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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青靈收到一封來自東陵的信件。信是由姬綺華寫給她的,信上說她手中有白骨草花的花粉。
她說知道青靈身中蝕心散之毒,需要白骨草花粉,念在青靈身上同樣流著東陵皇室之血的情份上,她可以考慮把花粉送給青靈。希望青靈能親自到東陵拿花粉,順道與她敘敘舊。
敘舊?青靈不禁冷笑,她與姬綺華有舊可敘?
東陵原是白骨草生長之地,她也打算親自到東陵走一遭,碰碰運氣,看能否好運得到白骨草的下落。
現在,不管姬綺華出於什么目地,為了白骨草花粉,她也要走一遭東陵。
經過幾日前她出走的事,秦瀲大發了一通火,她費了不少心思討好才讓這廝的氣漸漸消了下來。她現在又說『走』,這廝會不會又氣炸了?想想就有點頭疼。
為不讓這廝暴跳發怒,她得采取些手段來討好他才行。
於是,在這天傍晚,她派了人出去打探秦瀲什么時候回府,然後便一頭扎進了廚房,炒了幾個拿手小菜和燉了鍋湯。
做好飯菜,等了一會兒就有人來稟報說秦瀲快回來了。她忙沖到府門口,跟一般的小妻子一樣在門口東張西望地候著即將歸來的夫君。
看到秦瀲出現,她眼睛一亮,扯開無比狗腿的大大的笑容,「夫君你回來了」
秦瀲看到她這副模樣,心里有點發毛,直覺這丫頭肯定有事,「你在這里等我回來?」
「對啊」她挽上他的手臂,笑眯眯道:「夫君餓了吧?我給你做了好吃的。」說著,由挽著他的手改為推他,直接把他推回歸暖閣。
吃飯的時候,青靈獻殷勤的給他不停地夾菜。
「你有事可直接說」他看著碗里滿滿的菜,終是忍不住直言道,這丫頭沒事會這么殷勤,他才不信。
「夫君,你愛吃的紅燒排骨,多吃點。」她把剔掉骨頭的肉送到他唇邊。
他終是沉不住氣,再問,「你有事就說吧」
「咳咳」她清咳了兩聲,站起來走到他身後,「夫君勞累了一天,幸苦了,我幫你揉揉肩,放松放松。」
「其實,是這樣的,過兩天我想出趟遠門。」
「嗯?」他突然放下筷子,筷子碰在碗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嚇得她心肝顫了顫。明明他是坐著的,她是站著的,可這一刻她感覺她還比他矮了一大截。
「我出趟遠門,還會回來,真的。」她本想在他面前發誓會回來,又怕他說她發的誓沒屁用。
接著,她把姬綺華給她信一事用三言兩語說了出來。
他站起來,出其不意地在她額頭上敲了一記,「便知你不會無事獻殷勤」
她手捂著被他敲疼的地方,又不敢還手,「那夫君可還滿意我獻的殷勤?」無比厚臉皮地笑道。
他無奈地一笑,「你可以去,只是到了東陵,別那么蠢地撞上人家的刀眼就成了。」
這廝說話非要那么刻薄么,她暗自腹誹,不過卻沒反駁他,「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咯?我走了,你不會像上一次那樣生氣吧?」想到上一次他發火的樣子,她還心有余悸。
「你還敢提上一次?上一次要不是你多事又是下葯又是偷偷溜走,還說你恨我,我至於會那么生氣嗎?」
他的語聲高亢,隱隱有發怒的跡象。她感覺不妙,很機智地甩出殺手鐧,掂起腳,頭一仰便吻上他的唇。
「夫君不生氣」她笑嘻嘻地,一臉討好地模樣,如果她有尾巴,那一定可以看到那條尾巴在賣力的搖擺,「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蹦亂跳地回到你身邊的。」
「最好如此」他道,之前不讓她遠離他,那是因為她體內的蝕心散將毒發。
而現在她體內的蝕心散還有較長的一段日子才會毒發,他可以不必太擔心。他不想束縛她,她想去哪里都行,只要她還會回來便可。
「夫君你真好」趁他不注意間,她掂起腳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真是越發調皮了」他無奈而又寵溺的笑著。
「什么時候出發?」秦瀲問。
「明天」她道。
「這么快?」他道,「不行,為夫得盡快讓人給你准備准備。」他掰開她摟著他脖子的手,然後往外走。
她在後面忙道:「不用准備什么啦,收拾幾件衣裳和細軟,再牽上匹馬就行了。」
他頓了腳步回頭,似笑非笑,「為夫可不認為你明天可以騎馬出發」
入了夜,青靈從外面推開寢房的門,步入里間。
抬頭,便見秦瀲慵懶地側卧在榻上。
他看到青靈進來,半起身,一手支頤,淺淺的一笑,媚色無邊。
他披散的青絲鋪在枕間,弧形優美的唇在燭火的光暈里泛著水色光澤。身段修長妖嬈,勾人心魂。
她站在原地,看著榻上那誘人的風景,她咽了咽口水。瞧瞧他那副勾引人的模樣,又摸了摸她自個還酸的腰,又想起這些天晚上來連續被他折騰的臉紅畫面,她心底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還站在那?還不快過來。」他柔柔地笑道。
她想了想,道:「我明天還要趕路,我們今晚可以安安分分的睡吧?就是你不碰我,我也不碰你。」
他臉色僵了下,隨後笑容愈發絢麗,「過來,為夫今晚決不碰你。」
「真的?」她狐疑。
「嗯」他點頭。
她慢慢的靠近他,忽然察覺到他身上散出的危險氣息,還來不及逃走,他便如惡狼撲食般猛地撲來。
幾番糾纏過後,青靈迷迷糊糊的將入睡間,秦瀲的手不安分的探過來。
她一個激靈,睡意被嚇走了大半,「秦瀲,明天我還要趕路。」連續幾個晚上都給他任意索取,他每每都將她折騰的筋疲力歇,幾個晚上下來再加上剛剛又折騰了大半宿,難道還不夠么?
她拿開他那只探過來的手,翻了個身子背對他。
他手纏在她腰上,「夫人」聲音柔柔膩膩,聽得她身子骨先軟了三分。
這廝,不帶這么勾引人的。
她不動,裝死。
裝死,這招對他沒用。他纏了上來,綿密的吻不斷落在她脖子上。
感覺到他的吻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她才放棄了裝死,打著商量的口吻道:「我好累,你可不可以安分的睡個覺?」
她這話說也是白說,這廝越發不知收斂,落在她唇上的吻熾烈,手上動作姿意妄為,她偏偏還無法反抗。被他折騰的暈厥過去,醒來天已大亮。
「夫人,該起來吃點東西了。」秦瀲站在榻前,他穿戴整齊,雪袍出塵,風雅無雙。
這只衣冠禽獸,她暗罵。動了動,身上酸痛的感覺令她倒吸了口冷氣。這廝究竟把她折騰多狠,才弄得她連起身都困難。
她狠狠地瞪他,然後無聲地與他置氣般別過頭。
他低笑出聲,從被窩里挖出她抱在懷里,再動作自然地把衣衫一件件套在她身上,「為夫燉了些粥,你再不起來,粥便要涼了。」
「現在什么時辰了」她悶聲道。
他清咳了聲,「午時」
「什么?竟然午時了!」難怪她肚子那么餓。
「放心,不會耽誤你啟程。」他道。
「你這混蛋」明知道她今天趕路,他還拼命的折騰她,「我要咬死你」她張口就咬上他脖子。
「好了,不鬧了。」他柔聲道,「洗漱一下後再吃點東西。」
吃過了東西,青靈站起來走出門。昨晚被秦瀲折騰的厲害,兩腿現在還酸著,走起路來步態怪異。
難怪昨晚他說不認為她能騎馬啟程,敢情是他知道自己會讓她起身都吃力,更別說是騎馬了。
她正思忖要不要明天再走時,秦瀲便從後面將她打橫抱起。
「近段時日朝中之事較忙,為夫一時走不開,待得了空閑便去東陵尋你。」他抱著她走出大門,再放下她,「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口。
府門外停了輛馬車,青靈上了馬車,目光立刻被置放在車內的一個大盒子吸引住。她出行的東西是秦瀲親自幫她收拾的,盒子自然就是秦瀲給她的。
好奇的打開盒子,看到里面是一幅幅畫軸。再好奇的把畫軸展開,看到畫上畫著的人是秦瀲他自己時,她嘴角抽了抽,再把剩余的九幅畫展開,發現盒子里所有的畫像全是他。
這廝,她頓時哭笑不得,他還怕她忘了他不成,居然給她准備那么多幅他自己的畫像。
出發的時辰本就晚,馬車沒行多久,天色就已經暗了。
她此次去東陵,帶的人不多,然個個都是一流的高手。只有書硯跟在明處,其他人全隱身在暗處。
「大公主約主上到東陵,主上可有了應對之策讓大公主乖乖交出解葯?」書硯在外頭趕車,突然地就停下馬車問道。
「讓她交出解葯不難,難的是怕她手里沒有真正的解葯。」青靈道。
「萬一大公主手里的解葯不是真的,此番前去豈不白費了功夫?」大公主安的什么心,書硯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只要有絲希望,我都不想錯過。」她聲音頓了下,「況且白骨草曾在東陵生長,便是沒有大公主之約,我也想親自去看看的。」
「東陵於我們而言不算熟悉,就擔心大公主這條地頭蛇對我們下暗手,致使我們防不勝防。」書硯憂慮道。
青靈笑了笑,「那也總不能因為怕而就不去吧?」
「地頭蛇,我看未必。你忘了如今東陵是哪位公主的權勢大盛了么?」
「是大公主的對手四公主」書硯道。
「不錯,她們既是對手,那肯定巴不得對方出點差錯好致對方於死地。」青靈緩緩道,這時,她掀開車簾,把一封信件交給他,「讓無影把信件送到四公主手中」無影也隨行而來了,只不過她隱於暗處罷了。
「是」書硯回道,他接過信件,發現信封啟封處蓋了特殊地印章。印章的圖文他不陌生,圖文上的字可看出是『逍遙城印』。
青靈許久沒用這個身份,書硯都差點忘了她和逍遙城的關系。只是沒想到這次去東陵,會用上她在逍遙城的身份。
各國皇室或有一定身份的人,往來的信件上多會蓋有特殊的印章以辨認。而來自逍遙城內主事之人的信件,信上會有『逍遙城印』幾個字。
四公主若想與逍遙城交好,自然會看重這封來自逍遙城的信。
還在南夏境內的行程里,一路上都相安無事。可是一踏進東陵國境內,便先後出現幾拔人來暗殺青靈。
一間茶館里,書硯和青靈對座。
書硯倒了杯茶放在青靈面前,接著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出現的這幾批欲置我們於死地的人肯定和大公主脫不了干系。」
青靈端起茶杯,口渴了剛想飲口茶就嗅到了茶水溢出的氣味有異,「別喝」她急忙出聲阻止將要喝下茶水的書硯。
「這茶有問題?」書硯放下茶杯。
「嗯」青靈點頭。
「哼,無聊,暗殺不成就搞起下毒這一套了。」書硯憤憤道,他猛拍桌子叫剛剛端茶的店小二來。
店小二最終沒能叫來,只因那店小二突然間暴斃而亡了。
「真是多此一舉,以為把店小二殺了,我們就不知道背後給我們下黑手的人是誰了嗎?」書硯氣憤難平的走出茶館。
「主上,要是加快行車速度,大概還有一個多時辰就能進到東陵的皇城了,我們是否要直接進城?」書硯詢問青靈的意思。
「進吧」青靈道。
馬車行經大桓山附近,此處人煙較稀,聽說這里在平日還算太平。
四下寂靜,風吹過,樹枝搖曳,吱呀的響。車輪碾過路的聲音分外清晰,聽起來莫名的有種詭異。
「主上,有埋伏。」書硯話音剛落,便聽到『咻咻』地聲音和兵刃碰撞的聲音。
馬車突然加速,青靈猛地向後仰,差點撞到頭。
「主上,馬被毒箭刺中而發狂了。」書硯急道。
青靈一把掀開車簾,往空中放出信號,召出她的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手下。
馬中了暗器,瘋跑一陣後猝死。
青靈的人很快趕到,對方隱在暗處下黑手的人也跟著浮現。他們自四面八方涌出,將青靈一行人圍住。
一陣女子的笑聲由遠及近,伴著笑聲靠近的還有輪子碾過枯枝的聲音。
「本公主就說嘛,表妹怎么可能只帶了個跟班就來東陵,原來表妹還帶了不少暗衛來。」姬綺華推著一輛輪椅出現在青靈眼中。
輪椅上坐了一個臉戴半邊面具的男子,面具上繪有金色的花紋。露出的半邊臉,肌膚潔白,輪廓姣好。他露出的部分嘴巴沒有上唇,本是上唇的地方有道疤,疤往下可見部分牙齦。
嘴巴看著丑陋,然觀其整張帶了半邊面具的臉,嘴巴的丑可忽略。且因那半邊繪了金色花紋的面具,整張臉看起來艷麗而妖邪。
沒了上唇瓣,腿還瘸的人,青靈不難猜出那坐在輪椅上的人就是赫連翊。
赫連翊坐在輪椅上,與生俱來的天生貴氣並未被折損半分,反而有種文雅的氣質。難怪都成這副模樣了還能把姬綺華迷住了。
赫連翊的命還真是夠強悍,怎么都死不了啊。
「無影可在?」青靈低聲問書硯。
「沒看到人」書硯亦低聲回復。
「她不在便好」青靈笑道。
「葉青靈,這次落在本……我的手里,是老天有眼!」赫連翊因激動,唇顫抖著,「這一次,我一定會把你和秦瀲帶給我的痛和恥辱,加倍的償還到你們身上!
如果把你抽筋扒了皮送到秦瀲手中,秦瀲會怎么樣呢?」秦瀲一定會很痛苦,他赫連翊一定很解氣。
「羽公子別激動,這人今兒無論如何都跑不了了。」姬綺華嫣然笑道,赫連翊身為姬綺華的幕僚,人稱其羽公子。
姬綺華今日帶了眾多高手前來,她相信就算青靈插了翅也難飛。抓住了葉青靈既可以給赫連翊和自己出口怒氣,還可以要挾秦瀲,想想就是件很舒心的事。
姬綺華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對著青靈不懷好意地笑道:「表妹,白骨草花粉就在本公主手里,想要么?」她那口氣,聽著就像是閑得無聊了來逗逗貓兒般來逗青靈。
「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花粉就是真正的白骨草花粉?」青靈疑道,心里已經打算不管姬綺華手里那東西是真還是假,只要有希望,她都給奪過來。
「蝕心散本是我東陵皇室的秘葯,失傳了很多年,宮里遺留的可解蝕心散之毒的白骨草花粉卻在幾年前就落在了本公主手中。
白骨草花粉晶瑩剔透,遇水迅速變藍轉紅,水干後又恢復其透明的本色。而本公主手中的這瓶花粉正是如此。」姬綺華道。
「你要怎樣才肯把花粉給我?」青靈直問道。
「這個嘛可不好說」姬綺華把玩著手里的瓷瓶,「如果你能跪著來到本公主的腳下,舔一舔本公主的鞋尖,或許本公主會考慮把花粉交給你。」
這擺明了是想折辱人。
姬綺華不僅是想折辱青靈,她還想看到青靈痛苦。
借著手中的白骨草花粉,給了青靈希望,卻又不讓她得到白骨草花粉。讓她在希望中絕望,絕望而痛苦。
「這個老妖婆還真是自負」書硯不屑的低聲道,雙方打起來,姬綺華未必能困得住他們。
「主上,花粉在大公主手里,要怎么辦?」書硯問道。
青靈神色清冷,「不怎么辦,搶。」解葯送上門,沒道理不搶。
音落,本是站在書硯旁邊的青靈已消失在原地。
姬綺華眼見青靈驟然化做幻影般離開原地,還未反應過來,只覺一陣風襲來間,聽得身旁赫連翊大喝一聲,「小心!」
經赫連翊大喝一聲,姬綺華反應過來,明白青靈在動手搶她手中的花粉。她手拽緊瓷瓶,腳下飛速移動。
與此同時,赫連翊出手迎上青靈。
盡管姬綺華移動了幾步,以青靈的速度還是可以繞過赫連翊而快速的靠近姬綺華。然青靈沒有那樣做,而是一個勁的攻擊赫連翊。
因青靈動手,雙方的下屬也紛紛揮動手中兵器,開始動手。
腳踩在枯枝殘葉上,咯吱咯吱的聲音伴著雜亂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聲,令這平日里寂靜而安寧的地方充斥了肅殺。
赫連翊雙腿被廢,出手多有不便,不過幾招便被青靈制住。青靈以赫連翊的性命要挾姬綺華時,姬綺華才意識到青靈剛才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她,而是赫連翊。
此時,雙方都停了手,四周又開始恢復了令人心慌的幽靜。
「花粉歸我,他的命歸你。」青靈手中握的一把短劍抵在赫連翊脖頸上。
姬綺華眼里滿是不甘心,才不過一會的功夫,她就被人捏住了軟肋,「你先把他放了,否則本公主就把花粉毀了。」她反過來威脅青靈。
「你可以試試看,花粉毀了,他的命還在不在。」青靈態度強硬地冷道,她是對白骨草花粉很在意,卻也不會由著別人拿白骨草花粉對她任意宰割。
接著,青靈不打聲招呼就直接斷去赫連翊的一根手指,再把那根斷指扔到姬綺華腳下。
赫連翊突然被人斷去手指,經歷過被廢去雙腿的痛,此時再被斷指,仍是不免地因痛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姬綺華始料未及,看著腳下心愛之人的那根斷指,嚇得尖叫了聲,後退了數步方穩住身形,「你……你」她怒地臉一陣白一陣紅地,憤恨的一手指著青靈。
「我數三聲,你再不把花粉給我,那我就再斷他手指,若你還是不給,那我便一根根的全部斷去。」青靈面無表情道。
赫連翊心一顫,葉青靈曾殘忍的廢去他的腿,他現在相信葉青靈會真的說到做到。他的腿被廢,可不想再連著雙手也被廢了,「大公主,先把花粉給她。」
姬綺華心疼的望著赫連翊,「好,本公主給你。」把手中的瓷瓶拋給了青靈。
「葉青靈,快放了他,否則你今日也休想離開這里!」姬綺華威脅道。
青靈無視她的話,把姬綺華給她的瓷瓶又拋給了書硯。
書硯把瓷瓶中的粉末倒出了一點,用口水把粉末沾濕。透明的粉末迅速變藍又轉紅,「主上」他的手伸到青靈面前。
青靈看著他手中粉末的同時,嗅到了股極淡的香味。若不是青靈鼻子較常人靈敏,恐怕也聞不出那香。
青靈臉色陡然變寒,眸光寒如冰,「沉夢散解葯」服下沉夢散之人,沒有任何痛苦,其脈相也看不出有什么,會在十二時辰內於沉沉睡夢中死去。
解葯中又另有毒葯,吃過一次虧的青靈又豈會再輕易上一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