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殺破狼(八)(1 / 2)

鐵血強宋 下官 2054 字 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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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八年,宗澤被派往大名府館陶縣任縣尉兼攝縣令職事,宗澤到任不到一個月,就迅速而妥善地處理完該縣歷年訴訟積案,顯露了他處理政務的才能,贏得了屬吏們的信任和敬仰。紹聖二年,知府呂惠卿命宗澤巡視御河修建工程,這時宗澤適喪長子,他強忍悲痛,奉檄即行。呂惠卿聞知後,贊嘆道:「可稱得上是為國忘家的人啊。」

這時天寒地凍,宗澤在巡視中發現不少民工僵個道旁,立即上書司,建議推遲工期,待明春天暖時再動工,並表示屆時「當身任其責」,朝廷同意延期。

次年春,「河成,所活甚眾」,宗澤在官場初露頭角,就表現出勤於職守、為官清正、體恤民情等高尚品德,此後,從元符元年至政和四年,宗澤先後任衢州龍游、萊州膠水、晉州趙城、萊州掖縣等四縣知縣,縱觀宗澤從政20多年,能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政績卓著,「所至稱治」,贏得了各地百姓對他的信賴和愛戴。然而,由於宋王朝政治極端腐敗,權奸當道,因而宗澤長期得不到提拔和重用,這其中,趙佶和蔡京就是要付絕對責任。

宋王朝為了加強北部邊防,下令將登州等四州提升為「次邊「」,要選拔一些干練的官員充任通判。

政和五年(1115年),宗澤升任登州通判,登州鄰近京師,權貴勢力伸手其間,如登州僅宗室官田就有數百頃,皆不毛之地,歲納租萬余緡,都轉嫁到當地百姓身上,宗澤上任後,忿然上書朝廷,陳明實情,請求予以豁免,終於為登州百姓免除了沉重的額外負擔。宗澤在官場中,越來越看清宋朝統治集團的腐朽,感到自己已難以有所作為。

宋徽宗宣和元年,年屆六十的宗澤乞請告老還鄉,獲准授予主管南京即應天府,鴻慶寺的虛銜,遂退居家鄉義烏鄰縣東陽,結廬山谷間,擬著書自適以度晚年,後被人誣告蔑視道教,宗澤被發配鎮江「編管」,宗澤被編管期間,夫人陳氏病逝。

一直到了去歲,北伐成功,趙佶舉行祭祀大典,實行大赦,宗澤才重獲自由。

可以說,宗澤此人官聲極好,可是下一句耿南仲就接著道,「到時候,再與都門禁軍世家聯手,禁軍若是鼓噪,咱們的局面就豁然解開。」

宇文虛中頓時神色大變,如果說第一策是耿南仲突然開竅了,可謂神來之筆這第二策,則不折不扣的是個餿主意,他的確建議與禁軍將門世家聯絡,無非是為了消息靈通,及時掌握局面變化,一旦楊凌整理禁軍財計事生出什么變數來——甚而引發什么軍中鼓噪之事就可以馬上應對,獲取最大的好處,但絕不包括主動讓都門禁軍生出什么鼓噪之事出來,文臣與將門世家聯絡,讓軍中生變,在大宋這個時代——甚而不管是哪個時代,都是大遭忌憚的事情,可以觀望,可以看風色,可以等著出手的機會,但是絕不能將自己攪合進去。

宇文虛中本來覺得楊凌一旦下禁軍財計事,以他南來之人,對禁軍內情絲毫不了解,談不上什么根基,固寵心切貿然出手,必然會生出事來,而他們這些舊黨士大夫之輩,就作為第一時間收拾局面之人,楊凌必然去位,而他們也就可以借機躍上前台用事。

卻沒想到,楊凌步子站得極穩,居然走通了高俅的門路,用足了快死的高俅最後一點用處,禁軍坐糶事這個名目又抓得極准高俅一系人馬居中往還之下,居然在坐糶事上得了彩頭,都門禁軍將門世家也退讓這一步,楊凌現在是一副不為己甚的樣子,居然就這樣風不生水不起的過關了。

一番籌劃,設下的陷阱,全部都告落空,不僅他宇文虛中憋得要吐血,讓太子怒發如狂,正因為嘉王貼著這件事情也得了大彩頭,一時間,宇文虛中真有些束手無策,這楊凌,實在狡猾得撈也撈不住。

雖然宇文虛中郁悶萬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失去理智,去鼓動都門禁軍主動生出什么亂事來,趕楊凌下台這可是個大火坑,不僅能燒死楊凌,還能燒死他們自己,宇文虛中一下站起,重重擊案:「道希兄,此事絕不可行」

耿南仲冷著臉並不說話,宇文虛中知道耿南仲這個人,性子剛嚴,一旦認准了的事情就難得回頭,馬上又放軟了語氣,近乎於哀求般的道:「道希兄,這是將我輩甚而太子,架在火上烤。」

耿南仲慢慢開口:「現在此子所為,就是將我輩和太子架在火上烤。」

宇文虛中搖頭:「現下雖然嘉王憑此子作為,可稱薰灼,譬如火勢雖大,不過遠遠燎人而已,可一旦道希兄意欲行第二策,則如直入火中,當有焚盡之憂,學生斷斷不能贊同道希兄此策,如若太子殿下持意甚堅,學生願當面與太子殿下分說。」

耿南仲臉上閃過一道青氣,緊緊抿著嘴唇,腮骨都可以看得見了,轉瞬之間,他臉色又放平緩,慢慢道:「既如此,且再議。」

宇文虛中定定的看了耿南仲一眼,慢慢起身,朝著耿南仲一禮到地:「如此最好不過,學生即刻開始奔走聯絡,為此名單中人起復返京出力什么事情,等他們陸續返京之後,再商議不遲,學生屢次畫策不成,已經深感有負諸兄,不過茲事體大,只有厚顏求道希兄再信學生一次,此時此刻,靜觀其變則可。」

耿南仲點點頭,並不說話,宇文虛中也知道讓耿南仲能後退一步,已經是不容易,今日這番話,已經算是有點傷了和耿南仲的交情,這個時侯再多說什么,只有火上澆油,只有等時日過去一陣,再慢慢開解了,他和耿南仲畢竟有過十年的交情,將來總有望恢復,當下再不多說什么,深施一禮之後,就告辭而去。

耿南仲定定坐在房之內,半晌不言不動他坐在那里,房里面一片狼藉,侍候內使都不敢進來收拾,太子性格端默,還有些軟弱,最信重之人就是這位耿南仲,但凡太子之位,是天下最難坐的位置,耿南仲就一直陪在這位太子身邊,有作為師傅的權威,雖然太子歲數見長,也有了自己的主見,但是耿南仲在東宮中的地位,一直未曾動搖,他在這里出神,周遭侍候內使,連大氣都不敢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