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義薄雲天(1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521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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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義薄雲天

「東崖,你確定你們定了蘇東來做分廠的總負責人?」聶博釗在電話里問說。

那邊傳來鄧東崖的聲音,不停的問兒子可還好,有沒有惹陳麗娜生氣,有沒有偷過人錢,在搞了什么破壞,他賠錢之類的。

「蘇東還是我兒子的干爹呢,他還是曾經大慶油田的骨干,往後,你們就是並肩作戰的好伙伴了,記得多照顧他一點,畢竟他比你小。」鄧東崖說。

聶工看了看衛民,再看看冷奇,冷奇問怎么辦,聶工說:「你們倆開車先回,也到農場盯著去,蘇東就是蘇向東,確定無疑,但汽車廠必須要搞,人也不能不抓,所以你們回農場保護好劉小紅,順帶再把蘇向東和宋謹逮了,我得照看著麗娜,她來談生意,帶著幾個孩子,沒人跟著不行。」

於是,從兵團農場出來,冷奇和衛民倆開車先走,聶工呢,就又回哈密了。

陳麗娜約好的,下午還要去老爺廟口岸上談合作呢。

畢竟蒙古那邊比咱們共和國還落後很多呢,大批量的的確涼,因為國內處處都在生產的緣故,雖然說還是緊俏貨,但毛紡廠要拿它贏利就不容易了,畢竟價格給沖下來了。

口岸辦公室是設在呼和浩特的,但是,賀敏打聽來的消息,說為了商談這邊口岸的開放,明天早上要在吐哈石油招待所開個會。

聶工他們去找蘇向東,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呢。

而這邊呢,三個小混混吐的吐拉的拉,在醫院的走廊里不住的呻吟著。

二蛋剛才就為了幾個混混,掏了陳麗娜兩塊錢,幾個混混輸液花的,也是陳麗娜的錢,他當然不敢再問媽媽要錢了。

這會兒悄沒聲息的,他就把小呂給叫進廁所了。

特神秘的,他解開自己的褲帶,也不知從那兒摸啊摸啊,摸到兩張貳元,一張壹元,鄭重其事的,遞給了小呂:「這錢,是我攢了好多年的,原本,我想給我妹買個玩具。」

「給你們當營養費,剩下的出去買點兒東西吃,我只能幫你們到這兒了。」二蛋說著,拍拍小呂的肩,提起褲子轉身離去。

大哥寬闊的背影是那么的沉穩,厚重,以及,義薄雲天。

小呂拿著大哥從褲子里找出來的,還帶著體溫的五塊錢,貼在胸口,深深的出了口氣。

他決定此生,都只為聶衛國大哥而鞍前馬後,出生入死。

從醫院出來,回到招待所,才一進門,大廳里有個人就叫了一聲:「陳麗娜!」

陳麗娜回頭一看:「喲,季懷山?」

「我還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怎么在這兒把你給碰上了?」季懷山說著,逗在她懷里的小衛星了:「來,叫聲爸爸我聽聽。」還是在開沒輕重的玩笑。

二蛋立刻就湊近季懷山,在他耳邊喊:「我們有爸爸,那個人又不是你。」

季懷山還是一身軍裝筆挺嘛,給後面這孩子嚇了一跳,再看過去,仨呢,一個比一個矮一點兒,大的一個都比陳麗娜要高了。

「這全你兒子?」季懷山有點兒怯了。

這還沒有聶衛民呢,要有他,她走那兒,在人群中那都是焦點。

「你甭告訴我,你就是蒙古口岸辦公處的人。」陳麗娜一看他身後的隊伍,有點兒明白了,但總還是不希望是季懷山來卡自己。

季懷山拍了拍胸膛:「怎么不是我,我一直在邊境上啊,你不知道。」

情況很不妙啊,因為,賀敏跑呼和浩特跑了好幾次,連辦公處的門都沒進去過,而烏瑪依毛紡廠,誰不知道她就是書記。

別這個季懷山,卡的就是她吧?

倆人交流了幾句,季懷山不剛辦好入住,問好了陳麗娜的房間,就率人上樓了,還說:「今晚,咱倆同學聚聚啊,不許帶家屬,行不行?」

三蛋和鄧淳一左一右,就把陳麗娜的手拉住了。

妹妹摟著她的脖子呢,這種家屬就是小尾巴,能砍得掉嗎?

陳麗娜說:「就在這賓館,我請你吧,但我的家屬呀,非帶不可。」

三孩子一間房,圈進去哪管他們干什么,總之,只要不折騰她就行了。

陳麗娜帶著妹妹,正在規整扔滿了幾個孩子臭衣服的另一間房子呢,有人敲門了。

「要我記得沒錯,那個小的是鄧東崖家的吧。」季懷山說。

「原來你認識啊,是,是鄧東崖家的,怎么啦?」陳麗娜就問。

季懷山悄聲說:「鄧東崖是我遠房姐夫,我堂妹就是嫁給鄧東崖的。我跟你這么說吧,鄧淳這孩子,從根兒上就壞透了,你知道嗎,偷錢,打妹妹,盜竊,把我妹價值五百多塊的表偷出去,打死不說藏哪了,真的,這孩子沒救了。」

「所以呢,你什么意思?」陳麗娜聽季懷山這樣說鄧淳,已經有點不高興了。她見鄧淳偷過錢,只偷三十,那點錢,只值從烏瑪依到上海的一張站票錢,可見,鄧淳並不是一個,已經偷野了的孩子,他心中還是有原則和底線的。

季懷山說:「反正呀,你想養就養,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家里要丟了什么東西,甭冤枉別的孩子,找他就對了。」

陳麗娜沒說話,氛圍挺尷尬的,季懷山於是就說:「那我等你,咱們晚上一起吃飯。」

「好,你慢走啊。」

陳麗娜還在疊衣服,妹妹拿了個東西過來:「媽媽,剛才的叔叔放下的。」

陳麗娜拿起來一看,一盒巧克力,應該是蘇國進口的,上面有一段俄語:最珍貴的禮物,送給深愛的你。

她拿著巧克力就沖出去了。

季懷山剛到走廊上,突然就聽身後陳麗娜一聲喊:「季懷山你給我停下。」

招待所的走廊里嘛,並沒有人。

季懷山茫然的停住了,看著從屋子里氣沖沖出來的陳麗娜:「什么事情啊,你到底怎么啦?」

「我就問你,你是一直這么沒禮貌,還是只對我一個人這么沒禮貌,你懂不懂,給一個已婚婦女送這種東西是不道德的表現,因為你自己也有家屬。」

「陳麗娜,咱倆是同學,我送你盒巧克力,你不收也就算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哦,覺得我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攤了攤雙手,他說:「得了吧,你都多大年紀了,都生幾個孩子了,怎么會有這么自戀的想法。」

「不論我生了幾個孩子,也不論我是不是感覺自戀,你送的東西,就不說我會不會多想,我家屬不會多想嗎,你家屬不會多想嗎,你要不是個貪官,能天天撈油水,那這盒巧克力,你家屬都吃不起,你看看上面的標簽,1800盧布,換算成人民幣得多少,一百塊,我就問,你家屬能吃得起嗎,雖然不知道你家屬是干什么的,但我知道你家里孩子多,我就問你,你家孩子吃過一百塊就十顆的酒心巧克力嗎?」

季懷山接過巧克力,回頭,身後一門上,從下到上至少三四個小腦袋悄悄眯眯看著呢。

他也沒說狠話,只說:「我們招商,不要布料,看來你此行的目的,要落空了。」

這意思是,他明明白白的,會拒絕她的布料做為出口商品了?

陳麗娜攤了攤雙手,冷笑一聲:「落空就落空,但我看不起一個自己的家屬連件新衣服都穿不起,卻給別人的家屬送一百塊錢的,巧克力的男人。」

生意嘛,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拉倒,但陳麗娜,決不會讓自己不爽。

畢竟掙錢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活的爽快,憋憋屈屈的,就算真正拿到項目,又有什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