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章 狼狽為奸,寶笙新身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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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一見秦萱兒少女懷春,滿目欣喜的樣子,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把顧寶笙送出去了,若是顧寶笙死了,那她便能順理成章的取代顧寶笙的身份,嫁給楚洵了啊!

「不行!」王川立馬否定她的痴心妄想,「楚世子何等人中龍鳳,怎會認不出自己的心上人?

再說,萱兒小姐您是要嫁到西戎的人了,您若是不見了,豈不是讓整個蕭山王府都給您陪葬了嗎?」

王川此刻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秦萱兒如此不顧大局,如此任性妄為,他根本就不該這樣信任她,讓她隨意出入自己的院子,讓自己為她做主。

原本是好心,看著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的,不能吃苦,怕府里人見蕭琛不喜歡她,不護著她,個個都奴大欺主,欺負了她去。

誰知,她竟會偷聽了自己同下屬的談話,把歪心思打到顧寶笙的身上了。

說來,還是都怪他,做什么好奇顧寶笙和秦池身上有血跡,八九問了話呢!

這下,可是把八九和秦萱兒害慘了!

秦萱兒尚且不知自己並非是蕭琛的親妹妹,見王川如此著急,反倒對他不悅起來。

「川叔叔,您從小是看著萱兒長大的,您也是知道哥哥對萱兒向來疼惜至極的。

哥哥尚且說,萱兒嫁過去,不過是權宜之計。

如今萱兒有了更好的脫身辦法,難道說哥哥還能為了一個外人反倒逼著自己親妹妹出嫁的道理嗎?」

王川「哎呀」重嘆一聲,負手踱步,不知如何解釋。

這秦萱兒自幼是娘胎里帶出的心疾,他自幼看著長大,也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了,如今若是她接受不了這事兒,活生生氣死了,他也委實於心不忍啊!

秦萱兒知道王川一向對自己十分寬容,性子又軟,禁不住求。

她便百般祈求,千般可憐的含淚道:「川叔,萱兒也不想這樣的。

可是您知道的,萱兒生來帶病,人人都說萱兒活不過及笄之年。

萱兒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並不奢求與他白頭偕老,只要能與他在一起相守一刻,萱兒死了也願意了。

這府里如今哥哥不管萱兒了,姑姑也被哥哥送走了,府里人人都捧高踩低,給萱兒臉色看,您是知道的。

難道說,您還想讓萱兒過這樣的日子過上一輩子嗎?」

「可是顧三姑娘她……」

「她不會有事的。」秦萱兒連忙道:「陛下不過是讓人問幾句話。」

「那萱兒小姐您……的意思是?」

「萱兒的意思是……萱兒與顧三小姐,身份互換即可。」

「身份互換?」王川大吃一驚。

秦萱兒咬唇道:「萱兒知道,萱兒身份比她高出不少。

這一換,定然不劃算,是以真金換了銅錢,可是萱兒並不後悔。

那西戎大王是將死之人,哥哥不會狠心將萱兒嫁過去的。

同理,這顧三姑娘換了我,也一定不會嫁給西戎大王。

西戎皇子中,萱兒聽聞,那九皇子和八皇子都是人中龍鳳。

就算顧三小姐醒來,得知她的世子妃之位換成了皇子妃之位,想來,也並不會生氣的……

川叔叔,您便答應萱兒吧!」

說著,秦萱兒便直挺挺的面朝王川跪了下來。

「您這是做什么?!」王川連忙想將她扶起來。

秦萱兒卻搖頭不肯,大哭道:「川叔叔,若今日您不答應萱兒的請求,萱兒便跪死在這里。

他日您見到姑姑,便如實說,萱兒是怎么死的吧!」

王川眉頭擰成一團,雙手交疊在一處,慌得兩手都是汗水。

對於從小被秦萱兒掉換身份的顧寶笙,王川心里是有愧的,可是對於從小不知道自己身份,被掉換過來的秦萱兒,王川也是有愧的。

且這愧疚中還多摻雜了一份父親對女兒的疼惜愛護,還有梅疏影和他一同護著秦萱兒長大的深厚情意。

一旦身份被揭穿,那顧寶笙有楚世子護著,有蕭世子護著,還有她的親生父親,蕭山王,也就是西戎睿王護著。

可是秦萱兒呢?

除了他和梅疏影,沒有人會管她的!

人向來易於同情弱者,尤其秦萱兒比起顧寶笙來說,還是弱者中的弱者。

王川怎能不憐惜?

再說,這樣一換,對於顧寶笙來說,也的確是有好處的。

她本睿王親女,遲早認祖歸宗。

到時候睿王得知真相,一則他為顧寶笙挑選的女婿,定有龍鳳之章,早已補償顧寶笙多時。

二則,睿王也會少怪罪些這無辜的秦萱兒。

三則既然不怪秦萱兒,那秦萱兒的婚事便能有著落,不至於身份被揭穿落得無人敢娶,無人能娶的地步。

秦萱兒跪在他的腳下,哭得泣不成聲,眼底卻是帶了十足的不滿。

她一向體弱,跪了這么久,這叔叔竟還是如此狠心絕情,實在太讓她失望了!

秦萱兒心生一計,嘴里弱弱的叫了一聲,「川叔叔……」

整個人登時倒在了地上。

「姑娘!」

兩旁的飛花絲雨忙將她抱在懷里,掐了掐她的人中。

王川一見她面白如紙,心如慈父,哪里還能忍心不答應?

「萱兒小姐!」

王川忙跪下來,趕忙道:「奴婢答應您就是了!還請您趕緊到床上歇息吧!」

秦萱兒眼眸半睜,淚水盈眶,感動道:「川叔叔,萱兒謝謝您了。

此生,定然不忘您與姑姑的大恩大德的。」

王川神色復雜的看了秦萱兒一會兒,重重道了個「哎」字。

*

萱草閣

秦萱兒等王川一走,便扶著飛花絲雨的手站起來,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哪里有一點兒病態的樣子?

不錯,有的病是真的,可是有的病,的確是她裝的。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若是醫女幾下把她的病全給治好了。

她若不這樣纏綿病榻,那父王和哥哥,恐怕就只顧著自己的事兒,不會管她了。

因此,這些年來的湯葯,她總是喝一半兒,倒一半兒,好在,除了身邊兒的兩個丫頭,並無人知道。

絲雨端來葯碗,十分高興的為她祝賀道:「恭喜小姐,從今往後,順風順水,稱心如意!」

秦萱兒微微一笑,將那葯端過來一飲而盡。

她是要為楚洵開枝散葉的,以後的葯,自然是再不能這樣三天兩頭的倒掉了。

秦萱兒手捏著一顆蜜餞,放進嘴里,慢慢的品味著。

她也的確算是苦盡甘來了!

「那姑娘……洗衣房等著的那位?」

秦萱兒微微皺眉。

說實在的,她實在不太喜歡那個女人,畢竟,聽說那女人曾經也是喜歡過楚洵的。

可眼下,只有那人才了解顧寶笙的生活習性,她也只好勉為其難道:「把人帶過來吧。」

絲雨下去了。

不多時,萱草閣中,便站了一個身姿窈窕,穿著簡朴,頭被青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

等那塊青布被揭開,一張容顏嬌媚,濃艷明麗,卻略有些憔悴的臉便露了出來。

她盈盈跪在地上,恭敬道:「臣女高迎秋拜見萱兒姑娘!」

「起來吧。」秦萱兒不疾不徐,頗有氣勢的在上首問道:「聽說,你與顧寶笙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

前幾日,你竟自報家門,要投靠與我,反倒與你親妹妹反目成仇。

你與她是親生姐妹,與我卻是素不相識。」

秦萱兒溫柔一笑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憑什么要相信你啊?」

高迎秋匍匐在下首,眼中早已是黑沉沉的一片恨意。

她咬牙切齒道:「因為……我恨她。」

「為何而恨?」

「迎秋落到這個地步,都是被顧寶笙那賤人所害的!」

既然是要投誠,讓秦萱兒為自己出頭,高迎秋自然不吝惜添油加醋的往顧寶笙身上潑臟水。

從在山寨被人算計,不得不嫁給秦沐之,到她和秦沐之一同被楚洵趕出顧府去,再到這雲州,她流產,秦沐之兵敗。

樁樁件件,都是顧寶笙的罪過。

若是顧寶笙不那么心狠手辣,即便她高迎秋與楚洵做不成夫妻,那也是能做秦沐之的正妃,以後當母憑子貴,當南齊太後的事兒啊!

「可是顧寶笙……她毀了臣女的一切,臣女如何能不恨呀!」

高迎秋跪在地上,滿面淚痕,悲痛道:「臣女因孩兒胎死腹中,從此之後都不能懷上孩子了,此生都無法再做母親了。

而臣女的母親,被她趕出顧府,如今顛沛流離,更是不知身在何處,是否花落人亡!

臣女只求跟在萱兒姑娘身邊,能為臣女自己和孩兒報仇,只求能找到臣女的母親。

除此之外,別無他求!求萱兒姑娘,成全迎秋吧!」

坐在上首的秦萱兒聽完高迎秋的話,也是十分驚訝。

她在府中收到的信息有限,唯一這高迎秋喜歡楚洵的事情,都還是當時在齊府賀壽的時候,有貴女為了討好她而說的。

眼下看來,這高迎秋果然是與顧寶笙水火不容啊!

這是好事,她得了個有力助手,總是該表示一二的。

秦萱兒一聽,立馬面露憐憫,走過去將高迎秋扶起來,眉頭緊蹙道:「我從前只當她是個好的,卻也不曾料到,她還有做過這等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之事。

你好歹也是她的姐姐,就算姐妹共侍一夫,她提挈提挈你,也是理所當然。

結果,她竟是如此善妒之人,實在是不配為人啊!」

秦萱兒從絲雨手中接過手帕,親手慢慢給高迎秋擦拭干凈眼淚。

「你放心,我秦萱兒向來是心善之人,你既然真心投靠與我,我定然也是坦坦盪盪的心來待你。

為你和你的孩兒報仇,找到你的母親,那是早晚的事兒,眼下,你便放心住在蕭山王府就是了。」

高迎秋忙感激不盡的連聲道謝。

她知道眼前這個與顧寶笙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兒未必有她看到這樣簡單。

不過,只要能讓顧寶笙不好過,那她便舒心了。

秦萱兒又套了高迎秋幾句話,高迎秋又十分完美的回答,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