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收小弟(2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490 字 2022-11-16

這不酸奶就著餅子吃的飽飽兒的了,看那邊還有煮好的莜面甜胚,聞起來甜甜的,正是發酵好的時候,陳麗娜就稱了兩斤,准備回去拿白糖一兌,給孩子們下午喝嘛。

結果她帶著幾個孩子剛走開,後面那幾個混混就跟上來了。

「大哥,你還收小弟嗎,要不我們跟著你混?」就剛才偷陳麗娜錢包的那個,說:「我姓呂,雙口呂,你叫我大呂就好,那是我二弟,二呂,小的是我三弟,小呂。」一笑,這孩子一口的四環素牙。

聶衛國看著陳麗娜,憋著嘴沒敢說話。

他個頭高,又吃的好,天天打籃球嘛,曬的黑,看起來真的至少有十八,這幾個孩子把他當大哥了。

「你們幾個哪來的啊,是來旅游的學生嗎,還是本地人,或者,工廠子弟?」陳麗娜就問說。

哈密這邊也有油田,但只有油田,油田上的人都很富裕,但土著和外來人口就不行了,因為,他們除了旅游,沒有別的副業。

幾個孩子相互看了一眼,說:「我們沒啥干的,從內地來的,我爸本來在打砂場,前年塌方死了,我媽帶著賠款另嫁人了,我們就在城里混著。」

旅游旺季偷雞摸狗一下,到了淡季就危害周邊,唉,小混混們嘛,也就這樣,打打架,偷偷人,一輩子沒出息。

二蛋剛才牛氣著呢,這會兒熊了:「媽媽,他們要跟著咱們,怎么辦呀。」

陳麗娜心說,你是黑老大你自己看著辦啊,我能怎么辦。

她說:「不理,咱們回賓館。」

結果那幾個小混混吧,就一直跟著二蛋他們。

剛到吐哈石油招待所的門上,其中一個突然就扶著樹吐了,另還有兩個,一個抱著肚子直叫,另一個也蹲下來,哇哇的,就吐開了。

好歹是跟著二蛋來的,這咋辦啊,那不對面正好是醫院,陳麗娜只得,把三個小混混又給送醫院去了。

「這又是吃了驢肉才來的吧?」醫院的掛號窗口上,護士就問。

……

「前幾天呀,咱們部隊游泳池里淹死了一頭驢,本來官兵們給埋了的,有人挖出來賣呢,吃中毒了好多人。」護士說著,把號兒拍出來了:「趕緊上去吧,醫生統一輸液呢。」

那不護士見陳麗娜身邊跟了一大串兒,懷里還抱著一個,就說:「大姐,這都你生的?」

鄧淳立刻把陳麗娜從後面抱住了,聲音特甜蜜:「嗯,這是我媽媽。」

三蛋頓時臉色就不好了。

哎呀,孩子多了真難平衡啊,個個都需要關愛,陳麗娜心說我怎么就這么的魅力無邊受歡迎啊,趕忙把三蛋也摟了過來,大聲說:「是,都是我兒子,你看這一個個兒的乖不乖,帥不帥。」

哈密兵團農場,於東海一說明來意,場長就把他給放進去了。

見從烏瑪依來了這么多的人,雖然說都是便裝,但公安局來的全是特精干的大小伙子,冷奇和聶工雖然都是便裝,但冷奇一頭板寸,天生一股煞氣,聶工一看也是個有級別的,兵團農場的買場長當然就特別重視了。

「那個宋瑾,平時表現怎么樣。」聶工問。

買場長說:「他有知識,而且文彩很好,能詩擅畫的,在我們農場是宣傳員,還經常幫我們提講話稿,人沒得說。」

「有人來探望過他嗎?」聶工再問。

買場長想了想,說:「有,他媳婦經常會來探望他,給他送些營養品啥的。」

聶工和小聶交換了一個眼神,可以說,那個宋小月,真的是至死不悟了。

於公安拿出當時小聶畫的繪像來,就問:「有見過這樣一個人來找過他嗎?」

這是當初小聶在雪里頭畫的,蘇向東唯一的一張畫像。

買場長覺得這幾個人是來搞笑的吧,拿張紙,紙上就一張,沒畫完的草稿子。

但看著看著,他就看出意思來了:「有有有,有個人笑起來就這感覺,大概9月份吧,來過,跟宋瑾談了談,完了就給他出具了保證信。」

形不俱,但一個人的神態,幾筆就能撲捉的非常傳神了。

說著,買場長從自己堆積如山的辦公桌上,撲拉撲拉的翻著。

看來,這也是個只重生產,不准管理的廠長,從他凌亂的辦公桌就能看出來。

「這人再沒來過吧,宋瑾呢,還在農場吧?」於東海問。

買場長說:「哎呀遺憾,他昨天啊,已經離開這兒了。」

「是這個人來接他的嗎?不是說十一刑期才滿,昨天你們怎么就能放人?」所有人都急了,四百多公里跑著來,人已經給提走了,可昨天是9月30號啊。

買場長說:「他表現特別好,而且吧,一直說他妻子生病了,我們就提前一天……」把惡魔給放出籠子了。

於東海提議趕緊追人。

聶工卻說:「你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往農場趕,我直覺宋謹出去,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劉小紅,我和衛民兩個,到他住過的地方看看。」

於東海雖然不知道聶工是怎么想的,但還是立刻就聽從命令,帶著公安們走了。

不過,因為今天冷奇在車上罵了一路的人,訓的自己幾個手下都要瘋了,堅決請他留下來,還不等冷奇追呢,帶著幾個公安車一開,一路的跑了。

於是,冷奇和聶工,衛民三個人就只好一起去看宋謹的房子。

哈密兵團農場現在基本上全是平房了。

宋瑾估計因為表現好,住的還是個單間。

進去以後,聶工和衛民,冷奇幾個就開始搜這屋子。

突然,冷奇罵了一聲:他媽的!

牆角,一張紅漆過的桌子角里,有一張鋼筆畫成的素描,旁邊寫著一句話:我會一直用筆,來緩緩撫摸你的臉,你的身體……

冷奇氣的直接恨不能當場把宋謹那王八蛋給殺了:這種變態,怎么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上面繪著的,還是劉小紅小時候的樣子,可見,宋瑾一直以來,雖然給關監獄了,但他一直都沒有忘記劉小紅。

那等他出獄,豈不就是盯准了目標的,立刻就要犯罪?

聶工繼續搜著,突然,他的手停在一盒火柴上。而地上,有一只煙蒂。

聶工把火柴撿了起來,再把那只煙蒂也撿了起來,看了半天,突然就說:「我們一直繞了彎路了,蘇向東不止是一個油霸,而且他還有一個公開,並且光明正大的身份,比如,上海汽車廠的高級工程師。」

火柴盒上印著,上海火柴廠幾個字,而煙呢,並不是普通的香煙,而是礦區幾乎沒有的獅牌小雪茄。聶工去醫院探望鄧東崖的時候,病床旁的煙灰缸旁,就有這兩樣東西。

鄧東崖當時還特意解釋,說不是自己抽煙,這是考察團的,來自上海汽車廠蘇東的煙。

回頭,聶工看聶衛民看的臉都青了,安慰兒子說:「別太緊張,蘇向東擁有一個一個冠冕堂皇的身份呢,他應該不會玩的太出格,估計不是想釋放惡魔,就是想,給咱們弄個玄虛什么的。」

但是,聶衛民能不緊張嗎。

不僅僅是緊張,而是憤怒,以及,恨不能殺了宋謹。

設想,如果不是他和聶工極早注意,並且推斷到了這件事情的發生,等悲劇真正發生了,他是真的,會殺了宋謹的。蘇向東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