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疑竇叢生(2 / 2)

狼情肆意 靈鵲兒 1627 字 2022-11-16

「什么?」這實在出乎那欽的意料,聽在耳中甚而有些異想天開,「沒碰著?你是說你一路北走早有人給喀勒送了信,他們做了埋伏?這也不通啊,先不說他們的妻小兒女,如今自家大汗都被你擄殺,那守衛之軍還要埋伏到什么時候?」

這一問賽罕也不知如何回答,一時煩躁,單手托了額,手指一搓一搓揉著眉心。忽地想起清出的那許多金銀財寶,抬起頭,「五哥,喀勒會不會是以為雪凍封了路,松了戒備,越過隘口往中原去了?」

賽罕的意思是去搶劫,那欽沒立即應,又嘬了一口酒,「喀勒一族為了守住這塊地方,自己做的苦不說,雞鳴狗盜之事也確是行了不少。可這么遠的路,當真會為了一些財寶千里迢迢去與中原結仇?這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么?」

賽罕冷笑一聲,「有甚不會?又不是去掠疆占土,只是去偷東西,一個賊人還用得著什么謀劃策略?行夜路、手腳輕快就成。再者,如今中原視我瓦剌與韃靼為大敵,旁的小部族從未放在眼中,便是有些什么也都歸咎過來,不正是空子好鑽?」

「那倒也是,可……」

「聽木仁說那叫什么魚的女人就是江南口音,保不齊就是順路劫了來的。」

那欽微微皺了皺眉,將酒袋收好。這一猜,豈非猜出一個好大的缺口?如今這態勢,老六若只管鑽牛角、草木皆兵到處去尋可了不得。「依著你的意思,一支人馬隱藏在外,這幾日過去,消息豈不早就漏了出去?」

「不會!」這一問賽罕應得斬釘截鐵,「此番是連夜奔襲,六十里流哨都滅得一干二凈!圍了營後,別說是獵鷹和人,連只鳥都不曾放出去過。」說著話已似打定了主意,騰地起身,高大的身型一陣風撲得燭火險是晃滅,「這就連夜開審!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支探馬赤給我挖出來!」

「不可!」那欽趕緊起身攔,「將將滅族之災,一旦逼反,冰天雪地,你如何收拾?!」

「嗯。」賽罕一撩袍腳別在腰間,「五哥放心,不審,只錄。從做飯的老嫗到吃奶的娃娃,一個,一個把祖宗三代都給我扒拉清楚!」

看他狠了心,那欽只覺牙縫間嘶嘶的涼氣,口中卻不得不暫且依下,「嗯,也好,只錄,若當真有缺,總會有脫了的線、對不上的口。」

「五哥,你何時啟程?」

「我先不走,待審出眉目我也好回去復差。」

「好!」

那欽主意留下,一來是此次老六的疑心過重,一旦猜測失了真又審不出結果,恐又要流血;二來么,於雅予的安置他還沒有想好,拖幾日看看她的病情,待相認之後,讓她心里有了靠,再走不遲。

這一會兒工夫,賽罕已是吩咐下去將所有的虜民按曾經的編制民戶分隔待錄,再和那欽略分了分工,這就一道往帳外去。

「雅予。」

「嗯?」

那欽冷不丁這么一句,賽罕頗有些摸不著。

「那姑娘的名字叫雅予,往後休得亂叫。」

賽罕擺擺手退去隨從,「我女人多了,一個個記,我叫得過來么?」

「你女人?」那欽立刻瞪了他一眼,「她既非喀勒族人,更非托瓦的妃子,怎的成了你的女人了??」

「我管她怎么來的,托瓦營里的不是我的是誰的?若當真不是,此刻就丟出去,少一個少份開銷。」

「混帳東西!越說蠻勁越甚!她是中原的客,你給我仔細著!」

看那欽動了真,塞罕賠笑拍拍兄長的肩,那欽未再多言語,兄弟二人分道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跟著看就順手收藏一下唄,這樣差別是為哪般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