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腹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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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從忍讓到爆發

司馬懿,三國時期輔佐曹魏四代君主的重臣,早年被曹操視為不安於人臣的隱患,晚年又被曹睿臨終托孤,委以重任。他用五十年的時間來證明自己是個忠臣,最後卻重演了曹家篡漢的一幕。

曹芳時代,司馬懿在和曹魏宗室曹爽的明爭暗斗中,演繹了老子所謂「居善地,心善淵,動善時」,表面的浮華最終抵不過司馬懿的輕輕一擊。

人常說「亂世出英雄」,天下大亂,社會不按常規運轉,機會就出乎意料地來了。司馬懿在當時就是亂世中的一位英雄,被名士楊俊譽為「非常之器」。

對司馬懿來說,開始運氣不怎么好,因為他恰好遇上曹操這個一代梟雄,只好老老實實在曹操手下做事。可是時機一到,他的全盤陰謀與雄心大志都在血腥屠殺中得以實現了。

看司馬懿的一生,正如《老子》所言,只有保持虛空狀態,才能不斷接受,順勢而變,最終得逞。

潛伏大師「居善地,心善淵,動善時」

有人形容他為潛伏大師。出道時二十多歲,來到曹操身邊做事,一干五十多年,到七十多歲才執掌大權。最後把曹魏大權全部奪到自己手里,為西晉王朝的建立打下了非常堅實的基礎。

他的目標一開始並不是那么清楚。

司馬家族,史書記載是儒學傳家的。他身上的特點,很多跟老子哲學對應。如《老子》里說「八善」,最重要的就是「居善地,心善淵,動善時」。「居善地」就是善於選擇自己的地位,在什么時候,什么地位對你最合適。「心善淵」,心思要藏得深,不能輕易給別人看出來。「動善時」說要善於把握行動時機。

道家還有一點叫順其自然。對於司馬懿來說,順其自然不是隨大流,而要在自然之勢中加入自己的努力,使自然之勢的變換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

從他出道說起,他也是個世外高人,曹操聽說這個人很有本事,要請他出山。司馬懿不幸,他遇上一代梟雄,打敗袁紹之後,當時整個天下大局都已定。

開始他不願意,他說他有風癱症,不願意起來。後來曹操發覺這是個花樣,就派手下人跟他說,出來干就干,不出來干,就把他逮起來。曹操的習慣是這樣的,人才要么為我所用,不為我所用,除掉,沒有選擇。

那就只好來到曹操手下干了。但是像司馬懿這樣的人能成大器,難道曹操看不出來嗎?曹操其實對司馬懿一直是提防的。但另一方面他確實有才能。

「居善地」,司馬懿在曹操時代非常清楚自己合適的地位是什么。他兩個表現很關鍵,一是當時曹操試圖篡奪漢的政權,當時反對的人還有不少。司馬懿就很明白地跟曹操說,像你這樣的才能,像你這樣的功德,天下人敬服你,順從你,這是當然的。曹操當然開心。第二,司馬懿在曹操手下做事,特別盡責謹慎,把一件一件事理得特別順,像是一個可靠的僚屬。但是曹操跟曹丕說,這個人不是甘為臣下的人,將來恐怕要壞你的事。

曹丕當時究竟是什么態度?那就牽涉到司馬懿跟曹丕的關系,「居善地」,在不同人的面前,要扮演不同的角色,找到自己最好的位置。曹操開始特別喜歡曹植,所以在立曹植還是立曹丕的問題上,猶豫不決。司馬懿清楚地看到,將來的天下是曹丕的,所以他跟曹丕的關系特別好。

司馬懿的眼光確實與眾不同。

他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身份。在曹操面前他是一個恭謹的、忠順的、有能力的僚屬。在曹丕面前他就是一個有智力的、能決斷的、能提供最大幫助的謀臣。在曹操身邊,司馬懿坐得挺穩。到了曹丕身邊,他的地位提升一層,因為他鼎力支持,贏得了曹丕的信任。

司馬懿:從忍讓到爆發

司馬懿,三國時期輔佐曹魏四代君主的重臣,早年被曹操視為不安於人臣的隱患,晚年又被曹睿臨終托孤,委以重任。他用五十年的時間來證明自己是個忠臣,最後卻重演了曹家篡漢的一幕。

曹芳時代,司馬懿在和曹魏宗室曹爽的明爭暗斗中,演繹了老子所謂「居善地,心善淵,動善時」,表面的浮華最終抵不過司馬懿的輕輕一擊。

人常說「亂世出英雄」,天下大亂,社會不按常規運轉,機會就出乎意料地來了。司馬懿在當時就是亂世中的一位英雄,被名士楊俊譽為「非常之器」。

對司馬懿來說,開始運氣不怎么好,因為他恰好遇上曹操這個一代梟雄,只好老老實實在曹操手下做事。可是時機一到,他的全盤陰謀與雄心大志都在血腥屠殺中得以實現了。

看司馬懿的一生,正如《老子》所言,只有保持虛空狀態,才能不斷接受,順勢而變,最終得逞。

潛伏大師「居善地,心善淵,動善時」

有人形容他為潛伏大師。出道時二十多歲,來到曹操身邊做事,一干五十多年,到七十多歲才執掌大權。最後把曹魏大權全部奪到自己手里,為西晉王朝的建立打下了非常堅實的基礎。

他的目標一開始並不是那么清楚。

司馬家族,史書記載是儒學傳家的。他身上的特點,很多跟老子哲學對應。如《老子》里說「八善」,最重要的就是「居善地,心善淵,動善時」。「居善地」就是善於選擇自己的地位,在什么時候,什么地位對你最合適。「心善淵」,心思要藏得深,不能輕易給別人看出來。「動善時」說要善於把握行動時機。

道家還有一點叫順其自然。對於司馬懿來說,順其自然不是隨大流,而要在自然之勢中加入自己的努力,使自然之勢的變換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

從他出道說起,他也是個世外高人,曹操聽說這個人很有本事,要請他出山。司馬懿不幸,他遇上一代梟雄,打敗袁紹之後,當時整個天下大局都已定。

開始他不願意,他說他有風癱症,不願意起來。後來曹操發覺這是個花樣,就派手下人跟他說,出來干就干,不出來干,就把他逮起來。曹操的習慣是這樣的,人才要么為我所用,不為我所用,除掉,沒有選擇。

那就只好來到曹操手下干了。但是像司馬懿這樣的人能成大器,難道曹操看不出來嗎?曹操其實對司馬懿一直是提防的。但另一方面他確實有才能。

「居善地」,司馬懿在曹操時代非常清楚自己合適的地位是什么。他兩個表現很關鍵,一是當時曹操試圖篡奪漢的政權,當時反對的人還有不少。司馬懿就很明白地跟曹操說,像你這樣的才能,像你這樣的功德,天下人敬服你,順從你,這是當然的。曹操當然開心。第二,司馬懿在曹操手下做事,特別盡責謹慎,把一件一件事理得特別順,像是一個可靠的僚屬。但是曹操跟曹丕說,這個人不是甘為臣下的人,將來恐怕要壞你的事。

曹丕當時究竟是什么態度?那就牽涉到司馬懿跟曹丕的關系,「居善地」,在不同人的面前,要扮演不同的角色,找到自己最好的位置。曹操開始特別喜歡曹植,所以在立曹植還是立曹丕的問題上,猶豫不決。司馬懿清楚地看到,將來的天下是曹丕的,所以他跟曹丕的關系特別好。

司馬懿的眼光確實與眾不同。

他跟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身份。在曹操面前他是一個恭謹的、忠順的、有能力的僚屬。在曹丕面前他就是一個有智力的、能決斷的、能提供最大幫助的謀臣。在曹操身邊,司馬懿坐得挺穩。到了曹丕身邊,他的地位提升一層,因為他鼎力支持,贏得了曹丕的信任。

在司馬懿的鼓勵下,曹爽就不斷地膨脹起來,郭太後被他遷到永安宮去了,得罪了太後,他要付出代價的。

另外,當時還處在三國時代,在對外作戰時,司馬懿都堅持自己領兵去打仗。打東吳,他親自掛帥。當時朝臣有人勸他,這么大年紀了,派別人去。但司馬懿堅持。戰爭對一個政治領導人來說,是建立威望的最好機會。通過戰爭的勝利,他可以讓朝野維持對他的敬服。這種威望是深植於人心的。從曹操以來,曹操、曹丕、曹睿的時代,他都打仗。比較糟糕的就是曹爽也打了一仗,對蜀國這邊,打敗了。看起來很牛,但其實威望在降低。表面司馬懿在謙讓,實際上在進取。老子格言「柔弱勝剛強」。表面上看,曹爽無限膨脹。他把政局空間是越擠越滿,留給司馬懿的政治空間就越來越小。還是老子那句話「動善時」。可是時機怎么到來呢?得想辦法制造時機,就是讓對方出現漏洞,讓他完全放棄戒心。架子端得很大,又不謹慎,漏洞隨時就出來了。

有個故事,司馬懿打了兩仗,然後就躺倒不干了——風癱症又發作了。

早在曹操時期,司馬懿就得過一次風癱。曹操不相信,派一名刺客,深夜闖進司馬懿卧室,果然看到司馬懿直挺挺躺在床上,沒反應。刺客覺得不對勁,於是拿刀,作勢要砍,司馬懿還是一動不動,刺客相信了。後來證明那是裝的。

風癱在需要的時候就來了。曹爽想證實,正好有一個叫李勝的到荊州去做刺史。李勝拜訪,司馬懿坐在那兒,李勝進來,他要站起來表示禮貌,站不起來,丫鬟把他扶起來。他跟丫鬟說要喝水,丫鬟就端了稀粥來。他端起來喝,點點滴滴都喝不進嘴,沾得滿身。瞧上去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李勝說,我要到家鄉本州去,太傅是國家的棟梁,您病成這個樣子,我心里很難過。司馬懿說,你要到並州去啊,並州那地方跟胡人相接,您小心一點啊。

李勝看了眼淚都流下來了,回去就告訴曹爽,說太傅形神已離,神不附體,不足為慮。

司馬懿的表演才能實在堪稱一流。司馬懿自己說「忍常人之不能忍」。之後,曹爽內心就更爽了,對司馬懿的戒備心就更差了。

接下去機會就來了。那就是高平陵事件。在嘉平元年正月,皇帝曹芳出城給他父親掃墓。曹爽兄弟也跟著去了,沒帶多少兵。

洛陽城內立刻就動起來了。只見司馬懿騎著一匹馬,白髯飄飄的,精神矍鑠,哪里是個風癱的病人,直奔皇宮找了郭太後。讓郭太後下詔,說曹爽兄弟居心叵測,危害國家,要廢除他們。

雖然曹魏自建朝後,就規定後宮不得干涉朝政。但他只要把詔書拿到手,就算是有了一個合法手續。太後本來不管國事,又是武力相逼。她本來對曹爽有意見,說廢就廢了。

這有幾個條件,一,司馬懿長子司馬師,也是一個狠家伙。一直擔任中戶軍,禁軍的一個首領,這部分禁軍是一個基本可用的骨干武裝。同時,司馬師還暗下養了三千死士,分布在民間。加起來武裝力量就已經可觀。再加上司馬懿威望高,派使者拿了太後的詔書,到曹爽手下禁軍將領那里直接把兵權給收了,那些人不敢動。一瞬間,整個京城大權落到司馬懿手里。

當時,朝廷大臣大多是跟曹爽的,但司馬懿一動,就沒有什么人敢有動作。這也是司馬懿的威望所在。也有人在做另外的判斷,當時很重要的人物是大司農桓范,也是三公之一。原是曹爽父親曹真的屬下,足智多謀。桓范趁著洛陽城還沒安定下來,就匹馬出城了,跑到曹爽大營去了。桓范一走,蔣濟去報司馬懿了,說,桓范腦子明白得很,他一去恐怕大事不妙。司馬懿胸有成竹。他說桓范雖說有才能,可是他跟曹爽歷來面和心不和。曹爽不是一個能用人的人,駑馬只看到眼前食,哪里想得遠。如果說曹爽一直聽桓范的話,哪至於有今天。本來就不聽,現在也聽不了,不足為慮。

桓范出的主意可真是很厲害。當時皇帝跟曹爽在一起。桓范說,您趕緊帶著皇帝到許昌,許昌就是原來曹家最初興起的地方。然後讓皇帝發布詔令,說司馬懿叛亂,以皇帝的名義發詔書平叛。這是很厲害的一招。因為司馬懿是通過太後發出的詔書,從法理來說是不充分的。

曹爽猶豫不決。他還在等消息,司馬懿到底拿我怎么辦?這時司馬懿就派人去傳遞消息。意思是你是國家的元老重臣,是皇室,司馬公不會對你怎么樣,可安享晚年。司馬懿去送傳遞消息的使者,還指著洛水起誓,要是傷害了曹家兄弟,我們全家不得好終。曹爽心動了,與其去冒那個險,還不如平平安安的,就在京城里做一個富家公吧。

實際上,曹爽一開始無限膨脹,但他內心還是脆弱的。這時,他心里很害怕,不想再跟司馬懿斗下去了。曹爽沒有聽桓范的,他最後投降了。桓范發覺自己失策,但已經卷進去了,心里直後悔。

曹爽的結局如何?發了誓當然要管用,但我可以查出你另外還有問題。當時,曹爽回到他的大將軍府,住起來,他覺得在里面挺舒服,吃吃喝喝。他不知道司馬懿玩一個花樣,在洛陽找了八百農民,在大將軍府的四邊起了四個高崗樓,派那些人一群群值班,瞧著曹爽在干啥,羞辱他。

曹爽確實沒志氣,賴著。司馬懿又不能讓他活著,就有宦官張當,原來曹爽的親信,告發他怎么監視皇帝,謀篡皇位,叛逆罪。不僅僅是曹爽一人,曹家兄弟,曹爽親信,何晏、丁謐、鄧颺、畢軌全都進去了。這時就可以看出司馬懿的狠。這些人後來一律被殺,而且很多人因為連坐滅族了。

最厲害的是,按照古代的法律,已經出嫁的女子算是夫家人,不連坐。但司馬懿連這些女子都誅殺了。世人感嘆,「天下名士減半」。後人說起這件事時,還覺得心寒。

司馬懿死後,他的兩個兒子,司馬師、司馬昭相繼執政,到司馬炎那兒水到渠成,來一個禪讓儀式,學曹丕。

司馬家族的奪權過程,很大程度上是曹家奪權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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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四年元月,新任青州刺史劉琮入朝謝恩。

天子對官員的履歷具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散朝後,便悄命人宣青州別駕來見。

「臣拜見陛下。」珠簾外的人恭恭敬敬地叩頭。

「免。」內侍卷起珠簾,天子賜了座,摒卻左右,雙手交錯掩於袖下,「徐元直。」

徐庶抬起眼。天子龍章鳳姿,正當韶年,眉宇間卻隱含著蕭瑟的氣數。此時,既歡悅、又小心,倒像背著大人做點小動作的孩子一樣,「卿曾輔佐左將軍?」

「是。」徐庶只答了一句,天子便不再問了。董承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再有人因自己引來無妄之災。

徐庶明白天子的心思,緩緩告訴他:「左將軍身體康健,烏林之役,親冒矢石,部屬歸心……」這些自然沒什么不能說。

天子含笑聽著。其實曹操這一仗勝負如何,他倒真沒有多少在意。平定江南,自然好。不克,他依然權傾朝野,他依然被他推在前台。

本欲與將軍共圖王霸之業者,以此方寸之地也。這句話,徐庶只說了一次,從此深埋心底。

「左將軍幕府才俊,如卿者還有幾人?」

「左將軍深孚眾望,麾下智勇足備、慷慨忠義之士,動以百數。中有琅琊諸葛孔明,尤為出類拔萃。孫劉聯盟,即此人之力。」徐庶淡淡道,並無誇大其辭。

「琅琊諸葛……」天子思忖著,「彼青春幾何?」

「恰與陛下同年。」徐庶微微一笑,即刻斂容,「臣僭越了。」

天子嘆了口氣。想是惜人才不能為朝廷所用。

「與朕同年……」三十而立,那人早已在江表縱橫捭闔意氣風發,而自己只能困守金碧輝煌的寶殿。曹操這些年已經將政治中心遷往鄴下,許都越發成了空殼。

「以卿之才,只為一州別駕,豈不可惜?」天子似有意另作安排,「丞相那里,朕自會溝通。」

徐庶避席重重一禮,「謝陛下錯愛。只這不僅僅是丞相之意。臣少孤,唯有老母在堂。烏鳥私情,願乞終養。」

「哦……那也好。」天子遂不強求,「朕會傳詔青州,供卿贍養。」

不能高登雲台,列入《孝子傳》,也是可羨的。

閑談既了,徐庶告退。

「朕希望以後還能見到卿。」天子認真地說。

故人疏似秋林葉,一回相見一回稀。

「臣遵旨。」

徐庶在青州做了幾年。母親病逝後,守制三年,而後應征入許。前後官職升遷,始終游離於政治中心之外。

黃初七年六月,酷熱灼燒著洛陽的銅駝,目之所及卻都是雪——

麻衣如雪。

御史中丞徐庶立於送葬的人群中。首陽陵側有人高聲念著什么,盡是頌聖之詞,哀感頑艷。他按了按眼角,並無淚水。

「徐元直。」熟悉的聲音。

徐庶回頭,臉色一肅便要下跪。那人虛扶一把,「免禮。」

山陽公劉協,末代天子。

文帝下葬,山陽公本可以不來。

「我想再看一看洛陽。」

山陽公的語氣是說不出的落寞。

他曾在這個城市住過十年。

中平六年夏,靈帝崩。雨季從六月持續到九月。河道中淤積了歷代嚴冬沖來的泥沙,濁浪撕咬著洛陽的衣冠楚楚。瞽目的歌者還在追尋秋草凄已綠,西涼軍已占領了長衢小巷,飈塵從東門席卷著撲往西市,一地頭顱。

董卓遷都時,放了一把火。百尺雙闕浮瓜沉李清管朱弦都成了月下囈語。

兜兜轉轉六七年,風鬟雨鬢的他終於又回到原點。很快,來了曹操。

洛陽在曹丕的打理下顯得很不錯。比許昌好,也比山陽好。

山陽公下一句說得極輕,「順便,也接走我那兩個女兒。」

黃初元年,山陽公奉二女以嬪於魏。七年,曹丕病篤,遣後宮淑媛、昭儀以下歸其家。

——卿王者妃,勢不復為吏民妻。

此時太常卿主祭,群臣一齊舉哀。山陽公眸光清冷,「想不到我還能送他一程。」

曹丕待其頗厚。他在山陽可以行漢正朔,以天子之禮郊祭,上書不稱臣。只是對他而言,無非是換了一個金絲籠子罷了。

「陛下來遲幾日。」徐庶滄桑的眼神流露出不屬於他的怨毒,「可惜了叔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