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血債血償(2 / 2)

她瞪著他,「你這人太壞!」這廝什么時候扯去了她大半的衣衫,她怎么都不知道!

他攬過她的腰,把她抱在懷里,在她眉間落了一吻,「乖,睡吧。」

青靈閉上眼,久久不能入睡,輕嘆了口氣。

「夫人在想事?」秦瀲在她耳邊問道。

「寧國公在夏城外的荒山里偷偷鍛造官銀,然後把造好的官銀埋在附近,我在想如何利用他鍛造的那批官銀。」她蹙著眉道,然她的口氣聽起來,就好像那批假官銀已收入了自己的囊中一樣。

他用手輕揉她的眉宇,「為夫前些日子聽說寧國公派人對寧家祖宅修葺了一番」

寧國公的老家在涼州城,離夏城不遠。

老家的宅子是祖上傳了三代後留下來的,那宅子除了有些舊,其它地方都還好,且那里風水也不錯。

寧國公對那里進行修葺,大概是想以後在那頤養天年吧。

「你的意思是可以用官銀和寧家祖宅做文章?」青靈眉宇舒展,兩眼流光溢彩。

「不錯」他含笑道,「夫人睡吧,假官銀之事為夫幫你處理。」

「好」解決了一個煩惱,她樂的在他臉上親了大大的一口。

「夫人,你親錯地方了。」他執起她的手點在他唇上,「你應該親這里」

她白了他一眼,「睡覺」

皇上寬限五日後再讓順天府審理寧縱私吞官銀一案,只是剛到第四天,就有人向順天府告發林進私吞了給閔州賑災用的官銀。

有人告發林進私吞官銀,起初是他的一個小舅子在賭場里拿出大量的官銀賭錢。賭場里的人擔心銀子來路不當會給賭場惹出大麻煩,就問林進的小舅子那銀子何來,那小舅子交代官銀來歷時說漏嘴,把林進私吞官銀一事給抖了出來。

後來,賭場的人就向順天府告發林進私吞官銀之事。

青靈得到順天府的人剛把林進帶走的消息後,就立刻拉上秦瀲趕往順天府。

順天府尹上官樺看到兩人出現,對兩人行了一禮,「丞相大人,平樂縣侯。」

「上官大人,林進認罪了?」秦瀲一來就直言問道。

「下官還尚未來得及讓人審訊」上官樺回道。

「立刻帶他上公堂,審。」秦瀲道。

秦瀲下了令,上官樺不得不遵從,「是」

林進剛被人帶到公堂之上,寧國公就來了,赫連翊也隨後到來。

「林進,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上官樺聲音威嚴,按慣例提問道。

林進跪在地上,聲音平靜道:「知道,是我私吞了官銀,還差點讓寧公子替我背了黑鍋。」

「哼,老夫就說嘛,縱兒怎么會做出私吞官銀這種事。私吞官銀的定是另有其人,果不出老夫所料,只是沒想到私吞官銀的竟會是你。」寧國公指著林進憤憤道。

「國公,事情還沒弄清楚,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的好。」秦瀲不咸不淡的道。

寧國公開口想反駁什么來著,只是這時元雍帝突然來了。

赫連翊看著元雍帝大笑著走進來,暗暗納悶,父皇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

青靈也納悶,不過她倒是覺得元雍帝來的正好。

上官樺向元雍帝說了林進認罪之事,元雍帝沉思了片刻,開口笑道:「不必顧及朕,接著審。」

「皇上,葉曇有個請求。」青靈忽然站出來道。

「說」元雍帝抬手示意。

青靈開口道:「林進雖然承認是他私吞了官銀,但證據呢?還有私吞的官銀去了何處?官銀少了那么多,給百姓買陳米的寧公子難道一點察覺也沒有?

總之,葉曇覺得私吞官銀一事疑點頗多,還請皇上讓寧公子來公堂對峙一番。」

「林進,你私吞的官銀去了何處?」寧國公不等元雍帝對青靈作出回應,就率先質問林進。此舉對元雍帝有所失敬,但好在元雍帝也沒有追究。

「埋在夏城外的一個楓樹林里」林進低頭道。

「上官樺,讓人去搜。」元雍帝命令道。

上官樺隨即派人去林進說的地方搜查。

「皇上,微臣認為關於那本賬冊的事情,還是讓寧公子親自來公堂解釋比較好。」秦瀲道。

元雍帝看向寧國公,「國公,你認為呢?」

「老夫沒意見」寧國公道,他已經做好了各方面功夫,葉曇想加害縱兒,沒門!

寧國公府,寧縱的寢房內。

寧縱接到皇上口喻,要到順天府一趟。

經過四天的休養,寧縱現在已經可以下床走動。

觀雪拿出一條精致的腰帶,走近寧縱,「公子,張手。」她把腰帶給他系上。

寧縱低頭,發現這條腰帶很別致,便隨口問道:「這腰帶本公子怎么沒見過?」

觀雪心頭一跳,面上柔柔一笑,「公子腰帶那么多,也許是忘了有這一條。」

「唔,也許是吧。」寧縱穿戴好後,離開國公府。

寧縱走進順天府的公堂,青靈看到他腰間的那條腰帶,跪秘的笑了笑。

寧縱來的一路上,已了解元雍帝傳他到順天府是為了何事,是以他一到公堂便跪下,「皇上,都怪微臣監管不利,才讓林進有機可乘,悄悄挪走了官銀。」

「皇上,微臣罪該萬死啊。」寧縱假裝一副愧疚萬分的模樣。

過了片刻,元雍帝讓他站起來,開口問:「你給閔州百姓買陳米又是怎么回事?」

寧縱回道:「回皇上,微臣當時就發現部分官銀不翼而飛,由於初次遇上這種事情,微臣驚慌之下找來林進商量。

林進給微臣出了主意說買陳米既可少花點銀子,又可多買些糧食。只要買了足夠多的糧食,別人就不會懷疑有部分官銀已不見了。微臣最終受了林進的蠱惑,才買了陳米。」

「皇上,縱兒也是年輕不懂事才會犯此錯誤,求皇上從輕發落縱兒。」寧國公道。

「林進,寧縱說的是否屬實?」元雍帝含著怒意問林進。

林進把頭埋的低低的,「是」

元雍帝瞬間大怒,「來人,把林進帶下去,押入死牢。」

「皇上英明」寧國公隨即笑道,神色一片輕松。

青靈目光掃視這父子倆,這父子倆還真夠可以,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了白的。

「慢著」她突然大聲道,「皇上,林進雖然承認私吞官銀,但口說無憑,皇上就這么定罪了似乎不妥。」

寧國公驀地看向青靈,眼神如刀鋒般犀利,「葉曇,你什么意思?是在懷疑皇上的英明嗎?」

他話才出口,上官樺派去夏城外的楓樹林里搜官銀的人回來稟報說,在那片楓樹林的里里外外都搜不到官銀。

寧國公,赫連翊,寧縱的臉色相繼大變。

而這時,又有順天府的人進來稟報說,有人在涼州城的寧家祖宅里發現了大量的官銀。

寧國公心驚,他根本沒有預料到會有大量的官銀跑到寧家祖宅里去,這下他就是有三張嘴也難以說清了。

他心內暗惱道:可惡,被人給算計了。

「皇上,官銀出現在寧家祖宅,這……此事定有蹊蹺。」寧縱心急道。

「寧家的祖宅風水還真是不錯啊,居然還能聚財。」青靈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心里明白順天府的人沒能在楓林里搜出官銀,那是因為那些官銀都被秦瀲派人給挪到了寧家祖宅。

元雍帝此刻的臉色比鍋底還黑。

寧家父子倆狠戾地瞪了青靈一眼。

青靈走到寧縱身邊,「喲,寧公子這條腰帶真特別。」

被她貪婪的眼神盯著,寧縱厭惡的皺了皺眉,「土包子少見多怪」

青靈也不惱,微眯著眼,眸里閃過狡黠之光,她笑的純良無害地道:「是是是,我是少見多怪了。不過寧公子這條腰帶當真特別,若我猜得不錯,這是前朝皇後送給前朝皇帝的吧?」

前朝,那可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她話出了口,公堂內頓時陷入沉寂,道道目光接連射向寧縱的腰間。

「你胡說,這不過是條普通的腰帶罷了。」寧縱出聲打破沉寂。

「把腰帶呈上來」元雍帝寒聲命令道。

寧縱被人解去腰帶,衣衫松松垮垮的,他尷尬的立在公堂里。

青靈抖抖手腕,一顆小小的葯粒落在手上,她稍稍屈指一彈,那葯粒就飛向寧縱腰間。

寧縱的褲子突然脫落,惹的公堂內的不少人笑出了聲,他急忙的拉上褲子。

青靈感覺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眼,就看見秦瀲凝視著她。

他唇形動了動,無聲的說:你又不乖了。

她微嘟著嘴,朝他吐了吐舌頭。其他人的目光都凝在寧縱身上,沒有發現她和他之間的小動作。

這丫頭,他無奈的一笑。

元雍帝拿過那條腰帶,翻了翻,發現腰帶內側的龍紋。

龍紋,在南夏只有皇帝所著的衣物才可綉有。所以,即便這條腰帶不是前朝皇後送給前朝皇帝的那條,寧縱佩這樣的一條腰帶也是犯了大忌。

元雍帝最容不得除赫連氏外的人,有一絲覬覦皇位的念頭。

「寧縱私吞官銀,還意圖謀反。來人,把他打入死牢!」元雍帝將手里的腰帶甩在地上。

打入死牢,意味著直接判了死刑。

寧縱急急辯解,「皇上,這腰帶不是我的。」觀雪那該死的小賤人,居然給他佩了這么一條腰帶。

赫連翊也坐不住了,急道:「父皇,這腰帶未必是真的,依兒臣看,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寧府公子。」

就算腰帶不是真的,但寧縱系了一條與前朝皇後送給前朝皇帝一樣的腰帶,也是犯了大忌。

有人上來押寧縱,寧縱看著元雍帝嚴肅而冷漠的神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慌,「皇上,微臣是冤枉的,那腰帶不是微臣的,對,不是。」

他把目光轉向青靈,手顫巍巍的指向青靈,「腰帶是葉曇的,是葉曇!」

「寧公子莫要亂咬人」秦瀲漫不經心道。

瘋狗才亂咬人的吧?秦瀲說寧縱不要亂咬人,不正是暗指寧縱是只瘋狗么。

這廝,氣死人不償命啊。

「姓秦的,你什么意思?」赫連翊怒問,顯然,他也聽出了話里的意思。

秦瀲含笑不語,赫連翊氣的夠嗆。

陡然發生驚變,寧國公措手不及,怔怔地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皇上……」

「將寧國公送回府,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踏出府門一步。」元雍帝甩袖,大步離去。

私吞官銀,意圖謀反,寧縱犯了那么大的罪,按理說寧家不被誅九族也會被貶為庶民。

可如今元雍帝只是禁足寧國公,其中原由大概是寧國公手里握有一定的兵權,在朝中也有一定地位。

元雍帝還需要他來牽制住某些勢力,以維持朝中各方勢力的平衡,所以目前寧國公還不能輕易動。

「皇上,皇上……」寧國公想追上元雍帝,卻被侍衛死死的攔下,接著被侍衛拖出公堂。

「父皇!」赫連翊追了出去。

秦瀲也跟著追出去,「我去看看,待會你自己先回去。」他路過青靈身邊時道。

「放開本公子,本公子沒有罪!」三個壯實的侍衛把寧縱朝門口拖去,寧縱不甘心的掙扎著,可是卻沒有用。

寧縱面容扭曲的看向青靈,眸光怨毒。他本是國公府高高在上的公子,卻因為青靈而成了一無所有的階下囚。

他不甘心就這么栽在葉曇手里,「葉曇,本公子跟你沒完,終有一天本公子定讓你斷子絕孫,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靈唇含淺笑,向寧縱走過去,一腳重重的踩在他的腳上,力道大的竟踩碎了他的腳骨。

押著寧縱的侍衛們被青靈這一舉動驚呆了,不過他們也沒敢攔著她,他們犯不著為了寧縱這個階下囚而開罪青靈。

寧縱痛的臉色慘白,一張俊美的臉因疼痛而扭曲地比鬼臉還猙獰恐怖。

青靈勾唇笑道:「是么,本公子等著那一天。只是本公子聽說進了死牢的人,還沒有誰能活著出來呢,呵呵,本公子倒是希望寧公子能幸運的從里面活著出來。」

忽而,她又詭異的笑道:「寧公子,你欠浣浣的帳還沒還完呢。」

不知怎地,寧縱聽到這句話,竟感到了陰森森的冷意。

寧縱被押入死牢一天後,死牢里就傳出消息說,有人闖入死牢劫走了寧縱。

夏城里人人皆知寧國公寵愛兒子,他不忍心讓兒子在牢里等死,故派人到牢里劫走兒子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寧縱被劫走的消息一出,人們紛紛把懷疑的矛頭指向國公府。

夜,黯淡了星光。

浣衣的墓前,一個發絲凌亂,衣衫破爛的男子被人押著跪在墓前。

「葉曇,你帶本公子來浣衣的墓前是想干什么?」男子驚恐而又憤恨的看著青靈。

「寧縱,是時候血債血償了。」青靈笑道,在浣衣墓前跪著的落魄男子正是寧縱。

他被青靈的人從死牢里劫出後,就被帶到浣衣的墓前來了。

「你什么意思?」寧縱從她的笑意里感受到了一種恐懼。

「你給浣浣磕頭吧,唔,磕的越響越好。」她答非所問道。

寧縱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大笑起來,「讓本公子給這個賤人磕頭,做夢!」

他話剛出口就被白然甩了兩個耳光,「嘴巴放干凈點,你以為自己還是身份尊貴的國公府公子么?告訴你,你現在不過是個過街時人人喊打的朝廷欽犯。」

「讓他磕頭!」青靈突然狠聲道。

白然按住寧縱的腦袋,迫使他一遍又一遍的磕頭。

「葉曇,你不得好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寧縱怨毒地咒罵著青靈。

青靈自然聽不下去,脫了自個鞋襪,把襪子揉成一團塞到寧縱口中。

寧縱深感受到了天大的屈辱,兩眼更加狠毒的瞪著她。

白然嘴角抽了抽,「二公子,讓人看到你的腳,這不太好吧?」

在南夏,女子的腳除夫君外,不宜給別的男子看到。

「沒事」她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然片刻後又道:「不許告訴秦瀲」那廝不喜歡她光著腳給別人看。

可她就是想拿襪子塞寧縱嘴里,讓他不痛快。

寧縱的額頭被磕的血肉模糊,每次痛的他想暈過去時,青靈一根銀針下去,他又被迫清醒過來。

青靈看他磕的差不多了,也幾乎去掉半條命的時候,她拿出一把匕首。

寧縱看著她拿匕首一步步走來,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懼。

青靈在他面前拿著匕首比劃了一下,笑吟吟道:「別怕,我不會殺你的,我向來心慈手軟。」

心慈手軟?在旁的書硯聞言,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唔……」匕首砍下來,寧縱驚地閉上眼。

那匕首沒有要了寧縱的命,而是在寧縱臉上刻下一個清晰地『賤』字。

鮮紅的『賤』字,每一筆都畫的很深,還很大,占據了寧縱的整張臉,幾乎讓人看不出他本來的面貌。

「你在浣衣背上留下的『賤』字,現在還給你。」青靈從懷里拿出一瓶葯粉灑在寧縱的臉上。

這些葯粉會讓寧縱臉上的『賤』字永遠都去不掉,傷口將要愈合時還會奇癢無比。

寧縱只要活著,就會永遠都頂著一臉的傷,一臉的『賤』。

「帶他下去」青靈吩咐白然道。

「浣浣,寧縱欠你的債,我替你討回了。」墓前只剩下青靈一人時,她低喃道。

「浣衣在天上知道你給她討回了債,她會開心的。」背後響起的男子聲音悅耳,飄來的一股熟悉的清香聞著舒心。

不用回頭看,她也知道說話之人是秦瀲,只是這廝為毛走路時都沒點聲音的!

她迅速把那只光著的腳往衣擺里縮,心里暗暗的祈禱千萬不要被他發現。

她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他,他掀開她的衣擺,看到她光著一只腳,不悅的蹙眉,「夫人,你又不乖了。」

她抬頭望著夜空,傻兮兮笑道:「天太熱啦,脫了鞋子涼快。」

他在她面前蹲下,拿起她脫下的鞋子,看樣子是想給她穿上,「襪子呢?」他站起身來,盯著她的臉。

「嘿嘿……」她傻笑著,看到他漸沉的臉色,她意識到不妙。

「夫君」她笑顏如花,他臉色好轉,「夫君,你抱我可好?」不等他回答,她就兩手勾住他脖子,跳到他身上,兩腿環在他腰間,整個人都掛到了他身上。

「真是個無賴的丫頭」他咕噥道,擔心她掉去,兩手還是抱住了她。

「不許說我壞話」她飛快地在他臉上輕咬了一口。

他把她從身上拉下來,再打橫抱起她,「好,不說你壞話,小悍婦。」他湊近她耳朵,口氣寵溺地道。

她抱住他的腰身,頭埋在他懷里,「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會來這里?」

「皇上讓我明日啟程到閔州一趟」他道,閔州旱災之事尚未處理妥善,元雍帝派他去處理,順道安撫一下民心。

「那會要好幾天吧?」她口氣含著不舍。

他吻了吻她額頭,「會盡快回來的」

國公府出事前,國公夫人回了趟老家拜祭。現在國公府出事,她拜祭完之後也被人強行送回府,跟寧國公一起禁足。

馬車行駛在大街上,忽然,有一個面容奇丑無比的男子橫在道路中央,馬車被迫暫且停下。

國公夫人掀開車簾,想看看發生了何事。沒想到她一掀開車簾,就看到一個臉上刻有血淋淋『賤』字的男子,嚇的國公夫人尖叫一聲,立刻放下車簾。

青靈讓人把寧縱帶到街上並放了他,在眾人的指指點點聲中,寧縱在街道中央爬著,卻意外碰上了國公夫人的馬車。

聽到熟悉的聲音,寧縱抬起頭看向馬車,「母親」他聲音殘破的喊道。他想站起來,但一只腳卻早已被人踩廢而無法站起來。

「走走走,快點走。」馬車內國公夫人害怕的慌張道。

而寧縱也被跟隨馬車而行的侍衛踢到一邊,「連母親也認不得我了」他倒在一邊,凄涼的笑,流著淚,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離去。

「讓開,都讓開。」五六個人策馬飛奔而來,卷起一地的風塵。

那些人不管不顧地策馬而過,馬蹄重重地踩過寧縱的脖子和腦袋。「啊」他慘叫出聲,整個頭都是血。

路過的行人皆被嚇住,紛紛搖頭嘆息,被踩成那樣肯定是活不成了。

寧縱怒瞪一雙眼眸,在他徹底陷入黑暗前,他似乎看見了葉曇。

「葉曇,哈哈哈……」他凄涼大笑,接著徹底失去呼吸。

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招惹了葉曇!最大的不甘心就是栽在了葉曇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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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棄啊,我還在寫,只是進度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