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女尊——南名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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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連衣抄襲風波算是告一段落,最後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也是她自己其心不正咎由自取,胸無點墨偏要假裝文豪,也怨不得被人戳穿了……

總之唐詩一點都不會因為背後搞了這些小動作而感到半分羞愧(羞愧?她還有這玩意兒么?⊙д⊙)

為了這件事,女皇連日來愁眉不展,郁郁寡歡,尤其在見到二皇女陸黎的時候,對這個自己往日頗為看重寄予厚望的皇女,心中復雜難言。

她原以為陸黎實在是慧眼識珠,茫茫人海中都能夠尋到如此良才美玉,並引為知己,對那個此前極為贊賞的才女楊連衣也是,能寫出如此佳句,定是腹中自有乾坤,絕非等閑人物……誰料,現實就好像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女皇深覺自己上當受騙了!

當然,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楊連衣!此時再看看面無表情的陸黎,只余煩躁,揮了揮手就讓她退下了。

陸修冷眼看著陸黎面色陰沉地轉身,孤寂的身影被午後斜陽拉得長長的,與之前的意氣風發實在大相徑庭,心里不由地舒了一口濁氣,只覺得連干燥的空氣都充滿了甜甜的香氣,實在是神清氣爽!

他沒回來都是不遺余力地在女皇面前給陸黎上眼葯,只是收效甚微,這會兒總算是揚眉吐氣了,雖然還是想嘴賤的多踩兩腳,終歸是記著唐詩交代的話,只好在心里撇了撇嘴,臉上卻收起了目空一切的傲氣,柔聲道:「母皇你就別氣了,陸黎許是被那楊連衣蠱惑了,畢竟當時誰都不知道她所作的詩其實是抄錄旁人的,怎么都怪不到陸黎身上去。」

女皇正兀自出神,因他冷不丁地一番話,微微抬了抬頭,語氣頗為無奈地道:「什么陸黎?那是你皇姐!」

陸黎年紀不過比他大了半年,再說他也向來不服陸黎,一聲「皇姐」怎么叫得出口?

陸修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狀似忽然想起一事的模樣,掩口道:「對了,陸黎偷偷納了楊連衣的兄長一事,雖然我向來都不喜歡她,可皇室尊貴不容動搖,楊連衣如此品性,怎么能要她們家出來的人?為了陸黎,母皇還請盡快定奪,趕緊讓人悄悄地把那男子給料理了才是,母皇意下如何?」

他說得正是女皇心中所想的!

當時陸修自江南回京,入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女皇面前給陸黎上眼葯,說她在江南和當地官員私交甚篤,說她中飽私囊貪墨了多少官銀,也提到過她在當地納了不少的良家男子,而這當中就有楊連衣的嫡親兄長。

陸修的本性女皇知道得一清二楚,在此之前,他可沒少在她面前說陸黎的不是,所以也聽了也等於沒聽,不以為意,並沒有聽到心里去,未想今日卻是反常……

女皇眸色沉沉地看向這個兒子,目光中,帶了一絲不動聲色的審視。

對這個兒子,女皇其實虧欠多過寵愛。當年她和元後是少年夫妻,也曾琴瑟調和、如膠似漆,可惜元後身子不好,數年後病逝,且留了陸修這個皇子。

陸修從小就長得好,也招人喜歡,可那時,女皇忙於朝政,又輾轉御駕親征,不知不覺中就冷落了陸修。待她何時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她從前深愛的皇兒早已性情大變,尤其他婚事出了變故,自此行事越發地荒唐胡來了。

她知道,陸修定是不滿於她看重陸黎,這才對陸黎處處挑刺,可惜,要是這個皇兒也是女子,她定要履行當年對元後的諾言,立他為儲君的,可惜……幾個皇女里面,她看了數年,也只有陸黎有幾分手腕和心機,日後皇位交給她她是放心的……

撇開這些不談,女皇此刻看著陸修,這才驚覺竟又是過了許久日子,他看起來倒是沉穩了不少,能給陸黎補這個錯漏,果然是成熟了。

「言之有理,事關你皇姐的聲譽,此事不能草草了之,」女皇點頭,看著陸修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溫情:「你如今能把阿黎當作親人看待,這很好,日後也要如此……對了,阿黎在這件事上終究落了下乘,我已勒令她近日不得出府,她手上還有幾樣差事,你先替她看著。」

女皇舍得放權,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對這些皇女皇子來說可就意義非凡了!

雖然以母皇的意思,不過暫時替陸黎監管,但陸修據探子的可靠消息,知道陸黎不僅有她那個東臨貴君身後的勢力,還沾手了六部,幸好軍權那一塊都在鳳後娘家人的手里,不然被陸黎這個笑面虎染指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母皇的這個提議,不論在什么時候,都是令陸修心花怒放的,為了能給陸黎還以顏色看看,他絲毫不介意在她頭上多踩幾腳,何況,還能伺機掌握權利……不過,他還是忍著心痛,開了口。

「為母皇分憂,兒臣義不容辭,不過大概母皇還不知道,自罷黜了大理寺卿一職,陸黎越俎代庖地執掌刑獄,兒臣終究精力有限,依兒臣來看,不如讓大皇姐暫代此職練練手?大皇女可跟陸黎不同,她才沒有什么權利欲,母皇要是肯從手里漏點差事給她辦,不拘好壞,她定然銘感五內。」任何能夠有機會說陸黎的壞壞,他都不會錯過!

這點還是詩詩說得對,等陸黎暫緩過來,重新復出,定然會從他手里將一切權利奪回,畢竟他只是個皇子,哪怕女皇對他多有寵愛,他還是沒有繼承的權利。如此,他還不如逐漸把權利分散開來,給陸黎添添堵。

而陸黎私下的手段,女皇當真不知?

自然是不會的!

陸黎的那些小動作,在老謀深算的女皇眼里,不過只是小兒科罷了,對於陸黎的權利欲,她甚至是有些樂見其成的,畢竟她有打算將來傳位給陸黎,早早鍛煉其心志也沒什么不好,反觀性情溫和毫無魄力的長女,才叫她恨鐵不成鋼!

可在這個時候,尤其她正對陸黎已經有一絲不滿的苗頭的時候,被陸修點破了,即便陸修並沒有含沙射影,女皇也陡然覺得,陸黎的某些行為其實是過了界的。這個時候,她再把陸修從前說的有關陸黎的事,林林總總算起來,實在不算很小的過錯了……

在她這個女皇仍然身強體壯,或許還能穩坐皇位幾十年的狀況下,她的女兒已經野心勃勃地妄圖取而代之,這放在任何一個帝皇的眼里,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跟大皇女相比,她給予二皇女陸黎的權柄,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對此,女皇很爽快地點頭同意了,最後又警告似的給他一記眼神:「雖然暫時將政務交托給你們,可要給朕好好地干。」

他當然會「好好地干」,既然是從陸黎手里搶來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陸黎卷土重來!

陸修心中志得意滿,出宮的途中,順道拐去瞧了瞧久不見的大皇女。

大皇女陸晟,素有賢和的名聲,性情溫和有禮,只是少了幾分女兒家的氣魄,當今女皇稱得上是能文善武,自然更喜歡處處與她相像的二皇女陸黎了。

陸修來看陸晟的時候,正巧遇上告辭出來的沈喬,兩個當下駐足微怔,隨後相互一照面,這才各自辭別。

如此說來,他倒是想起來了,沈喬曾經還是陸晟的伴讀!

正是日薄西山的時候,暮色愈漸愈濃,一派桑榆末景。

陸修踏著薄暮殘陽回到別院,徑自穿過九曲回廊,衣袂翩然,神情倨傲,直到入了一處風景獨好的跨院,揮手遣散眾仆,這才笑靨依舊,眸中帶情地抬腳跨入門檻。

此時,唐詩剛剛褪卻長袍,一頭鴉黑的長發垂在身後,纖細的背影,背對著滿室的燈光,顯得極為修長,雪白的中衣,襯著殊麗的背影,飄然若仙。她站在銅鏡前,正仔細地端詳這一世的容貌。

說來也是好笑,大概因為任務的緣故,她每一世的容貌堪稱絕色,但她卻很少對著鏡子仔細端詳自己,或許比起她自己來,她身邊的人反而要對她的這副皮囊要熟悉得多了。

忽然感覺背後一熱,貼著她的後背,一雙修長的手臂將她圈在懷里。

不消多說,一定是陸修了!

唐詩對著銅鏡里多出來的一張昳麗的臉龐,微微揚起下頷,在他尖俏白皙的下巴上親了親:「這個時候回來,想必女皇並未留飯了?」

她的聲音婉轉溫和,非常動人,尤其在兩人獨處的時候,臉貼著臉,連對方的氣息都一並納入自己的鼻尖,透過銅鏡看到她嫵媚妖嬈的淺笑,聽著她說話聲,陸修有片刻的失神,胸口隱隱有些發燙,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不是跟詩詩一塊兒,對著誰都沒有食欲。」他輕輕地在她耳朵邊吹了吹氣,態度極為親昵。

自從把她從江南帶到京城,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她不得了,不過走了片刻,他就會忍不住想她念她,恨不能時時綁在身邊,刻刻都同她纏綿才好。

心念一動,他低頭探到她的紅唇,緊緊覆了上去,直至吸到她口中的蜜汁,這才略有些止渴,焦躁的心也漸漸地撫平了……

唐詩早就習慣於被他又摟又抱,偶爾吃點豆腐,這種就純潔得就跟現代學生談戀愛似的,既對跟深一步有著無可比擬的渴望,又羞於捅破最後的一層窗戶紙,竟意外地覺得有趣……

她忽然被陸修偷襲,親砸了砸,還沒品出味來,就見他有退卻之意,心下一嘆,明知他欲求不滿,卻總是點到為止,差了點火候,令她不上不下不下地,索性勾著他脖子,壓著他腦袋加深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