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六章 再戰先登(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869 字 2022-11-22

袁紹執意要以身誘敵,謀士們多半都持反對意見,本想著沮授料事不一定那么准,王羽未必找得到中軍。結果,他們的那點僥幸心很快就被打破了,變陣沒多久,王羽就徑直找上了門,他們當即就是一陣大亂。

「都亂什么亂?」袁紹眉頭一皺,大聲呵斥道:「有麹將軍在此,又不用爾等上陣殺敵,怎地還要怕?若實在害怕,不妨先進宅院中暫避,待吾擒殺王賊之後,再與諸位議論。」

「我等只是擔心主公安危,故而……」眾人被訓了個灰頭土臉,肚里都是腹誹不已。

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羽那個愣頭青出身不咋地,所以橫沖直撞,主公您可是四世三公的名家之後,怎地也效這荒唐之舉?你自己為了報仇,不管不顧也就罷了,卻也不好連累大家吧?

腹誹歸腹誹,卻也沒人當真往院子里去。怕影響前程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若防線真的被擊破了,躲進院子里又有何用?

「架弩!」麹義的大嗓門,名士們平時也不大聽得慣,但此刻聽起來卻很順耳,讓他們安心不少。這個粗坯無禮歸無禮,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些用場的。

弩矢發著森寒的光芒,指向了奔襲而來的騎兵隊,特別是沖在最前面的那個目標,至少吸引了三十架以上的強弩。可以想象,強弩齊射的一瞬間,必將是雷霆萬鈞之勢。

仿佛感受到了前方蘊含的殺機,就在進入強弩有效射程的一剎那,那匹黑馬上的騎士撥轉了馬頭,改前沖為斜走,沿著強弩射程那條看不見的界線,走了一條弧線,沖向了中軍陣列的兩翼。

「小賊倒是賊猾,可是,沒用的。」麹義一聲冷笑,大聲號令:「一隊去左翼,二隊去右翼,三隊防後路,四隊留守,盯緊了,不要給他們任何機會!」

「諾!」先登迅速分出了三隊人馬,分別向幾個方向增援。

「其他人,跟我來,看看他們在外面繞圈子跑的快,還是咱們的腿腳靈便。」布置完畢,麹義又是一揮手,然後快步轉向左翼,三百先登抬起手中強弩,緊隨其後。

走內圈,在距離上占了便宜,先登本身又相當精銳,當泰山輕騎迂回到右翼時,麹義也趕到了,並且戰好了陣勢,嚴陣以待。

見無隙可乘,黑馬騎士揚槊大喝,泰山輕騎在他的喝令下一分為二,一隊沿著原來的方向繼續向後陣迂回,另一隊則兜轉戰馬,反向走上了來路,看起來是要將圈子兜到底了。

光是兜圈子還不算,在行進的過程中,泰山騎兵又開始分隊,一隊百人,各有快慢,隨著奔馳的速度越來越快,竟是在冀州軍陣的外圍圍成了一圈,用一個高速運動中的包圍圈,把冀州軍包圍了起來!

「他們這是要做什么?」袁紹看得心驚肉跳,茫然不知敵人的意圖。

「還能是啥?泰山輕騎就是白馬義從一手帶出來,學的就是他們那套東西,騎射而已。」麹義回答的很快,也很准,就是用詞不夠講究。

「那該如何是好?」袁紹無暇計較這些小節,臉色頓時一白。

「這還不簡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句話沒說話,麹義的神情忽然一凝,繼而大喝道:「來了,兄弟們,迎戰!」

「諾!」已經分布在營盤四周的先登死士轟然應諾,舉起了手中強弩。

於此同時,陣外的泰山軍也展開了馳射。稍有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用的同樣是弩,而不是弓。

「崩!崩!崩!」陣內陣外,強弩發出了同樣的怒吼。

弩矢帶著凄厲的嘶鳴,筆直的相互而向。

「噗!噗!噗!」相同的利刃入體聲中,一朵朵血花綻放開來。

泰山輕騎用速度甩開了大部分攻擊,先登營卻也沒吃多大虧。他們的射擊是兩人交替的,一人射擊的時候,另一人持盾保護;等到一輪齊射結束,兩人交替位置。

所以,這一輪聲勢浩大的對射,雙方的戰損相差不多。如果算上遭受池魚之災的袁紹親衛,倒是泰山軍占了點便宜;但若考慮到騎兵和步兵的差別,泰山軍占的那點便宜,就不夠彌補損失了。

一輪過後,泰山軍不肯死心,又反復進行了幾輪試探,最終卻也奈何不了先登營。騎弩的射程本就及不上步弩,高速奔馳又影響了穩定性,占不到上風也是沒辦法的事。

一部分騎白馬的似乎心有不甘,試圖棄弩用弓,拉近了距離對射。然而,這種不理智的行為,當即就被軍官們喝止了。和弩一樣,騎弓的射程也不如步弓,對耗下來,泰山軍一樣不劃算。

似乎權衡了一番利弊,為首的騎士向遠處正急速靠近的煙塵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長槊一擺,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冀州軍陣內,當即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歡呼聲!

今天的這場大戰,局勢一直被牢牢的控制在王羽手中,重創顏良,進而擊潰五倍於己的冀州輕騎;然後用有騎弩戰法,磨掉了大戟士的鋒銳;再後,更是在數萬大軍中殺了個五進五出,破掉了玄妙無方的玄襄大陣。

這少年看起來無所不能,無往不利。

盡管眾人明知泰山軍打到現在,已經是人困馬乏,筋疲力盡,但當這數百疲兵在王羽的率領下,沖殺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是心驚膽寒。

此刻,他們終於可以放心了,王鵬舉並不是無敵的,他也會害怕,也會退縮,也會打敗仗。就在剛剛,他們見證了這個奇跡,仗著主公虎威,麹義以相近的兵力,正面擊敗了王鵬舉!

除了沮授、麹義和他的先登營之外,袁紹是唯一沒有加入歡呼行列的人。他的眉頭比剛才皺的還緊,「他們在干什么?」

「似乎起了爭執。」沮授正在遠距離指揮前線的戰事,無暇理會袁紹,作出回答的是郭圖。想了想,他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補充道:「那些騎白馬的或是公孫瓚以前借出的義從,或是先前那仗的殘余,也許是報仇心切吧?」

「嗯,公則之見,與吾不謀而合。」袁紹點點頭,猛然抬手向外一指,揚聲問道:「麹將軍,你可願出陣一戰,為吾滅此朝食!」

「有何不敢!」麹義毫不遲疑,振臂高呼道:「弟兄們,隨某出戰!」

「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