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要補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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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六下意識地想到自個又攪了公子的好事,擔心公子記仇,便順著公子的意思,道:「是,屬下還有事辦,先告退。」

青靈似笑非笑地看著秦瀲。

「夫人,除了你,為夫不願讓別人看自個的身子。你若是不幫為夫,為夫的手肯定會被水沾濕。」他嘆口氣,「如此一來,不知這傷什么時候才能好了。」

左右他的傷都是因她而受的,就幫他沐浴一番,也沒什么吧?且他手受傷,也不能對她做什么。

鬼使神差地,她點了點頭。

聞言,這廝展顏一笑,笑的妖嬈勾魂。

去往漾水閣路上,他盯著她潔白的脖子,眸光火熱而貪婪,似想直接把她吞入腹中。

漾水閣里,水霧繚繞。

秦瀲身後是一汪溫泉水,「夫人,過來,給為夫寬衣。」他展開雙臂,廣袖垂落,在繚繞的水霧中,好似騰雲駕霧的謫仙。

青靈走過去,為他一件件的褪去衣衫,待只剩下雪白的里衣時。不知是被水霧熏的還是怎樣,她臉竟泛出了紅暈。

還剩下褲子時,她動作停了下來,「夫人,還有褲子。」他提醒道。

「你自己來」她撅著嘴,別過頭。

「夫人,我們一起沐浴好不好?」他蠱惑道。

「不好」她斷然拒絕。

他唇角忽地勾出邪邪的笑意,趁她不備,他腳步往後挪,「夫人,救命!」手勾住她的腰身,落進水池中。

「夫人,反正你的衣衫也濕了,不如一起?」水池中,他身子挨著她,她踉蹌的後退。

看到他那似想吃了她的神情,她頭皮發麻,「不要,我先上去換身衣衫。」

水潤的鳳眸微眯,都到水池里了,豈有再讓她跑掉的道理?他進一步往她挨過去,直把她抵在池壁上,「待會兒為夫給你換」不等她出聲,他以吻堵住了她的唇。

「唔……」這家伙忒可恨!

他吻的很深入,很快就將她吻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繼而任他為所欲為。

「小姐,二公子有急事找你。」香草在外頭把門拍的啪啦作響。

香草的話及拍門聲如一盆冷水澆下,青靈立刻從秦瀲溫柔的攻勢中清醒過來。

她手腳無一絲力氣,無奈之下,她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吃痛,從她脖頸的下方猛地抬起頭,臉色綳緊,似在極力隱忍。

「二哥有急事,我不得不去。你乖,晚上……晚上再補償你。」她溫聲軟語哄勸道。

謝銘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她雖恨極謝銘,卻不會因謝銘而恨葉曇。畢竟葉曇也不知情,且她重生以來,葉曇是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不管怎樣,那份溫暖,她都不會忘了去。

「夫人……」他委屈出聲。

「真的,信我,今晚一定會補償你。」她無比真誠道,就差指天發誓了。

察覺到他漸漸松了手,她立刻溜出他懷里,從池中爬出去。

葉曇坐在相府的正廳里,眉頭緊鎖。

青靈走進來,看到葉曇,道:「二哥」多日不見葉曇,他顯得越發清濯了,「你有事找我?」

葉曇抬眸,目光復雜的看她,「靈兒,爹曾不顧念父女情分,喪心病狂地對你下毒,差點害死你,是他的不對。

因他差點害死你,為兄也怨恨過他。

雖說他謀逆造反,死有余辜。可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且他人已經死了,若還怨恨著他,無疑是給自己增添煩惱。」

「二哥可知父親是如何死的?」她親手殺死謝銘,葉曇會不會因此恨她?

葉曇垂眸,聲音低了下去,「是在地宮里被暗器射中而死」

青靈莫名地松了口氣,許是不想被葉曇恨她吧。謝銘中暗器而死,定是秦瀲為了她,而對外放出的消息吧?

畢竟,女兒手刃親生父親是天理難容之事。

秦瀲,他都為她考慮好了一切。

她是自私地,自私地不想告訴葉曇真相。

「二哥此番來找我是為著父親的事?」青靈問。

葉曇點頭,「太上皇下令對父親鞭屍五百,受那鞭刑下來,父親的屍體豈不都成了攤爛肉?」

「二哥是心疼父親死後仍不能好走?」青靈道,謝銘受五百鞭的事,她也是剛知道,還沒細問秦瀲,葉曇就已因此事而找上門了。

葉曇面色略顯為難,「父親謀反,罪當誅九族,結果只有父親一人被治了重罪,我們這些子女則被免了罪。為兄知道,這其中定有秦相在苦苦周旋。

秦相對我們葉府的事也是盡了心力的,可看到父親死後仍被鞭屍,為兄這心里不忍。

你能否與秦相說說,讓他在太上皇面前替父親說說話,將五百鞭減免一些。為兄也知道太上皇對父親恨之入骨,讓秦相為父親說話,確實為難了些……」

「受五百鞭刑的並非是謝銘」秦瀲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進來。

葉曇抬眸,看到雪衣翩然的男子款步走進來。

一陣陣清新的芳香自他身上飄來,他青絲披散,發梢猶在滴水,隨著他行走,那滴水的發梢竟也飄了起來,愈發襯得其人清貴卻又有說不出的妖媚。

他只一站在那,葉曇竟莫名地感到其人有凌駕於萬人之上的傲氣,又有來自地獄的煞氣。

很奇怪,明明是氣質很矛盾的一個人,但在他身上卻不突兀,反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受五百鞭的人是以謝銘的名義所受」秦瀲讓人放出消息,太上皇病重,需靜養,任何人不得打擾。

所以,不知情之人壓根不會想到太上皇被以謝銘的身份受五百鞭的刑罰。

「謝銘和蓮妃會安葬在白族的遺址」確切的說,謝銘是會和秦楠破碎的屍體葬在一起,「本相可以讓謝銘的屍體不受罰,但關於他聲名之事,卻不會插手。」

「他對靈兒下毒,又舉兵造反,罪不可恕,死後聲名狼藉也是他該有的懲罰。」謝銘死後,聲名會變得狼藉,葉曇倒是看得開。

「他的屍體已由本相暗中命人運出夏城,現在本相讓人送你,或許還可以追上,見謝銘屍體最後一面。」秦瀲道。

「如此,便多謝秦相了。」葉曇道。

「冥四」秦瀲高聲道。

「屬下在」冥四從門外閃身進來。

「讓人帶二公子追上送謝銘屍體的人馬。」秦瀲吩咐。

葉曇道了謝後,再與青靈話了幾句家常就匆匆離開了。

青靈走到秦瀲身後,抓起他的發梢一擰,擰出了一大把水來,「頭發為何不擦干了再出來?」

「夫人,為夫的手受傷了。」他半是撒嬌半是幽怨道。

青靈翻了白眼,隨後命人拿來干布,細心的給他擦頭發。

「謝銘引你進密道,意圖殺你,我以為你不會讓他好死,沒想到他死後你還能成全他和蓮妃在一起。」青靈道。

「謝銘畢竟是你父親」也是他姑姑的心愛之人,僅是為著他姑姑,他也會將謝銘與他姑姑那殘破不全的屍體葬在一起。

「夫人不希望謝銘好死?」他狐疑地看著她。

「他現在已經不得好死了」親手毀掉自己珍藏多年的心愛女子的屍體,怕死都不能瞑目吧?

「他把你引進密道後,我好怕你會出事,當時就有過這樣的念頭,若是你真出了事,只要我還留有一口氣,就必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她用力揪緊他頭發,扯痛了他而不自知,手腳微微地顫抖,還留有後怕。

他起身,在她額頭落下吻,「傻瓜,我若無一點准備,又怎會輕易跟他進密道?」

謝銘容不下他,他又何嘗能容下謝銘?當時告訴謝銘,秦楠的棺木在聖元山腳下的一片梅林中,不過也是想將謝銘引進陷阱罷了。

他早就在梅林處,給謝銘設下絕殺的陷阱。只是後來被謝銘引進密道,才沒有用得上。

將他的頭發擦的差不多干了,她才把布條放到一邊,「剛剛沐浴時,手上的傷口被水沾濕了,可有換了葯?」

「換了」他乖乖地回道。

青靈滿意地一笑,看看時辰,已到了該用晚膳的時間,遂命人把飯菜送上。

「夫人,油悶鮮菇。」秦瀲一出聲,青靈立刻把菜喂進這家伙嘴里。

這家伙說兩手受了傷,沒法動筷子吃飯,所以伺候他吃飯的大事就落在了她頭上。

她很想大聲質問,沒她伺候,他前兩天是怎么過來的?想想,也是算了,不就喂他吃頓飯嘛,也沒什么。

「抓抄魚片」他又出了聲。

她馬上動手夾菜。

「有刺」他別過頭。

她認命的挑刺,挑完了塞他嘴里。

「嗯,味道不錯,再來。」這廝拿她當使喚丫頭使喚的很舒心,自個坐在椅子上,伸長了腿,嚼著嘴里的菜,微眯了眼,當真是愜意極了。

「芙蓉大蝦」

她動作麻利的剝去蝦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