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有女清歌(2 / 2)

神醫毒後 程許諾 1658 字 2022-11-16

晚上容凌吩咐御膳房多做菜餚,在御花園大擺筵席,在席間的人只有雲天傾,容凌,和顧清歌三人。雲天傾把玩著酒杯一再抿酒,挺著容凌和顧清歌談笑風生。二人說道小時候的開心事,都哈哈大笑,雲天傾不緊不慢放下酒杯,看著二人。許是酒杯的聲音有些大,顧清歌驚訝看著雲天傾,小心翼翼問道:「嫂子你?」

雲天傾醉眼朦朧,朝容凌撒嬌,「你們說什么,我怎么沒聽懂呢?」

他鄉遇故知,容凌心情很好,大笑著摟著雲天傾說:「我們在說小時候的事情。那時我調皮,一個人跑到後山,差點被狼吃掉。」

雲天傾輕笑著打斷他,「嗯,我知道,這事你和我說過。」雲天傾說著,眸光不著痕跡瞟過顧清歌,顧清歌只是安靜地吃菜。

容凌繼續說:「然後我回去對小師妹說後山很好玩,有一個會跑的老爺爺能鑽到土里,還有會說話的長得像娃娃的魚,小師妹信以為真,一個人跑去後山找這些東西。師父以為小師妹失蹤,帶上我找了三天三夜,沒想到最後還是她自己一個人回來。當晚,我被師父打了二十大棍。後來我見著小師妹,就想到我是因為她被打的,於是急急忙忙躲著她走。」

聽到以前的事,顧清歌說:「是呀,那時候我還以為我很討厭,所以師兄才會見著我就繞道走。後來爺爺說我長得太丑了,我氣得哭了好幾天才作罷。」

年幼無知,即便心有忌憚如雲天傾也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有欺負小姑娘的時候,看來你本性中壞的本質從一開始就有的,只是後來被你藏起來了。」

容凌很不服氣,「我就算壞,也只對你一個人壞呀。」

顧清歌不明所以,「大師兄一向很好,怎么會壞呢?」

雲天傾不知如何解釋,臉頰悄悄飛紅。容凌適時化解她的尷尬,「清兒,師父嚴厲禁止下山,你為何在澤州皇宮中?」

顧清歌忍不住嘆息,「此事說來話長。爺爺說,多年前他年輕氣盛和人打賭,輸了。約定一起隱居深山絕不出世,幾個月前,爺爺突然有預感,那個和他打賭的故人遭遇危險,爺爺這才下山。我一個人在山上很無聊,想找你,又不知道你在何處。直接的爺爺說過你和皇室有關。我就想爺爺一般和澤西皇室走得近些,就來到澤西皇宮找你,沒想到沒找到你,到遇到一個喜歡玩木頭的呆子。那人倒是可愛得緊。可惜幾天前他就消失了。我又一個人孤零零的。那時我想要是在這里找不到你,我就去別的皇宮中找你,反正總能找到你的。」

雲天傾唏噓不已。顧清歌是一個多純潔的孩子呀。知道和皇室有關就在皇宮中傻傻等候,若不是有一身武藝傍生,又是在弱肉強食尊重強者的澤西,恐怕現在被人欺負地連渣都剩不下了。

容凌顯然也是想到這點,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在外多有不便,等到我找到師父,你就和師父一起回山上去。外面的世界很亂。你還是在山上安全些。」

顧清歌笑得像只小黃鸝,「你和爺爺的說法一模一樣。只是爺爺這次出山,不會輕易回去。而且我下山之事爺爺是知道的。他臨走前還特意交代我一定要找到你,他說只有你才能護的了我的安全。」

容凌還想說話,雲天傾突然插話,「你爺爺說的那個打賭的故人叫什么名字,從何處而來?」

顧清歌托著下巴想了想,「我又一次聽爺爺說過,好像叫做桐笙,但從哪里來,我忘記了。」

一頓飯吃的心思各異。最後容凌安排顧清歌住在武英宮的偏殿中,二人才慢悠悠回到寢室。

梳妝鏡前,雲天傾幫容凌打散頭發,問道:「你想讓清兒一直跟著我們嗎?」雲天傾的手揉著容凌柔軟的頭發,間或幫助容凌按摩頭皮。

容凌靠在雲天傾身上,舒服地嘆息一聲,「師父從來不出山。此次下山,還把清兒帶上,情況有些特殊。還是想讓清兒跟著我們吧。」

「好。」雲天傾並沒多說,但心中有些隱痛卻無法忽略。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容凌微微皺眉,問道:「剛才你聽到桐笙師父時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雲天傾心中一喜。她以為他和顧清歌說話已經忘了她在旁邊,沒想到他竟還是很在意她的。雲天傾嘆息一聲,避重就輕說了她在雪山古樹那段時間發生的事,隱去她胸口的傷。從文淵閣出來後她才知道她胸口的傷早已看不見,但只要有劇烈的情緒波動,當初受傷的感受就會再現。想來剛才見到顧清歌時她心頭的悶痛就是這個原因。

容凌從鏡中打量雲天傾沉思的表情,說道:「天傾,你有事瞞著我。」

雲天傾抿嘴,無奈說道:「算是吧。好像納蘭雪夜是我哥哥,他為了復仇接近我,我放棄雪山聖女的靈氣後,他又放了我一馬。我猜不出他是個怎樣的人。」容凌安慰道:「無妨。時間久了自然會知道。」這一晚,二人心中各有坎坷,各懷心事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