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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凡走過的必留下痕跡。

也就是第二天,另一個消息傳回來,曾指使過沈邵捷的那位會計師表面看起來只是很多年前跟魏憬銘有過一次合作,之後明面上往來不多,但私下其實一直有聯系,還十分密切。

會計師目前唯一的親人就是他妻子,一個連著十來年跟社會脫節的家庭主婦對自己丈夫的死不是沒有疑議,但奈何能力有限人輕言微,拿著大筆遺產又被人恫嚇,根本沒有在公眾面前發聲的可能。

只要有丁點火星在,加上有心人拾柴把這一場火燒成熊熊烈焰也不並非不可能。

賀驍從女人那里得到的是一份談話錄音。

幾句日常交談,但其中重點有兩句。

先是魏憬銘,「進來時運不順啊,沈邵捷現在是個麻煩。」

接著是會計師本人,「你想讓我怎么做?」

也就是這個錄音坐實了魏憬銘幕後黑手的身份。

齊廈坐在賀驍旁邊聽得一愣一愣,隨之又恨得咬牙切齒,「真是他!?」

賀驍眼睛里頭像是凝著兩團黑霧,但跟齊廈說話時聲音極力放得和緩,「放心,任他是誰也別想逃。」

就像賀驍曾經對魏憬銘說的,如果被他得知齊廈受襲的事跟魏憬銘有關,魏憬銘死路一條是必然,他的時間用來給這個人渣找個合適的死法。

沈老師的遺物已經不在了,眼下要跟魏憬銘清算只能找個切入點至少先鬧到能立案的地步讓他接受審查。

魏憬銘生意做了這么多年,在s城也算是樹大根深,各方利益關系盤根錯節,但有靠山和盟友自然就有對頭,而這對頭還跟他勢均力敵。

之前只是把會計師的命案跟魏憬銘沒聯系到一塊兒,如今把柄都送到手上了,真想讓魏憬銘倒霉的人就沒有閑著的理由。

所以,原先有些東西經由網絡傳到公眾面前的不可能也變成了可能。

長微博是會計師妻子本人id發的,標題是:「關於我丈夫死因的諸多疑問,請看到的各位幫轉,只求讓他泉下瞑目。」

里頭有會計師死亡當周本人公務私事各項日程安排,時間一直到他死亡三天後,甚至還預約過周末帶著妻子去郊外溫泉度假村,一點不像是將要輕生的人。

並且提到了那個錄音,錄音時間是會計師死前一周,不得不說確實是疑點。

這一條微博通過有心人的渠道發出去,起先轉發就被刪除,但公眾對此類事件的熱情不低,之後又變成存圖重發,原博被數次刪除以及大批封號事件不多時就引起公憤。

接著熱門話題順著公憤誕生,「社會精英一夜橫死,億萬富豪恃強行凶?」

不到三天,這件事鬧得赫赫揚揚,警方本來就沒結案,魏憬銘接受訊問,從警察局出來他一副無愧於心無可奉告的樣,被人護著從圍擁成一團的記者中間穿過去上了車。

而魏憬銘的律師回頭對記者說:「魏先生很同情那位女士,並且對她丈夫的死深表遺憾,但她斷章取義的做法我本人很不認同,這是誹謗,出於對集團利益股東利益負責,我們將訴諸法律。」

但是很快,另一把火又添上去,沈邵捷被賀崢嶸帶著去投案,他是死而後生的人,知道魏憬銘本來就不打算讓他活著,這次豁出去交待了全部。

會計師知道太多魏憬銘的秘密,魏憬銘有足夠的殺人動機,而沈邵捷曾經被支使到齊廈別墅的供詞又讓此事跟齊廈受襲被並案調查。

齊廈一被牽扯進來,恰如一石驚起千層浪,

整件事徹底失卻被壓下的可能。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雖然證據依然不算確鑿,但魏憬銘一舉一動都被放到了警方和有心人的眼皮底下。

而齊廈也不得不回國了,在酒店里頭看完賀驍讓人整理出來的全部過程,齊廈沒說話。

賀驍說:「別擔心,眼下就算你回去,魏憬銘也不敢輕易對你動手。」

齊廈的思維非常直接,他眨眨眼,「那就是說,《離亭宴》我可以繼續演下去了嗎?」

賀驍啼笑皆非,「你現在就這點感慨?」畢竟性命交關的事,齊廈居然先想到他的戲。

齊廈愣了愣,但第二個想到的依然不是他的性命,立刻起身走到賀驍身後,俯身從背後把賀驍連椅背一塊抱住,頭枕到他肩膀,沉默片刻才開口:「我何德何能,能遇見你。」

齊廈這一句話說得極為動情,賀驍聽著不是不動容,但還是抬手拍拍他的手,逗著他說:「好好珍惜。」

齊廈說:「好的。」

賀驍被他認真的表情逗樂了,正要拉著人揉搓親熱一會兒,門鈴響了。

知道他們返程在即,賀老爺子這是來送人的。

齊廈在酒店住了這么多天,有了點住家的樣,見長輩來立刻去倒水,留下父子兩個在客廳里。

賀驍這次大肆出動他自己的人,賀中將對他在做什么當然心知肚明,想到他對魏憬銘的手段,等齊廈背影從客廳消失,對賀驍搖搖頭說:「這可不像你的個性,管他魏憬銘是誰,敢動你的人就得先按死他再說,反正你也不是不能全身而退。」

賀驍是什么作風,勢如雷霆,出手但求一擊致命,但賀老爺子這時候說這番話就有些別的計較了。

賀驍對他淡淡地說:「齊廈還要演戲。」

賀驍的退路在哪,當然在賀中將這里,賀中將巴不得賀驍和齊廈最後都不方便待在國內,都到他身邊來。

畢竟還指著賀驍子承父業,他現在挺擔心齊廈把賀驍給拐跑了。

聽到這一句,賀中將心里一沉,嘆了口氣,「沒出息。」但賀驍從來數一不二,他也勉強不得,因此話也只能說到這。

不是,他說一不二的兒子,怎么談個戀愛就變這樣了?

齊廈端水出來,父子兩人的談話就此打住。

接著賀驍去接電話,客廳里頭只剩下賀中將和齊廈兩個人。

這種情況齊廈通常是不會先說話的,賀中將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覺得有些無聊。

賀中將喝了口水,杯子放下,突然對齊廈嚴肅地說:「毛/主/席說:一切不以結婚為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齊廈一怔:「……」厲害了,一輩子在國外的人還知道引用領袖的話。

還沒等他回神,賀中將神色更加凜然,「你倆想過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