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無比痛恨自己。如果在幻想絡事件結束後就跟初春她們坦白的話,那么她的情況就一定會落到老師眼睛里吧!如果有兩個月時間可以用來熟悉原力,何至於現在這種根本無法撼動對方根本一點也不堅定的心靈的情況啊!
摔倒在地的老兵和佐天一個方向橫滾,在接觸到少女的瞬間就將佐天壓在身子底下。這種情況他熟到了簡直不能再熟的地步。不知道多少次,當他和敵人在戰壕,在碉堡,乃至於在彈坑里遭遇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戰斗的開始。要么以一方的匕首、指甲和牙齒沾滿鮮血和破碎的眼珠碎片結束,要么雙方都在不知道哪方面射出的炮火,或者突然踩進來的坦克的液壓足之下化為紛飛的血肉。
只用了兩秒不到,老兵就取得了優勢。他屈起的膝蓋將死死地頂在少女腹部,並且把她的右手和那支理解外的兵器一起壓在了那里。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張開左手,死死抓住佐天的小臉,對貼在自己胸口的少女的左手視而不見,將她的後腦狠狠砸向地面。
「蓬!」
被佐天用空氣渦輪炸開的士兵後背猛然撞在石壁上的聲音。
「去吧,去尋找你自己的真實。」
同樣被空氣渦輪反震的佐天躺在地面上喘息著。真實……就是這個樣子嗎?
只喘息了不到三聲,一支力量大得驚人的手就再次卡住了她的脖子。
一只手沒了,一只腳的韌帶幾乎全被切斷,又被佐天的壓縮空氣團轟飛的老兵在石壁上反彈了回來。他也在喘息,身體就像是得了瘧疾一樣不斷發抖,幾乎只能憑著身體的重量才能壓制住這具小小的身體。低下頭,士兵夾雜著血沫的呼吸如同火焰般噴在西斯學徒的臉上。
他瞪著佐天。然而那雙完全失去焦點的眼睛暴露了剛剛被佐天的重手震傷神經系統的他,現在已經不到任何東西的事實。然而,卡住西斯學徒脖子的左手,為他提供了准確的空間感。
「可惡的赫爾維西亞人……給我去死啊啊啊!」
被相位劍削斷的右臂帶著風聲,狠狠戳在空氣護盾上,盪開一圈圈的漣漪。被卡的小臉發紅的佐天根本無法閉上眼睛。她只能著柔軟的肌肉和血紅色的骨膜在高壓空氣的擠壓下一層層的從骨頭上剝落下來。而堅硬鋒利的灰白色骨茬慢慢脫離空氣團的阻擋,離佐天睜大到極點黑色的眼睛越來越近。
這就是……我自己的真實嗎?
為了保護,就要傷害的真實嗎?
那么……
「!」
佐天咳嗽著站了起來,撫摸著脖子上的淤青指印。
低下頭吐出一口夾雜著血絲的粘液,她猶豫了一下,撿起了相位劍。
冰涼而沉重的觸感,就像幻想絡事件之後第一次偷偷地使用力量種子的時候,精神體周圍感受到的原力海洋一摸一樣。
這是我自己的真實,這是我自己的道路。只有我自己來走。
咳嗽出的血沫不斷嗆在氣管的粘膜上,然後刺激出更多的咳嗽和血沫的士兵,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被折成好幾段的脊柱彎向了不同的方向。
無論如何不可能再活下去了吧。
仿佛覺察到了眼前的人一樣,茫然的抬起了頭。
「你,也是因為有要保護的東西嗎?」
羅馬語,為什么會是羅馬語?
天使嗎?果然是天使嗎?
難以想象的光明突然把漸漸黑暗下去的意識照的亮堂堂的。
真神……這是天堂嗎?
下一瞬間,狂喜的意識就消失在了那片亮光之中。
不連續的相位面毫不費力的掠過了皮膚,掠過了肌肉,掠過了堅硬的韌帶和骨骼。
肺中的空氣被劇烈收縮的胸腹肌肉從氣管里壓了出來,發出了滿意的嘆息般的聲音。無頭的屍體慢慢軟倒。
「抱歉。我也有我要保護的東西呢。」
收回了相位劍,年幼的西斯學徒微微躬身,然後便沒入了身後的黑暗。那邊,來自老師的召喚正在原力海洋中傳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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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soresu,光劍格斗的第三型(防御態勢)。要求精神高度集中,用直覺和分析來以靜制動,以壓制,而非摧毀對方為最終目的。在starwars中,歐比旺-肯-諾比大師是這種格斗風格的集大成者。
shii-cho,光劍格斗的第一型(基本態勢)。
光劍格斗的風格共有七型,大家可以去wiki上自己……呃,話說,設定集的編訂是越來越迫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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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書and動畫:《聽爸爸的話!》又譯《家有三軟妹》。小說到第七卷,動畫現在是第一季第一集。了之後就算是俺這樣的快樂丁克,也忍不住想結婚養孩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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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較少,大家湊合著吧……寫了這么多字,佐天淚子也終於走上這條道路了,哎,這不容易啊。
ps2:俺說啊,你們是認真的嗎?想搞笑的,以全金屬狂潮為背景的故事。那樣的話俺要大改大綱啊。其實俺並不太擅長寫輕松搞笑的情節,大家能出來吧。
幾篇大綱里唯一一篇比較輕松的,可能就是《蒼之軌跡》了。今天就摘一段讓大家評說:
「初次見面……我是阿斯拜恩-阿斯特雷,約修亞的父親。」
「……」
「這位是我的女兒,leiko-阿斯特雷……嗯,雖然沒有血緣關系,是我在東方收養的孩子,但也是我無可替代的女兒,約修亞從未謀面的妹妹。」
差不多三十秒之後。
「哎哎哎哎哎?」
驚叫聲響成一片。連一向冷靜的席德中校都啪嗒一聲把指揮刀掉在了地上。
「父親!」
卡西烏斯-布萊特一臉遭到嚴重打擊的樣子,真讓人不敢相信這個表情崩潰到就像剛剛被人拐了兒子的老男人就是那個劍聖。
「妹妹!」
艾斯蒂爾-布萊特的臉色比她老爹好不了多少。
「家族!」
喬斯特-卡普亞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幾乎毫無生氣的目光讓多爾和吉爾兩人如同見了老鼠的貓一樣發抖。
不提卡普亞一家即將發生的黑歷史,這邊屬於布萊特,表情像極了的兩人的目光,在黑發金瞳的少年,微笑著的壯漢和與他們同樣震驚的少女身上移動著,幾下子四只茶色的眼睛就變成了蚊香圈。
被阿斯拜恩一人的肆意妄為驚的目瞪口呆的約修亞,集中了所有的意志,才沒拔出黑白千鳥來把這個腹黑到難以置信的家伙砍成四瓣。他現在必須得趕緊處理那兩個一根筋的直腸子,不然天知道這父女倆的思路會飛到哪個次元去。
不,已經飛了。
「雖然很不甘心,可起來……真的長得好像呢。」
「是啊是啊,比我這個沒用的父親像的多了。」
「嗚嗚嗚……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為什么我這么不甘心啊!」
「我也不甘心啊……哎,這樣一來我的艾斯蒂爾豈不是要改姓……不要啊,阿斯特雷先生,這樣一來,我的一雙兒女豈不都歸你一樣了嗎?」
「這個您可以放心。」對著卡西烏斯的阿斯拜恩的表情要多誠懇有多誠懇:「我們雷米菲利亞人不那么重姓氏的,約修亞現在,以後,一直到他死為止,就是約修亞-布……」
「給我等一下啊!」
怒吼聲響起,把一切都豁出去了的少女猛的插進了兩個無良的中年之間,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甚至讓劍聖都忍不住退了一步。
「你有什么權力決定約修亞的未來啊啊啊啊!」
「嗯,是沒有。」
「胡說!這么多年來你為約修亞做了什么!連那邊那個輕浮中年做的都比你多……哎哎?」
「輕浮……」
短短時間內受到二次打擊的卡西烏斯整個都石化了。
「我說了啊,沒有。」西斯武士笑的越來越開心了:「因為都是謊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