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之翼歌舞劇團(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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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爾議員閣下,您的光臨真是讓我這里蓬蓽生輝。」

「哪里哪里,能收到金之歌姬的邀請函,我拜倫特-道爾才是臉上有光呢!」

「啊拉,您是怪我昨晚沒邀請您嗎?」

「豈敢,豈敢。尼古拉斯小姐昨天剛到,想必旅途勞頓吧。發給我的請帖比發給議長還早,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呢!」

「呵呵,您這是怪我給您帶來麻煩嘍?」

「麻煩?什么麻煩?」拜倫特滿不在乎的揮揮手:「在這赫爾維西亞共和國,尼古拉斯小姐您願意發給誰請帖發給誰請帖,願意請誰第一個到便請誰。馬爾文議長他就算生氣,也只能怪自己是個糟老頭子入不得您的青眼罷了。」

「您當然不怕了。您是議員嘛,而且又是道爾家的成員。」金發女子眼波流轉,流露出的幽怨即便讓梨旺、安夏爾這樣的女子了,都忍不住心神一震,男人就更不用說了,離她最近的拜倫特更是露出一副色授魂與的樣子,一拍胸脯大包大攬:

「您放心!文森特那個禿子要是敢找您的麻煩,我第二天……不,不用第二天,晚上就召集議員啟動緊急程序彈劾他!」

「呵呵,一言為定~~」

……

著眼前情景,都快要傻掉的安妮-斯坦尼斯軍士輕輕扯了一下准尉亮黃色的作戰夾克的下擺,小聲問:「准尉,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我們,我們不是來和羅馬人談判的嗎?」

「早上給你的任務書你沒嗎?」

安夏爾壓低了的聲音傳進了安妮的耳朵。嬌小的雀斑羊角辮少女臉上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幾秒鍾之後才恍然大悟:

「那個嗎?呃……准尉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妮我有起床低血壓……」

「啐。」從牙縫里發出懊惱的聲音,盡管再三提醒自己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失態,安夏爾的眼角還是忍不住跳了好幾下,吸了一口長氣才忍住揪住這個迷糊蛋下屬的領子搖晃著吼叫一番的沖動。最終,准尉只是給了安妮一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的嚴厲眼神,將少女嚇的簌簌發抖。

「這次好像是秘密談判,所以才安排在這里吧。不過,這些人也真夠勇敢的,停戰協議還沒正式簽訂就跑來敵國的首都做生意。」另一邊,好不容易憑著這幾天的突擊訓練連蒙帶猜明白了安妮的意思,佐天向安妮解釋,並隨口感慨道。

佐天的開口總算是讓安夏爾轉過了視線,不再盯著安妮。羊角辮少女這才松了口氣,被震撼和驚嚇雙重驅逐的血液總算是逐漸流回腦袋。聽到佐天的感慨,安妮馬上就說:

「這算什么,別說默認停戰之後的現在,就算是在前幾年的全面戰爭期間,共和國和帝國之間的走私交易也一直存在,無人區就曾經長期作為黑市交易的據點,在那里甚至連羅馬制的戰車和火炮都能買到。」

「這樣啊!」佐天為之驚嘆,不期然的想起在77支部做臨時工時到的關於學園都市內的黑市資料。不過,畢竟那個位面中的人類差不多處於歷史上最和平最繁榮的階段,學園都市又處於治安嚴格的國家日本,因此其黑市最多只交易狙擊槍一類的東西,遠不及安妮所說的水平。

「不過這樣公開宣揚自己的存在的羅馬人,安妮我還是第一次到呢。」

少女抬頭了國立大歌劇院前面掛起的足有半幅樓宇那么大的「金色之翼歌舞劇團」的海報,然後仔細打量了幾眼正在和道爾議員寒暄的妖艷身影,一段情報處報告書上的文字猛然出現在博聞強記的少女文書的腦海中。

莎拉-尼古拉斯。羅馬人,出身地不詳:從口音推斷疑為巴登或符騰堡。父母不詳。年齡不詳:疑為二十二到三十歲之間。天才歌劇演員和劇作家。第一次出現於公眾視野是在六年前,維也納帝國歌劇院。頂替當時生病的主唱出演,以一曲《思念》【注】一舉成名。後自組金色之翼劇團,六年間走遍羅馬周邊所有國家,觀者無不傾倒,稱之為「金之歌姬」。

寫這一段文字的肯定不是個合格的情報人員。安妮這樣評價著。從字里行間,輕易就能出他或她對莎拉-尼古拉斯這個人的欣賞。而這種感情,絕不是一個合格的情報人員所應該有的。

「安妮……安妮!」

被准尉捅了一下才猛然從記憶中的油墨味中驚醒的安妮赫然發現金之歌姬差不多已經近在眼前了。那豐滿高挑的身段近更是讓軍士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而那雙會說話的碧綠色眼睛勾人魂魄,向上微微彎起,似是開心又像是諷刺的微笑險些就令安妮陷入了又一輪的呆滯。相形之下,陪同在側的拜倫特-道爾議員的矮胖身形就更加像是名伶身邊的小丑一樣,根本惹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位是安妮-斯坦尼斯軍士。」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拜倫特再次充當起了介紹者:「軍士會說九種語言,能演奏二十種樂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哦?」莎拉碧綠色眼睛深處那一點點敷衍和不耐瞬間消失不見,也收起了若有若無的笑容,上下打量了好容易才鼓起勇氣挺起胸膛,而不是躲回安夏爾身後的安妮好一會兒,才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那一瞬間,宛如玫瑰盛開。即便是慣了學園都市用種種魔術般的科技手段塑造起來的明星,佐天淚子也不由得直了眼,道爾議員更是張著嘴巴差一點口水都流下來了。

「真是可惜……不過也不是彌補不了。」莎拉的眼波在安妮身材上流轉一番,然後用戴著白色薄紗手套的手指輕輕捂住嘴巴笑了起來:「斯坦尼斯小姐您正是金色之翼劇團需要的人才,如果您有意的話……」

「尼古拉斯小姐,您這樣有些過分了。」西維德-拉斯托爾斯中校不滿的聲音響起:「當面挖角,羅馬人都是這么明目張膽嗎?」

「拉斯托爾斯中校。」聽到莎拉的稱呼,眾人心中不禁一凜:剛剛道爾並沒有介紹西維德,莎拉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和軍銜,無論是借助了羅馬那邊的情報也好,是她自己的能力也罷,這個女人絕不像她表面上去那么簡單。

「拉斯托爾斯中校。」盯著西維德鐵灰色頭發下剛強俊朗的臉,莎拉臉上微笑著:「您認為斯坦尼斯小姐這樣的人適合軍隊嗎?嗯,不僅僅是斯坦尼斯小姐,莎拉我認為啊,馬爾文小姐,佐天小姐,還有和宮小姐,女孩子就應該穿著演出服站在舞台上,在瘋狂的喝彩聲中揮灑自己的青春和夢想。整天殺與被殺的日子,有您這樣的人就足夠了,不是嗎?」

最終,莎拉的臉上雖然仍然帶著微笑,瞳孔中射出的目光卻已如冰針般銳利寒冷。能在75毫米坦克炮炮口頂到鼻子尖時都面不改色的西維德最後只能微微偏開頭,避開那讓他感到啞口無言極為難受的視線。

「尼古拉斯小姐,這話我可不敢苟同了。」

陌生的聲音忽然響起。台階上出現的是操一口流利的赫爾維西亞語的年輕男子。他須發濃密的臉上掛著一幅庸懶的笑容,有著和西維德差不多高的身量和同樣充滿爆炸力的肌肉線條,灰綠色的上裝,寬大的馬褲和鋥亮的長筒馬靴一塵不染,有紅白紅條狀盾形標志【注】的船形帽歪戴在頭頂,露出差不多一半在早晨的陽光下閃著華麗光芒的金紅色頭發來。

無法壓抑的倒抽涼氣聲響起。雖然早有心理准備,可真當羅馬軍人出現在面前時,受過的訓練仍然讓西維德眯起了眼睛,梨旺條件反射式的伸手去摸腰帶上的手槍,感到同伴心情波動的佐天也作出了同樣的動作。至於安夏爾,她直接把匕首拽了出來,上午十點鍾的陽光之下,刀口的鋒刃和刀背的鋸齒發出幽藍色的湛然光芒。安妮則先是迷茫的向左右,然後猛然間如同受驚的倉鼠一般縮成一團,被佐天拉著朝後退去。

安夏爾的匕首反射的光芒似乎刺痛了和年輕男子站在一起的另一個軍裝男子的眼睛。他不動聲色的向前一步將年輕男子遮擋在身後。淡黃色的頭發和寬大的額頭下,一雙灰藍色的眼珠死死地盯上了表現出最明顯敵意的安夏爾。

「別這樣,澤希爾。」一只略顯蒼白的手搭在緊張起來的同伴的肩膀上,用雖然稱不上強大卻充滿了不容置疑意思的力量將他撥到一邊,掛著笑容的臉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目光饒有興趣的在佐天、梨旺和安妮身上打了一個轉,最後落在將匕首隱藏在手腕底下,恢復站直姿勢的安夏爾身上。

「您,尊貴的馬爾文小姐。」年輕的羅馬軍人笑嘻嘻的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朝著安夏爾行了個無可挑剔的貴族禮,然後轉向了莎拉:「尼古拉斯小姐,您馬爾文准尉。您在舞台上演繹出的那些女騎士,何曾有過這樣凜然的姿態?玫瑰美麗而有刺,薊有刺而美麗,對於馬爾文小姐來說,難道這不就是最好的裝扮嗎?」

「您這樣說,讓我很傷心呢,殿下。」莎拉呵呵一笑,旋身回到了台階一側。沒了她引人遐思的曼妙身影的吸引,陸續從建築物入口的陰影中站出來,身穿軍服或把領子漿的鐵硬的禮服的羅馬人,和台階下以道爾議員為首的赫爾維西亞人之間,目光擦出一陣陣的火花。

拜倫特-道爾的眼睛習慣性的眯了起來,滿是肥肉的臉上哪還有一點剛剛色迷迷的表情?他嘴角向上翹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仰著頭著台階上正或嚴肅或不屑或嬉笑的俯視他的羅馬人。

「別忙著生氣嘛,拉斯托爾斯中校。」

拜倫特仿佛背後長了眼睛。西維德剛要上前,指責站在台階上高人一等的對方毫無外交禮儀,才怒氣沖沖的抬起一只腳,議員閣下的聲音就慢悠悠的響了起來。正當羅馬人的臉上紛紛露出譏嘲的笑容時,道爾的下一句話險些沒讓他們炸鍋般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