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別無選擇(2 / 2)

怒海歸航 落魄三哥 2043 字 2022-11-17

「閣下你一直決意利用這場流感,讓「西雷納,號重新返回港口。對於改變我對此事的看法,你的來信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對你最嚴重的指控是,你在「西雷納,號後甲板上,野蠻粗暴地對待了伊瓦涅斯伯爵。

你的行徑,和「西雷納,號指揮官應有的品質毫不相稱。你的錯誤行為,使你指揮的皇家軍艦的水兵們,處於心灰意懶的狀態,為此你特別應當受到譴責。如果你用來信中采用的方式,繼續尋求調查,那么在你尚未察覺的時候,調查肯定是會到來的。「我是,閣下,你最順從的仆人。,該死的流氓,還想恐嚇我。」

公爵大約四十五歲左右,面孔英俊、和善、帶著郁悒的神情,一眼看上去,你就馬上會喜歡他。他不用假發,那濃密的黑發不是被理發師的鉗子燙成鴿翅式,而是稍微馬虎地梳成一條大辮子,采用了一種不夠入時的打扮,但粉灑得似乎太多。

他眼睛很藍,鼻子不大,稍稍偏長,但不顯丑陋,反而使他富於表情的臉龐顯得高貴。胡須經過細心修理的下巴有點兒尖尖的,這就增加了他蛋形臉盤的整個憂悒神態。這種高尚的儀容,為溫文爾雅、雍容大方的風度烘托得更有光彩。

但對他最後一句話,那三個〖書〗記員都沒有反應,他們只管飛快地揮動鵝毛筆,其中的一個在謄清前一封信,而另一個則在給現在這封信打草稿。

不過住在大艙里的另外兩個人,他的秘書托爾誇托先生和政治顧問阿薩尼亞先生,嘴里都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來回應公爵大人的話。

給亞歷杭德羅艦長,一桿筆的吱吱聲剛停下來公爵就接接著說,』,閣下鑒於你指揮的皇家軍艦上非常混亂的狀況,我命令你和你所有的軍官,在拿下薩累後都不准上岸去進行所謂的娛樂活動。我是,閣下,

等等等等。」接下來是一份備忘錄:「有理由相信,有些女人從加的斯秘密地搭乘了某些軍艦特別是那些從里斯本趕來匯合的軍艦,尤其如此。司令官要求各軍艦的相應艦長去警告這些女士,不要再浪費淡水,也不要做其他擾亂秩序的事:去告訴全體乘員,一旦有證據證明,淡水從甲板飲水處或者以其他方式,用欺騙的手段被用於洗刷。那么,艦隊上所有未經司令官准許而搭乘的婦女,將立刻被遣返回加的斯。司令官嚴格地責成各軍官要警惕地注意她們的行為,以保證浪費淡水以及不正當消耗淡水的行為在將來不再出現。」

亞巴塞斯男爵在心里由衷地感嘆道: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司令官,比只知道一門心思鑽在錢眼兒里,直接導致白銀艦隊全軍覆沒的馬爾塔將軍強多了。

就在他琢磨著是不是提醒下公爵大人,海盜艦隊的實力不可小視,現在距薩累僅剩六十多海里,艦隊有必要進入戒備狀態時公爵大人突然轉向另一個准備好的〖書〗記員「給各艦的相應艦長:「司令官已經注意到,某些軍官在登上「聖瑪塔,號後甲板的時候,在接受上級軍官命令的某些時候,他們的行為輕率無禮:司令官還注意到,他們沒有脫下軍帽,有些人甚至沒有用手接觸軍帽。司令官的明確指令是從今以後,任何軍官,如果再忘記這條有關尊敬和服從的根本義務,將會公開地受到警告:而且他期望「聖瑪塔,號的軍官們,做出榜樣脫下軍帽,而不是用手碰碰軍帽就算了。

」說完之後,他回過頭來對亞巴塞斯男爵評論說「親愛的亞巴塞斯,現在升上來的大部分年輕人都輕率無禮,華而不實,我希望能恢復我們的老傳統。」亞巴塞斯男爵怔了怔連忙躬身附和道:「是的大人,老傳統的確不能忘。」

公爵大人滿意的點了下頭又繼續口授「給各軍艦的艦長:「司令官注意到,某些艦隊軍官,身穿彩色服裝,打扮得像店主一樣,另外某些人身穿軍服,卻頭戴圓頂帽,這完全違背了尊敬的海軍部委員們最近的命令。

司令官明確指示,從今以後,任何宥官,如果再違背該條有益而必要的規定,將被拘捕,並且被報告給司令官。而且,不管軍事法庭的判決結果如何,只要在曼努埃爾一阿薩尼亞公爵的指揮下,這些人將永遠不准上岸。」在兩支筆快速滑動的時候,化的妝終於在兩雙靈巧的小手中完成了,對著女佣捧來的鏡子照了照,然後回頭說道:「亞巴塞斯,你跟他們交過手,我想知道有關於他們的一切。」男爵沉思了片刻,凝重地說道:「確切地說,我對他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們很難纏,也很狡猾,一個不慎就會落入他們的圈套。」曼努埃爾一阿薩尼亞公爵在菲力浦最得寵的海軍上將,曾多次指揮大西洋艦隊攻擊過尼德蘭海軍,雖然沒贏得什么決定性的海戰,但在國王的眾多海軍將領中,像他這樣身經百戰的高級將領並不多。

在公爵大人看來,馬爾塔將軍雖然是個貪婪的混蛋,但在歷次海戰中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他可不認為能將白銀艦隊全殲的海盜,真是一幫窮凶極惡的烏合之眾,更不認為會像國王陛下所說的那么容易對付。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力排眾議,把亞巴塞斯艦長保了下來。

「那你有沒有什么好建議?」

「謹慎,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謹慎」亞巴塞斯男爵走到書桌前,指著桌上的海圖,憂心忡忡地說道:「大人,不知您有沒有注意到布雷格雷格河口的航道極其狹窄,周圍淺灘密布、礁石林立,我們的艦隊根本無法施展開:最可怕的是,葡萄牙人還給他們留下了一座要塞,如果南岸炮台也能發揮作用的話,那我們將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

公爵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說:「他們還真選對了個好地方。」「現在的問題是洗劫白銀艦隊的海盜船在不在里面?」男爵抬頭看了一眼他的秘書和政治顧問,繼續說道:「如果所有船只和黃金白銀都不在里面,那讓我們來薩累交贖金就是一個圈套。真要是如此,那我們將陷入跟摩爾作戰的危險境地,而憑我們現有實力,很難在短時間內贏得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問題是我們別無選擇」曼努埃爾公爵輕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要知道我們已經成了全世界的笑柄,如果不能干凈利落的拿下薩累,你讓國王陛下和我們這些國王陛下的海軍把臉往哪兒擱?」

「現在不是打不打的問題,而是怎么打的問題。」

公爵大人的政治顧問阿薩尼亞先生說道:「就算黃金白銀不在薩累,國王陛下也要拿下薩累來穩定那些銀行家的心。事實上他連薩累省督和檢審官都任命好了,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沒有任何回旋余地。」「那只能祈禱上帝給我們一個好天氣了」亞巴塞斯男爵沉思了片刻,咬牙切齒地說:「好在葡萄牙人還給我們留下了一套標記清楚的海圖,如果風向對我們有利,那就能一鼓作氣沖進去。」

「他們要是在港外攔截呢?」

不等亞巴塞斯男爵開口,公爵大人便搖頭說道:「如果他們真在港外攔截,那他們就不是洗劫白銀艦隊的海盜了。艦長先生說的對,現在只能祈禱上帝給我們一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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