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血債血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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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青靈的人耍了點手段,早就收服了閔州知府。

他寫的這道折子里,主要說了寧縱給閔州百姓買陳米,百姓因此不滿而到寧縱落腳的地方鬧事,寧縱非但不管還派人打死了幾個百姓。

寧縱買陳米也就罷了,但買來的陳米才夠閔州百姓吃上七天。而朝廷撥給閔州的賑災銀,用來買的糧食足足可以讓閔州的百姓撐上半個月!

「皇上,這……」寧國公想找些話來為寧縱開脫,可抬頭就看到元雍帝陰沉的眸眼,想要說出的話頓時就哽在了喉嚨里。

赫連翊看到元雍帝不善的臉色,心內暗暗焦急。寧國公是他背後最強有力的支持者,若國公府出了事,他也不會好過。

原本寧國公已經對寧縱給閔州買陳米之事做了一番打點,沒想到葉曇又突然扯出此事,還拿出那本賬冊,打的他措手不及。

這個葉曇還真不是只好鳥!

他目前要做的便是爭取時間做些籌謀,盡量為寧縱開脫罪責,「父皇息怒,寧縱剛剛受了傷不宜走動。

請父皇念及國公疼愛兒子的份上,讓寧縱歇息幾天再傳召他進宮。且官銀丟失一事尚有疑點,父皇不妨先派人去查探那批官銀的下落。」

秦瀲這時看向靜王,靜王會意的點頭並開口道:「父皇,在我南夏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子尚且如此,而寧縱僅憑著是國公的愛子就可以不一樣了嗎。」言外之意是難不成寧縱比皇子還要尊貴?

赫連翊皺眉,不悅的道:「寧縱一事與皇子犯法之事根本不能混為一談,寧縱現在受著傷,讓他歇息幾天並無不妥,反而更會讓人覺得父皇寬宏大量。」

「可是現在證據確鑿,寧縱確實是私吞了那些官銀。」靜王絲毫不肯讓步道。

「有一部分官銀去了何處?」元雍帝不理會靜王與榮王間的爭議,他看向青靈,顯然是在問她。

他一開了口,榮王與靜王自然是不好再出聲。

丟失的那部分官銀,自然是落在了青靈的口袋里。可她吃進嘴里的東西,絕對不會再吐出來。

「回皇上,葉曇不知。」她口氣坦盪,面上無一絲躲閃之色。

元雍帝盯著葉曇,若有所思。

殿內沉靜片刻後,靜王開口,「父皇,是否要立刻傳召寧縱進宮?」他提醒元雍帝道。

赫連翊接著急道:「父皇,寧縱受著傷,還請再寬限幾日。」

「求皇上寬限些時日」寧國公『撲通』地跪到地上。

「皇上」寧淑妃雙眸水霧蒙蒙,「寧家現在就只有縱兒一個孩子」她雖然姓寧,但嫁入皇家後就屬於皇家人,不再是寧家人,所以說目前寧家只有寧縱一個孩子也沒錯。

「他被葉曇斷去命根子已是不幸」她說到葉曇這個名字時咬牙切齒,「如今他還受傷,不宜走動,您再讓他進宮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行了,朕給寧縱五日的養傷時間,五日後讓順天府府尹審理關於寧縱私吞官銀一案。」元雍帝道。

「謝皇上」寧國公激動地高聲道。

赫連翊與寧淑妃皆松了口氣,有了五日時間,他們還來得及籌謀一番。

靜王見元雍帝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青靈微眯了眸眼,就算元雍帝寬限了幾日又怎樣,不論如何,她都要置寧縱於死地。

赫連翊臉上掠過欣喜之色,轉而出現疑惑,「父皇,這順天府尹是?」呂京剛被處置,父皇不可能再讓他審理官銀失蹤一案。

「朕決定命上官樺為新任的順天府尹」元雍帝道。

據說上官樺為人正直,鐵面無私,不懼權貴。所以寧家想要收買他怕是不易,由他審理此案倒也不錯。

「朕也累了,你們各自回去吧。」元雍帝揮了揮手道。

殿內的其他人見此,紛紛告退。

從永慶殿退出後,寧淑妃回到自己的寢殿水明殿里。片刻後,赫連翊、傲月和寧國公相繼前來水明殿。

寧國公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到水明殿的偏殿里,「縱兒出了事,如今該怎么辦?」

「父親,你之前不是說一切都打點好了嗎?那為何縱兒還是讓葉曇抓住了把柄?」寧淑妃有些慍怒道。

「為父怎么知道?」寧國公口氣不耐煩,「不論如何,你都必須保住縱兒。」

寧淑妃聞言,頭皮不禁發麻,寧縱如今讓人死死揪住把柄,她要怎么保?「父親,您這不是為難女兒嗎?」

寧國公猛地轉頭看向她,目光犀利而冷,「當初打那批官銀主意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授意,縱兒會挪走那部分官銀嗎?縱兒出了事,都是因為你!」

「我打那批官銀的主意還不都是為了我們寧家!父親您也知道,為了給翊兒鋪路」給赫連翊鋪向皇位的路,只要赫連翊登上了皇位,那天下就是寧家說了算。

「什么都需要銀子打點,光靠我們寧家的那點產業根本就不夠。當初說要對那批官銀動手的時候,父親您可是雙手贊成的。」

赫連翊見這兩人就要吵起來,不由地出聲提醒,「外祖父,母妃,這是在宮里。」

雖然在水明殿里服侍的人都是寧淑妃信的過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談論的這些事讓外人聽到了終歸不好。

傲月靜靜站在一邊不出聲。

寧國冷哼了一聲,徑自找了張椅子坐下,「翊兒你說說,這該怎么辦?」

赫連翊神秘一笑,「此事也不是沒有轉機」

寧國公聽他如此說,沉黑的臉色立刻有了幾分光彩,「你說說該怎么辦?」

「外祖父莫急,翊兒今晚去一趟國公府,到時再與外祖父好好商議這事。」赫連翊道。

寧淑妃輕嘆了口氣,驀地,她將目光瞥向傲月,「讓你接近葉曇,現在過了些時日,他還是沒對你動心?」

「沒有」傲月搖頭,接著淡淡道,「葉曇油鹽不進,我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依本宮看不是你沒辦法,而是你根本就沒上心,你的心思全讓那個卑賤地伶人給占了!」想起傲月迷上了一個卑賤的伶人,寧淑妃心中就來氣。

「母妃也別怪傲月,葉曇不是那么好拉攏的。」赫連翊道。

「既然葉曇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不能再留他!」寧淑妃陰狠道。

寧國公眸中血光閃現,「不能!絕對不能再留!」葉曇把他的縱兒傷的如此,他定不會輕易放過葉曇。

「母妃,能不能讓我見見風弄?」傲月問道,她小心翼翼地而又期待的抬眸看向寧淑妃。

寧淑妃臉色瞬間黑沉,她突然揚起手就甩了傲月一巴掌,「你居然真的在想著那下賤東西」

傲月捂住被打疼的臉,揚起頭,道:「母妃,他不是下賤東西。」

寧淑妃怒火攻心,「你還敢頂嘴?」

看著這母女倆將要吵起來,赫連翊頓感頭疼,「母妃,不妨讓她和風弄見一面吧。」

他了解傲月冷傲的性子,要是把她逼急了,為了風弄她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來,「不過,在見風弄前,你先把一件事給辦了。」

「何事?」傲月問。

「殺了葉曇」赫連翊冷冷道。

傲月嘲諷一笑,「葉曇武功高深莫測,又對我不屑一顧。」用美人計根本就沒法殺他,「你讓我如何殺他?」

「就算殺不了他,也要毀掉他!」寧淑妃面色猙獰道。

「總之,此人留不得!」寧國公恨恨道。

「外祖父,母妃放心,翊兒遲早會除掉葉曇。」赫連翊道。

出了宮門,青靈和秦瀲兩人並肩而走。

「曇兒,回府後自行到祠堂跪兩個時辰。」葉天銘策馬路過兩人身邊時,開口冷聲道。說完,他策馬離去。

青靈夜闖國公府還斷去寧縱的命根子,鬧出那么大的事,葉天銘心里肯定不快,所以要她跪祠堂是在懲罰她的同時,也讓她反省一下。

聽到葉天銘要青靈跪祠堂,秦瀲就心疼了,他腳步一頓,如雪的白衣搖曳,身上散發的氣息冷冽,「與我回相府」他才舍不得自己心尖上的女人跪祠堂。

「不了,我先回葉府。」青靈拒絕道。

「我陪你回去,我與葉將軍說說讓你別跪祠堂。」讓她跪一個時辰,他都已經心疼的不得了,更別說是跪兩個時辰了。

「不必,我自己回去。」如果她此刻的身份是葉青靈,那她自然不會去跪那祠堂讓自己受罪。

然她現在用的是葉曇的身份,她盡力不要與葉天銘鬧僵,否則以後二哥與葉天銘之間的父子情分會因她鬧的太僵。對於葉曇,她能少做一件對不起他的事就少做一件吧。

「我先走了」她道。

他抿唇,狹長的鳳眸幽幽的看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弄得她感覺自己欺負了他似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她笑道。

她不願意,那他便不勉強她,「天色還早,先陪我去吃點東西再回去。」

他帶她走進一家酒樓的雅間,飽餐一頓後,冥六敲響雅間的門。

「公子,這是你要的東西。」門打開後,冥六站在門外道。

「嗯」秦瀲淡淡應了聲,接著把門關上。

他朝青靈走來,在她身旁坐下,「把這瓶葯拿著」他把冥六給他的瓷瓶塞到她手中。

她把瓶蓋打開一嗅,便知這是療傷聖葯。這廝擔心她跪傷了膝蓋,所以特地給她備了傷葯。

這廝見不得她受一點傷,如此寵著她,他就不怕把她寵壞了?

秦瀲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掀起她的衣擺。

她抱住他的脖子驚呼道:「哎,你要干什么?」不過卻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別動」他低聲道,脫去她的鞋子,兩只小巧玲瓏的玉足就呈現在他眼前,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其中一只玉足。

比女子還秀氣的手竟然將那只玉足完全的包裹住,還不曾有哪個男子這么摸她的腳,她驚的想把腳縮回去,卻被他緊緊抓住。

「你放手,腳很臟。」她尷尬道。

他不僅沒放手,反而如握著稀世珍寶般,愛憐地看著他手中的玉足,「夫人的腳很美,可惜腳底卻磨出了繭子。」就因為摸到她腳底有繭子,這廝回府後就立刻命人給她趕制了十雙質地輕軟,質料絕佳的鞋子。

他松開她的腳,將褲子撩起至膝蓋處,「這里不能有傷痕」他拿手輕拍了她的膝蓋後道。

「我不會輕易讓自己受傷的」她淺淺笑道,「我該走了,你放我下來。」

他把頭埋到她胸口,「不要,再讓我抱一會兒。」口氣跟個孩子似的。

「別鬧」她紅著臉把他的頭推開。

「你對寧縱下了狠手,寧國公不會輕易放過你,這幾日你要小心點。」他在她眉間落下一吻後道。

「知道啦」她回道。

「回去後要想為夫」他命令道。

「想為夫了可隨時來找為夫,或者讓為夫去找你也行。」

這廝又來了,她扭頭不看他,當作沒聽見。可又被這廝將她的臉扳正,讓她與他對視。

接著這廝又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堆要她小心或是要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搞的跟生離死別一樣。

她終於忍不住咕噥,「你好啰嗦」

「夫人說什么?」他口氣透著一絲危險,抱著她的手臂加大力道,她便緊緊的貼在了他的懷中。

「夫君聽錯了,我什么都沒說。」她討好的笑道。

「是么」他似笑非笑,「可為夫似乎聽到了你說……」

這廝一旦與她計較起來,即便是小事也會沒完沒了,她還想趕緊走啊,「什么都沒有」她打斷他的話,雙手捧起他的臉,低頭就吻了下去,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啰嗦。

抱著她懷里,他本就心猿意馬,如今她再主動吻他,他再也壓制不住心底對她的渴望。拿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吻。

吻,火熱而狂野,嚇得她愣了片刻。就在她怔愣的片刻,他在她檀口中掃盪了一切,差點奪走她的呼吸。

好在他及時退出去,給了她喘息的機會,可是她的理智卻被奪了去,昏昏沉沉地。身子骨軟軟地使不出半分力氣,好似漂浮在空中無所依托,她慌地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那種無依托的感覺才有所緩和。

忽地,脖子間傳來陣輕微的痛意,她又嚇了一跳,腦子也跟著清醒過來,揪著他的衣襟,「夫君輕點,別留下痕跡。」此刻她的聲音嬌柔中帶著一絲沙啞,落在他耳中無疑是種致命的誘惑力,她自己卻沒有發覺。

他抬起頭,凝望她的眸眼深邃,聲音低沉而沙啞的回道:「好」

然而這廝在這種時候說出的話根本就不可信,他再次低頭,將吻落在她脖子上。片刻後,吻滑到她鎖骨處時,他狠狠的咬了一口。

咬得那么用力,不留痕跡才怪,這個大騙子!

她惱的一拳捶在他胸口上,只是那一拳根本使不出力道。

「夫人是想謀害親夫嗎?」他輕而易舉的握住她的拳頭,低聲笑開。

動情後的他眉目妖冶,透著一種狐媚的氣息,狹長的鳳眸勾魂攝魄。因他一笑,瞬間,天地失色。

這廝絕對是妖精轉世!

「夫人,為夫真想現在就要了你。」可是他舍不得她受絲毫的委屈。

她低垂著頭,面色緋紅,避開話題輕聲道:「夫君,我該回葉府了。」

「就不能再多陪為夫一會兒么?」他幽怨道,抱緊了她。

懷里的她猶如他的私有物,任何人都動不得,只有他可以為所欲為。

「好」她嫣然笑道,越是和他待在一起就越不想和他分開。她想,自己是很愛他的,看來她要盡快尋個時機恢復成葉青靈的身份,然後嫁給他。

抱著她靜坐許久後,他突然低頭含住她的唇,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闖了進去,狂吻一通後才放過她,「回去吧」他柔聲道。

「好」她從他腿上站起來,往門口走了兩步後又突然返回來,在他唇角上落下一吻後離開。

「二公子,我們要不要晚點再回府?」白然道。

「為何?」青靈不解地看著他。

白然面上掠過尷尬之色,低頭道:「你的唇色太紅了」是又紅又腫,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狠狠吻過。

聞言,青靈咬牙,「可惡!」她好想一口咬死秦瀲!

寧縱收到宮中傳出的消息,得知葉曇在聖上面前狀告他私吞官銀一事。

「葉曇,葉曇,又是葉曇!」寧縱猛地坐起身來,怒地雙手揪著蓋在身上的薄被,手背上露出一根根青筋。

這個葉曇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公子別氣,該喝葯了。」觀雪端著葯碗走來,細聲細語道。

「不喝」他大手一揮就把觀雪手里的葯碗揮掉,然因他的動作太大而牽動了褲襠內的傷口。霎時,他痛的臉色慘白。

然他越是痛,對葉曇就更加痛恨。如果不是葉曇,他怎么可能變成這樣。

「縱兒」寧國公這時走進來看到地上的瓷碗碎片,不禁皺眉。

「父親,葉曇捅出了官銀一事,我該怎么辦?」私吞官銀是重罪,甚至有可能會被處死,「父親,縱兒不想死,你快想想法子。」

寧國公走到榻邊,坐下,「縱兒,你別擔心,為父不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出事的。」

「你出去」寧國公對觀雪道。

「是」觀雪退了出去,離開寧縱寢房後她又悄悄的返回來站在門外,凝神細聽里面之人的談話。

寧國公與寧縱有話要說,剛剛已遣退外面的人,因此觀雪在門外偷聽,並不擔心會有人突然走過來發現她。

「難道父親已想出了對策?」寧縱問道。

寧國公搖頭,「沒有」

寧縱神色瞬間失落下來,眸色晦暗不明,「這件事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了么?」他不甘心那么輕易的就栽在葉曇手里。

「這……」寧國公嘆了口氣,「縱兒你別急,為父正在想想辦法。其實,皇上也不是真的想要定你私吞官銀的重罪。」否則皇上就不會寬限五日再讓順天府審理此案,「唉,可惜你這罪責實在不好推脫啊。」

推脫?這似提醒了寧縱什么,「父親,你能不能想辦法找個人把罪給頂上?」

寧國公雙目發亮,拍了下大腿,「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要人給你頂罪呢。」

「負責押送官銀跟隨你到閔州的禁衛軍副統領林進,也是最有可能對官銀動手腳的。」

「但如何讓他給我頂罪?」寧縱問,目前的證據都指向他,要想把罪都推到林進身上是很難的。

「林進是為父安排在禁衛軍中的人,要是他主動替你認下所有的罪,這一切都好辦了。」林進是他安插在禁衛軍中的一枚棋子,讓林進認罪無疑是要舍掉禁衛軍中的這枚棋子,雖然可惜,但為了寧縱他也不得不如此了。

私吞官銀是重罪,有了林進頂罪,寧縱最多是看管底下的人不利而失職罷了。

失職之罪可比私吞官銀之最輕的太多。

「為確保萬無一失,為父還要再與榮王商議一番……誰!」寧國公話沒說完,忽然聽到門外有響動,猛地沖向房門。

在外偷聽的觀雪在寧國公把房門打開前,她已如閃電般飛身到屋頂上躲著。

誰也不會想到,她一個嬌弱的女子竟也會有不錯的身手。

寧國公打開房門時,沒看到觀雪,只看到突然躥出的一只貓,「原來是只貓」他把門關上。

夜里,青靈跪完祠堂後回到墨竹院,就收到了觀雪傳來的消息。

「寧縱居然還想讓人幫他頂罪,屬下這就去殺了林進,看寧縱還能找誰。」白然握緊腰間的劍,轉身就要走。

「回來」青靈命令道。

「二公子,林進必須死。」白然道。

「林進是得死,不過不是現在。他們要讓林進頂罪,勢必還要准備一番,我們不妨先靜觀其變。」青靈揉了揉跪麻的雙腿後道。

沒了林進,寧國公還會想到其他法子為寧縱開脫罪責。所以現在殺了林進,只會打草驚蛇,沒多大用處。

「主上」書硯從門外走進來。

青靈示意他有話直說。

「主上,在離夏城不遠處的一座荒山內,有人在那用大量的白銀鍛造成官銀,然後運往附近的一個林子里掩埋。」為區分普通銀子與官銀,官銀上一般都有特殊的印記,而一般的銀子則沒有。

「屬下查探後得知,鍛造官銀的幕後之人正是寧國公。」書硯道。

青靈忽地淺淺一笑,「寧國公動作還挺快,這還沒過一天呢就想出了對策。」她猜測寧國公鍛造官銀是為了彌補寧縱此前吞下的官銀數目。

那批官銀的數目不小,林進在短時間內不可能都處理完那批官銀。

林進頂罪,要是能說出私吞官銀埋藏的地點,才更容易讓人相信他是私吞了官銀之人。

「主上,寧國公讓人鍛造的那些官銀要如何處置?要不要派人把銀子搶過來?」書硯神情雀躍的道,搶銀子這種事情他很喜歡干。

「先讓人繼續盯著」她沒有反對,卻也沒有拒絕。

寧縱私吞的那批官銀數目不小,寧國公不可能全補上。青靈猜測他讓人鍛造的官銀不會很多,只是一小部分罷了。

而當三天過後,從書硯傳回的消息來看,也證實了她的猜想。

這天夜里,青靈回到寢房,便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清香。她看到榻上垂下的帳幔,立刻明白了什么。

她走過去掀開帳幔,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躺在榻上的秦瀲。

「夫人回來了」那聲音柔的不像話。

他勾唇一笑,魅惑動人。他側躺著,身段妖嬈,半敞的衣襟露出的瑩白肌膚泛著迷人的光澤。

青靈咽了咽口水,這只妖精又來勾引她了,「你……你夜里來這,不好。」

他伸出玉臂勾住她的腰往懷里一帶,再一個翻身,她就趴在了他身上,「為夫倒覺得很好,一來可陪夫人解悶,二來可解夫人的相思之苦。」

「……」這廝三天兩頭在她跟前晃悠,她哪來的相思之苦?

她還在想著要怎么勸說這廝以後規矩點,夜里不要再偷偷爬到她榻上時,他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攝取她檀口中的芬芳。

吻,輕柔的如春風細雨,卻是比酒還能醉人。她很快就把想要勸說他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他溫柔而繾綣的索取著,她沉溺在他的溫柔中,難以自拔,用力的去回應他。鬼迷了心竅般,只是回應他,她感覺還不夠,她漸漸的主動地用力地去索取。

寢房里,飄散出異樣的氣味,漸漸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細碎聲。

等細碎聲平靜下來時,榻上已是一片凌亂。青靈衣衫褪了大半,紅著臉扯過一邊的薄被把腦袋蒙住。

「夫人又不是第一次讓為夫看清身子,怎地還會如此害羞?」他低笑道,扯去蒙住她腦袋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