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回 不為所動(2 / 2)

「我哪里不如她?」

「你哪里都比她好,問題我就喜歡她……」

曹一凡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在陸卿的身上她是一點便宜吃不到,陸卿根本不給她一點機會,無處下手,可得不到陸卿她又不甘心,如果自己兒子沒有死,如果自己兒子現在還活著,哪里還有什么喬蕎事情的。

「你不知道她前夫對她很是掛念吧。」

曹一凡扯扯嘴。

陸卿站住腳步。

「她有沒有和你說過,前一段的婚姻她前夫挽留的誠意很足,是她鬧著要離婚的?她前夫有多少錢都給她花,什么事情都順著她,為了她還搬到這個城市來生活,方便照顧她父母,對了,聽說你老婆是個孝女,怎么樣你這些做的比她前夫還好嗎?」

陸卿冷著臉,轉回頭:「你也說了,前一任為了她做盡了所有,輪到坐享其成,都是她為我奉獻我應該覺得無比光榮,娶這樣的老婆,就是死了我也能閉眼了,一凡你知道嘛,癩蛤蟆一旦跳到人的腳背上……」挑挑眉頭,剩下的話,你懂我懂。

你曹一凡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癩蛤蟆。

曹一凡死死咬住下唇,才沒有將手里的包照著陸卿的頭砸過去。

就算是不喜歡她了,怎么可以這樣的傷害她?他還是男人嗎?

陸卿絲毫是沒有放在心上,以前的事兒真的要追究起來,那就沒完了,是不是把你的過去和我的過去擺一擺然後交代清楚,挑撥離間也得看方式方法的,只要他老婆現在沒有紅杏出牆,任何過去的事情他都不會追究,陸卿想,你說自己怎么就是這樣一個寬宏大量的人呢?

真是越來越帥了!

司機有些發冷,後面的人一臉笑容,笑的別人好冷啊。

陸卿回家,阿姨領著果而在外面玩呢,果而眼睛很尖:「爸爸……」

阿姨拽著果而,不讓她跟著車子跑,真的碰到了,自己負責不起的。

抱著女兒進了家里,阿姨說喬蕎還沒下來呢,她也沒上去吵她,所以是睡覺了還是在做其他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

「媽媽身體不好,你和阿姨玩不要上去吵媽媽好不好?」

果而耷拉著頭:「又身體不好了呀?」

陸卿對著女兒鄭重的點點頭:「你媽媽生你,然後就有了現在這些毛病,果而是不是覺得媽媽挺可憐的?」

果而自動自覺就不上去找她媽了,乖乖的自己在樓下玩,差點沒把阿姨給折騰瘋了。

陸卿端著一個小碗,阿姨說叫喬蕎醒了就喝了,喝了就會起作用的,等她晚上睡上一宿,明天就舒服了,每次都是這樣,折騰第一天。

喬蕎努力用被子把自己給埋好,埋在被子里,以前好的時候睡覺總是沒有人形,被子不是夾著就是踢一邊去,這回被子竟然還好好的蓋在身上,真是難得。

陸卿點開燈,喬蕎有些不適應室內的亮光,早就醒了就是不愛動。

睡一覺之後覺得好多了,其實悶的頻率不是很高,十分鍾能有一次小波段的疼,疼痛的等級也就是只有半級,不會難受,但就不舒服。

「回來了……」

自己翻個身努力看清老公人在哪里呢。

「趕緊誇我兩句,你身體不舒服,我在外面都玩不好……」

陸卿將外套扔進衣藍里,這是明天要清洗的,上面有味道了。

喬蕎坐起來,陸卿在她的身後塞了一個抱枕,叫她靠著:「腰還酸呢?」

半躺著的橫在床上。

「我發現那些傳說都是騙人的……」

喬蕎靜靜說,什么生完孩子之後病痛就都沒有了,沒生孩子之前她媽就說,你生完孩子你的身體就都好了,生完果而她媽又說,生閨女去病,身上有什么病都沒有了,結果呢?

真是一點都不靠譜,不科學。

「那是你自己不爭氣,有的人身體不好,生完孩子就真的好起來了。」

「誰不爭氣了?」

喬蕎推他,真是煩人,回來就氣她。

自己趴在床上不願意動,嘴里說著:「要不再生一個,生孩子就不用來例假了。」

對啊這是個很好的辦法。

陸卿實在不願意潑她冷水:「就為了不來那么幾個月的例假,生孩子?你能生的話,我配合你。」

喬蕎蔫了,這不是故意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嘛。

她要是生得出來,家里會只有一個小孩兒嗎?

賤嘻嘻的往陸卿懷里鑽:「我其實也挺好的,你有一個女兒,還有我呢。」

陸卿摸摸她的臉:「你可趕不上我老女兒,我老女兒身體從小就好,從來不喊疼,多高摔下去都不帶喊兩聲的。」

那段眼睛摔成那樣,你看果而叫過疼嗎?

反倒是這個當媽媽的,有點疼,就哎呀哎呀的叫個沒完,切菜切到手了,好了之後都多少天了,鑽孔機摸摸手還心疼的說,傷口有點疼呢。

太珍惜自己了,太怕死了。

喬蕎伸手去掐他的脖子:「那你說,是我好,還是你老女兒好?」

陸卿撇撇嘴:「你掐著我脖子,我怎么能說真話,你好唄,這個世界上你最好,行了,把碗里的東西喝了。」

喬蕎皺著眉頭,這是什么味道啊?

拿到手里一看,烏漆墨黑的,這東西是能喝的?

別是搞錯了,千萬不要拿什么偏方來給她喝呀。

喬蕎最愛惜生命了,所以一切的偏方她都不敢亂吃,除非是比如一些食療,或者不會傷害身體的,推一邊去:「太熱了,一會兒我再喝吧……」

真是成葯罐子,總動不動就給她弄出點這樣的東西。「身體不好,還不肯吃葯,你哪里有果而好?」

端著葯碗送到喬蕎的嘴邊,硬逼著她一口都喝了進去,喬蕎吧唧吧唧味道:「好像有紅糖……」

紅糖的味兒她還是喝得出來的。

陸卿對這些可沒興趣,里面有什么,他也懶得去管。

「把被子蓋好,一會兒又折騰病了……」

「你說當個女人多麻煩,還是男人好……」

她就羨慕男人,不用每個月流血,不用生孩子,過了三十也不用怕衰老,一樣的皺紋在男人的臉上那就是魅力,在女人的臉上那就是真的老了,男人占盡了便宜嘛,她要是個男人,她也娶個嬌妻,每天就看著她撒嬌。

「我要是在活,我一定要回到過去,就做那種,身旁有很多侍女的富家公子……」

陸卿沒好氣的看著她,就她這個性,真要是那樣的出身,家也得被她敗光了,無所事事的敗家公子哥,想來倒也是蠻符合她的形象的。

女人可以靠好樣貌嫁個不錯的男人,男人不見得能用好樣貌換個好前程。

喬蕎得瑟上了,晚上睡覺,陸卿哪怕睡著了,手都會放在她的肚子上,她只要稍稍哼唧一聲,他就馬上會拍拍她,陸卿是睡著的,只是潛意識有這樣的動作,她說喝水,陸卿就起來給她去倒水,反正這么一天都是盡量順著她的。

一大早醒了,果然肚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了,自己默默嘆口氣,要是能再疼兩天就好了,想完趕緊的拍自己的臉,這是瘋了吧,多難受啊,一天都想去死了,還要多來兩天,饒了她吧。

陸卿眯著眼睛,一臉的沒睡醒。

「難受了?」

這一晚上喬蕎也是沒少用他,能吩咐就吩咐。

「沒,你睡吧,我下去看看我女兒去。」

一個晚上沒怎么見了,有點怪想念呢,不看果而就感覺少了點什么。

跑到樓下,果而還在睡覺呢,喬蕎跟做賊似的推門進來,給小丫頭蓋蓋被子,自己握著人家的手就不肯松開了,親了又親的,親不夠。

這雖然是自己生的吧,但是每次看,都覺得又不像是她生出來的,都這么大了,她怎么給生出來的呀?

果而不耐煩,動了動小身體,小屁股就扔出來了,喬蕎將被子扯了過來,包好她,整個人抱著女兒。

「媽媽……」

「媽媽在這里呢,寶寶睡的好不好?」

果而眼睛都沒睜開就往喬蕎懷里爬,小胳膊摟著媽媽的脖子,小臉往她身上蹭:「媽媽……」

喬蕎把女兒打橫,拽過來被子給抱樓上去了,果而三歲多點就開始自己睡了,孩子倒是沒鬧騰過,房間里多個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方便,那時候陸卿一般都是叫喬蕎去接他,順帶著在外面開房間,不然真的被女兒撞上了,影響不好。

把果而放在中間,陸卿挪了挪位置,喬蕎跟著上床,把果而放在最里面然後依次是陸卿還有喬蕎。

陸卿摟著果而,喬蕎摟著陸卿。

「媽……」

果而的聲音有點發粘,因為媽媽沒有抱著她了,睜開眼睛看見爸爸了,頭往陸卿的懷里縮縮,就睡過去了,沒醒呢,太早了,現在才四點多點,覺不夠用。

陸卿拍著女兒,喬蕎在陸卿的臉上落了幾個吻。

「老公早安。」

有這么好的女兒,也得提前有這么好的男人。

陸卿回吻了吻,將喬蕎的頭按在自己的懷里拍拍,他也沒有睡醒呢,昨天被折騰的夠嗆。

十點多喬蕎說自己睡的不好,腳下冒涼風,陸卿睡在床尾,開始用手給她搓腳,到後面干脆就把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捂著,最後怎么睡著了睡回來了,他也不知道了。

「睡吧。」

嘟囔了一句,親親她的發絲,三口人又睡過去了。

六點多果而是第一個醒的,在床上跳,拿自己家的床當彈跳床呢,問題這床沒有多大的彈性,往陸卿身上撲,幸好陸卿是男人能扛得住,孩子來回的幾次,陸卿也徹底醒了,伸手去撓果而的癢癢。

一大早的,這對父女就不讓人好眠,喬蕎扯過來被子蒙在頭頂,她還想睡覺呢。

「媽媽……」

果而從陸卿的身上爬過,現在要往媽媽的身上爬。

一大早也是夠歡樂的了。

「他憑什么這么對我?」曹一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憑什么這么踐踏她的感情?

張展就很想告訴曹一凡,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非要把自己的面子送到陸卿的腳下去,昨天那些話他都聽見了,送上門叫人扇耳光,可真丟人。

「你死心就好了,你們倆的緣分已經斷了……」

曹一凡火大,將紙巾扔開,她不是真的找不到男人的,她也不是真的就非陸卿不可的,她已經絕了念頭了,這樣的男人就留給那樣白痴的女人吧,早晚有一天他也會對著你翻臉不認人的,早晚有這么一天,她深信無疑。

曹一凡和張展在外面同居,張展買的房子寫的是曹一凡的名字,兩個人越來越像是一對夫妻,進進出出的,問題張展是有家的,他平時還要回家,曹一凡提出來讓張展離婚,張展確實之前很想離婚的,問題現在……

離婚首先得沒有後顧之憂,他的老婆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兒子就聽他媽的話,張展要為兒子考慮,現在叛逆的小孩娃兒多多,真的離婚了,對兒子會不會有影響?

沒有弄到手的時候,曹一凡提出來馬上叫他離婚,張展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問題現在已經到手了。

他有更多的顧慮,家庭家里,父母,孩子一堆一堆的問題。

慢慢的曹一凡這里就變成了他的消遣之處,他高興扔錢,不高興繼續扔錢,回到家還是那個丈夫那個父親,回到這里變成了曹一凡的丈夫而已。

可凡看著一凡:「你這樣跟著他不是回事兒,他不是說要離婚嗎?」

他根本就沒有聽見張展有要離婚的風聲,相反的,他老婆出去照舊,也就是說家里沒有發生任何的問題,試想家里出了大事兒,這女人還有心情打麻將嗎?

曹一凡一臉的郁色:「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里的看著盤里的,得到手就不珍惜了……」

她不急,她早晚有辦法叫張展離婚。

「嫂子前兩天給我打電話,說你在單位干的不是很好……」

一凡心里嘆口氣,大哥就是拉不起,沒有什么太突出的本事,這份工作干了這些年,竟然還在原地打轉,過去有父親拉著,竟然還能干到這種地步。

可凡有些惱怒:「你別聽她瞎說……」

曹可凡身上的壓力很重,現在給孩子買學區房,小學在哪里就讀都不要緊,問題中學呢?

學區房現在的價格都貴的離譜,他自己也沒什么錢,父母手里的錢還能剩多少?過去花的大,還有一凡嫁的好,現在就顯現出來了,什么不需要花銷,一般正常的生活倒是能維持,問題想要買個一百多萬的房子對他家來說,有些難了,前一段他回去和母親說了說,母親當時好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

誰能想到,他們家外表這樣的光鮮,內里竟然是沒錢呢、

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家竟然沒錢,錢呢?

錢都去哪里了?

文青之前炒股票,一下子賠了很多進去,一直沒敢聲張,這事兒家里人都不清楚,也沒用錢的地方,現在用錢才扯了出來。

妻子娘家條件不錯,問題錢不可能都搭女兒的身上,他和妻子的工資都花在孩子的身上了,養家的壓力很重。

「嫂子說的是不是真的不要緊,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看著一臉的萎靡不振,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曹可凡擺手:「沒有,就是最近心情有些不好,你不要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就好,你手里的錢夠花嗎?哥給你拿點吧……」

對這個妹妹,他是帶著愧疚的心情的,只要妹妹想要的,他都會想辦法給。