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成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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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星衣」開始播放,特殊的畫面處理讓里面的每個人都像極了卡通人物,再加上搞笑的字幕,立即吸引了威廉的注意。

他的祖父年近古稀,他搬到這個安靜的小鎮,就是為了讓祖父有個幸福的晚年。而凌晨三點到六點是老人最受病魔折磨的時候,他希望有他的陪伴,祖父能輕松一些。

電視機能幫他打發時間,也能趕走他的困倦。

「爺爺,這個小女孩很特別。」威廉給老人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喂著。

老人壓下嗓子的癢痛,沙啞地說道:「女孩很有靈氣,她的衣服已經具備了很多設計師一生都在尋覓的東西。」

「那些爭議,爺爺怎么看?」威廉盡量讓老人多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一群被錢糊住了眼的庸人。」老人不客氣地罵道。

威廉不覺祖父的話狂妄,祖父這一生的成就豈是這些評委們能企及的。

「你仔細瞧瞧這女孩做衣服的眼神,錯不了,這女孩以後的成就大著呢。」

老人罵了一通,還沒等威廉反應過來,老人已經打著沉沉的呼嚕,在搖椅上又睡了過去。

威廉內心欣喜,祖父又一次熬過了這個疼勁兒。

他兩手拖著老人,小心翼翼地把老人放到床上,把窗簾關緊,希望晨陽不會打擾到老人。

威廉照顧好老人再回來時,「星衣」已經接近了尾聲,排名靠前的參賽選手正在白色密閉的房間里接受節目組的采訪。

arvin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走進小白屋。整個的小白屋密不透氣,不但沒有窗戶,也沒有人,只在正東方向駕著一台攝像機,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喇叭,兩個話筒。

arvin心中不喜節目組這樣的安排,良好的教育讓他沒有表現出來。

大胡子在攝像機的另一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在這位紳士面前,他總是自慚形穢。節目組設置這個小木屋,確實動機不良。

「嗯,這個環節即使讓參賽選手彼此評價一下。」大胡子含蓄地解釋了一下,其實他的本意是挑事。

arvin從不背後說人長短,節目組的這個環節,觸到了他的逆鱗。他對著攝像機皺著眉頭,沉默以對。

他想著,也許他不該受人所托來參加這個比賽。

大胡子看出了arvin藏在眼睛里的隱隱怒氣,心里著急,語無倫次地解釋道:「起碼得說點啥,也可以評價自己,說說對自己這次的作品是否滿意,或者說說自己的設計理念,畢竟看節目的觀眾懂的並不是那么多。」

arvin扭上手扣,站起身直接離開了小白屋。每個設計師的理念都希望透過作品讓觀眾自己品味出來,而不是掛在嘴上的喧囂。

大胡子喪氣。arvin是官方論壇上最受歡迎的設計師,這下子要是被惹急了退賽,他會哭的!

走出去的arvin並沒有退賽的打算,他做事有始有終,不會因為個人情緒中途而廢。

依米背著手,像個老人散步似地,慢悠悠地走到arvin的旁邊,從小包里拿出酸奶,插上吸管,小口小口地吸著。

「這個是不是很有趣?」依米指著透明管里緩緩流動的乳白色酸奶,笑眯眯地說著。

arvin怔愣,看著被編成一個中國結樣的透明管,慢慢地笑了起來。

這種笨拙而純善的安慰方式,總是能讓人滿心歡喜。

「我三姐姐說,每天笑一笑,煩惱全消散。也許,你多笑笑,就沒有那么多的憂愁了。」依米坐到花壇的石階上,晃著小腳丫,臉上掛著甜甜的小笑窩。

arvin比她高了近半米,如衣架子一般的標准身材,把他身上的鐵灰色西服穿出一股無言的魅力。當他笑的時候,陽光都會為他退讓。

依米戳戳自己的小笑窩,想著,arvin笑起來真好看。

「你有三個姐姐?」arvin從依米的口氣中聽出了她對三姐的依戀。

「嗯嗯!」依米使勁兒地點點頭。

「我的三個姐姐都特別、特別的厲害。」依米炫耀著。

arvin暫時忘記了平日里十分注重的儀態,學著依米的樣子,坐在台階上,靜靜地聆聽著。他自記事起,身邊只有一個嚴肅刻板的祖母,和一位老管家。對依米眼睛里表現出來的幸福感,心生羨慕。

「我大姐姐能干極了,是我們依家庄的最賢惠的姑娘。大姐姐做飯特別的好吃,凡是吃過的人都贊不絕口……」如果有時間,依米能說滔滔不絕地說到嗓子干啞。

怒氣沖沖地走過來的把外套披到依米的身上,憤憤不平道:「就沒看過你們這么黏糊的姐妹,再過三四個小時就能見到面了,還死命地打著電話催我給你穿外套,現在風還沒刮起來呢!」

依米穿上外套,對老師的抱怨,充耳不聞。在朝夕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她對老師時不時的精神失常,已經能夠應對自如了。她猜測著,二姐姐一定是在老師畫畫時打的電話。

一身大紅色緊身短裙的july手里夾著一根煙走了過來,在和arvin怪責的眼神下,把香煙捻了。

「香煙是一個讓人精神愉悅的東西。」july放肆而大膽地誇贊著她的最愛。

「也是個啃噬你年華與健康的魔鬼。」拍拍依米,讓她離july遠一些。july身上的香煙味刺激著他的味蕾,喉嚨都跟著不舒適。他能忍受,小孩子就該躲遠些。

july伸著蘭花指放在嘴前,搖了搖,魅惑道:「紳士可不會說這樣惡毒的話。」

聳聳肩,挑著眉,退後兩步,說道:「相較於紳士,我更像避女人如蛇蠍的教徒。」

依米看著兩方的交鋒,考慮著要不要捂上耳朵,她二姐要是看到july私底下的樣子,一定會噴火,然後捂著她的眼睛與耳朵,遠遠地避開。

其實,三姐姐已經給她普及了,她什么的都懂。就比如現在,july看上老師,想來個美妙的夜晚。

她想老師如果答應了,她會失望的。

「老師已經有了女朋友。」依米語出驚人。

看著依米,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他什么時候已經有了女朋友,雖然他想。

july擺擺手,一秒鍾從無骨蛇精便成了女強人,「不早說,我就說,那個男人能抵抗的了我的魅力。」

july一甩頭,走進了小白屋,對著攝像頭,干脆利落地說道:「沒啥好說的,我可想像狗一樣沖著人亂吠。」

一句話就給後面譏諷她的人一個響亮了耳光。

蹲在依米面前的老師,認真且嚴肅地說道:「說謊的孩子不好。」

依米無辜地眨眨眼,回復了一個甜膩膩的笑。

無力地捂住了眼睛,依米一笑,他就心軟,太犯規了,這樣不好,不好。

「你二姐知道你說了謊,一定會痛心疾首地噴火。」不顧身上一身昂貴的白色西裝,直接盤著腿,席地而坐。

「你不說,姐姐就不會知道的。況且,姐姐不會沖我發火。」依米給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我就知道會這樣……這件事是咱兩的秘密。」孩子氣地說著。

「卡卡乖。」依米揉了揉金黃色的短發。

arvin看著面前這像是上演戲劇一樣的場景,突然間,笑的不可抑制。多年來,他用貪婪來填補心底最深處的空虛,如今,他明白,明白了那些填不滿的空虛從何而來。

「他瘋了。」肯定道。

依米也跟著點點頭,嚴肅道:「是的。」

路過的雙胞胎姐妹詫異地看著這神經質的三個人。

等依米回到維多大學三天後,才從電視機上知道了別人對她的評價。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無趣,外門漢都會做的衣服。

「他們是*裸的嫉妒!」艾麗生氣地把抱枕甩向電視機。

「他們說的是事實。」無情的話戳到了艾麗的爆炸點。

「什么事實!你嘴里的事實就是個屁!我現在就穿著這件衣服呢,又舒服又好看,比那些皺巴巴看上去就難受的衣服,好多了!」艾麗受到依米送的這件衣服後,她就成了依米的頭號粉絲。無理取鬧,無理也占三分的那種死忠粉。

「一個外行人也就這點眼光。」

艾麗怒目一瞪,「金毛!咬他!」

金毛是是一只有潔癖的金毛尋回犬,聽到艾麗的命令時,齜著牙繞著走了一圈,自認為達到威脅的目的後,又屁顛屁顛地跑到依米腳下,享受愛的撫摸。

在金毛眼里,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只有骨頭與摸毛才是狗生最大的享受。

艾麗嘟著嘴,沖著「哼」了一聲,穿著鞋踩了下沙發的扶手,順利地跳到依米的旁邊。

金毛喜歡粘著依米,他的主人艾麗也喜歡粘著依米。

艾麗小聲地跟著依米說學校最近發生的好玩的事情,依米抱著金毛好奇地聽著。

嘀嘀咕咕的聲音傳到耳朵里,心里好笑。兩個相差五歲的小姑娘在用了一個月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小閨蜜,兩人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

「最近都沒有好好睡覺嗎?」依米把艾麗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輕柔地按摩著她的眼睛。

「總睡不著。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艾麗蹭著我依米的手。

「好。」依米摸摸艾麗的眼睛,她在艾麗的眼中看到了哀傷。

夜。

艾麗枕在依米的枕頭上,看著依米細膩白皙的臉頰發怔,她想告訴依米她心里的害怕,想告訴依米她的擔憂,想告訴依米她的不舍,她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跟依米傾訴。

但是,她不能。

「依米,金毛特別聰明,他會游泳,也會算術、他脾氣特別的好,也特別喜歡向人撒嬌,只要摸摸他,他就會舒服地哼哼。」

「嗯。」依米握住艾麗的手,輕輕地滑動,把手腕上的佛珠戴到了艾麗的手腕上。

艾麗摸著手上的佛珠,忍著心里的酸脹,笑道:「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一個朋友。

「嗯。」依米拍著艾麗的背,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安慰到這個多愁善感的女孩。

「我有大小姐脾氣,還有公主病,任性,刁蠻,不講理。」艾麗細數著自己身上的缺點。

「睡吧。」依米揉揉艾麗的頭發,現在的艾麗太不對勁了,也許睡一覺,陰郁的心情會變的明朗一些。

艾麗轉身,摸著手腕上的佛珠閉上了眼睛。

陽光照在黑色的木床上,依米看著床頭的佛珠,與空盪盪的床,不知所措。

直到傍晚,依米依然坐在石凳上,雙手抱膝,一眨不眨地盯著維多大學的金色大門看。

聞訊趕過來的依佳看到這個場景,心里發澀,把依米摟到懷里,「她走了,不會再回來的。」

依米感覺自己的眼睛在發熱,「我打不通她的電話。」

她的眼淚在不知不覺間掉了下來。

依佳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一片片地割開,疼的讓人渾身顫抖,這是小丫自懂事起,第一次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