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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子見景仁帝喜得眉開眼笑,凹陷的臉頰上都染上了幾分喜悅的紅潤,立馬笑眯眯的回道:「陛下您放心,宣平侯世子來的時候,庄親王府的沔世子正巧在城門巡邏,一瞧見了那馬車,當時就讓人幫忙送了宣平侯世子去驛館的。
算算時辰,這會兒估摸著已經到了。宣平侯世子還特讓人帶話過來了,說是,明日一早便要過來給陛下您請安問好的。」
「好好好,咳咳咳……」景仁帝一時激動,不由又開始咳嗽不停起來。
小竹子忙站在景仁帝身旁,替他撫著背心,輕輕順氣兒。
待又喂了些潤肺甘甜的銀耳蓮子羹,景仁帝嗓子這才潤了幾分。
他擺擺手讓人把銀耳羹撤下去,語氣緩和道:「西戎那頭,北堂離和睿王沒懷疑什么吧?」
小竹子一面給景仁帝小心翼翼的擦著嘴角,一面笑道:「陛下您就放心吧。
先前那九殿下不肯放夏侯世子陪著那小郡主來送親,是因著說他身無一官半職,腿腳不便,身體孱弱,若死在路上,恐引兩國戰亂。
不過這回夏侯世子來,是為了夏侯家的生意而來,是夏侯家一族自己的事兒,九殿下可管不著什么啊。」
再者,這宣平侯世子眼下已經是在南齊的地界兒了,便是九皇子北堂離手眼通天,那也是鞭長莫及。
就算有西戎的暗探,在南齊又怎么敢公然和堂堂一國皇帝搶人呢?
景仁帝滿意的點點頭,一想到夏侯宸能幫他除去那些眼中釘,肉中刺,只覺心中煩悶登時煙消雲散。
「小竹子。」
「奴婢在。」
「明日一早,你親自去驛館接夏侯世子過來。」
「是。」
景仁帝手指著門口,嚴肅道:「誰該知道這事兒,誰不該知道,你可要記住了。」
小竹子抬了抬眼,登時明白了這話的弦外之音。
「陛下放心。」小主子含笑道:「夏侯世子是來和陛下說商隊往來的事兒,其余的事兒啊,一個字兒都沒說。」
待景仁帝聽完,點了點頭,小竹子這才扶著景仁帝重新躺回了床上。
不過一出門,小竹子的臉色便略微一暗。
他朝外打了個手勢,底下一個小太監便登時會意往假山那頭走去。
*
驛館
夜色蒼涼,圓月明亮,朦朧清冷的月輝平平鋪在萬戶青灰的屋脊磚瓦上,仿佛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清霜。
而西戎驛館外的牆壁皆是大朵大朵紅艷的扶桑花,明朗艷麗,妖嬈多姿,清幽月色下,更顯濃艷綺麗。不過,站在驛館門口的胡多問卻是郁郁寡歡,仿佛那片嫣紅扶桑花中一株落寞蕭條的柳樹,風悠悠一吹,便顯得寬大衣袍下的身姿越發纖瘦。
「胡大人,宣平侯世子來了。」身邊的小廝提醒道。
軲轆軲轆,一陣輪椅車輪聲傳了過來,胡多問緩緩抬頭。
月色下,高大男子身姿筆挺的坐在輪椅中,眉目如畫,嘴角噙笑。
但胡多問的眼神卻不由自主的落在顧延琛身後的北堂離身上。
只見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衣衫,掩了那絕色傾城之色,換了張白凈秀美的英俊小廝面容。
北堂離推著輪椅慢慢過來,直走到胡多問跟前,胡多問的眼神都未曾從她身上離開。
「胡大人這是不歡迎本世子到驛館歇息嗎?」
顧延琛緩緩開了口,身上氣勢,迫人內力徐徐壓了過來。
胡多問不進不退,反迎難而上,頂住那股內力,含笑道:「怎么會呢?
秦世子方才已經派人過來打了招呼,便是胡多問不喜歡夏侯世子你,不也得賣秦世子一個面子嗎?」
驛館眾人和景仁帝派來監視此處的暗探,對此並不驚訝。
誰都知道,胡多問才高八斗,目下無塵,便是做西戎丞相都做得。
卻因只服西戎九皇子北堂離一人,心甘情願在南齊做一個使臣。
北堂離同宣平侯府一向不和,身為北堂離的屬下,自然不會給宣平侯世子什么好臉色了。
顧延琛眉眼含了一絲冷意,語氣輕輕道:「既然胡大人不喜歡本世子爺……也正好,本世子也不喜歡胡大人。
驛館本世子已經來了,胡大人只管下去歇息,本世子自己會找地方住的。」
「這可不行。」胡多問眼神掠過北堂離,語氣強硬道:「胡多問是驛館主人,自然要為世子您選一處最合適的房間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北堂離和顧延琛住在一間屋子里。
顧延琛可不管,不緊不慢道:「雖說客隨主便,不過胡大人的眼光一向不好,所以,住哪間房,還是本世子自己來選吧。」
「小璃兒,走吧。」
北堂離微微蹙眉,還是推著顧延琛進了門。
胡多問卻是在顧延琛進門的那一瞬,被他隔空一點,往門上撞了兩下。
「大人……」
「我沒事。」胡多問捂著胸口,靠在門邊,轉頭看向顧延琛和北堂離,目光復雜,仿佛心被剜掉一大塊,痛不欲生。
不過這模樣落在遠處景仁帝暗衛眼中,則是連連點頭,暗暗稱喜。
胡多問跟夏侯宸有多不和,便能看出九皇子北堂離同夏侯宸的關系有多糟糕。
瞧瞧,一見面就開始吵架,一進屋就開始打架,可見這兩人到底有多水火不容了。
當然,這也是景仁帝樂意見到的。
只有宣平侯世子和北堂離的關系越勢同水火,宣平侯府和他景仁帝的關系才會越發親厚密切。
不過,屋內的場景,卻和景仁帝想象中截然不同。
雲水屋
北堂離正被顧延琛抱在懷里親吻。
一吻完畢,北堂離喘著氣,沒好氣的趴在顧延琛耳旁道:「胡多問又沒得罪你,你干嘛那么大氣性!」
好歹胡多問也是她的左膀右臂!
顧延琛這是要斬了她的幫手嗎?
顧延琛咬了下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耳旁道:「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可他又跟我沒什么啊!再說……」北堂離無奈道:「他早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他是知禮之人,不會做那些挖牆腳的事兒的。
何況……」
北堂離將手環在顧延琛脖子上,笑道:「你覺得我是人家一挖就能挖走的嗎?」
顧延琛輕笑一下,突然打橫將北堂離抱了起來,直接往凈室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