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My Friends 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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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交流道學區間檢查站,十七學區與十八學區的交界處。

裝甲車、中型貨櫃車、大型貨櫃車……統一噴塗著灰底白色消防斧標志,擁有優先級相當不低的免檢權的先進情況救助隊車隊,轟鳴著駛過第五交流道第七檢查站的專用車道,一輛接一輛向右轉上了進入第十七學區主干道的匝道。

「果然……嗎?」

目光追隨著mar的車隊,女研究員腦中瞬間出現的,是那個占滿了自己碩士和助手那幾年間所有光陰的私人研究所。在那個每個房間卻都堆滿了各種各樣有用的沒用的儀器,不寬的走廊還被大堆大堆的記錄占去一半,另一半也散落著盤曲的線纜,更類似於雜物處理場的老舊建築內,連走路都得需要一種跳舞般的步法。還有就是那到處彌漫的特殊味道。那種令人聞過之後就再也無法忘記的氣味,和那間年代久遠大學的圖書館里的眾多的書散發的氣味有那么一點相像,卻摻雜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左手轉動方向盤,隨著離合器的踩下,功率強大的發動機不滿的減到最低轉速,發出了輕微的嗚咽。蘭博基尼線條分明的淺藍色車體逐漸減速,朝著檢查站普通車輛的通道靠了過去。與此同時,隨著右手撫過檔位前車載電子系統的觸摸屏,顯示出動態電子地圖的虛擬屏幕出現在木山春生的側前方。

「這么長時間不來,這附近倒是變化不大。」用手指快速移動著電子地圖,確認了路況的木山春生喃喃自語。無視於導航程序給出的結論,對這一帶比自己出生的那個小鎮還熟悉的女研究員瞬間就確定了自己所應走的路線。

抬起頭向已經幾乎都通過了檢查站,只剩下一個尾巴的mar車隊,再自己前方排成一列緩緩行駛的四五輛車,雖然明知有免檢通過權的mar車隊雖然先走一步,可那些大中型貨櫃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第十七學區的主干道上擺脫蘭博基尼的女研究員仍然煩躁的咬住了嘴唇。心中憋著的那一團火讓她仍然忍不住想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車子快點走。

當木山春生的目光再次轉向動態電子地圖時,就出現在當前位置上的封閉標志猛然刺激著她的神經。眼角的余光向外側瞟過去,幾乎在視覺信號返回大腦的瞬間,左手猛然在方向盤上使力,而右腳已經狠狠的先後踩在了剎車和油門上。

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尖叫聲中,蘭博基尼整個車身打橫,向旁邊「漂」了出去,瞬間就插進了另一條車道,頓時引得更多的剎車聲。充滿驚慌和怒意喇叭聲密集的響起。

幸虧現在是冬休,十八學區向十七學區的檢查站每個通道都只有寥寥幾輛車准備減速接受自動掃描,否則木山春生這一下漂移變道非得讓整個檢查站前變成一口沸騰的大鍋不可。即便學園都市大多數地上車的車載電腦都有緊急情況下依據滯空回線的指令接管駕駛的功能,可瞬間爆發的諸多支援請求恐怕也會在一瞬間讓這附近的滯空回線節點down掉吧!

「搞什么……」好不容易剎住車,避免了在安全氣囊上撞斷鼻梁的駕駛員放下車窗玻璃就沖著剛剛晃過去的淺藍色車影破口大罵,然而一句臟話只出來一半,撲面而來的熱風就把他剩下的半句逼了回去。

mar車隊處於最後位置的那輛裝甲車猛然在道路上劃出了長長的碳黑色的痕跡,處於靠前位置的輪胎的液氣懸掛裝置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塗著抽象畫一般的城市迷彩的雙人機槍塔在車子停穩的一瞬間轉了過來,在與機槍聯動的車載電腦鎖死液氣懸掛裝置的一瞬間,27毫米機槍喇叭狀的制退器猛然爆發出一團火光。

「嗚——!」

太過頻密的爆音人耳根本無法分辨,聽起來就像是一記放大了無數倍的長聲汽笛。那如夏日台風時颶風吹襲過小巷,卻響亮的多的聲音充滿了撼人心魄的威力,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超寬車道旁的檢查站值班室的防爆玻璃瞬間就被這近在咫尺的巨響震裂出蛛般密集的裂縫,隨後就被槍口氣浪吹開去。房間內的警備員頃刻間就帶著一頭一臉的鮮血向後仰倒,生死不知。

盡情燃燒的火葯氣體火焰中,零點五英寸粗細,個頭頂的上成年男子食指指尖的機槍重彈以三馬赫的速度摩擦著空氣,組成一條耀目的死亡之鞭。這暴怒的死亡之鞭所到之處,路面材料、道路基質、車輛、人體……堅硬的和柔軟的,強固的和脆弱的,都沒有任何區別的被洞穿、打飛乃至粉碎。即便是可以防止重型車輛直接沖擊的檢查站通道入口的防撞墩,也在幾發機槍彈的連續打擊下被剝落掉了五分之一體積的表面混凝土,不堪沖擊而斷裂扭曲的鋼筋格間,被機械波震碎成沙子樣的內層填料水流般傾瀉出來。

被機槍邊角掃到的水泥墩尚且如此,被直接盯上的蘭博基尼本來也應該在一瞬間就化成一堆破碎的垃圾的。然而木山春生的反應、蘭博基尼的性能再加上一點點運氣,使得淺藍色的機械猛獸發出瘋狂的怒吼,在裝甲車機槍塔開始轉動的一瞬間成功從死亡之鞭的預定軌跡上脫開來。原本它所在的那個空檔上,機槍彈如影隨形的追來,驟然間濺起由路面材料組成的塵柱如同一排突然立起的柵欄!在一萬五千焦耳的動能面前,學園都市引以為傲的路面材料和最普通的水面也沒什么不同。大大小小的碎片挾帶著機槍彈殘存的動能,劈頭蓋臉的就砸在那個非得開窗戶罵人的駕駛員腦袋上。當塵埃落定,油漆幾乎被刮光了的小型車擋風玻璃雖然碎成比小腳趾大不了多少的碎塊,卻好歹仍然保持著形狀。執意脫離這樣保護,非得把腦袋暴露在致命的暴風中的駕駛員連車門都來不及開,從車窗里連滾帶爬的沖出來,一邊捂住被路面碎片砸出復數傷口,鮮血如注的額頭和臉頰,一邊發出不成人形的慘叫聲向著遠處逃跑。

逃跑的不止他一個,反應過來的地上車駕駛員們或手忙腳亂的掛上倒檔,或打開車門向任意一個方向飛奔。總之,當裝甲車的機槍手按下手柄射出第二串子彈之前,木山春生的蘭博基尼附近,只要還能動的人就已經都不見了。

躲過第一個點射的木山春生繼續猛打方向,雙腳以任何一個弗拉明戈舞者都要羞愧至死的靈活和力量在離合器、油門、剎車上猛踩,檔位的變化更是如同上下飛舞的響板般變幻莫測。在她的操控下,蘭博基尼踏著圓舞曲的節拍以甚至可以說讓人賞心悅目的動作劃出弧形的舞步,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也與春之圓舞曲若然符節。在那一瞬間,即便是正向著她掃射的mar機槍手也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著那淺藍色的精靈在不斷掠過的彈雨中優雅的穿行,無論怎么努力的調整槍口方向也打不中【注】。

「鏘!」

擊針發出擊空的聲音。高射速下,三百發的彈鏈只維持了四、五個長點射便告罄。愣愣把持著機槍塔旋轉電機手柄的機槍手直到背後車長的吼聲響起,才慌亂的從新的彈葯盒中抄起異常沉重的彈鏈重新上彈。此刻她甚至能聽見屁股底下的同伴低笑的聲音。

「這下子你逃不掉了!」

心眼頗小的機槍手因在上司和丟了面子而怒氣沖沖,向著經由一系列弧形運動退到了檢查站的中央隔離欄邊上的蘭博基尼咬著牙冷笑。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失去了所有規避空間的跑車在子彈的暴風中片片破碎,碎片隨風飛舞的情景了。

就和上個世紀,曾經一度流行的所謂暴力美學的電影中常見的那些場景一樣。

「什么!」

正當她露出滿意的微笑狠狠拉動一下槍栓將第一發子彈上膛,然後手掌按在擊發手柄上時,車體上傳來的猛烈沖擊卻讓槍口產生了意料之外的偏斜。一連串的子彈無奈的向右傾斜了一個微小卻足夠的角度,將蘭博基尼旁邊高聳的中央隔離牆打得碎片飛濺,塵霧彌漫。

除了木山春生本人,在場的所有人目光都被那奇跡一般的蘭博基尼吸引,誰也不知道這輛灰色的minicooper是何時出現,又是如何在檢查站附近如長蛇盤曲般的減速彎道上獲得了一百八十公里的最高時速的。直到它直直撞上了裝甲車的屁股,經過學園都市重新設計和改裝的車體在這樣的全速撞擊下也發出了轟然破碎的巨響,專門負責留下來解決木山春生,卻被檢查通道擋住大部分視野的多數隊員,還都在疑惑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呢!

「敵襲!」

車長的吼叫讓艙內的隊員們一時都不以為然:不是敵人誰會用這么貴的東西踢他們的屁股?只有機槍手才明白老搭檔的意思,瞬間就變了臉色。

剛剛這輛八輪的重裝甲車險些被撞的向前翻過去。這很不正常。任何正常狀態的車的撞擊點也不會讓底盤遠高於普通車的裝甲車產生這種嘴啃泥甚至拿大頂沖動的力矩沖量。能將一輛以最高速飛馳的一噸多重的小型車托舉起大概兩米高,使其准確的直撞在裝甲車尾部,這種怪物,大概在學園都市這個怪物滿街走的地方也不多見!

再也顧不上已被逼到絕境的木山春生,機槍手狠狠拉下手柄,機槍塔開始向右側旋轉過去。心急如焚的她直嫌旋轉電機太不給力,那一瞬間甚至產生了「如果有常盤台的電擊公主配合該多好啊」這種想法。

如果阿斯拜恩知道自己腳下的人會有這種想法,說不定在一番研究和摸索之後,西斯的原力使用技巧中就可以增添新成員了。

甚至名字都是現成的,「傳染性陣發擴散思維綜合症」。

然而此時,西斯武士吃飽了撐著也不會進行翻弄別人腦漿這種事情——這么危險的工作,一天,不一年只干一次就夠受了!

一個青銅色的細長圓柱體出現在半跪在機槍塔頂部的阿斯拜恩手中。低沉的靜電聲中,逐漸積累起能量,被越來越亮的等離子體包圍的相位劍劍刃猛然切入了頂部裝甲。只有幾納米厚,理論上能切開一切的反相位劍刃隨著西斯武士的手腕輕輕巧巧的一抖一挑,一塊近乎完美的圓形合金裝甲就和多功能內襯一起脫落了下來。這邊緣上還散發著熾白光芒的金屬塊只在原地停留了一瞬間,隨後在重力的牽引下直直的向著它本應保護的內空間落去。

機槍手正全神貫注的著和機槍聯動的攝像儀傳回的圖像,突然就聽到身後車長發出了一聲不似人類能發出的慘叫,不禁打了個哆嗦:到底是怎樣的痛苦,才能讓這個號稱鐵漢的老伙計發出這樣慘絕人寰的叫聲啊!然而還不等她回頭,隨著一系列沉重的碰撞聲,驚呼也在屁股底下的隊員們那里響起,類似頭發燒焦的味道在整個車內彌漫了起來。

又熱又冷的風猛然的吹拂在脖子上,終於察覺到了封閉的車內光照度不應該這么亮的機槍手猛然抬起頭。一個和人狼出沒的晚上的月亮一樣圓,幾乎和頂部艙門,邊緣還散發著正微微黯淡下來的紅色光芒的洞赫然憑空出現在那里。

「這……難道是被隕石撞了?」

「傳染性陣發擴散思維綜合症」再次出現。此時陰影遮擋住了充滿了冬日陰霾的天空。雖然因為背光而不清楚,然而機槍手卻仍然清楚那絕對是一張人臉。

「tervetuloa!」【注】

聽不懂的音節撞擊著機槍手和下面的隊員們的耳膜,和聲音一起到達的是跟可樂罐差不多大小的金屬原色圓柱體。

那就是個可樂罐。在罐體與第一樣東西碰撞的一瞬間,水、碳酸和二氧化碳氣體之間極為微妙的平衡被徹底損壞,婚後光子那level4的airhander殘存的自我真實再也約束不住被她強行灌進去超過可口可樂公司標准一百倍的巨量二氧化碳。罐體內壓力雪崩般急劇增加,不到百分之一秒就發出最終的劇烈爆鳴,飽含水霧的激波橫掃了整個車內。身穿動力外骨骼的mar隊員們在這驟然增加了三十倍的空氣壓力下眼前一片通紅。在各處內臟出血的鈍痛傳到大腦之前,他們已經因為直接壓進耳鼓的空氣的沖擊而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