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紛亂的茶會(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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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終於完了!」

即便是元氣少女,在經歷了連續兩天,每天四門,名為期末測試的試煉之後,也不由得精疲力竭。本應歡欣鼓舞的話說出來竟然都帶著一絲絲的哀痛。

「佐天……」

眼見好友如此不濟,初春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難道是考得不好?沒道理啊!小川老師事先可是已經給了「考試范圍」,同樣也有一份的嬌小少女可是知道那東西有多少成份就是原題。如果好友再給出一個不那么像樣的分數,那可就不應該了。

「分數?切,誰為那東西擔心。」面對好友的疑問,佐天如同腰上安了彈簧一般瞬間坐直了身體:「好歹有范……有那個東西,你以為我的腦子和霸王龍一樣大嗎?」

「那……」

「純粹是遺憾罷了。」少女哀嘆著:「從小學開始,破天荒頭一次這么順利的考試,就這么結束了,情何以堪吶!」

「佐天,難不成你……」

「是啊,如果每一次考試都能像這次一樣就好了。」

「……」

「怎么了初春?難道……」少女的嘴角向上翹起一個奇妙的弧度:「下面太久沒通風,熱壞了嗎?」

「!」

「別這么一臉擔心的表情,我會好好的替你……哎?學校走廊里不許奔跑!你風紀委員的立場何在啊!」

「青春……」

手捧茶杯,站在窗邊,視線順著教學樓前到大門的大道,跟著某個驚慌失措的花盆少女以及追在後面不斷發出銀鈴般動聽,卻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恐嚇意味的罪魁禍首,某個不良教師如此感慨著。

八張辦公桌卻只有五個人在使用的辦公室,平時上去是那樣的空闊,以至於讓西澤這六個人當中唯一的女性不自覺的經常拿來植物啊,玩偶啊之類的擺放各處,以免這個塗著簡單的油漆地板和牆裙的空間顯得過於寒酸。而如今,堆滿柵川中學一年級五個班四種科目卷子,八張拼在一起的辦公桌簡直連茶杯都放不下了。以西澤為首,五名教師埋首在試卷組成的掩體中,只聽得到筆尖和紙面接觸的沙沙聲。

眼見阿斯拜恩現下如此輕松,西澤也只有苦笑。物理考試有一半是選擇題,剩下的一半中又有一半是一眼可知對錯的填空和簡答,真正需要再給分的也就是計算題。即便柵川中學一年級共五個班兩百號人,可在讀卡器的幫助下這改卷的工作實在是輕松的很,甚至比平常改作業還自在。現在,阿斯拜恩甚至連各班級和全年級的平均分、公差、題目錯誤概率等等數據都統計好了。相形之下,西澤和另一位國文教師的組合人手比阿斯拜恩多一倍,此時卻還沒改完一半的試卷呢。

「咄咄……」

和教室一樣的推拉門被敲響。正忙的連貓的手都想借來用的西澤他們,阿斯拜恩笑了一下,把裝滿了冰涼茶水的大好茶杯放在窗台上,以和他魁梧身材絕不相稱的敏捷越過大堆的卷子和埋首其中的教師們,唰啦一下把門拉開。

「生天目老師……哦,我知道了。」

寥寥數句交談之後,阿斯拜恩跟著來人離開了教師休息室,隨手又把門關上了。

「生天目?」

幾個正埋頭苦干的教師抬起頭來互相了一眼。柵川有姓這個姓的老師嗎?

不過……苦笑著著眼前如掩體般高大厚重的卷子,西澤心中的八卦之魂火宛如被大桶的涼水澆了一般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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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味咖啡,謝謝。」

優雅的把菜單合上,穿著寬松的灰色毛衣的少女帶著微笑對服務生這樣說著。

「承知。原味咖啡需要的時間較長,請您稍等。」

服務生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心里早不知把這個幾天來一直在西餐廳消磨掉整個下午的少女罵了多少遍。第七學區的學校正陸續進入第二學期的期末測試,這少女再怎么,年齡也應該處在接受期末測試的范疇之內吧!雖說學園都市有其特殊性,學生成績中最讓人重的能力測試被排在七月的第一學期期末測試和三月結業式之前的學年末測試,可像這個少女一樣老神在在,公然翹掉堂堂期末測試的,倒也少見的很。

「不知人生辛苦,有錢有勢到連考試也不放在眼里的大小姐……算了,關我什么事。」瘦瘦的服務生嘆了口氣,把咖啡壺架上了酒精爐子。

現在是下午兩點鍾左右,店里除了那個被服務生視為啃老族、敗家女的少女和服務生自己,就連店長都認為在考試大概還沒結束的時間在店里呆著純粹就是浪費時間。酒精火苗烘烤下,壺內混合著咖啡粉末的水漸漸沸騰了起來。細碎的水泡破裂聲微微震動著空氣,混合著被空調吹的暖烘烘的室內空氣,讓站在操作台前的服務生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

「當!」

時間輪盤轉到盡頭,小錘砸在銅鈴上的聲音將雙手附在操作台上,頭一點一點打盹的服務生驀然驚醒。然而當服務生將咖啡壺內的發出提神香氣的黑褐色液體過濾好注入骨瓷杯,端在托盤上轉出到前台時,卻注意到店內已空無一人。

「什么嘛!」

瞪著放在桌子上正好相當於一杯咖啡價格的幾枚硬幣,服務生氣憤憤的在那個外表秀麗的茶色短馬尾本就敬而遠之的評價上又添上了不好的評價。

「上去是大小姐,實際卻連小費都付不起嗎?」

身穿灰色毛衣,將薄薄的茶色短發束成一個極短,與其說馬尾不如說翹發辯的少女雙手插在兜里邁著輕快的步伐前進著。此時已經是一些學校考試結束的時間了,大街小巷逐漸被身穿校服,或憧憬著將要到來的冬假而興奮不已,或因考砸了而垂頭喪氣,或單純因為考前復習耗盡體力而萎靡不振的少男少女所充滿。混在人群里的少女雖然因沒穿校服,在附近的人來比較顯眼,可如果不仔細的話,誰也不會從一群穿著各式各樣的外套、毛衣和圍巾等防寒裝備的學生們中間把她特意挑出來。

而那個似乎和中學教師一樣打扮的女性,雖然個頭不高,可在成年人相當稀少的現在,她身上一本正經的灰色女式西裝外套實在是太顯眼了,以至於少女不需要太多的注意也能將她牢牢的限制在視野里。

順著人流沿著主干道大概走過了兩個街區,少女轉入了一條小街。雖說比主干道窄了不少,可畢竟是穿過住宅區的通道,人流一點也不見稀少。

「這里?」

少女放慢了腳步,卻沒有停下。這是一座三層小樓,不大的庭院里足有人腰高的枯黃野草兀自支離著,草叢間依稀可見的水泥路上還長著厚厚的青苔。由於冬天的緣故,牆壁上大片大片的爬山虎已經枯萎,露出被雨水常年沖刷的外牆早已不知道原來是什么顏色的塗層下斑駁的混凝土。落滿灰塵的窗戶,剝落生銹的鐵門,都表明這是在寸土寸金的第七學區極為罕見的無人樓房。

只略微停了一下,似乎怕呆久了引起別人的注意,少女又邁開了輕快的腳步。

「確實是這里了。」一縷笑容爬上了她的嘴角。雖然密碼鎖的金屬板面和按鈕和油漆剝落的鐵門一樣銹跡斑斑落滿灰塵,可那剛剛一閃的細微規律的電磁脈沖,還有地下線纜內強大的交流電場,又如何瞞得過有電擊公主稱號的她?

「木山春生。」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呢喃著,御坂美琴仿佛要把這個名字嚼碎一般。她不敢回頭。那個女人是個天才,各種意義上都是。天才的研究者,天才的演出者,天才的能力使用者……天知道她有沒有手段察覺自己的行動。

必須小心再小心,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如果稍有不慎,以那個女人的精明和力量,隨時都會前功盡棄,那從二十一學區地震現場驚鴻一瞥引起的疑心開始,到在中心醫院聽到小川老師的情報時確認,再到在某個停車場發現那輛幾乎和記憶里一模一樣的淺藍色蘭博基尼跑車為契機,直到現在經過好幾天耐心的等待才抓住在警備隊和風紀委的監視系統都沒留下蹤影的女研究員尾巴,跟蹤到這座嫌疑極其重大的三層小樓的辛苦,不就什么意義都沒有了嗎?

說實話,單槍匹馬的行動能進行到現在這一步,就連御坂美琴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平常這些事情都是那個如同少女分身的自然卷雙馬尾的任務。雖說白井黑子不那么靠譜,可就是在不靠譜的笑鬧擁抱中兩人一點岔子也沒出過。不知從何時開始,御坂逐漸習慣了身邊有著這么一個存在。如今,她卻要自己獨自承擔這一切了。

「為了寮監和黑子,這一次,一定……」不知不覺,向前走的御坂美琴慢慢握緊了拳頭,因為今天沒有戴發卡,細小的電火花直接出現在頭發末梢,然後發散出去。

雖然在陽光下一閃即逝的電弧很不起眼,可也瞞不過有心人的注意。

「御坂……這不是御坂同學嗎?」

正當公主殿下努力開動她不是那么經常使用的大腦的區域努力構思下一步時,背後傳來的熟悉聲音讓她幾乎暈了過去。在那一瞬間,她仿佛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精心構築的計劃的崩塌聲……

「果然是御坂同學呢。今天怎么這種形象?嘖嘖,慣了你穿常盤台校服,沒想到這種打扮也是蠻適合御坂同學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