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亞歷山大的野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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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神情復雜的看著站在面前滿身狼狽的母親,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母子會以這種方式對峙,看著還依舊穿著聽天參加他的婚禮時那一身盛裝,可現在怎么看怎么顯得落魄不堪的母親,阿爾弗雷德終於嘆口氣,他向站在一旁的箬莎看去,希望能從妻子那得到些啟示結束這讓大家都尷尬的見面,可阿爾弗雷德卻發現,箬莎這時似乎正看著遠處一座在剛剛結束的戰斗中被砍掉了半個腦袋的雕像出神。

阿爾弗雷德走過去想要把箬莎拉到自己懷里來,可他的指尖剛剛碰到箬莎的肌膚,沒想到還在出神的箬莎卻忽然猛的收回胳膊,同時她的另一只手以快得出奇的速度狠狠一輪,伴著啪的一聲清脆響聲,艾爾弗雷德的臉上已經顯出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著這一幕,有幾個正在走著士兵因為意外停下了腳步,而原本站在對面一臉漠然傲慢的王後已經詫異的發出了驚呼。

阿爾弗雷德同樣一臉呆滯,他摸著臉頰不知所措的看著箬莎,看到箬莎似乎也茫然無措的樣子,阿爾弗雷德有點戚戚然的說:「親愛的你……」

「哦,對不起阿爾弗雷德,」箬莎伸出雙手把阿爾弗雷德的手包裹在一起放在唇邊親吻著「你知道我其實是太緊張了,他們都說我曾經參加過戰爭以為這樣我就不害怕了,其實我怕的要死,特別是看到那些死人我都快嚇壞了,剛才我甚至以為是什么可怕的東西在靠近我。」

「這不怪你箬莎,你一向是太勇敢也太驕傲了,甚至連我都忘了你是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阿爾弗雷德立刻憐惜的勸解著,他試圖再次擁抱箬莎,卻被她以居然當眾沖撞和冒犯了丈夫和攝政感到自責而拒絕。

「如果是個普通的妻子,這時候只要為自己魯莽道歉就可以了,可我現在不止是對丈夫不敬,而且還冒犯了王國的攝政,這是很嚴重的罪責,即便你出於私心願意寬恕我,可我也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這關系到那不勒斯的法律。」箬莎說著有些執拗的向後退開一步,然後很正式的躬身行禮請求告退「我會把自己緊閉在房間里接受懲罰,這段時間我會只吃粗面包和水,我希望您不要輕易動用您的權力赦免我,這個權力不是為了在這種時候使用的。」

說完箬莎就在阿爾弗雷德不知是感動還是心疼的復雜目光中向前走去,當經過王後身邊時箬莎停下來看了眼正用審視的眼神盯著她的王後輕聲說:「陛下很遺憾您失敗了,阿爾弗雷德現在那不勒斯的攝政。」

「你這該被詛咒的女人,」王後從嘴里迸出憤怒不甘卻又充滿無奈的咒罵「我知道你和你舅舅還有你哥哥的陰謀,我知道你們一家人都把我的兒子當成傻瓜,這些我都能明白,可你怎么敢當眾打我的兒子?!」

「所以我願意接受應有的懲罰,」箬莎用解釋的口吻對王後說,看到阿爾弗雷德投過來的的滿是擔憂的神色,她向王後輕輕搖搖頭「您真不該傷他的心,您知道您的背叛讓阿爾弗雷德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王後憤怒的想撲上去,卻被旁邊的兩個女仆用力拉住,她掙扎著試圖向前邁步卻發現兩個外表看似惶恐無奈可實際上手上卻一點都不客氣的女仆把她抓得牢牢的,而讓王後更加恐懼的是,她清楚的從箬莎望向兩個女仆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種暗示。

「陛下您真的輸了,難道到現在您還以為可以用母子之情打動您的兒子嗎,」箬莎在距王後耳邊很近的地方小聲說「而且您很快就會發現,您猜測的一切都是真的,就如您對我舅舅莫迪洛伯爵說的那樣,這不只是您的失敗,而是整個那不勒斯王室的失敗。」

說完箬莎向後一步,恭敬的躬身行禮,然後頭也不回的在兩個擲彈兵的「押解」下,向著自己在王宮里的房間走去。

王後想要追上去,可卻被兩個女仆緊緊控制著,同時阿爾弗雷德已經向她走了過來。

「母親,難道對你來說權力真的比我更重要?」盡管自也知道這么問顯得有些虛偽,可阿爾弗雷德還是想用這種方式對旁人證明自己對即將做出的決定的無奈和痛心,所以當看到王後要開口分辯的時候,他立刻不等她開口就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既然這就是你的選擇,我只能接收這個雖然殘酷卻不能回避的現實,就如我妻子剛才說的,作為親人我可以原諒你對我的傷害,但是作為王國的攝政我不能包庇你的罪行,所以我只能在這里宣布,你已經因為叛亂罪被正式逮捕,對你的審判將隨後由那不勒斯的貴族們組成法庭予以裁決。」

看著阿爾弗雷德說完這一大段話後好像終於松了口的神情,王後臉上先是絕望,隨即慢慢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這是你們串通好的,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這個在做戲,你們早就想要囚禁我是不是,而且你們還要驅逐你的父親,你要當國王,而她要當那不勒斯的女王,是不是這樣?!」

王後質問的吼聲在一片狼藉的大廳里回盪,就在頭天晚上這里還在舉行一場雖然略顯倉促卻依舊頗為盛大的婚慶,可現在,就在這到處都是被破壞的狼藉廢墟里,那不勒斯王後正在面臨來自她兒子的審判。

箬莎站在大廳外門側的走廊里聽著里面的王後不停的喊叫,她把身子靠在牆上微微閉上眼,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神情。

「殿下我們現在去哪?」旁邊的衛兵問。

「當然是回房間。」箬莎微微撐起身子向前走去,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勝利後的喜悅神色,相反卻有些稍微的煩惱。

讓箬莎有點意外的是,在她為自己准備的用來「禁閉」的房間里,她看到了早已經等著的莫迪洛伯爵。

在示意衛兵退出去後,伯爵在箬莎對面的椅子里坐下來,然後很認真的看了她一陣。

「看來我沒猜錯,你和亞歷山大計劃好了這一切,甚至包括王後的叛亂,對嗎?」

聽著伯爵的詢問,箬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一個小瓶子放在伯爵面前。

「這是亞歷山大給我的,我就是用它讓阿爾弗雷德睡了整整一晚。」

「上帝,你們都在干什么,難道他不知道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住阿爾弗雷德嗎,居然為了這種事使用了這東西,」伯爵說著拿過那個瓶子拔出木塞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後皺皺眉「這東西有些味道,你是怎么讓那小子喝下去的。」

「對付一個阿爾弗雷德並不困難,不過我現在正琢磨接下來怎么辦,畢竟我不能總用這個東西。」

「別告訴我你不想和阿爾弗雷德親熱,」伯爵接過箬莎遞過來的酒杯喝了一口「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不過這沒什么我不會阻止你,可是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就破壞了我們的計劃,要知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懷孕。」

箬莎沒有開口,她看著伯爵心里捉摸著對他來說除了實現他那看似永遠無法實現的野心之外,還有什么是值得他關系的。

「蒙蒂納的軍隊很厲害嗎?」伯爵忽然問。

箬莎稍顯意外的看了眼舅舅,她能隱約猜出伯爵這么問的原因。

不論當初是出於什么原因考慮才沒有揭穿亞歷山大,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事實,亞歷山大·朱利安特·貢布雷就是喬邇·莫迪洛,或者就是其他什么人,或是喬治安妮夫人與什么人的兒子。

可這並不意味著莫迪洛伯爵就會任由亞歷山大這么獨自不聽話的繼續下去。

伯爵從一開始需要的就是個聽話的傀儡,即便是現在亞歷山大已經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可他還是試圖能控制住這個「外甥。」

「蒙蒂納的獵衛兵很有紀律,那些巴爾干人也很勇敢,或者說是和異教徒一樣的野蠻,」箬莎想了想,換了個認為更貼切的說法「他們只聽亞歷山大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就和那些科森察人只聽命與你一樣,」伯爵用帶著深意的眼神看了看門口「你和你母親不一樣,她是個聽話的女人,而你卻很聰明也很倔強,這在以前我還覺得沒什么,可自從你遇到了……之後,你的變化很大,這讓我有些擔心啊孩子。」

看著舅舅略透憂慮的眼神,箬莎微微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