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四章 龍爭虎斗(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2142 字 2022-11-22

典韋,這個既忠且勇的古之惡來,本也在他的挖角名單上。反正挖曹操的牆角也不是第一次了,王羽對此駕輕就熟。只可惜,典韋的出身太差,壓根就談不上名聲,也就無從尋找了。

最終,此人還是按照歷史的慣性,出現在曹軍陣營。

說起來。目前的曹軍雖然名將如雲,但能擋住太史慈的人,卻也不多,典韋出戰,完全在情理之中。

只可惜趙雲還沒趕回來,否則……

不過現在也挺有趣的,歷史上的趙雲和典韋固然沒正面交戰過,但太史慈和典韋又何嘗不是從來沒打過交道?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這二位的龍爭虎斗,一定精彩絕倫!

「公明,某先行一步,去為子義壓陣,你統率大軍。隨後跟來。」向徐晃交代一聲,不等答復,王羽便帶著數十親衛跑掉了,等徐晃要答復時,只看見一縷煙塵迅速遠去。

「看熱鬧就說看熱鬧,說這么好聽干嘛?但願子義別輸了,否則主公又要親自上陣了。」正搖頭苦笑間。耳邊卻響起了賈詡的聲音,徐晃悚然而驚,轉頭道:「子義會輸?不可能吧?那典韋到底是什么人?這樣的話,不如某也……」

青州五將中。太史慈的武藝算是數一數二了。

黃忠的武藝也很強,但他更精於箭術,而且耐力稍遜。於禁的武藝不用提,徐晃也遜色太史慈一籌。至於趙雲。這少年的武藝不適合切磋,只適合生死相搏。他為人低調,不怎么顯山露水,所以性格張揚太史慈,隱隱成了眾將之中武藝最強之人。

賈詡說太史慈會輸,也就難怪徐晃吃驚了。

賈詡也不知道典韋是誰,他只是通過對王羽察言觀色,發覺後者有些擔憂,方出此言,將徐晃也有意去助戰,連忙勸阻:「用不著,你再去也是添亂,還是督軍速進吧,這一仗長著呢,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想想此戰的總體戰略,徐晃心有戚戚的點點頭,可不是么,相比與這場浩大的戰爭,現在的先哨戰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戰事的重要性和激烈程度,往往是成正比的,太史慈和典韋的這場對決,卻徹底的顛覆了這個規律。

離戰場還有數里之遙,王羽就聽見了沖天的嘈雜聲。

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那一聲聲急如暴雨,響若驚雷的金鐵碰撞聲,夾雜在上千人聲嘶力竭發出的呼喊聲,和幾十個鼓手擂動戰鼓發出的巨響聲中,清晰可聞。

不需要親眼目睹,王羽就能想象出戰場的情景。

太史慈出招極快,勢頭也猛,如果有人針鋒相對的招架住他的全部攻勢,力量上也不輸於他,結果就是現在這樣了。

再走一陣,王羽將場中形勢看得分明。

典韋的雙鐵戟看外形是很重,但在他手里卻有如玩具一般,被他舞成了一團黑光,招式雖不甚快,卻極有章法。

太史慈的槍戟合璧,一般都是右手戟使大開大合的招式,以力取勝;左手槍更重視速度和角度,仿佛一條盤起來的毒蛇,在畫戟狂暴攻勢的掩護下,等待時機,發出致命一擊。

不過,那是他對付普通對手的情況。

眼下他的槍戟之勢已經倒轉了,左手槍一反常態的吞吐如電,不斷進擊,右手戟反而偃旗息鼓,采取了伺機偷襲的戰法。

很顯然,在力量時,他無法壓倒對手,甚至可能還吃了點小虧,所以,他改用速度和技巧來牽制敵人,不求速勝了。

看到這樣,王羽反倒松了口氣,按照小說里的排名,典韋僅在趙雲和呂布之下,太史慈排第幾,他根本就不知道,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可現在看看,兩人的武藝倒是差不多,想要分出勝負,不打上個幾天幾夜,還真就未必分得出來。

其實想想也是,典韋出身寒微,應該更擅長步戰。太史慈家境比典韋強,又在遼東混了幾年,騎術遠在典韋之上,縱有些許差距,騎戰之中也彌補過來了。

所以,就是現在這樣,太史慈攻不破典韋的防御,典韋的反擊卻也打不著太史慈,成了這么個平分秋色的局面。

王羽松了口氣,太史慈卻不肯滿足於現在的局面,他可不知道排名什么的,此刻他已經打出真火了。

「兀那黑漢,且看仔細,某要用暗器了!」二馬錯蹬而過,打馬回旋時,太史慈忽然揚聲大喝。

「偏你有暗器,某沒有不成?」太史慈的暗器就在背上掛著,典韋早就看見了,聞言在腰間一拍,將絲絛一撩,左右各五支短戟,明晃晃的掛在那里。

典韋大笑道:「盡管放馬過來!」

「有意思!」看見典韋的暗器,太史慈也笑了。

手戟其實算不上是暗器,最早,這東西是大人物們隨身帶著,用以割肉吃的,是餐具。後來變成了武器,專門拿來丟。相比與弓箭,手戟扔起來更有手感,也方便,用這玩意當暗器的人,都是豪爽之人。

當然,王羽那種拿什么都能亂丟的打法,也不算是心理陰暗,而是另一種特色。總之,太史慈見對手武藝精強,特別是那身怪力,連自己的暗勁都壓之不住,多少有些佩服,見對手也用手戟做暗器,更是大起惺惺相惜之意。

「你這黑廝,倒也是條好漢,何必給袁紹那種小人賣命?我家主公宅心仁厚,上奉天子,下安黎庶,是當世一等一的豪傑,你何不早日棄暗投明,將來也搏個封妻蔭子?」

太史慈不忙放暗器,而是再次揮舞槍戟,與典韋戰在一處。一邊打,一邊挖上了角,看得王羽心懷大慰,連子義都會幫忙挖角了,這事兒啊,說不定還真有希望呢。

只是不知道,子義說這話,是真的為了挖角,還是打算擾亂敵人心神,不是這樣的話,他怎么會一邊打,一邊下狠手呢?

幾句話的工夫,太史慈的畫戟至少與典韋的鐵戟發生了十幾次碰撞,左手更是槍芒暴漲,被擋住和沒被擋住的,少說也有二三十槍。

「俺瞧你也是個好男兒,我家主公英明神武,又是賢良之後,施政、用兵比王家小兒更要強上幾分,你又為何不肯棄暗投明?」

典韋一邊遮擋招架,嘴上也是不肯示弱,百忙中還抽空,用鐵戟橫掃狂攻,逼得太史慈回戟自救,攻勢被迫打斷。

「不如這樣如何,左右兵器上分不出高下,索性較量一番暗器,哪個輸了,就聽對方的話,棄暗投明!如何,你敢也不敢?」

一計不成,太史慈又生新計。在暗器上,他浸淫多年,造詣頗深,自信不會輸給旁人,干脆發出賭斗。

對方答應最好,自己可以給青州又添一員猛將,更添臂助;不答應也沒關系,不答應氣勢就弱了,自己和對手的武藝,都很看重氣勢,雙方差距本在毫厘之間,此消彼長,這場對決就有希望贏下來了。

「有何不敢?」典韋一梗脖子,然後回身一指,叫道:「我家主公已經到了,且等我稟明主公,再來與你賭斗。」說著,他撥轉馬頭,往陣後去了,那里煙塵大起,顯然曹軍的主力已經到了。

太史慈哭笑不得,也不知這個對手是真憨還是扮豬吃老虎,這種事也要請示?要怎么開口呢?

再回頭看看,見自家大軍也到了,他搖搖頭,撥轉戰馬,迎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