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溫泉嬉戲1(1 / 2)

砂鍋娘子 女王不在家 3188 字 2022-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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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赤腳立在一片紅色的迷霧中,眼前都是紅光,她不知道該走向何處,只能迷茫地站在那里,有風吹過,紅色迷霧在她身邊縈繞。那迷霧中漸漸地傳來了幾個小孩子的聲音。

「阿諾,你娘生下你就走了,她不要你了……」

「阿諾是沒娘疼的孩子……」

小孩子的吵嚷嬉笑聲斷斷續續,秦崢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她無法控制自己,忍不住像兒時一般握住拳頭,就要去和他們對打。忽然間,眼前站出來一個小少年,豁然正是兒時的衛衡。衛衡愛讀書,打小溫潤如玉,上前握住秦崢的手,笑著說:「阿諾,不要打人。」

秦崢睜著雙眸,瞪著衛衡:「衛衡,你也離開我了,你死了。」

衛衡說:「沒有啊,阿諾,我沒死,我一直在找你。」

秦崢越發不解,待要細問,可是煙霧彌漫,衛衡卻消失在霧中了。

她蹙眉,正在疑惑迷茫之際,卻又忽見前方迷霧中似有若無地出現一個女子的身影。

她邁開步子,向那個女子走去,越距離近了,越覺得那個女子是如此的眼熟。待走到十丈之遠,猛然看得真切,豁然發現正是昔日在南蠻軍中所認識的二十九號。

二十九號?她忽記起,這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子,便是她的生身母親的。

她忍不住張嘴喊道:「娘……」

可是無論她怎么張嘴,卻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嗓子仿佛被什么糊著了一般。

那個女子背對著她,慢慢地往前走去,身影越來越稀淡了。

秦崢大驚,她尋了母親那么久,明明與她多日相處,卻見面不曾相識。如今她在哪里,難不成在高璋身邊受苦?

她拼命地邁開腿來,想要去抓住她,不讓她跑了,可是兩腿僵硬無比,根本邁不得步伐。

秦崢心急如焚,她性情素來涼淡,不曾為任何事這般焦急過。此時萬般無奈之下,竟然忍不住拼盡力氣大喝:「不要走!」

路放從旁,開始時見她鼻尖沁出細汗,緊閉著眼睛,眼珠卻是轉個不停,便知她是在做夢。待到後來,卻見她兩腿亂踢,兩手揮舞,雙唇也蠕動著念念有詞,便知必然是噩夢了。當下連忙將她攬住,溫聲喚道:「秦崢,醒來,你在做夢!」

秦崢驟然睜開雙眸,昔日清冷的眸中卻是一片驚意。

她恍惚中看到面前路放俊顏一臉關切,眸中甚至泛著心疼,她漸漸地醒過神來,待環顧左右,這才發現自己就在紅鸞帳中,昨日她才和路放成親。

此時初冬的暖陽透過稀疏的松樹從窗外照到紅鸞帳上,映襯得帳中皆是紅色。想來就是因為這個,才做了這紅色迷霧之夢?

可是夢里,卻怎么有這般場景。

忽而想起昔日在山中養病,夢到高璋說及母親在他身邊,如今發現果然高璋身邊的二十九號就是母親段青。不知道今日做的這個夢,又是何寓意?

她勾了勾唇,不免苦澀。原本想著,母親於她,不過是一個父親口中的傳說。自己心心念念尋母,只因父親之囑。其實她自生下來不滿月,便沒有了母親,她又是這等冷漠之人,自然不會生出多少孺慕之心。

如今方知,她心里深處竟然一直念念不忘的。

路放見她醒轉,便抓住她的手問:「做了什么夢?怎么成這樣了?」

以前逃難之時,以及她在山中養病時,他們也經常同榻而眠,也沒見她做這般噩夢。

秦崢此時心中極為不快,見路放問自己,便道:「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日間不曾思,夜里倒開始做夢了。」

路放猜度她心思,便道:「莫非是夢見你母親了?」

秦崢點頭:「你倒是深知我心。」

路放拿起一旁的汗巾,為她揩去臉上細汗,道:「我的秦崢,原本是最重情義之人,只是也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罷了。」

我的秦崢?

秦崢聽到這個,卻是蹙眉:「我何時是你的了?」

路放唇邊帶笑:「昨晚。」

秦崢做了惡夢,心中憋悶,又想起昨晚,初始時被他好生折騰。他體魄強健,將自己覆住,其下之物粗壯異常,勃勃而動,弄得自己至今腿間還有異樣,便哼道:「昨晚還不是這么說的。」

路放想起昨晚,心情大好:「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原本都是一樣。」

秦崢越發哼道:「不一樣。只能你是我的,不能我是你的。」

路放見她一早上就撅嘴不高興的樣子,倒像個有起床氣的孩子,不由失笑,便哄道:「你既如此說,那就是吧。」

秦崢這才高興,把剛才噩夢帶來的不適感揮去幾分,抬眼間看路放,卻見他還赤著臂膀,散著黑發。剛毅的側臉在紅光映襯下,說不出的俊朗。視線往下時,那胸膛清寬厚實,肌理均勻,觸感平滑,在在散發著一種魅惑的男性氣息。

秦崢再次想起昨晚,便是面上一熱,舔了舔唇,輕聲道:「我還想玩。」

路放先見她不開心的眉眼打量著自己,忽又聽到「我還想玩」,卻是沒明白。

誰知道秦崢見他沒反應,便挑眉道:「你不想再來一次?」

路放恍然,見秦崢微咬著唇,不悅望著自己的神情,竟覺有幾分嬌態,當下心中歡喜,忙攬住她,用自己健壯的身子將她覆蓋。

秦崢一次生二次熟,雙手小心地握著他的肩。他的肩膀比自己寬厚許多,將自己真個籠罩在下方。而握住的手感也很是硬實。

秦崢咬著唇,心想,果然男子的身體和女子還是很不同的。

正想著時,路放卻是入了巷,開始翻江倒海起來。因見褥上有紅色血跡,知道她果然是初次,開始時尚且怕弄疼了她,很是緩慢,後來便覺自己被緊緊包容,仿佛有什么在將自己吸住,於是不能自控,便一波緊似一波了。

秦崢越發咬唇,緊緊閉上雙眸,兩手使力掐住他那動盪中的臂膀,幾乎要掐進那硬實的肉里。

其實她還是有點疼。

不過,這般來自身體的脹痛,以及隱約而起的熱燙酥麻,卻仿佛讓她忘記剛才那噩夢給她帶來的不適。

待得一切平息後,她翻身下榻,將那成親的喜服仍在一旁,挑揀了一番,總算找到一件自己往日的舊衣,徑自穿上。

路放剛才好生賣力,此時還在低喘之中,胸膛上猶自殘留著沁亮的汗珠,兩眸中情=欲的色彩尚未褪去。

他見她竟然是做完之後,扔下他就下床去了,不免有些無奈。

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對她性子到底是摸透了,不曾在成親前輕易和她有了越矩之事,要不然還不知道是何下場呢。

一時見她拿著木梳梳著長發,便道:「那個玲瓏匣,是我姐姐送的。我知道你不喜這個,可終究是她一番心意。」

秦崢點頭,徑自打開,從中挑了一個樣式尚算朴實的簪子,將頭發盤成了羅髻。她到底手巧,雖沒盤過,可是看了別人的就知道怎么弄了。只是她對梳發並無興致,那羅髻就盤得十分隨意。

路放看著她迎著晨光立在那里的清麗剪影,忽然道:「秦崢,我姐姐活不過二十六歲的。」

秦崢聽了,微訝。

路放邁開長腿下了榻,披上長袍,語氣卻是極為平淡:「她自小體弱,這一生原本都不該成親孕育。陰差陽錯嫁了圖招財,如今更是懷下身孕,掐指一算,怕是活不過三年。」

秦崢回首,皺眉道:「游喆怎么說?」

路放走過來,摸索著那匣子:「她問過游喆了,游喆也沒有辦法。只說她若不懷孕,尚能多活五年,如今是絕超不過三年的。」

秦崢想起昔日路錦刁蠻的氣性,只知她體弱,卻未曾想過,竟然是命不久矣。

因為知道自己來日不多,所以活得那么肆意嗎?

秦崢斂眉,道:「既如此,你實在不該讓她留在圖招財身邊懷了身孕。」

路放卻道:「當日初見圖招財,我雖並不喜他,可是他對我姐姐百般呵護。我想著姐姐若是能成親生子,也不枉來人世一遭。前幾日我也和姐姐說過,她倒是並不在意,只是想為圖招財生下孩兒後,便再來落甲山,看看三嫂和不棄。」

秦崢點頭:「她倒是看得開,這樣也好。」

這時候已經是接近晌午時分了,一時有小丫頭碧蓮見他們下了床,送來了食盒並洗漱之物。兩個人吃過之後,又有諸葛銘前來,原來是交割昨日各路人馬送來的賀禮,將大致情景向路放說了,又特意提起來,說皇上派的那位衛大人,聽說是如今皇上跟前的紅人。如今皇上派他來,他又著意結交,怕是別有想法。路放昨日也注意到了此人,便道:「他既要留在山上,你們小心應對便是。」

諸葛銘自然答應了。待講完這個,諸葛銘看看一旁的秦崢,又從袖中取出那個一百萬兩黃金的四海錢庄的銀票,道:「這是鳳凰城城主送給夫人的,說是嫁妝。」

秦崢從諸葛銘手中接過,只瞧了一眼,便道:「何笑好生大方。」

路放從旁看了,心知這是何笑以秦崢父輩自居,所以才送這個。忽然想起昔日他分明對秦崢有調-戲之意,不免好笑,便道:「他既給,你便收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