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章 聞風喪膽(2 / 2)

三國第一強兵 鱸州魚 1856 字 2022-11-22

「這,小的也不知道啊。」信使哭喪著臉,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呢,要是能猜出王羽想什么,自己也不至於只能給人當個眼線了。

「難道是王羽又用了什么妙計?是偷襲嗎?還是放火、水攻?或者……他真的會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的法術?」齊周沒糾結情報的真假問題,而是進行了發散性思維,認真思考起王羽的獲勝方式來。

以他所知,兵力懸殊到這種程度,應該只有以上方法可以扭轉乾坤。只是他忙中出錯,完全沒考慮,這大冷天的,鮮卑大軍的營盤扎了三十里,要多大的火,才能一舉將他們燒垮。也沒想到,連海水都凍了冰,王羽又如何施展水攻之計。

「不,不是的!」信使終於聽到能回答得出的問題了,他以流利百倍於前的速度說道:「據小人聽來的消息,其實那一仗很簡單,就是漢軍連夜奔襲,鮮卑軍列陣迎戰,然後漢軍一窩蜂的沖了上去,打了半日,鮮卑人就潰敗了……」

「哈?」蹋頓嘴巴張的老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閻柔像是魔怔了似的,用力搖著頭,將滿腦袋的小辮子甩得好像旋轉木馬,口中喃喃自語,像是丟了兒子的祥林嫂一樣。

「這,這……」齊周嘴唇哆嗦了老半天,終於吐出幾個字來:「原來還有這等妙計啊!」

「咕咚!」話音未落,只聽一聲巨響,轉頭一看,卻是蹋頓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苦苦猶豫掙扎了這么多天,突然聽到這么個匪夷所思的噩耗,饒是蹋頓也是個心志堅定之人也堅持不住了。打擊太大了,而且還是在被折磨了一通之後接踵而來的打擊,造成的破壞絕對是雙倍的。

不知過了多久,幾人才恢復清醒,開始詳細詢問起此戰的經過來。那眼線所知其實也有限,只知道上谷那邊的聯絡中斷,然後又從幾個慌不擇路的敗兵口中問得了戰況而已。

「應該是沒錯了,現在太史慈和魏延的隱霧軍正四處搜捕,看到髡頭的就殺,除非手腳夠快,在漢軍殺過來之前就扔掉武器,跪地請降,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據說出塞的趙雲也打得很凶,彌加大人被殺了,步度根被俘,整個鮮卑王帳都被俘虜了……」

聽之前,蹋頓等人都在抽搐,聽完了,就只剩下了顫抖。

蹋頓被嚇壞了,閻柔、齊周更是驚弓之鳥,提議道:「不如,還是及時撤退吧。」

他們要是不提,蹋頓自己說不定就下令了,現在被閻柔二人這么一提,他反倒有些猶豫起來:「就這么走了?興師動眾的,卻勞而無功,我這個大人回去,要如何面對族中父老?」

「……」閻柔和齊周對視一眼,都懷疑蹋頓是不是被嚇得失心瘋了,這當口還有心想這些?他試探著問道:「大人的意思是?想趁著漢軍主力疲敝,撈一把再走?」

「那也不是。」蹋頓慌不迭搖頭,開玩笑,漢軍的戰力已經逆天了,連陣勢都不列,一窩蜂的沖上去都能打垮鮮卑的十萬大軍,自己這點人算什么?不速退的話,萬一被纏住,或者切斷退路,肯定會死的無比難看啊。

「那大人的意思是……」

「咱們總得找條後路吧?」蹋頓吞吞吐吐的說道:「漢軍會不會報復,現在還不知道,但王羽要是來了,咱們肯定打不贏,這總沒錯吧?我在想,步度根都沒死,咱們是不是可以……」

「大人要降?」閻柔一下蹦起老高,驚呼道。

「不然怎么辦?打又打不過,跑又沒處跑,總不能死撐到底吧?」蹋頓愁眉苦臉的說道。

閻柔沉默了。

蹋頓怕了,他何嘗不怕,但問題是,蹋頓投降,或許還能有條活路,可他是一點活路都沒有的。王羽把他和劉虞、鮮於輔都稱為漢奸,逮住了不被千刀萬剮才怪。

沉思片刻,他緩緩開口:「大人要降,那也無法可想,但大人可要想清楚了。王羽不比大人從前打過交道的漢人,他不會輕易改弦易轍。向他投降,肯定不是送點禮物、說點好話,做做樣子就行的……」

「那他要什么?」蹋頓慌不擇言道:「不然,我把樓班送去給他當質子?」

樓班是丘力居的兒子,蹋頓只是從子,只因前者年幼才得以掌權,把樓班送去當質子,對他來說倒是一舉兩得。

「沒用的。」閻柔眼帶憐憫,搖頭嘆道:「王羽那人不重面子,只看重實際,你想想,他都敢立誓不稱帝,寧可當個有實無名的皇帝,他會在乎你的質子嗎?」

「那他到底要什么?」蹋頓越來越焦躁了。

「你的權力,你的部眾,還有你的土地!留給你的,只有一條命!」閻柔說這話沒什么根據,只是想嚇住蹋頓,卻是和王羽平定北疆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蹋頓驚得瞠目結舌,若是沒掌過權力,他說不定會答應這個條件,現在已經執掌大權數年,他怎肯拱手讓出?只留一條命?讓自己重新去放牧打獵過活嗎?

冷眼將蹋頓的心理變化看在眼中,閻柔適時說道:「大人若不嫌棄閻柔,我這里倒是有個主意。」

「當真?」蹋頓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其實……」閻柔湊到蹋頓耳邊一陣低語,說得蹋頓連連點頭。

等二人分開時,蹋頓已經恢復了平日的神態,意氣風發的一揮手:「傳令下去,退兵,回柳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