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章 楚顧升溫,扔出顧府大禍臨頭(2 / 2)

這樣的女人該去浸豬籠!」

「對!就是該去浸豬籠!」

……

眾人連聲謾罵,不堪入耳。

徐幼寧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之前恐嚇顧寶笙和顧琤的脾氣登時盪然無存。

她躲在芙蓉的懷里,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連忙小聲道:「快!快帶我去客棧找哥哥啊!」

芙蓉正為著浮月的事情傷心,這會兒見主子只顧自己安危,連問都不問浮月一聲,也不覺心涼一分。

「姑娘,大公子近來都是住在旁支徐老太爺家里的,客棧沒有人吶!不如我們就近找一個客棧,暫且歇息吧!」

「你這死丫頭!」徐幼寧當即掐了一把芙蓉,惡狠狠道:「你是不是嫌我給徐家丟人,不想帶我去見哥哥啊?」

芙蓉連說不敢。

徐幼寧暗道自己好歹是徐淑妃的侄女,身份高貴使然,這些刁民也不敢奈她如何,當即便放開芙蓉,自己帶了人往禪寂客棧走。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只有一個人,肯定是不敢當眾對她怎么樣的。

但一眾人,便無所謂害怕她身份一說了。

景仁帝就是再喜歡徐淑妃,也不可能因為徐幼寧一個人受了委屈,便懲罰在場的所有人吧?

所謂「法不責眾」,不外如是。

因而,正當徐幼寧才得意的走了幾步路。

「啪啪啪」三聲,三個臭雞蛋登時砸在她腦袋上,一頭今日精心侍弄的頭發登時惡臭熏天,混著血水和塵土,活像是從亂葬崗里爬出來的一樣。

她登時大怒,「你們這些死刁民,臭潑婦,竟敢打我?」

人群里,凜四捏著嗓子叫了聲,「姐妹們,陛下都說咱們是再好不過的良民了。她竟敢罵咱么是死刁民,臭潑婦!

咱們今日就打了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女人!讓她醒醒眼睛,長長記性!知道陛下說的是啥!」

眾人一聽,把今日去春元街砸囚車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碎石子兒全往徐幼寧身上砸去。

等徐幼寧和顧琤以及仆從們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脫身,走到禪寂客棧,才猛然發現,一整條空翠街都早已閉門。

他們出來時身無分文。

而徐幼寧和丫鬟們頭上的簪子釵子,早在徐幼寧當時氣不過,非要丫頭和她一起上前同人廝打中遺落了。

連當的東西都沒有。

顧琤倒是求了幾個同窗。

只是那些同窗的情誼早在顧琤替鄭綉蓮借了大筆銀子,而後孟行舟又沒歸還時,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更有人直言不諱道:「若不是你妹夫是楚世子,你還以為你在京城安枕無憂?

果真出門兒沒人打你黑棍,找你要銀子?

不是有你妹妹跟楚世子的關系在,誰搭理你啊!

沒有顧三姑娘,你連屁都不是!

你今兒趕緊的滾了,明兒再碰上,你就等著我找你要銀子吧!」

說完,那人便砰的一下把門關上。

走了一路,都是閉門羹,等終於知道了實情,徐幼寧被活生生氣哭了。

原以為是能嫁進顧家,靠著顧琤拿捏顧寶笙的。

結果……沒了顧寶笙,顧琤竟然一文不值。

不!顧琤就是個賠錢貨,還是要給別人賠好多好多錢的那種賠錢貨!

*

風辭小築

顧寶笙躺在香香軟軟的被窩里,香甜的熟睡著。

半夏端了葯碗過來,見楚洵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家姑娘,大手也托著顧寶笙的小手,一修長勻稱,一纖細柔弱,穩穩托在掌心兒里,說不出的溫柔。

要是旁的外男,顧明遠是肯定不允許這樣隨意出入顧寶笙的閨房的。

可是楚洵不同,今日他當眾抱了顧寶笙,還護了顧寶笙,這便是認定顧寶笙是他廣平王府的人了。

她走路的步子也放緩了幾分,「世子殿下,姑娘該喝葯了。」

楚洵微微頷首,示意她把托盤放低。

而後,他才將顧寶笙的手塞到被窩里。

骨節分明而精致修長的一雙手不疾不徐的將碗端起,手背試了試葯碗的溫熱,這才舀了一勺,輕輕喂到顧寶笙嘴邊。

「寶笙……」他的聲音低沉緩緩,含著溫柔的暖意,「張張嘴,喝葯了。」

半夏險些驚呆了,楚世子竟然……會!哄!人!

她可記得,楚世子之前對自己姑娘是有多凶的。

不過短短幾月,便讓楚世子改變心意了嗎?

也不見得自家姑娘和世子有多深入的接觸了解啊!

半夏不知道楚洵的改變源自哪里,又忍不住擔心這是因為廣平王府的緣故。

她怕到時候廣平王駕鶴西去,楚世子展露了不喜姑娘的本性,而姑娘又喜歡上楚世子泥足深陷……

因而半夏便忍不住冒死說道:「今日姑娘的事也勞累殿下了。

這喂湯葯一事甚為麻煩,不如奴婢來吧。

殿下您先去休息便是。」

楚洵端著湯葯的碗一頓,語氣帶了涼薄與殺氣:「你覺得伺候寶笙很麻煩?」

半夏正准備伸出去端碗的手縮回來。

「不……不麻煩。奴婢是怕殿下覺得麻煩。」

最重要的是怕到時候自家姑娘傷心啊!

「可是我不覺得麻煩。」楚洵溫柔的吹了吹湯葯道:「你再覺得麻煩,錦衣衛會替你安排好後事的,下去吧。」

安排好後事?

半夏有些驚恐的咽了咽唾沫,她還沒怎么樣呢,這楚世子未免也太……太心狠手辣了吧。

可是未婚夫妻共處一室,沒有丫鬟在旁,總歸不大好啊。

半夏硬著頭皮,視死如歸的站在那兒,看著楚洵吹葯。

楚洵也不急,一邊徐徐的吹,一邊徐徐的道:「你還不下去,是想現在准備後事?」

「可是姑娘?」

「有我在,你下去吧。」

半夏欲哭無淚,正是因為楚世子你在,她才不放心自家姑娘的安危啊。

但轉念想到,楚世子一向正人君子,今日也正是他護了姑娘的名聲,應該不會有事吧?

這樣想著,半夏慢慢退到了門外。

楚洵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垂,投下了淺淺的陰影,也掩住了淺淺的笑意。

顧寶笙忽然夢到自己回到了四歲那年,她還是顧眠笙的時候,花燈節迷了路,走了好遠沒有找到哥哥。

面前都是大人看不到頭的裙擺褲腿,憑她怎么想出去也找不到路。

後來面前突然身後有個溫暖的懷抱抱住她,她一眼便瞧見了哥哥。

可就在此時,天上突然下了一片雪花下來,涼涼的透著薄荷青竹的香氣,落在臉頰上,冷得她禁不住往那身後之人的懷里縮了一縮,嘴里卻命令道:「顧延琛,快給笙笙拿小襖!」

她生哥哥的時候,總是愛直呼其名的。

哥哥弄丟了她,她自然該生氣罵他的。

她冷,很冷很冷。

然而身後之人也是寒意漸深,眸色漸沉。

顧延琛……笙笙……算算時間,凜二也該查到消息回來了。

顧寶笙冷得渾身發抖,不住的往楚洵懷里縮,楚洵干脆放下空碗,將顧寶笙摟在懷里。

剛一摟住,楚洵便紅了耳根。

顧寶笙冷得厲害,往他身上一縮時,寢衣的衣襟竟然松散開來,露出了朱紅的肚兜帶子。

嬌嫩香軟的雪肌配著朱紅鮮艷的帶子,說不出的嫵媚動人,絕色傾城,

懷里的人偏還不聽話,一個側身,軟軟的胸口直接貼在了自己身上。

「別動了!」楚洵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的身子在自己胸膛前亂拱。

但顧寶笙一向是個倔強性子,越是不讓她動,她便越是動的厲害。

小姑娘的身子比清透柔軟的雪還要柔弱無骨,身上如蘭似麝的芬芳香甜幾乎要讓楚洵沉迷其中。

懷里是他心愛的女子,還這樣主動,楚洵都不知拿她怎么辦才好。

打不得也罵不得,就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身上作亂。

「我都說讓你不要再動了。」

楚洵啞著嗓子,見懷里的小姑娘還是不聽,直接輕輕的將兩只手腕子捏住,小心的壓在了床上。

雙唇正好湊到顧寶笙的脖頸肚兜帶子上。

顧寶笙這具身子十分怕癢,脖頸處又十分敏感,楚洵火熱的氣息撲在上面,她便立刻扭動著身子想要離開,剛一動,發現動彈不得。

努力再一動,整個人都被嚇得清醒了。

耳旁還有男人細微的喘氣聲。

她下意識側頭,便見楚洵伏在她脖頸處喘氣,身上整個寢衣都松散開來,露出雪白殷紅相間的一片。

顧寶笙耳根登時紅得幾乎要滴血。

楚洵……楚洵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你?」

「你?」

一人正想發怒,一人正想解釋,可楚洵一抬頭,唇邊的朱紅帶子便隨著他的下唇下齒一動。

本就歪歪倒倒的肚兜。

——突然整個被掀開了。

一片醉人雪亮的肌膚登時暴露出來。

事情來得太突然,楚洵也沒想到自己一開口說話,牙齒會磕在顧寶笙脖頸的肚兜帶子上,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顧寶笙眼疾手快的用僅剩的力氣,一腳踹在楚洵胸口,轉身粉著一張小臉將衣裳合攏,蓋住迷人春色。

可架不住楚洵的記性很好,眼神更是一絲不錯,方才的精致曼妙幾乎是刻進了腦子里,鼻子都有些微微發熱了。

「你出去!」顧寶笙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厲。

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寶笙。」楚洵突然從背後抱住她軟軟的纖腰,輕聲開口問:「你在怕什么?」

如果顧寶笙真的對他一點情意也無,方才那一腳是可以直接踹在他喉嚨或是胸膛,讓他重傷或是一命嗚呼的。

但顧寶笙那一腳踹在胸膛時,卻在後面卸了力道,是以,他才並無重傷。

「我沒怕,我只是恨你趁人之危。」

「你可以現在趁回來,要趁嗎?」

他身材很好,顧寶笙如果現在願意趁人之危看回來,他也願意立刻寬衣解帶的。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知羞!

楚洵抱著顧寶笙的手收攏了幾分,細細的腰身他一只手都抱得過來。

「你明明已經習慣我的存在了,不是么?」

顧寶笙突然身子一僵。

她不否認,不知從何時起,一開始銀貨兩訖,毫無人情的交易,的確慢慢開始變了。

她不再驚訝楚洵半夜來訪,也不再驚訝楚洵送成箱成箱的衣裳首飾和蜜餞茶葉到風辭小築。

她以為那只是為了安慰廣平王,不拂去他的心意,遲早有一天會把那些東西還回去的。

但,事實如何,她心里又怎么會不清楚?

當年景仁帝挑了多少名門貴女,皇家宗室,王公大臣,不乏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者。

楚洵不是婉拒,而是直接抗旨,他說不要那些庸脂俗粉玷污了廣平王府的地。

如今……

如果楚洵真的不想自己做他的未婚妻,或是不想娶自己,他其實有一百個法子拒絕。

可是他卻偏偏接受了。

但,她卻不可以,顧崔兩家尚未沉冤昭雪,她撿回來的一條命,又怎么能只顧著自己?

感受到顧寶笙的身子微微發抖,楚洵輕輕把她抱在懷里,嘆道:「寶笙,我不知你在怕什么。

也不知你和顧延琛是何關系,有何隱情,可是寶笙……

你在世上並非無依無靠。

你若施善心,我可為馬前卒,你若懲惡人,我願做劊子手。

你不願意說,我便永遠不問,你只別怕我……可好?」

顧寶笙聽到最後一句,聽出了楚洵的無可奈何,亦聽出了他的小心翼翼。

可是,她搖頭:「這樣對你不公平,有的事我不想牽扯到你身上!」

她一點兒也不想讓楚洵卷入那些旋渦當中。

「可我願為你牽扯呢?」

楚洵的大手握住顧寶笙柔弱軟軟的小手,放在她的纖腰上,「寶笙,心里一旦有了牽腸掛肚的人,便是有了牽掛,那牽扯又算什么?」

……

等楚洵從顧寶笙房里出來後,整個人散發的溫和氣息讓眾人覺得,風辭小築的涼風寒水都溫暖了幾分。

凜四跟在身後搖頭,小夫人病了,難不成主子也病了么?

雖然沒笑,但心情簡直不要太好啊!

走到一半,楚洵忽然停下腳步,隨口問道:「顧琤人在哪兒?」

「啊?」凜四立馬正色道:「他們沒有找住的地方,徐大公子也沒有接濟,這會兒正住破廟呢。」

凜四說完,抬頭望天,嗯,那破廟應該能讓他們好生洗個涼水澡。

「可以動手了。」

「是。」凜四轉身就走,余光瞥了眼花叢後的一方翠色衣角。

*

破廟

徐幼寧被那些臭雞蛋砸了一身,偏生這破廟連個換洗之地都沒有,只能硬生生臭著。

她除了之前喝的那點兒燕窩粥,現在肚子里空空如也,早已餓得咕咕直叫。

好不容易半路上,聽風掃雪拿干凈的里衣當了幾個饅頭,才到破廟便被一群乞丐搶了。

他們爭不過這群地頭蛇,只能呆在一邊,恨恨的看著那群乞丐吃饅頭。

「顧寶笙!」徐幼寧暗暗發誓,等她到了皇宮,找到姑姑,一定要讓顧寶笙這門親事徹底沒門兒!

還要讓顧寶笙給她在顧府門前磕頭認罪!

她姑姑可是陛下最喜歡的女子了,陛下怎么可能不聽她姑姑的話?

就算楚洵,那也是南齊的臣子,南齊的東西都是陛下的,那些生意,就算楚洵想收回去,陛下為了她姑姑,肯定也是不許的。

她只等著進宮告狀便是!

她低頭在恨恨的想著顧寶笙,卻不料,幾個吃飽喝足的乞丐滴溜溜的眼神在她和幾個丫頭身上亂轉。

「姑娘,這身兒皮肉,比三花兒樓子里的春花兒好啊!你讓我摸摸看唄!」

他們是乞丐,去胡同花樓里尋花問柳是沒錢的,只能碰運氣在偏僻之地找些形單影只,無力反駁的女子。

眼見這幾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女子又還有兩個,而且生的都不差,登時便有了興趣。

「你們做什么?都滾開!」

顧琤眼見那些乞丐朝徐幼寧走過來,立馬以母雞保護雞崽子的樣子,將雙手擋在徐幼寧身前。

徐幼寧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退。

「死瘸子,你識相的話,就走開點兒,我們爽快完了呢,你還能撿剩下的,不然啊!呵呵,就別怪我們動手了。」

乞丐是一群,而顧琤這邊,因為顧明遠怕得罪楚洵,連多的小廝都沒有讓他帶出來,因而便愈發顯得對方人多勢眾了。

但顧琤為了徐幼寧是絕對不肯屈服的,當下便否定道:「你們要傷她,先殺了我,從我屍體上跨過去再說!」

「喲呵!這瘸子口氣好大啊!兄弟們,想不想樂呵?

想咱們就先收拾了這瘸子!小八,小九,小十,小十一,給我先打一頓!」

一時間,風雨飄搖的破廟里,便響起打斗聲和女子害怕的尖叫聲。

秦沐之騎著馬,遙遠一望,微微一笑,而後策馬前行。

等秦沐之帶人趕來打跑乞丐時,顧琤正趴在地上,拿自己的衣裳改在徐幼寧身上。

徐幼寧沒有受辱,但是驚嚇著實受了不少,身上的衣服幾乎要被撕碎,渾身都在發抖。

而顧琤一身是傷,兩只眼睛都高高腫了起來。

眯著眼睛,看似乎是秦沐之的樣子,不由拱手,「殿下,救……救幼寧吧。」

秦沐之本來就是要做這個救命之恩的,當下便嘆氣道:「阿琤,你我本是好兄弟,說這些做什么?

來人,快拿幾件干凈衣裳來,給顧大公子和顧大夫人換上吧。」

「殿下。」

「阿琤,你我之間無需多言。眼下科舉在即,你不好好兒養身子,又如何考取功名,為顧家光宗耀祖,保護自己的妻子呢?

我在十里鋪有一處私人宅子,尚算清凈。一會兒,你和顧少夫人便去那里住可好?」

顧琤本想拒絕,可他身無分文,眼下徐幼寧和一眾仆人都是需要歇息補充體力的時候,他實在無法拒絕。

只好道:「那便有勞六殿下了!」

秦沐之微笑著搖搖頭。

等目送他們遠去之時,身後的張先生才道:「可惜這顧大公子被趕了出來,不然,顧丞相的位置,倒是可以讓袁大人爭上一爭。」

「總歸是囊中之物,不急這一時。」秦沐之雖如此說,仍舊是有些遺憾的。

如果顧琤沒有被趕出來,到時候那罪名,顧明遠和顧寶笙都可以下獄的。

他處置起來,便十分順利了。

可如今么,再讓顧明遠和顧寶笙下水便十分困難了。

不過也沒關系,只要顧琤有事,顧明遠為了唯一的兒子,再怎么樣都是要跟自己講條件的。

顧寶笙么,逃得了這一時,逃得過這一世嗎?

他等著顧明遠乖乖把顧寶笙送到他床上。

至於顧琤那個蠢貨?

秦沐之不屑的嗤笑一聲,「張先生這些日子過去,可要好生給他補一下腦子。

我真怕他不夠機靈,連做替罪羊都做不成。

到底是顧寶笙的哥哥,上路前,總該吃點兒好吃的。」

顧琤替死,顧家和顧寶笙都是自己的了,一箭雙雕,他也願意給顧琤多喂點兒豬食。

張先生撫著胡須一笑,「殿下放心,這個么,老朽自然會放在心上的。」

*

十里鋪別院

徐幼寧沐浴完哭哭啼啼了大半個晚上才肯吃東西。

那些乞丐本來身上就骯臟不堪,根本不會管她身上干凈不干凈,只會一個勁兒的上下其手。

好在她春日的嫁衣厚實,她穿的衣裳多,這才沒什么妨礙。

只是,到底她還是將顧寶笙恨毒了。

憑什么顧寶笙在楚洵懷里,仗著楚洵作威作福,她卻要受乞丐的侮辱?

那樣的痛苦,總該讓顧寶笙也嘗嘗才對!

如果顧寶笙一個人出來,還能抵擋住那么多乞丐嗎?

「芙蓉,翠荷不是我們家出來的嗎?」徐幼寧眼眸陰狠道:「你讓她去……」

「這奴婢可不敢。」芙蓉立馬拒絕道:「如今尚且是姑爺考取功名的時候,等他考中了,回了顧府,三姑娘怎么樣還不是依您?」

見她猶豫,芙蓉又再接再厲道:「今年的科舉,六皇子殿下也是說得上幾分話的,還有淑妃娘娘和四皇子殿下在,姑娘何愁姑爺考不中功名呢?此時不宜節外生枝啊!姑娘!」

徐幼寧聽到這里,方才把眉頭松開,只是,「他中了我便回去收拾顧三兒,他若是不中,哼!我立馬就收拾顧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