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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徐幼寧氣勢洶洶的攔在門口,仰頭道:「要走也是顧寶笙那個賤人走,我是顧府的主母,自然是我做主,她算什么東西?」
她現在已經嫁入顧府,是顧府的當家主母了,顧寶笙是府里沒出嫁的姑娘,不聽她的還聽誰的?
敢不聽,她就著人過些日子攆出去,反正南風館那小廝她已經是准備好了的。
只是,這話剛一落下,身後便傳來顧琤輪椅的吱呀聲還有一聲厲喝:「幼寧你給我閉嘴!」
徐幼寧驚得回頭一看,顧琤也正雙目赤紅的看著她。
「你敢凶我?」徐幼寧掀開蓋頭,容光四射的臉氣得通紅,指著顧琤便罵道:「顧琤你這個混蛋!
你妹妹都欺負到我頭上來,要趕我走了,你還凶我?你是不是忘了你娶我的時候怎么跟我哥哥承諾的話了?
你們顧家就是這么說話不算話,就是這么欺負我的嗎?
好!你敢幫著你妹妹欺負我是不是?我徐幼寧也不是吃素的!
你們顧府不給我公道,我今天就穿著這身衣裳出去讓你父親的同僚都給我評評理去!
正好順天府尹也在!
我倒是想看看,我這狀子告上去,到底是我被趕出去,還是顧寶笙那個不知敬重長嫂的賤人名聲盡毀被趕出去!」
說完,徐幼寧便得意的一仰頭,冷哼著提著大紅嫁衣的裙擺准備邁出門檻。
「你站住!」顧琤突然拉著她的手,不許她走。
這就怕了?
徐幼寧側過臉,心里十分自得,果然啊,這顧府已經是她的天下,顧寶笙也是任由她拿捏的了。
「你才知道你錯了,你妹妹錯了,你們整個顧府都錯了啊?」徐幼寧揚了揚下巴,「知道錯了就好。我徐幼寧也是個大度不計較的人。
你趕緊讓你妹妹過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便暫且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這件事兒了。」
當著一眾賓客給她磕頭道歉,顧寶笙的臉面啊,可就丟到家了,看廣平王府還會要這樣丟臉的兒媳婦不!
顧琤沒有說話,只是捏著徐幼寧的手,力氣越拉越大,幾乎要將徐幼寧的手指捏斷。
「疼!疼!你放開我!」徐幼寧一下把手甩出去,正巧甩在顧琤臉上。
「啪」的一聲,白皙的臉就這樣印了一道鮮紅五指印。
「你!這……這本來就是你們顧府不對!打了你那也是你代你妹妹受過!活該!」
徐幼寧怕她名聲不好聽,立馬把顧寶笙搬出來說事兒。
「我是該代她受過。」顧琤苦笑一下,有些哽咽道:「是我對不起她。」
總是引狼入室,這才害得顧寶笙沒有安寧的日子。
所以,今日,他必須離開顧府,再不能打攪她的寧靜了。
「幼寧,顧府除了你的嫁妝,沒有什么東西是屬於我們的,我們這便走吧。」
他對不起徐幼寧,毀了她清白,便應該包容她的。
但徐幼寧卻不依了,「我憑什么搬出去,我是顧家的主母!要走也是顧寶笙走!憑什么走的是我?」
虧她還以為顧琤是回來幫她的,沒曾想竟是個畏畏縮縮的懦夫!
她對顧琤的嫌棄又多了一層,簡直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你還要我說出來你做了什么對不起寶笙的事嗎?」顧琤紅著眼睛,有些失望的問徐幼寧。
「我什么時候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徐幼寧死不承認,反正南風館買來的人還沒動手,顧府也找不到證據的。
因而,她反咬一口道:「要對不起,也是她這個小姑子對不起我,在我這個主母成親的日子,讓人趕我走!
是她沒規矩沒教養對不起我,我可沒有對不起她的時候!」
「那南風館買來的小廝呢?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什么南風館的小廝啊?你可別什么事都怪到我頭上!」
徐幼寧裝傻不承認,捏著衣角的手卻冒出些冷汗來。
她暗道,不應該啊,她明明吩咐小廝過幾日才行事的,怎么會這么快被發現了?
顧琤失望透頂的看著她,苦笑道:「幼寧,承不承認都無所謂了。
錦衣衛審的人,順天府斷的案,你害寶笙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了。」
徐幼寧心里陡然慌亂成一團亂麻。
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便是哥哥也知道她針對顧寶笙的事情了,這怎么可以?!
哥哥一定會怪她的!
「顧琤!這件事你怎么不幫我解釋清楚?」徐幼寧登時怒罵道:「你還是不是男人?
顧寶笙在錦衣衛和順天府都有門路,她走後門給我定的罪,根本就是假的,是別人幫著她,在公報私仇啊!
你快給我解釋清楚!反正我是被人冤枉的!反正我今兒絕不分出顧府去!」
今日來的都是達官貴人,如果她一身嫁衣被人扔出去,今後出門,還指不定別人怎么笑話她呢?
想到這口黑鍋該顧寶笙來背,她便立馬又道:「解釋清楚了,再讓顧寶笙當眾承認是她污蔑我的!是她不對!跟我可沒關系!」
「跟你沒關系……」
徐幼寧聽到這道熟悉冰冷的聲音,整個人險些沒被嚇破了膽子,一張臉刷的一下毫無血色。
怯怯的抬頭一看,正是楚洵打橫抱著顧寶笙過來了。
顧寶笙安靜溫順的閉著眼睛靠在楚洵懷里,似乎是受了風寒,在發熱昏睡之中,臉蛋紅撲撲的像初夏盈盈新荷,細膩粉潤而潤澤有光。
而抱著她的楚洵,動作異常輕柔緩慢,像是在抱著一只熟睡的雪白小狐狸一般,連步子都移得平穩有度。
徐幼寧見到楚洵抱著顧寶笙的一剎那,整個人都像死人一般了無生氣了。
徐白和楚洵相識,也因此她知道楚洵是有多么不近女色了。
她在豐城時,多少名門貴公子前撲後擁的圍著她。
可是楚洵來豐城時,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還吩咐徐白讓自己的院子隔離得遠遠的。
楚洵對她的美貌視若無睹,徐幼寧便覺得,楚洵該對天下的女子都是這樣毫不在意的樣子了。
所以,在得知楚洵和顧寶笙成為未婚夫妻的消息傳來時,徐幼寧並沒有忌憚顧寶笙什么。
反而十分慶幸,顧寶笙的未婚夫是楚洵這樣一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這樣,只要她在顧府動上一丁點兒手腳,讓顧寶笙丟了廣平王府的臉面。
楚洵都會幫著自己讓顧寶笙生不如死的。
可現在……
徐幼寧陡然開始心慌害怕起來。
從未和女子近距離接觸的楚洵,不光抱了顧寶笙,抱的動作,還那樣的輕柔……
但看自己的眼神,平靜無波,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徐幼寧心一慌,腿一軟,登時踉蹌一下,跌得跪在地上,恰好——跪在了顧寶笙面前。
「嗚……」徐幼寧的膝蓋破了皮,咬著牙不敢哭。
她不想跪的!
可是,這雙腿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硬生生的砸在地板上,疼得她直流淚,話都說不清楚了。
顧琤心疼,哀求道:「楚世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若是要跪,你讓我來跪著給寶笙道歉吧!
幼寧她身嬌肉貴的,真的禁不得這樣的事兒啊!」
楚洵並沒聽顧琤說了些什么,他的目光都在懷中的小人兒身上,見她呼吸雖平緩,但身上的燒熱還是絲毫未退,不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看來鬼醫那老頭子給的葯,葯效不大好啊……
顧琤卻以為是楚洵不聽,當下便從輪椅上滾下來,四肢重重砸在地上。
苦苦哀求道:「楚世子,你素來寬宏大量,這次便放過幼寧吧!」
輕輕重重的腳步聲走過來,大大小小的詢問聲響起來。
「這是怎么了?」
「還能怎么?顧大夫人犯了那樣的大罪,顧大公子身為夫君自然責無旁貸咯!
除了給楚世子和顧三姑娘道歉,還能怎么樣啊?」
「這樣惡毒惡心的人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呢!
也不知顧三姑娘什么運氣,竟然攤上這樣的嫂嫂哥哥,還好有楚世子護著,不然啊……嘖嘖……真是難說!」
「也是顧大公子心善,要我說,那樣的毒婦就該休了!留著也是個禍害!」
「我瞧著也是!就該休了!」
……
方才在後花園看熱鬧的眾人,「無意」跟著楚洵的人四處閑逛。
沒曾想,一來就碰上顧琤夫婦給楚洵和顧寶笙道歉,一跪一趴倒在地上的樣子。
而楚洵當著眾人溫柔抱著顧寶笙,如捧稀世珍寶的模樣,也表明了他對顧寶笙的態度。
不但並非是傳言所說的冰冷無情,反倒是情深義重,如珠似寶的放掌心兒里捧著。
誰若是敢冒犯一分啊……
唉,眾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同時搖頭。
親哥哥親嫂嫂都得下跪賠禮道歉,一會兒還得被趕出府去了,這六親不認的……
日後就算他們對顧寶笙妒忌了或是怨恨了,想要出手,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是活得太長了,還是命太多不怕死了。
徐幼寧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周圍如潮水般涌來的嘲笑譏諷讓她難受得呼吸都十分困難,幾乎是要淹死了。
尤其,眾人都在笑她,竟然嫁了一個連跪都跪不起來的男人!
這讓徐幼寧更覺得整張臉都被人扔在了地上,隨意踐踏!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臉上滾落下來。
她後悔啊!早知道,就不聽姑姑的,嫁給顧琤了!
才嫁過來一天,就把她十多年來的臉都丟光了!
「幼寧!阿琤!」徐白匆匆從人群中擠出來。
見兩人一人趴在地上,一人跪在地上,亂作一團,而另一面的錦衣衛卻有條不紊的把所有的鋪陳擺設都收了箱子抬走。
徐白的眸光不由一凝。
楚洵,看來是非要趕走徐幼寧和顧琤不可了。
他雖然從小便不喜歡徐幼寧跟在自己身後嘰嘰喳喳的,為人背地里又跋扈囂張。
可是,畢竟徐幼寧是徐家的人。
如果徐幼寧丟臉,便是讓整個徐家都臉上無光。
他是徐家日後的掌家人,必須要保住徐家的臉面,至少——要讓損失達到最小。
「子珩……」徐白一身白衣,清風出塵又風光霽月的模樣,一開口便如水潤心田一般,散去了眾人的焦躁。
「幼寧年幼無知,從小便是被寵溺慣了的,但她絕沒有什么壞心眼。
多半是身邊人不懂事,偷偷做了這事兒,想為她出氣。
我們相識多年,還請子珩你今日看在我的面子上……
不要與幼寧計較了。」
徐幼寧淚眼朦朧的望著徐白,滿眼都是企盼感動。
還好有她的哥哥為她出氣,為她做主啊!
跟著顧琤,真是活得跟狗一樣沒有尊嚴可言了!
楚洵淡淡瞥了徐白一眼,目光沉靜如水又犀利逼人,似乎一眼便看到了徐白眼底的真正想法。
這讓徐白突然覺得十分窘迫。
上次,景仁帝和徐淑妃想讓顧寶笙和親的事,其實他也有參與迫害顧寶笙的一份。
只是後來,楚洵出現,顧寶笙這才沒有被送到宮里去。
說起來,的確是徐家欠了顧寶笙。
但徐幼寧……
「年幼無知還嫁人么?」楚洵嘴里回味了一下這幾個字,淡漠道:「既然年幼無知便更不應住在顧府了。
寶笙還年幼,有這樣無知的嫂嫂,留在府里……不利於她修身養性。」
徐幼寧氣得眼眶一瞪,又是豆大一滴淚水掉了下來。
楚洵這是當面說她連嫁人都不配了,省得教壞了別人家的孩子!
可旁人卻聽出楚洵的十分不滿來。
當著一眾顯貴質疑徐幼寧年幼無知還嫁人,便是給徐幼寧徹底蓋了個刁鑽任性,飛揚跋扈的章子。
以後無論徐幼寧如何與顧寶笙不和,要跟她爭個高低上下,總能讓人回想起今日楚洵對徐幼寧評判的不堪。
這樣不堪的女子,自然做什么都是沒有品行的錯事了。
徐白捏了捏拳,再次無奈請求道:「子珩,便……給我這個面子吧。之前的事,都一筆勾銷可好?」
楚洵聽了,這才微微點頭,抱著顧寶笙,轉身便走了。
眾人看完了熱鬧,也都接連散去。
唯有徐白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一般,踉蹌了幾步,大手扶在門板上,這才穩住身子。
而被丫頭扶起來的徐幼寧卻淚眼汪汪的過去,抓著徐白的胳膊道:「哥哥,這事兒怎么能一筆勾銷呢?
顧寶笙都把我欺負成什么樣子了?你跟楚世子好,不如你去跟他說說吧!
讓他看清楚顧寶笙到底是個什么狐狸精,不要娶她了!」
她可不想以後顧寶笙嫁給楚洵,她還得對顧寶笙點頭彎腰行禮的。
顧琤被扶到輪椅上時,頭還有些眩暈,一聽徐幼寧的話,猛然抬頭,「幼寧,不許再說了!」
楚洵待寶笙很好,有這樣的一門好親事,寶笙日後有人護著,不必受苦,他已經很高興了。
並不希望徐幼寧再去打擾顧寶笙什么。
但徐幼寧卻抓著徐白的胳膊不放手,越發有底氣道:「怕什么?哥哥跟楚世子是好兄弟,不過說些真話罷了。
這又有什么關系?」
說完,便扭著徐白道:「哥哥,哥哥,你快去跟楚世子說吧!」
她真的等不及看顧寶笙被掃地出門的模樣了。
徐白甩了甩手,松不開,冷淡道:「松手。」
「哥哥,你這便要去說么?」徐幼寧興奮,「我便松手。」
她手剛一松開,徐白便轉身,眸色陰沉如黑墨。
「來人,送小姐和姑爺回客棧。」
「什么?」
徐幼寧大驚失色,「哥哥,不是讓顧寶笙出去么?」
為什么還是她被趕出去啊?這不公平!
「徐幼寧。」徐白努力壓下手來,不打徐幼寧,語氣卻冷若寒冰:「你還要丟臉丟到什么時候?」
「我……」
「拜你所賜,我和楚世子的兄弟情一刀兩斷,徐家和廣平王府也一刀兩斷,你可滿意了?」
「我?」徐幼寧登時臉色慘白,啞口無言。
她完全不知道,為了平息楚洵的怒氣,徐家竟然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
徐家,說得好聽,是書香門第,說得難聽,也就是空殼子破落戶。
如果不是因為哥哥徐白小時候無意中幫了楚洵一次,廣平王府分了徐家一些絲綢路子,上貢給朝廷,徐家這些年,恐怕連良田祖屋都不知賣了多少出去了。
如今,楚洵卻為了一個顧寶笙收了這些東西回去,徐幼寧不用想都知道,她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可是,「這怎么可以呢?」徐幼寧不答應,「姑姑都不同意的,楚世子憑什么一個人做決定!」
還是為了顧寶笙那個賤人!
憑什么她被趕出府了不說,連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些榮華富貴也要被收走,她不服!
「就憑……那些東西都是楚洵的,皇上也不能做楚洵的主。」
徐白扔下這句話,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幼寧呆愣在原地,撲簌簌的落下淚來,顧琤想過去安慰她,剛一抬起手,便被徐幼寧打開。
她哀嚎震天:「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我要跟你和離!我要和離!」
顧琤和顧寶笙就是害她家道中落的禍害!
她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幼寧……我。」
「喲,還沒走呢?」凜四靠在門板上,敲了一敲,提醒道:「給你們的時辰到了,趕緊的走吧,不要礙著我們主子和小夫人的眼睛了。」
他看著這對蠢鈍如豬的夫妻都腦仁兒疼!
「我呸!你不過就是顧寶笙的走狗,你跟我橫什么橫!
你有本事,讓她到我姑姑面前說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對不起我的啊?」
她奈何不得顧寶笙,等顧寶笙進了宮,她姑姑自然有的是法子收拾顧寶笙的。
不過,凜四好言相勸道:「人活著本來就很辛苦了,你本來看著也不像個長壽的人。
好好兒活著不好么?為什么要上趕著去投胎呢?」
他實在想不通,小夫人都沒把徐幼寧怎么樣了,可偏偏徐幼寧老抓著從前的事不放,非得找小夫人報仇。
小夫人是徐幼寧能算計得到的?
反正凜四是不信的。
「好你個走狗,你竟敢說我短命?」徐幼寧找到了由頭,「你這就讓顧寶笙跟我見姑姑,我要讓姑姑親自做主!」
「也成。」凜四點點頭。
徐幼寧心道看進了宮,她非得央著姑姑把顧寶笙整得死去活來不可。
可,她美夢尚未做完,整個人一左一右便被人架了起來。
像是公堂上要被拉下去立馬問斬的犯人,兩腳懸空不斷踢動的不肯走,嘴上還叫著「救命」二字。
「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顧琤,你還是不是男人,快救我!」
「這……」顧琤於心不忍,「你們……是不是也太過分了?幼寧好歹也是我的妻子啊!」
凜四翻了個白眼,比起徐幼寧和顧琤對小夫人的惡毒,他們這點兒扔人的事兒,還叫過分?
萬分之一都及不上啊!
「顧大公子是顧大夫人的夫君,應該同甘共苦的是不?」
顧琤一訝,隨即點頭,「那是自然。」
「那您還在這兒等什么?兄弟們,上!」
凜四話一落,顧琤便被連人帶椅的扔到了顧府門口。
而趴在地上徐幼寧,被扔出來的一個包袱一砸,又趴回了地上。
她整張臉滿是灰塵,還被蹭破了皮,又是血,又是灰的,配著寬大的紅色嫁衣,簡直像個撿了嫁衣在街頭乞討的瘋婦。
顧府今日本是賓客盈門的大喜之日,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都在圍觀。
沒曾想,好的不曾看到,倒是看到顧府的新婚夫婦被人這樣狼狽的扔了出來。
其實,如果徐幼寧方才乖乖巧巧的跟著徐白回客棧,而非勸徐白去找楚洵說顧寶笙的壞話。
這會兒,徐白早已替她和顧琤安排好宅子了。
可是,她那一番話,讓原本就心情低落到谷底的徐白愈發心灰意冷,根本連看都不想再看徐幼寧這個蠢貨一眼,何況管她?
也因此,她這會兒和顧琤不光是被扔了出來,狼狽不堪,甚至連一輛馬車和一處住的地方也找不到。
唯有身邊兒的幾個陪房和顧琤的貼身小廝,聽風掃雪。
幾人都不曾被人這樣被人圍觀指指點點過,因而個個局促不安,羞得滿面通紅。
早些從顧府離開的官家夫人們有不少愛說閑話的。
這其中最愛八卦的戶部侍郎田夫人便充當起了領頭軍,一路「漫不經心」的把顧琤和徐幼寧如何不要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甚至,徐幼寧是因何種內情而如何不得不嫁給顧琤的,田夫人也說了出去。
當然,更多的,則是說徐幼寧無恥,趁著顧琤醉酒,刻意勾引顧琤了。
這樣的結果便導致,前腳這些夫人們剛走,後腳顧琤和徐幼寧被扔出來,便證實了這些話的真偽,圍觀眾人個個都對徐幼寧不屑起來。
「毒婦,真是毒婦!
顧家好心收了她這不要臉的破爛,她竟然還是個禍害精,要攪得人家家宅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