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之軌跡(烏爾斯拉的騷動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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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下班車是……九點三十分。嗯,我們到的正好,還有五分鍾。」

扯出懷表確認了一下時間,雪拉扎德如貓兒般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將柔軟度驚人的身體伸展到了極限,頓時就吸引了一同等車的人的視線。

畢竟,曲線優美的身體,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與其說漂亮不如說艷麗的精致面孔,以及若隱若現,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魅惑道具的裙裝,配合起來的威力那是男女通殺。

「唉……」

佐天為之嘆息,暮羽也報以意味不明的視線。和這等即便與學園都市的明星、名媛相比都絲毫不落下風的人物同行,對於同為女性的少女們實在是件很有壓力的事情。

——再過十年,自己也能變成這樣美麗而有魅力的人嗎?

一面偷瞄著雪拉扎德的曲線,佐天一面思考著。

「不可能的概率,百分之七十。」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西斯學徒一驚。她訝異的瞄向灰發的女孩,後者則毫無表情,只是眨了下青金色的大眼睛。

「噗……」

剛剛故意偽裝基蒂的口氣那樣說的雙馬尾的少女別過身體,用手捂住口鼻。然而就算這樣壓抑,笑聲仍然泄露了出來。

「暮——羽——!」

佐天不由有些羞惱的低聲吼道。

「啊……哈哈哈……咳咳咳!」

墨埜谷暮羽是個生性嚴肅的少女,一年到頭難得笑上那么幾次。此刻她笑的都彎下腰,卻因為被口水嗆到而一陣咳嗽。

好不容易在佐天的輕拍之下安定了咳嗽,暮羽抬起頭,到佐天有些憤恨的目光之後,不無遺憾的指了指自己和佐天,然後又指了指雪拉扎德。

佐天的目光來回打量了幾遍,不由為之泄氣。

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佐天和暮羽都不敢大意。領教了實為帝國情報員的黑衣人,以及劍蛇幫的流氓的襲擊之後,克洛斯貝爾繁華表象的一角掀起,露出了些微扭曲與黑暗的反面。加上今天的任務或許會遭到魔獸襲擊,她們都在便於行動的厚外套和牛仔褲外面,穿上了簡便的護具,而且把武器和游擊士徽章都披掛出來。

這樣,固然無論是帝國還是共和國的情報員,還有克洛斯貝爾的本地極道勢力,都無法堂而皇之的向她們出手——否則的話就等於是向勢力遍及整個大陸的協會宣戰。而且無論是東街的攤販,中央廣場的市民還是站前街道的工作人員,到游擊士徽章之後都熱情的招呼她們。不過,這種過分注重機能的服裝,無論是單調的灰藍色厚外套和牛仔褲,還是故意磨花以免造成反光的皮質護具,都毫無疑問屬於「不可愛」的范疇——尤其相對於雪拉扎德而言。

雪拉扎德所穿的,是一件與其說是衣服,不如說是魅惑道具的紫色連衣長裙。胸襟和裙擺都有很高的開叉,腳上則穿著木底的高跟鞋,小麥色的手腕和腳踝上,則按照「游民」的習慣,套著一走動就會發出悅耳碰撞聲的金屬環。整個打扮都充滿了成熟女性所特有的魅惑的魅力。

「怎么了嗎?」

雪拉扎德笑眯眯的了過來,淡紫色的眼眸配上充滿魅力的微笑,一時間佐天都能聽到周圍候車人群的吸氣聲了。她僵硬的回了個微笑,說了聲「沒事」,回過身,臉上卻現出了絕望的神色。

身材,打扮,氣質……唉,別說十年,再過一百年自己也未必能追的上對方呢。

「嘀!嘀……」

汽笛聲打斷了佐天的思緒,她抬頭去。

啊,好懷念!

車身的下半部分用木板拼接而成,窗戶和天棚則是鉚接的鋼構件,簡朴的毫無花哨的黃色車身,在引擎的位置前方則是巨大的風扇散熱隔柵。

這種外形的巴士,在學園都市早已消失無蹤,但在佐天出身的那個北海道小城市周圍的鄉間,還是能到這種年齡比佐天的父母還要大的巴士,載著年紀更大的老頭子和老奶奶,悠然的在鄉村公路上慢吞吞的行駛的情景。

「那個,游擊士小姐……」

「啊……啊!」

佐天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時出了神,擋了後面人上車的道路,她不由慌忙道歉。

「啊,不不,應該是我道歉才對……」

還是個少年的男子不由紅了臉。

將二十米拉的硬幣投入投幣箱,佐天連忙在雪拉扎德的身邊坐了下來。而暮羽則坐在她們前面,至於基蒂,不用說是黏著暮羽一起坐著了。

那個少年也投了硬幣之後,對著佐天微笑了一下才向後面走去。

剛開始佐天還不當一回事,不過那個少年後面的人,大多數也都向佐天她們微笑。

「在這里游擊士真是受歡迎吶,想必工作起來一定很愉快吧。」

佐天說道,而雪拉扎德則悄然皺起眉頭。

「並不是什么好事。」

「唔?」

「那並不是『親近』的歡迎,倒像是無法守護自己的人急切希冀借助外力一樣……就像昨天的格蕾絲記者。」

雪拉扎德話,讓佐天瞬間想起了今天早上,從米切爾身上感到的那種壓抑的岩漿般,翻騰的無奈與憤怒。

「這樣來,克洛斯貝爾底下的扭曲和黑暗,恐怕已經蓄積到了相當的程度了吧。」

佐天不由向雪拉扎德投以佩服的目光。沒有西斯察覺人類感情的本領,卻能這樣舉重若輕的分析出事物的本質,說明她可不是那些「頭蓋骨內外都是奶油」的漂亮花瓶呢。(a,銀河英雄傳說,某金發小子對部下要求其選妃的回應)

「呵呵,別這樣。」察覺到少女的目光,女游擊士對西斯學徒投以溫和的目光:「畢竟我要比你大十歲呢。而且走過很多地方,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很多東西。」

自己到了十年後,能不能像她那樣獨當一面,而不僅僅是個讓老師頭痛的存在呢?

「呼,這座城市還真是便利啊。」

車開了之後,著從窗外緩緩掠過的景色,雪拉扎德不由感慨。

「說起便利的話,不是應該首推利貝爾的定期船嗎?」

佐天問。巴士對她來說毫不稀奇,但飛艇就不一樣了。在聖盧克爾訓練的時候,充滿了好奇心的少女就對這種交通工具頗感興趣,曾經不止一次的憧憬過訓練結束之後,搭乘飛艇周游利貝爾的情景。

「便利是便利啦。」雪拉扎德嘆了口氣:「就是太貴啦!」

克洛斯貝爾至利貝爾王都格蘭賽爾這樣長距離的船票之貴,佐天和暮羽都有切身的感受——那是以「千」為單位的一注大錢。而在利貝爾國內,雖然飛艇公社受到了奧塞雷斯王家,以及各都市政府的補助,但也不是便宜到隨意就能乘坐的地步。

「如果不是工作實在緊急,協會也不太會報銷船票。我當准游擊士的時候很多時候都得步行從一個城市前往另一個城市。不過利貝爾很小,腳程快的話,兩個城市之間的道路只需要四個小時就可以走完。」(注)

比起利貝爾來,身處兩個大國之間的商業城市的克洛斯貝爾相當富庶,面積也較小。因此市政府有足夠的財力來補貼以導力巴士為主的公共交通。二十米拉對於使用結晶回路作為動力的導力巴士來說,只能算是個象征性的價格,比飛艇的價格那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而且,這樣慢悠悠的,能夠觀沿途的風景,是乘坐飛艇所享受不到的呢。」

「噢……」

在前排,靜靜的聽著雪拉扎德和佐天的談話的暮羽不由點了點頭。窗外,靜靜流淌的羽扇河,以及一側茂密的樹林,都體現出了與學園都市完全不同的風貌,倒是讓暮羽想起了「湖光山色與玻璃之城」的賽茲的風光。

在報時要塞生活過的日日夜夜無法控制的從記憶中掠過,她近乎於黑色的眼睛中,不由流過一絲悲傷。

手上微微一緊,雙馬尾的少女低頭,灰發女孩的青金色眼眸正對著她,雖然臉上仍然是毫無表情,但覆蓋在她手臂上的小手,卻微微用力。

在擔心我嗎?

暮羽不由對女孩報以笑容。

「小心。」

「咦?」

聽到女孩說的話,暮羽不由愣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間,一聲巨響震撼了整個巴士的內部。

暮羽的瞳孔驟然縮緊。

正體不明的高速物體襲擊了巴士的車體,就在暮羽的面前,整塊的擋風玻璃都碎裂了開來。

她和基蒂的位置是在整個巴士的第一排。當初選擇這個位置是怕基蒂暈車。雪拉扎德還誇她細心來著。不過現在來……

實在是有夠差的選擇啊!

毫不猶豫的,暮羽轉過身,將自己的身體擋在基蒂的前面。

背上和手腳連接受到了好幾下沖擊。不過幸虧今天穿的是厚實的防護服。厚重的布料,以及夾雜在布料之間的金屬片和鐵抗下了銳利的玻璃渣。

幸運的是,她毫無防護的頭部並沒有受到玻璃片的直擊,否則的話一定會血流滿面。

「唔!」

在巴士的擋風玻璃發出破裂聲的一剎那,坐在第二排的雪拉扎德就同時出手了。

站起身的她,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長鞭。比起舞刀弄槍來怎么都更適於在舞台上做出魅惑眾生的妖媚動作的纖長手臂,發出了令人驚嘆的力道。

「啪!」

空氣的炸裂聲震的所有人耳膜刺痛。被長鞭裹卷,隨後驟然炸開的空氣團一下子就把玻璃碎片吹的七零八落。

不過,一瞬間避免了大量傷亡的雪拉扎德的表情並未放松。她淡紫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臉色更是差到了極點。

「吼!」

低沉的吼叫聲讓巴士的玻璃發出「咯吱咯吱」的震顫聲。

「這,這是!」

「是魔獸沒錯……果然來了嗎?」

雪拉扎德恨恨的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