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這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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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馬力諾宮的亞歷山大並沒有閑著,在命令人把滿載而歸的那些金幣搬進宮里後,他就帶上已經回來的卡羅和布薩科再次出了門。

對於在市政廳廣場上發生事卡羅已經聽說了,所以他下令除了獵衛兵之外還帶上了波西米亞人。相信以這樣的配合即便再遭遇暴民也不會有什么意外了。

傑弗里在亞歷山大脫險後只是和他見了一面就匆匆離開,很顯然這個孩子很聰明,知道這個時候只是破壞凱撒的計劃就已經很過分了,所以他並沒有試圖繼續干些更能激怒凱撒的事,不過只是一次也已經足夠讓凱撒氣憤到了極點,特別是當聽說原本已經快到市政廳的喬瓦尼·斯福爾扎聽說民眾被驅散之後,立刻調頭帶人離開,凱撒更是氣得險些發了瘋。

利用盲目的民眾干掉亞歷山大,同時因為都是治安官,而故意把民眾的怒火牽連到剛剛趕來的喬瓦尼身上,凱撒覺得這個計劃不但完美而且保險,關鍵是他不想讓盧克雷齊婭知道自己參與了對她丈夫的陰謀。

至於說民眾會不會那么聽話的按照他的安排對這看似關系不大的兩個人發起攻擊,凱撒並不擔心,他有的是辦法讓那些容易激動更容易被利用的市民們乖乖聽話。

可這一切都讓傑弗里給毀了,凱撒的憤怒可想而知。

只是要想再發動這樣的一次騷亂已經沒有意義,更何況還和亞歷山大徹底決裂了。

凱撒其實並不在意亞歷山大的敵意,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不喜歡亞歷山大,不知道怎么,他總覺得這個來自那不勒斯的青年人有些不對勁,也許是從剛一見面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就在保護那不勒斯王後喬安娜時顯得有些搶眼,從那時起凱撒就有種很奇怪的預感,似乎這個年輕人將來會成為自己的敵人。

那時候的亞歷山大剛到羅馬,默默無聞,可即便那樣凱撒依舊有了這種感覺,直到現在站在市政廳二樓的窗子里聽著外面震耳欲聾的火槍齊鳴,凱撒忽然有些後悔當初為什么沒有在剛一產生那種預感的時候就想辦法殺掉這個年輕人。

如今的羅馬,有誰敢這么公開的威脅凱撒·波吉亞?

原本沒有,可現在就有一個了!

一個曾經單獨擊敗過法國人,現在又擊敗了聯軍,甚至逼迫著聯軍不得不花費高昂代價贖回大批俘虜和整個營地的那不勒斯年輕人。

亞歷山大能感覺到街上的人們看著他的隊伍時神態的變化,之前羅馬人都是傲慢的,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是業余紋章官,完全可以憑著經過隊伍的旗幟辨認出誰是本地人,誰是外來者。

對外鄉人,羅馬人是很苛刻的,他們總是用挑剔的眼神在外鄉人身上找毛病,在羅馬人的眼里,不論你是那不勒斯人,博洛尼亞人,米蘭,熱那亞或者是威尼斯甚至是佛羅倫薩人,統統都是鄉巴佬。

可現在,人們看到那面奇怪的三角內圓旗時,都不由隱隱透出畏懼的目光,當獵衛兵們警惕的眼神盯向他們時,街上的人們就會立刻分散開來,同時目光飄向別處,直到隊伍經過後才又聚在一起,低聲議論。

「大人,他們害怕我們,」卡羅低聲說「您真的在市政廳開槍了嗎?」

「那他們應該感謝我當時還算克制的住,或者應該感謝傑弗里,否則那些子彈就不是對著天空了。」亞歷山大看了看街道邊匆匆閃過的路人「有時候仁慈的統治並非是最好的,適當的殘酷和暴虐可以讓你的民眾心存敬畏和崇拜之心。」

「大人,您說的真是太好了,這是真是的君王應該說的。」卡羅略顯笨拙的拍了個馬屁,然後他的目光趕緊飄向一旁,不去看保羅·布薩科投過來的詫異眼神。

看著卡羅略顯窘態的樣子,亞歷山大失聲一笑:「這句話的確是君王應該說的,不過卻不是我說的。」

事實上,這句話來自一本還沒有問世的叫《君主論》的書。

亞歷山大這次出門,是去拜訪羅維雷家的。

從巴倫娣手中拿到了一張協議後就把所有物資都給了羅維雷家的亞歷山大,其實真正帶回來的只有之前科茨察赫付的那2000杜卡特,其他的錢都是以協議的形勢寫下了字據,而且巴倫娣也不可能帶著那么一大筆錢跑到兵荒馬亂的郊外去,所以他就只能親自登門討債了。

只是他的討債隊伍未免顯得有點聲勢浩大,當騎兵沉重的馬蹄踏在半山別墅外面的空地上時,羅維雷家的人顯然多少受到了點驚嚇。

康斯坦丁帶著幾個人先到了外面,當看到亞歷山大那面圖案奇特的「幾何旗」時,他才略微放下了心。

如今的羅維雷家多少有點草木皆兵,雖然按照巴倫娣的說法,那些「後勤套裝」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就被直接送給了聯軍,但是以如今復雜多變的局勢,誰也說不好接下來又會發生什么變故。

大主教並不在家,這段時間來按照亞歷山大六世的命令,所有在羅馬的紅衣主教都必須在梵蒂岡聽命,而且哪怕是回到了家里,也必須保證要在教廷留下一個仆人,隨時准備把教皇的命令傳過去。

聯軍顯然很可能在最近兩天就可能進城,法國人的逃跑讓羅馬城一時間成了個權力真空,秩序會議已經趁機奪取了城市的大部分控制權,但是這顯然只是個過渡,一切只有等聯軍進城之後才會有個結果。

大主教的弟弟拉福爾·德拉·羅維雷很親切的接見了亞歷山大,讓亞歷山大略感意外的是,他注意到拉福爾身上穿的是一件深紅色的法袍而不是平常的貴族服飾,這讓他不由心里隱約有了些猜測。

果然接下來拉福爾告訴他的消息讓亞歷山大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真是要祝賀您了主教大人,」亞歷山大再次向拉福爾行禮,他剛剛聽說拉福爾居然已經被推選為了熱那亞大主教「相信這一定是熱那亞教區所有教民之福。」

「這是上帝對我的恩典和啟迪,」拉福爾雙手攏在胸前微微合十,然後伸出手讓亞歷山大輕輕親吻「不過我的孩子,我更希望看到你和巴倫娣能盡快結婚,如果你們的婚禮能成為我擔任聖職之後主持的第一個儀式,那就太完美了。」

亞歷山大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開始覺得這趟討債之行可能有點不那么順利了。

「這個事情也許可以等大主教回來之後再討論,」亞歷山大含糊的說,然後他立刻拿出巴倫娣寫的那張欠條「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我們可以先討論一下關於之前那筆生意的支付問題。」

「啊,那筆生意,」拉福爾接過協議看了看,然後放在一旁「說到這個,我倒是聽巴倫娣提起過一個建議,哦,看來還是讓她自己和你說更好些。」

拉福爾說著向亞歷山大身後的門口做了個手勢。

亞歷山大順勢回頭,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門口的巴倫娣。

和之前穿得略顯隨意,而且衣著服色偏於灰暗不同,巴倫娣顯然經過了一番很精心的打扮。

一串鮮艷的寶石頭鏈把深色的頭發完全鞠起盤在頭頂箍成了一個很大的發飾,這樣一來顯得異常突出的修長脖頸就完全露了出來,到這時亞歷山大才發現巴倫娣的肌膚原來那么白,以至白的就好像透明般能看到光滑脖子下浮動的青筋。

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經不再是那好像總是永遠的灰與黑的搭配,而是換上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裙,兩邊嵌滿了繁瑣花飾的豎立裙邊一直垂到裙子下擺,而一條說不上裝飾還是真的有用的絲綢腰帶松松的掛在腰上,中間合攏的尖尖的部分更是干脆直接抵在平坦的小腹上,一旦走起路來,掛在腰帶尖上那顆碩大的藍寶石就輕輕拍打她那似乎隱藏在裙子下雙腿交織的地方,那樣子讓人看了就不由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火氣,

裙子的腰身很高,高到一直收到胸口,這么一來那對看上去比平時更加突出高聳山巒就呈現在眼前了,可這讓亞歷山大不由暗暗咒罵設計這件衣服的人肯定是個思想猥瑣的家伙,否則怎么會弄出這么一件哪怕是巴倫娣穿上也不由令人浮想聯翩的衣服來呢。

「我想你們可以自己談談這筆生意。」

拉福爾說著向亞歷山大稍一點頭就帶人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兩個人遠遠站在那里,相互對視。

亞歷山大用欣賞的眼光看了一下,他得承認如果精心打扮一下巴倫娣的長相倒也還稱得上是清秀,雖然和索菲婭或是箬莎無法相比,可至少不像開始那樣,給人一種平凡得幾乎難以記住的感覺。

「這是筆不小的錢,」巴倫娣拿起桌上那份合同「你認為我們應該怎么付給你?」

「我想在談這筆生意的時候你們應該已經想好了,」亞歷山大認真的盯著巴倫娣,他可不想給對方一個賴賬的借口「而且我們也已經說好,我回到羅馬之後就立刻支付。」

「我們還說好,讓你的未婚妻來接你,可你卻沒有等我就去了市政廳,」巴倫娣看著亞歷山大「然後聽說你的人在市政廳的廣場上險些出事。」

「我們現在是在談生意吧,而且據我所知你除了對生意之外的其他東西也不感興趣,」亞歷山大皺了皺眉,他不想節外生枝「我們還是說回到怎么結算這筆錢吧。」

「我有兩個建議,」說到生意,巴倫娣的神色一下變得冷靜下來,她把身子向後微微挪了挪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很認真的對亞歷山大說「一個是我家會如數支付你這筆錢,不過因為整整一萬金弗洛林不是個小數目,所以我們只能分期付給你,但是請不用擔心我們會付利息的。」

「那另一個建議呢?」亞歷山大知道後面這個應該才是關鍵。

「另一個,」巴倫娣略微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找合適的措辭,然後才說「你大概知道我在蒙迪有一塊領地,那地方距離比薩比較近,我的父親正在那里為我建造一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