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狼情肆意 靈鵲兒 2924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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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暈悄悄漫到了耳根,像一場夜雨澆開的小花骨朵兒,急急無語的羞澀,染得那雪白嫩嫩的小耳垂兒都泛了粉……

毫無意外地瞅著這紅彤彤、嬌嬌的光景,賽罕眼中溢滿了笑。這丫頭就是這么個東西,說她不懂人事兒,可他稍許些曖昧,她就羞得像只燙紅的小火碳兒,要么就一驚一乍撒丫子就逃;若要說她懂吧,他心里還真真過不去,明明之前品出了她有意於他,這會兒又這么可著勁兒地折磨他,倒像是有心下了套,挾私報復。

「熱啊?」屈起手指輕輕用指節蹭著她的小臉,賽罕語聲懶懶的,隨她一起裝糊塗。

「……嗯。」 雅予順著話應了一聲,身上這半日細細的汗熱才算緩了些,只是他靠得這么近,將才那露骨的尷尬雖沒了,卻依舊抵不過這相依相偎的親近,一開口不覺就是低低輕柔,「……衣裳還在里間兒呢。」

「這就歇著了,還穿什么衣裳。」

「不是,不是外頭的袍子,是……是里頭的衣裳。」雅予說著臉又有些燙,將將從水里出來就瞅見了耗子,彼時便就連個小衣兒都沒來得及上身,後來,後來被他抱了走竟是也忘了。

「里頭衣裳?」賽罕故作驚訝地挑挑眉,實則抱起她的時候她只顧了嚇得叫,那毯子根本沒捂嚴實,懷中若隱若現他早看見那洗得香噴噴白嫩嫩的身子,「合著這半天說話什么也沒穿啊?」

雅予被他問得一愣,想惱又立刻氣短,他說的可不就是?這可了不得,自己是何時變得跟他似的這么不知尊重?在他跟前兒竟是那般理直氣壯的不知羞!

看她又羞又惱,恨不能尋了地縫兒鑽,使勁兒地裹被子,賽罕心里樂得緊,面上只作若無其事,「炕上有,穿吧。」起身往灶台去,丟下她一個人自顧自尷尬。

他只管凈了手去做活兒,雅予在被子里別扭了一刻也覺沒意思,左右瞅了瞅,炕上只有他的幾件衣裳,倒是洗得干干凈凈,只是……這怎么行?雅予輕輕咬了唇,橫豎是不敢再使喚他,見他也忙得緊,雅予悄悄打開被子裹緊毯子往炕沿兒蹭,想著趁他不見跑里間兒去拿,誰知蹭到邊剛探出光溜溜的腿,就聽那背著身的人道,「耗子等著你呢,去吧。」

雅予立刻針扎了一般縮了回來。懊惱、害羞什么都抵不過那毛絨絨、惡心的灰耗子!沒法子,只得厚了臉皮在那幾件衣裳里挑,撿了一件中衣拽進被子里悉悉索索費力地穿上。

他的衣裳好大,足遮過了膝,可,可只有衣裳沒褲子,再大底下也是空的……雅予嘟了嘟嘴,對著他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哪里還敢再亂動,就勢一歪裹了被子躺倒。

灶台邊的活兒還多,把煉好的黃油和白酸油分開裝好晾到一邊,賽罕又把鍋刷了、把爐灶填好。邊忙著,邊時不時瞥那炕上人一眼。她把自己裹得像個小蛹動也不動,從盯著他賭氣到獨自別扭,這會兒已經是有些迷糊。不過還是乖乖地睜著眼睛,目光隨著他來回走動,等著他。

折騰了好一陣才算都收拾妥當,洗漱罷,賽罕把小油盞挪過來放到了炕頭壁凹里,褪了外袍上床,拽過被子撐開連那小蛹一起蓋住。

攏在一床被下,他的味道和身熱立刻就把她捂得暖暖乎乎的,隔著自己的被卷,雅予適宜得悄悄打了個呵欠。原先在喀勒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把她放在自己的被窩里,偶爾吃了酒燥得厲害會脫光了膀子,那便攏得人更熱。那個時候她是奴婢,頭幾次伺候他覺得羞,後來也就慣了,直到那最後一次,也是她親手給他褪盡衣衫……如今到了這么個人煙不見的地方,許多妨礙都顧不得了,同榻而眠更不生疏,可頭一夜雅予心里不知怎的跳得厲害,橫豎不敢看他。誰知原來竟是自己小人心了,許是這天氣果然冷,也許是……他也覺著他倆與從前不同,舉動雖仍是不知把持,可夜里卻再不曾在她面前脫得那般干凈。此刻看他側著身,被子遮在胸前露著淡青的中衣,正正經經,坦坦盪盪,雅予將才那一點小別扭便都沒了蹤影,野獸說話算數,答應了她果然就做得到……

油燈恍恍在頭頂,兩人面對面躺著,近得能嗅得到彼此的氣息。賽罕不出聲,也不眨眼,就這么任她瞧。心里暗暗合計,這丫頭從來不知道自己一想心事目光就不會動,一雙清眸水波潺潺直把人浸得骨頭發酥、看得心癢難耐,痴痴怔怔,當是多少情意在里頭。如今只他兩個便罷了,往後若回大營定要叮囑她,再敢這么看旁人,非揍她不可。

「身上燥得好些么?」

「……哦,好多了。就是,就是……」

「怎的了?」

她低頭,口鼻埋在被卷里,「……一股子奶腥味兒。」

「是么?我聞聞。」

「哎……」

哪里還來得及,強壯的手臂早把那小蛹卷撈進了懷中。他的衣裳套在她身上那么寬大,領口低低直到胸前,曝出細嫩雪白的肌膚。他低頭在那被口,輕輕嗅著……

他的氣息好熱,嗅得好仔細。她安安心心地受著,心里靜得一絲波紋都沒有,還就近在他耳邊道,「是不是?是不是跟景同身上的味兒似的?」

「……嗯。」賽罕胡亂應了一聲,嗓子有些干。哪里像?小娃子的奶香如何與此刻懷中相比?那淡淡的奶味里盡是她身子嬌嬌暖暖的香甜。想著那被卷里只著了他中衣的玉軟花柔賽罕騰地一股熱耐也耐不得,抬起頭,那平日粉粉的小櫻桃今夜熟透了似的紅瑩瑩泛著灧灧水光,他禁不住就張開嘴咬過去。

「又做什么?」 抬手握了他,她嘟囔著嗔道,「今兒已經有過了。」

她的小手好軟,握著他的嘴巴好親,可瞧那清澈的眸子一股義正言辭的味道,賽罕只恨得咬牙。這可不要命?又怨得誰?只怪自己嘴欠!來的路上她凍得可憐,在他懷里哭都不會了,卻是一個悔字都沒有,抱他抱得那么緊。他實在心疼,說開了胡話,什么都應下她,最混帳的就是答應往後再不欺負她。當時哪里深知這「欺負」二字的意思,除了那回強睡了她,他一直當是在喀勒揍她那頓算是欺負,弄了半天在人家郡主這里,親她、摸她都算是欺負她,就連抱,只要她不冷,也算欺負!

這可還讓人活?可人家是不管的,得了他的話就像是得了金箭御令,篤定得當他是塊冷石頭做的,不懷七情六欲。經常把自己洗得白白嫩嫩、香噴噴地鑽在他被子里,興致極好地說半宿的話,連她小時候吃得太胖一次爬不過門檻摔疼了屁//股都告訴了他。可等他提出來摸一把的時候就又成混帳東西了。如何忍得?好歹這荒郊野外她膽子小,憑著他蠻橫的力氣才算逼著她又給了點好兒,許他抱,至於親么,一日一次,多了就是欺負。

想今兒早起已然親過,這一天就算是交代了。

「賽罕,」

「嗯,」悶聲應了一聲,賽罕的手臂依舊不肯松,琢磨著今夜他是忍不得,該尋個什么例外的借口再與她說道。

「你的眼睛……」鼻尖觸著鼻尖,往常這么近的時候都是被他親得透不氣來,此刻有那約法三章,他安安穩穩的,她便放心地瞧。油燈暗,可那深底的幽藍還是隱隱約約地顯了出來,雅予再不肯錯過,「你的眼睛怎的是這么個色兒?」

賽罕一挑眉,笑了,「你說呢?」

「嗯……你是不是……」雅予知道蒙人的驕傲和與其他族人的不屑,看著他那不可琢磨的笑,她小心翼翼地猜測,「是不是祖上有過旁族血統?」

「此話怎講?」

他沒有惱,反倒顯得有些興致,雅予便依著自己這許久的揣測道,「你們蒙人多抵身不甚長,面闊顴高,眼無上紋,發須絕少。可你正正反著,身材修長,棱角分明,眼窩陷,眼紋深,發絲濃密,幾是無一處相符。」

賽罕輕輕吁了口氣,小丫頭琢磨他顯是不只一日了,今兒是要得著了,遂故弄玄虛道,「算是,算不是。」

雅予撅了嘴,「怎的就算是、算不是?究竟是還是不是?」

「你當真想知道?」

「嗯。」

「這可是我身世之秘,不可輕易與人。除非……」

「除非怎樣?」

輕輕蹭蹭她的鼻尖,拖了音兒啞聲道,「讓我好好兒、好好兒地親親。」

雅予提了口氣,正要駁,又輕輕吁了出來,「今兒……今兒都已經親過了。」

「也是。那就算了,睡覺。」

說完了他不動,她也不動,抱得這么近,那小蒲扇似的睫毛絨絨顫顫,他笑了,低頭狠狠啄在那小櫻桃上……

今夜的她果然格外香甜,暖暖奶香,玉潤水滑,小舌帶了酒甜,帶了酒醉,嫩嫩軟軟的,任他卷起,任他吸吮。兩只小手抵在他胸前,推卻不用力,綿綿的,隨著他的吻不由自主地輕輕握了小拳,又顫顫著展開,直撓得他心癢難耐。她從來就不會閉氣,他糾纏得一刻不肯放,她就得不著勻口氣,只隨他嬌嬌喘息。丹田的火越騰越旺,他的手臂越勒越緊,禁不住抬起腿將那小蛹勾在身//下,緊緊貼在那張揚之處……

被他啃得好熱,任是隔著棉被也覺出那血脈賁張,雅予有些怕,「賽罕……賽罕……」

呃!!身子里那頭野獸已然張開了爪牙,只一刻就要把理智撕扯碎,身//下的人兒柔聲喚終是扼住了那瘋狂的韁繩。他深深吸了口她的味道,輕輕舔舔那嘟嘟著、紅得滴血的唇,將她的被掖好擁進懷里。

好容易勻了氣,在他懷里她輕輕喘著,「能說了吧?」

「嗯,不是祖上有旁族,是我額吉。」

「你額吉?」雅予抬頭,「不是說她是弘吉剌人么?」弘吉剌自古出美女,當日聽說還想難怪他如此英俊,該都是因著他額吉才是。

「不是,我額吉不是弘吉剌人。她是,半個波斯人。」

「啊??」雅予不覺驚呼,波斯人???那,那他豈不是……

看她瞪大了眼睛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他笑了,低頭抵了她的額,把那雙眸正正曝給她,「瞧瞧,藍不藍?」

「……嗯,那,那不對啊,怎的你的兄長們都不是,獨,獨你……」

「誰說獨我?三哥和四哥你都沒見過。」

「啊??烏恩卜脫也是這個色兒??」

「哈哈……」賽罕樂得大笑,「什么這個色兒那個色兒!你逮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