是野獸一樣旺盛的精力,飛機上也沒休息,這會兒眼神依然爍亮,半點疲態也沒有。
他似乎永遠不知疲倦,一直可以依靠,平生第一次有人給齊廈這樣安穩的感覺。
齊廈心里頭感慨,沒說話,想著想著又有些莫名的悲愴,他們都是男人,這樣的安穩他不知道還能依靠多久。
車里頭靜默半晌,齊廈眼光掃過前頭路邊的時候突然停住,回頭看一眼賀驍:「那是不是賀老板和他家里人?」
賀驍順著他眼光望去,這時路邊的人和車身平齊接著逐漸被拋在車後,他點頭說:「是他們。」
剛才一瞥,路燈底下賀崢嶸正摟著他家vicky,任由懷里人踮腳在他臉上親。
賀驍看清,齊廈當然也看清了,齊廈驚訝於他們兩個男人在大路上都毫不飾親熱。
這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齊廈順口說:「這么晚還在外邊。」他記得賀崢嶸家離這兒挺遠。
賀驍說:「vicky好像在這邊開了間gay吧,老賀剛才應該是接他回家。」
齊廈一愣,gay吧他沒去過,但對其中混亂也早有耳聞,傳說中同性約炮聖地,一對同性戀人中有一個在這種地方工作,他們關系的風險性得有多大?
一方面在人家家里吃過飯,終究也算得上交情,一方面又有些物傷其類的錯覺,齊廈訥訥地問:「他們在一起過得好嗎?」
賀驍微怔,一時沒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問,手翻過來覆住齊廈的手,索性照著自己知道的說:「他們倆在一起長大,從小到大共同經歷過很多事,老賀以前在軍隊,vicky幫他照顧家里等了他好多年才在一塊兒,眼下這種日子來得不容易,自然珍惜。」
齊廈頓時了然,原來是青梅竹馬,苦盡甘來。
特別老賀常年在外,vicky替他照顧家人這一條突然就讓齊廈想到自己的父母,這情況真是一模一樣。
兩個男人過得跟尋常患難與共的異性老夫妻差不多,而且還是他身邊認識的人,齊廈突然覺得對他來說就像是迷蒙濃霧里頭猝然而來的一束光。
這束光照得他腦子有些混沌,因此接下來路上一直靠著椅背閉目養神,沒說話。
這一來賀驍只當他是困了,車停在別墅院子里,賀驍打開門自己一腳跨下車,在齊廈慢吞吞地摸索著下車的時候,伸手果斷抄著他的背和腿彎,把他打橫抱起來。
齊廈頓時被驚到清醒,手本能地圈住賀驍的脖子,眼睛不禁往車前掃,司機和另一個保鏢都在吶。
賀驍抱著他大步往屋里去,說:「繼續睡,沒人敢亂說。」
但齊廈沒睡也沒掙扎,就乖乖由他賀驍抱著,反正是自家,屋子里頭的人應該都知道他跟賀驍怎么回事,抱就抱吧,難得這世上還有一塊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秀恩愛的地兒。
可是他忘了自家還寄住著一個外人,賀驍抱他走到客廳,沈邵捷正好從自己房間出來,手里還端著個水杯,看見他們頓時瞠目結舌,話都忘說了。
因為賀驍這時候不止抱著齊廈,嘴巴還在齊廈發間蹭,明顯情侶間的親密。
沈邵捷嘴巴張得能塞得下雞蛋:「……」
賀驍眼神很有壓迫力度地掃他一眼,虐狗二人組往樓上去。
臨上樓時齊廈回頭眼光瞟向仍然呆呆站在那沈邵捷,因為性向壓抑已久的心里頭突然有種惡作劇似的痛快,終於又有一個人知道他和賀驍的關系了。
怎么樣?大吃一驚吧。
齊廈早年在沈老師家就跟沈邵捷氣場不太合,所以即使這人住在他家,他基本上也沒怎么關注。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不容他不關注,幾天後上午排練完,他剛准備去一邊找賀驍說話,魏央突然叫住他:「齊老師。」
齊廈停住腳,魏央說:「你最近見過沈邵捷嗎?」
齊廈愣了:「……」每天都看到。
但這話顯然是不能直說的,他一手抱起胸一手抵著唇,略作思忖,對魏央語重心長地說:「那個,我用前輩的身份給你一個私生活上的建議,感情這回事要兩廂情願,強扭的瓜不甜。」
魏央嗤笑一聲,「簡直神經病!我是想讓你替我帶個話,讓他不用再躲著我。本小姐現在想明白了,追求事業比男女那點小情小調有意思多了。」
魏央這話說得非常坦盪,對沈邵捷她放下的姿態和當時的糾纏同樣坦盪,齊廈好一陣愕然。
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當天還真把話給帶到了。
晚上回家,齊廈跟賀驍一塊兒還沒進門,沈邵捷迎了出來。
他人比前一天晚上淡定多了,「你們回來了。」
齊廈說:「是的。」除此之外別無多言。
賀驍跟沈邵捷更加無話可說,眼光往他身上一掃就是招呼過,接著攬住齊廈的肩繼續往屋里去。
齊廈此時終於想起魏央的囑托,腳停住,對賀驍說:「你先進去,我說句話就來。」
賀驍微怔,目光沉沉打量他一會兒,接著若有若無地瞟下沈邵捷又回到齊廈身上,「我先上去放水。」
放水干嘛,當然是給齊廈泡澡解乏,這恩愛秀得毫無壓力。
齊廈說:「好吧。」面上不顯,心里頭甜滋滋的。
一直等賀驍人走得穿過客廳的窗子都看不見,沈邵捷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齊廈才把眼神收回來轉過頭。
沈邵捷鄙夷地說:「至於嗎?」
齊廈覺得秀恩愛這回事殺人於無形就行了,於是揣著他一貫的矜持沒回答,轉而開門見山地說:「有個好消息,魏央說她想通了,不會再纏著你,讓你以後不用再躲她。」
沈邵捷一愣,過了好久兩個字從嘴里艱難地擠出來,「是嗎?」
齊廈說:「你怎么笑得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