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亞歷山大的表演時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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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感到意外,長期聽從命令已經形成的習慣,讓所有獵衛兵不假思索的舉起了槍。

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對准了四周的村民,以亞歷山大中心排列起來的獵衛兵們形成了個密集的方陣,同時那輛馬車上安裝的看上去如同車門般的擋板也已經被摘掉鉸鏈,只等著一聲令下擋板翻倒,就會露出可怕猙獰的獠牙。

四周的村民們當**現了一陣騷動,可依舊沒有人願意退讓,他們緊握著手里各式各樣的武器盯著這支軍隊,很多人臉上有的是緊張,少許的畏懼,可更多的是莫名的興奮和似乎隨時都可以沖上來的沖動。

「謝爾,你有些多么勇敢的同鄉啊,他們完全可以成為歐洲最好的士兵,你一定聽說過那些傳說對嗎?」亞歷山大輕聲贊嘆著,這些凶悍的巴爾干山民讓他想起了古代馬其頓王國的那些勇猛戰士,正是依靠著這樣的士兵,那個時候的馬其頓王國才能迅速崛起,菲力二世和他那天才的兒子亞歷山大才能建立起那令人敬畏的龐大帝國。

「聽說過,一位了不起的父親和一個更偉大的兒子,」謝爾舔了舔嘴唇,他的眼神密切盯著那些似乎隨時都可能沖上來的村民,然後他趁著空隙迅速瞥了眼亞歷山大「老爺請允許我說一句,您也是亞歷山大。」

「是嗎,不過我可成不了他,要知道他征服了遙遠的波斯,而我可能連君士坦丁堡都到不了,」亞歷山大說著看著開始逐漸逼近的村民舉起了**「另外我也不想有一個自己的赫菲斯提安,好了聽我命令,預備!」

**兵們瞄准了對面的村民,雖然正如亞歷山大說的這些人的確說得上是他們的同鄉,但是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扣動**,反反復復早已經麻木枯燥長期的訓練和經歷過的一次次的戰斗讓他們已經變成了戰斗的機器,不是不恐懼,而是當面對敵人的時候已經形成了對命令的自然反應。

「住手!」一個緊張的聲音從房子里傳來,一個人的上半身露出窗戶外,或許是某種天生就對某個顏色所具有的特殊含義的共同認識,他的手里拿著一塊白色的布條不住晃悠,看上去十分顯眼。

房子沉重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了,瓦捷列托從里面奔了出來,他不顧一切的跑到已經相互離得很近的雙方中間的空地上,雙手不住的向著兩邊的人擺動:「停下來,這是命令!」

他向那些村民不住喊著,看到他們慢慢停下腳步,瓦捷列托喘著粗氣回頭看著站在獵衛兵當中的亞歷山大:「你贏了公爵,請你進去,我們可以再談談。」

「不,」亞歷山大的話讓瓦捷列托臉上一滯,然後他繼續說「給我的人安排一個地方,他們太累了,從進入這片大山之後就一直警惕著,我承認你們的確給我們找了不少麻煩,所以我需要先好好休息一下。」

瓦捷列托動動嘴唇,不過還是默默點頭接受了這個條件。

只是謝爾對亞歷山大的話多少有些不解,所以當他們終於走進一棟看上去還算說的過去的當地地主家的農庄後,謝爾立刻有點迫不及待的問:「老爺您這是干什么呀,他們已經服軟了,難道不應該趁著這個機會立刻讓他們向我們低頭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主動承認他們給咱們造成了威脅顯得不那么聰明?」看著謝爾雖然一口否認,可那再明顯不過的言不由衷的神態,亞歷山大笑了笑「聽好了謝爾,因為這也許對你將來很有用,當你要和什么人講價錢的時候,記住永遠不要讓對方掌握整個談判的節奏,哪怕是看上去你占了上風,可實際上也許你已經掉進了對方設好的陷阱。」

「所以您的意思是,想什么時候談得咱們說了算?」謝爾琢磨著問了句。

「學的很快侍衛官,繼續好好學著吧,你將來會成為一個難纏的談判好手的,要知道烏利烏就是這么過來的,相信你也不會比他差。」亞歷山大說著走向一張看上去鋪得很厚實的床,不等脫掉靴子就一頭倒下睡了過去。

聽到公爵老爺把他和大名鼎鼎的御前官相提並論,謝爾有點得意的抹了下翹起來的須尖,然後又立刻快步走出門去,安排獵衛兵們的警戒。

就在亞歷山大倒頭大睡的時候,在村子另一頭的鎮公所里,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爭論,瓦捷列托和幾個之前與亞歷山大見過的那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吵個不停,他們每個人都在不住的說著,可又都沒有一個人在聽別人的話,所以當瓦捷列托終於忍耐不住大聲何止了所有人的爭吵不休後,看著那些人憤憤不平的眼神,瓦捷列托忽然有種莫名的沮喪。

「我說那個羅曼特西亞公爵贏了,而他的確是贏了,看看我們的樣子吧,那個人據說現在正在睡覺,他在睡覺!可我們卻在這里爭論不休,你們覺得受到威脅的究竟是誰,是他還是我們?」瓦捷列托大聲的質問著「如果我們連該怎么對付他都不能決定,還怎么繼續下去?」

「這有什么,殺掉他就是了,」一個穿著這個季節很少見的深色毛絨外套的男人接口說「我們向他保證過他不可能活著離開這片大山,那么不論他究竟知道什么也都永遠只能是個秘密了,所以我們完全不用為這個擔心。」

「可你怎么就能保證他沒有把知道的東西留給別人,他為什么要忽然從這里返回羅馬,你想過沒有?」另一個人離開駁斥著「或許他早就知道了有關真理會的事,所以他這次就是沖著我們來的,要是那樣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真死在這里,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你們誰知道?」

「可你怎么保證他就是沖我們來的,他是怎么我們的存在的,要知道已經過了太久了,即便是因為對繼承者的愧疚把自己倒吊在十字架上的彼得也並沒有告訴他的學生關於唯一使徒徒猶大的真相,你們認為這個人怎么會知道?」

「也許是因為梵蒂岡的記錄?」有人滿是憂慮的說「我們都知道他在梵蒂岡是紅人,聽說教皇把他當兒子似的看待,所以他從那些梵蒂岡的文獻里發現了關於我們的線索也所不定,更何況別忘了真理會並非只有我們,阿拉貢,還有其他一些地方也有我們的兄弟,畢竟已經過了這么多個世紀,和我們的祖先一起追隨唯一使徒猶大的聖徒後裔們也有可能會留下各種線索的。」

這個推測顯然很有說服力,即便是開始堅持要殺人滅口的幾個人也不由沉默了,他們相互看著想要從同伴那里得到答案,可每個人又都因為摸不著頭腦一時間無法做出決定,最後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望向瓦捷列托。

「我們得和他談談,」看著那些眼神,瓦捷列托有些無奈的說「我們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可你們應該得明白如果關於真理會的事情暴露出去,不要說梵蒂岡不會放過我們,就是那些布拉格的王公們也不會饒過我們,要知道我們已經從他們那里拿了太多的錢,如果他們知道和他們做生意的一直是真理會,為了撇清自己他們也會毫不留情的把我們所有人都殺光的,所以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先搞清楚他究竟知道多少關於我們的事。」

「這可真是個災難,這個羅馬特西亞公爵究竟是從哪知道這些的,要知道即便是這么多世紀以來一直在試圖徹底鏟除我們,可梵蒂岡也從沒真正承認過我們的存在。」一個人惱火的問著,看到其他人同樣茫然的臉,他又對瓦捷列托說「看來你得先穩住他,或者試探著問問他究竟想要什么,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卻只帶著這些人來,或許他就是想要和我們談談條件的。」

瓦捷列托原想開口同意,不過接著就忽然搖搖頭:「不,不是我,是我們所有人,你們也要參加這次談判,要知道這個人如果真是發現了我們的秘密卻沒揭穿,那他想要得到的一定很多,所以這個談判必須我們所有人都參加,因為我做不了主,而且也不想最後所有責任由我一個人承擔,所以要想讓我去和他談,你們就得答應我的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