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夜 夜襲尾東關(四)(1 / 2)

無盡夢境 風的印跡 2611 字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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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司馬富強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作戰,在他身邊還有隊友們的存在,他們絕不會坐視隊長獨自去承受所有的壓力。除了指甲變成的爪子不太適合招架武器的張偉以外,配合遠比對方默契的黃鶯、曉風和午陽各自幫他招架住了一名校尉的攻擊。

這樣一來,又成了叛軍主將與東海隊長個人的一次碰撞。只是沒有黃鶯為他減緩鳳嘴刀的威勢,司馬富強依舊是擋不住那一刀,整個人頓時再次失重心,不但自己踉蹌著後退,還把身後的黃鶯也給撞開了,兩人一起跌成滾地葫蘆,狠狠地撞在身後的矮牆上。

司馬富強的後腦勺當場就給磕破了,也不知道是否有腦震盪的症狀。而黃鶯身具「頑強」技能,倒是沒有受傷,但是卻被撞得天旋地轉,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司馬富強和黃鶯相繼失去防守位置之後,東海隊的防線一下子變得單薄了,不得不在比對方少一人的情況下苦苦支撐。

原本由黃鶯幫忙分擔的那名校尉此刻將自己的武器轉向最左側的午陽,所幸這個庄稼漢子一手朴刀一手圓盾,勉強還能在兩人的圍攻下支撐幾招,只是身上瞬間便添了一道傷口,這還是他避重就輕的結果,但是眼看著是無法支撐到隊長和黃鶯回來補位。

沒有武器的張偉終究還是比較吃虧的,上一次在渭南之戰對付成宜便有前車之鑒,一對一的情況下很難給同樣段位的對手造成威脅。否則本該由他去牽制叛軍主將的,而不是只有c段位實力的隊長。

此刻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徒手與對方周旋,守住原本屬於隊長的中路,否則叛軍主將不是越過他去追殺司馬富強,便是順手一刀將已經岌岌可危的午陽給斬了。但是哪怕他的身手再好,在不能退避又沒有足夠的騰挪空間的情況下,實在是發揮不出b段位的「格斗」技巧,一時間連中數刀,刀刀深可見骨。

此刻只有曉風的情形稍微好點,但以他d段位的「劍術」,若非有「敏捷」的支撐,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能夠守著自己的位置,不再給張偉和午陽添麻煩已屬不易。

三人同時陷入困境,只要有一人崩潰,東海隊的防線便如同倒塌的多米諾骨牌,全線崩潰。

這個時候,司馬富強與黃鶯剛剛頭暈目眩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時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叛軍主將知道再不抓緊時機,一旦等到司馬富強和黃鶯回來補位,便很難再有如此好的機會。他居然采用了張偉慣用的伎倆,完全不顧受傷的可能,竟是不顧一切地強行攻擊已經幾近招架不住的午陽。

張偉眼見對方居然無視自己的存在,還不趁機痛下殺手,立刻欺身上前。他倒是很想給對方來此華麗的割喉,只是叛軍主將的刀柄橫在頸前,顯然有所保護。所以他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將爪子插進對方的腹部。

就在他准備橫向拉動爪子,給對方做個剖腹手術時,爪尖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讓人毛骨悚然。他的爪子被卡住了,嵌在叛軍主將的腹部進退不得。

眼見叛軍主將居然強攻午陽,不管張偉這邊是否能夠得手,這個鄉下漢子絕對是抵擋不住的。即便張偉成功殺死對方,午陽也免不了身首異處的結局。

這個時候,矮牆上的黃志和李莎出手了。原先由於距離太近,怕誤傷了同伴,他們一直不敢攻擊叛軍主將一伙人,而是專找普通叛軍士兵下手。這會兒若是再畏首畏尾的,午陽先要送命,誤傷同伴都是小事一樁了。

兩人的弓弩同時出手,分取圍攻午陽的兩名校尉,以便他能全力去招架叛軍主將的一擊。至於更加直接地去射擊叛軍主將,他們也有想過,但卻知道成功的可能姓並不大。弓弩最弱的便是近身,此時他們兩距離交戰雙方的直線距離不過兩三米,要想瞄准射擊實在是不易。往往在出手的瞬間因為對方身體稍微動了一下,箭矢便擦身而過。

所幸二人野心不大,選取的目標是那兩名校尉,總算是逼得兩人為躲避箭矢而暫時放棄了對午陽的進攻,讓這庄稼漢子能夠有足夠的精力去招架叛軍主將的這次攻擊。

若是他們射擊的是叛軍主將,恐怕午陽這會兒真的沒命了。因為那家伙身上穿著一件令張偉的爪子無功而返的防身用具——鎖子甲,所以叛軍主將對於張偉的攻擊都可以無視,更不用說黃志和李莎的弓弩。

鎖子甲是公元前五世紀歐洲人發明的,後經由西域傳入中國,是可以有效抵御刀劍箭矢傷害的金屬鎧甲,就是造價昂貴,沒有一定地位的將領基本上不會配備。

當然,這鎖子甲也不是完全不懼刀劍或者箭矢,主要還是看出手之人的實力。若是由黃忠使二石弓來射擊,照樣能要了叛軍主將的命,可是黃志卻做不到這一點。

得到隊友的援助,午陽立刻刀盾齊上,竟是架住了鳳嘴刀的全力一擊。別看午陽平常玩不出什么花巧,既沒有曉風的迅捷,也沒有殘月的威勢,更沒有張偉的華麗,但是他的「腳踏實地」卻令他穩穩地擋住了叛軍主將的這一刀,一步不退。

叛軍主將眼見自己對午陽的攻擊無效,立刻掉轉鳳嘴刀,往爪子依然被卡在自己鎖子甲上的張偉斬去。

此時黃志也是看出了自己好兄弟的窘境,要想指望其他人去救援,已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只有靠我了!」他飛身從矮牆上躍下,跨過兩米的距離,直接撲到叛軍主將的背上。胸口撞在對方堅實的後背上,差點把肋骨撞斷,頓時一口氣有些喘不上來。

叛軍主將雖然結實耐撞,但是這一下也令往前一個踉蹌,鳳嘴刀失了准頭,斬在張偉背後的地面上,火星四濺,清脆的聲響回盪著整個尾東關上頭。

張偉的爪子也因此被拗斷,整片指甲蓋都掀了起來,幾根指頭都是鮮血淋淋,讓這個受傷時從不喊疼的前特種軍人竟忍不住嘶吼了一聲。所謂十指連心,他在這一刻等於是體會了一次古人拔指甲的酷刑。

這種時候,黃志本應該是用匕首攻擊的,但是這會兒他卻顧不得這么多了,哪里還有空去摸摸腰間哪個武器袋里裝的是匕首,只能是再次使用「弓斗術」,順手將手里的一石弓往叛軍主將頭上一兜,准備用弓弦將其勒斃。

叛軍主將可不是當初南海隊的菜鳥夢中人,他自然不會這么輕易地栽在黃志手里。左手往背後一伸,揪住偷襲者的衣領,然後身體前傾,順手一扯,他便給黃志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剛剛准備回來補位的司馬富強又給砸翻了。

雖然黃志救回了兄弟一條命,但是東海隊的形勢並未有任何的好轉,甚至張偉也因為失去了爪子而幾乎沒有了戰斗力。

被箭矢逼退的兩名校尉再次欺身而上,把午陽攻得風聲鶴唳。

叛軍主將也再次舉起了鳳嘴刀,在他看來,沒有爪子的這個對手更是毫無威脅。現在他是想殺哪個就殺哪個,叛軍勝利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